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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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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岩錄
《碧岩錄》全稱《佛果圓悟禪師碧岩錄》,亦稱《碧岩集》,是宋代著名禪僧圓悟克勤大師所著,共十卷。 書的內容即雪竇重顯禪師的百則頌古和圓悟的評唱組成。每一節的具體結構是:一、垂示,即對該則的案例提示綱要,加以引介。二、列出公案案例,其中夾注著語或評語。三、對該則案例加以評唱。四、列出雪竇重顯的頌古詩,其中亦夾注著語或評語。五、對頌古詩作解說性評述。 此書撰成後,在禪林享有盛譽,向有「禪門第一書」之稱。雪竇大師的頌古百則,向來被認為是禪文學的典範之作。
基本簡介
十卷。北宋·圓悟克勤編。又稱《佛果圓悟禪師碧岩錄》《圓悟老人碧岩錄》《圓悟碧岩錄》《碧岩集》。收於《大正藏》第四十八冊、《禪宗全書》第八十九冊。為禪宗最具代表性的公案評唱集,屬四家評唱語錄之一。 本書是佛果圓悟於宋徽宗政和年間(1111~1117)住持湖南澧州夾山靈泉禪院(現又名夾山寺)的時候,根據雪竇重顯(980~1052)的《頌古百則》,加以評唱,又經過他的門人編集而成的。夾山是善會禪師在唐懿宗咸通十一年(870)開闢的道場,在開闢之後,有僧問善會:「如何是夾山境?」他答道:「猿抱子歸青嶂里,鳥銜花落碧岩前。」禪意詩情,極為濃郁,因而傳誦一時,夾山也被禪師們稱為「碧岩」。佛果把他的評唱集取名為《碧岩錄》(或稱《碧岩集》),原因就在於此。
創作背景
雪竇《頌古百則》所依據的掌故,除絕大部分取自禪宗公案外,又引用《維摩》、《楞嚴》、《金剛》等經,而且是以雲門宗的公案為重點的,這從下列各則公案的統計上可以窺見一斑雲門文偃十四則,趙州從諗十一則,百丈懷海四則,馬祖道一、雪峰義存、南泉普願各三則,《楞嚴經》、文殊、巴陵顥鑒、鏡清道怤、南陽慧忠國師、智門光祚、仰山慧寂、風穴延沼、投子大同各二則,其餘如《維摩經》等都是一則。 雲門文偃的禪風,法眼文益在《宗門十規論》里以「函蓋截流」四字稱頌他,雲門一宗的特色,也不外乎此。「函蓋」即雲門三句語的「函蓋乾坤」,緣密(文偃的門人)頌雲「乾坤並萬象,地獄及天堂,物物皆真現,頭頭總不傷。」這是就體上說的。「截流」亦即三句語中的「截斷眾流」,緣密頌雲「堆山積岳來,一一盡塵埃,更擬論玄妙,冰消瓦解摧。」這是就用上說的。體上一切現成,用上纖塵不立。雲門說法,變化縱橫,總不出此範疇,而在《雲門廣錄》中約占篇幅二分之一的「代語」,正是體現了這種意旨。不過用法眼的標準來看雲門的語句,有時不免於「任情直吐,多類於野談,率意便成,絕肖於俗語」(《宗門十規論》),他的法孫智門光祚就有所改進。在智門幼的語錄里,簡單率意的代語較少,清新文雅的語句較多,如智門頌文殊白椎的公案雲「文殊白椎報眾知,法王法令合如斯。會中若有仙陀客,不待眉間毫相輝。」格律聲韻都很工穩,比雲門所作偈頌愈見功力。雪竇重顯是一個有文學素養的人,他受了智門的薰陶和當時著名禪師如汾陽善昭等人的影響,無論上堂、小參、舉古勘辨,所用語句,都注意修辭,而尤以《頌古百則》為叢林所重。頌古的意旨,不出「函蓋截流」的精神,而用事行文,大都有所依據,如頌文殊白椎公案雲「列聖叢中作者知,法王法令不如斯。會中若有仙陀客,何必文殊下一椎。」這一首偈頌,用了智門的韻和語句,字面上雖似立意相反而更為顯豁輕靈,這或者就是為叢林稱重的原因所在。 佛果圓悟生在雪竇稍後,而屬於臨濟宗的楊岐派。楊岐方會的禪風,《續傳燈錄》卷七說他「提綱振領,大類雲門」,所以臨濟宗的圓悟根據云門宗的《雪竇頌古百則》加以評唱,乃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圓悟悟道因緣,據《續傳燈錄》卷二十五說,是從「頻呼小玉元無事,只要檀郎認得聲」,兩句所謂小艷詩悟入的,悟後偈語深得詩中三昧,可見他也是一個富有文學素養的人。