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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焰火
圖片來自pixnet

白日焰火》,刁亦男執導和編劇的2014年中國犯罪劇情片,由廖凡桂綸鎂領銜主演。講述哈爾濱的一名警察調查一起碎屍案件,進而愛上一個關鍵涉案人的故事[1]

本片在第64屆柏林影展首映後,奪得最高榮譽「金熊獎」,更同時拿下最佳男演員獎[1][2][3]。一個月之後,電影在中國大陸開映,票房取得過1億人民幣。

劇情綱要

1999年,中國北方小城發生了一連串離奇碎屍案,工人在全省各大工廠的煤炭車之中陸續發現了無數被遺棄的斷肢。警方從煤炭車之中發現了梁志軍(王學兵飾)的身份證並因此斷定死者為梁志軍本人。警察張自力(廖凡飾)在火車站和前妻分別時企圖強暴但未遂。之後張自力和其他警察調查碎屍案,他們發現了兩名可疑的貨車司機,並在髮廊將嫌疑犯們拘捕。不過由於張自力沒有為嫌疑犯戴手銬,因而讓疑犯撿槍殺死了兩名警員並且射傷了張自力。張自此之後從警局退役,開始在工廠裡當起了保安,成為一個因失意而酗酒的男人。

五年後,沒有想到再有兩宗以相同犯案手法的案件發生,兩個死者都與一名叫吳志貞(桂綸鎂飾)的洗衣女工有聯繫,而吳志貞是五年前碎屍案的被害人梁志軍的遺孀。不滿足於當保安的張自力從舊同僚刑警小王得悉後決定重振雄風,再次出手。張自力決定跟蹤這個女人,而她的生活卻似乎被覆蓋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張自力試圖揭開案件真相,但卻一步步陷入危險的境地——包括落入這個女人設下的溫柔陷阱。

一次張自力與吳志貞在滑冰的路上被人跟蹤。該跟蹤人在被小王攔下之後用掛在自己身上的冰鞋殺死了小王。張自力根據警察留下的汽車牌號追查時發現自己被一位身上掛了冰鞋的男人跟蹤,張後來打算反跟蹤這男人時卻被他逃脫。之後,張發現了這男人的下落並跟蹤他,其後看到了這男人在天橋將屍體拋到運煤的火車上。張發現了這男人原本是還活著的梁志軍的時候,當他想再繼續跟蹤梁志軍卻在溜冰場被梁逃走。

警方傳喚吳志貞,吳供出梁當年搶劫時曾殺人,之後梁利用當時自己是過磅員的身份拋屍,假扮自己被殺,梁之後自己隱姓埋名,還跟蹤吳志貞,殺死了兩個和吳關係密切的人。之後在吳的配合下梁志軍被刑警隊當場擊斃。

然而張自力覺得此事另有蹊蹺。經過調查,發現吳志貞當年剛開始工作時損壞了一件貂皮大衣,被貂皮大衣的主人勒索,之後那人就消失了。張自力找到了大衣的主人的妻子,他們夫妻合開一家叫做「白日焰火」的夜總會。妻子以為丈夫五年前和小三私奔了。原來貂皮大衣的主人在敲詐吳志貞時還曾強姦她,之後當大衣的主人再度想用大衣一事提出敲詐時,被吳志貞殺死,而梁志軍自願為妻子拋屍,並將自己身份證件放到了死者身上,自己卻成了假死人並在五年中隱姓埋名。

吳志貞被捕後到她當年曾住過的現場去指證證物。離開現場時,張自力在樓頂點燃了數發焰火。

電影結局時,張自力走到了交際舞的練習廳裡,跳了一段舞蹈……

片名

本電影的中英文劇名相差巨大。中文片名為《白日焰火》,英文片名則為《Black Coal, Thin Ice》。至於片名的由來導演刁亦男並沒有一個確實的回答。刁曾回答記者表示中文劇名定名為《白日焰火》只是隨意改的,他說「白日焰火,就是我聽人隨口說過這麼幾個字,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說的了,覺得很有意思,就用了」[4],後來補充道「白日焰火」象徵的是一種情緒、一種狀態,與意識形態無關。

他後來接受Tony Rayns訪問時表示中英文劇名兩者名字的差別,反應了夢與現實之間的不同。英文片名《Black Coal, Thin Ice》指的是片中兩大重要的視覺主線,煤(黑)與冰(白)。刁在訪問中說「煤與冰是現實的;而白日焰火是夢幻的。它們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黑煤是發現碎屍的地方,而白冰是兇殺的現場;兩者結合,它們共同構成了謀殺案的事實」,英文片名的反差可以讓觀眾在觀看電影過程中,明白這種反差如何把劇中案子的事實碎片如何拼在一起有助於增強電影的現實面。而中文片名《白日焰火》是一種幻想,是人們用以抵禦現實世界較殘酷一面而採用的一種宣洩方式。使用如此的中文標題,導演是避免這部電影淪為僅是一個浪漫愛情殘酷逆轉的故事,並暗示今天的中國人正急需這樣的宣洩。

評價

白日焰火》獲得的專業評價褒貶不一。影片在柏林影展上的媒體場刊評分為2.3分(滿分4分)[5]。《亞洲電影資訊》的 Derek Elley 給予電影6分評分(滿分為10)。

美國獨立電影網站Indiewire認為:「在純粹的本能反應層次,《白日焰火》很好地實現了合成過程,但它的節奏有點奇怪、難把握,開始很快、很圓滑,後面又很慢、有些附庸風雅。而影片最終使人灰心,刻意地模糊了一開始看起來很有潛力的黑色電影框架。」也有外媒認為該片的社會意義若跟賈樟柯的電影如《天註定》比起來顯得沒那麼明顯,「但通過更加樸實的延伸,關於疏離人群或被環境壓迫的人群的刻畫立意深刻」。

中國日報》首席記者、影評人周黎明稱:「《白日焰火》是一個謀殺分屍的故事,很容易做成廉價恐怖片,但編導刁亦男採用了黑色處理,傳承了黑色的批判精神,又自成一體,既不同於經典的黑色片,也不同於寧浩那種色彩濃烈的黑色張狂。它更壓抑,從某個角度講也更荒謬,就像是大白天放焰火,是不合情理的。但現實本來就不合情理,所以,稍微超現實一點反而更接近現實」。

北京青年報》的韓浩月認為:「《白日焰火》是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故事,卻被拍攝得懸念叢生,也許只有導演與編劇為同一人,才會為它撐開一個龐大的表現空間,它之所以獲獎,或是評委們看中了銀幕上那些流動的情緒,慾念的不可自控,人心的掙扎,兇猛與柔情的撕扯,在這部台詞很少的電影裡得到了展現」。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