他對雪竇《頌古百則》的評語道「雪竇頌一百則公案,一則則焚香拈出,所以大行於世。他更會文章,透得公案,盤得熟,方可下筆。」真是傾倒備至,因而在每一則公案和偈頌的前面加一段提綱式的垂示,又在公案和偈頌的每一句下面系以短小精悍的着語(夾注),然後分別在公案和偈頌後面加上評唱,成為首尾非常完全的著作,對於參究學人的啟發作用是相當大的,所以當時有人稱為「宗門第一書」。 不過,自從《碧岩錄》問世,宗門派別逐漸傾向於合流,而「禪機」也逐漸融化於「詩境」,變化不可謂不大,所以比較保守的心聞曇賁憤憤地說: 「教外別傳之道,至簡至要,初無他說,前輩行之不疑,守之不易。天禧間雪竇以辯博之才,美意變弄,求新琢巧,繼汾陽為《頌古》,籠絡當世學者,宗風由此一變矣。逮宣政間,圓悟又出己意,繼之為《碧岩錄》。彼時(中略)寧道者、死心、靈源、佛鑒諸老,皆莫能回其說;於是新進後生,珍重其語,朝誦暮習,謂之至學,莫有悟其非者。痛哉!學者之心術壞矣。紹興初,佛日入閩,見學者牽之不返,日馳月騖,浸漬成弊,即碎其板,辟其說,以至祛迷援溺,剔繁撥劇,摧邪顯正,特然而振之,衲子稍知其非而不復慕。」(《禪林寶訓》卷四) 這一段文字當中提到的佛日,就是圓悟的大弟子大慧宗杲(1089~1163)。元仁宗延釣四年(1317)徑山萬壽寺(在浙江餘杭縣,大慧也在那裡做過住持)住持希陵《碧岩錄後序》雲「大慧禪師因學人入室下語頗異,疑之,才勘而邪鋒自挫,再鞠而納款自降,曰,我《碧岩集》中記來,實非有悟。因慮其後不明根本,專尚語言,以圖口捷,由是火之,以救斯弊也。」這大概是當時的事實,「火之」,就是把《碧岩錄》的木刻版燒掉。不過在元成宗大德四年(1300)三教老人的《碧岩錄序》雲「圓悟顧子念孫之心多,故重拈雪竇頌;大慧救焚拯溺之心多,故立毀《碧岩集》。釋氏說一大藏教,末後乃謂不曾說一字,豈欺我哉。圓悟之心,釋氏說經之心也;大慧之心,釋氏諱說之心也。禹稷顏子,易地皆然,推之挽之,主於車行而已。」此外,大德九年周馳的序、大德六年淨日的跋等,對於圓悟和大慧的論調,和三教老人所說的大致相同,《碧岩錄》從此就成為「叢林學道詮要」,而模仿《碧岩錄》的著作,如元代從倫評唱投子義青的《頌古百則》,稱為《空谷集》,元代行秀評唱天童正覺的《頌古百則》,稱為《從容庵錄》等,層出不窮。宋、元以後的禪風也都沒有跳出這個窠臼。所以《碧岩錄》全文雖不過十二萬字左右,在中國佛教史上,則是一部對於禪風轉變有深遠影響的著作。
內容構造
《碧岩錄》是以雪竇重顯禪師所著的「百則頌古」作底本。這底本裡面有一百則的公案。在每則公案後面有頌古,所以其內容僅有「本則」及「頌古」而已。圜悟禪師即在每則公案的前面,講一段「垂示」。在每則「本則」及「頌古」的各句下,下了「着語」,又在「本則」及「頌古」後面作一段「評唱」。所以《碧岩錄》的內容是由一百則的古則公案,及每則公案均有「垂示」、「本則」、「頌古」、「着語」、「評唱」五種文章所構成的。 「垂示」是圜悟禪師把每則公案的重點提醒弟子們注意的,所以稱作「垂示」或「示眾」。如果能注意到垂示的要點,即可能把握該則公案的關捩子,很容易透過本則的關卡。 「本則」是雪竇禪師從一千七百則古則公案中選出一百則最精彩的公案,其內容都是古聖先賢的言行。首先有一字「舉」字,其意思是「有這樣的話,我舉出來給你們看」,所以另外也叫做「話頭」。 「頌古」是歌頌古則公案的詩。因為這段偈頌是歌頌前面的古則公案,才叫做「頌古」。這是雪竇禪師的傑作,他的見識,他的才華都盡在此頌古裡面可看得出。為什麼雪竇禪師不用長行,即普通文章來闡揚前面的古則公案,而用偈頌──詩的方式來做。這就是因為禪理很難講,自古道「說似一物即不中」,用長行直直寫,不如用詩用頌來表達,比較含意較深,能啟發學人的靈感所致。 「着語」又名「下語」,就是在「本則」及「頌古」裡面各句下所注的細字。有的時候數字,有的時候僅一字。這是圜悟禪師以他的見識所下的短評,內容非常有力,有寸鐵刺人的氣概。內容有冷嘲、有熱罵、有反語、有逆說,非常有趣。 「評唱」是在「本則」及「頌古」的後面所附的文章。有的時候非常長,這也是圜悟禪師老婆心切的表現。這段文是對本則或頌裡面所有的因緣故事,詳細講解其有關事情,而且作一個概括的總評論,以便啟發開導學人的見地。 以上是本書《碧岩錄》的內容,至於題名「碧岩」二字是圜悟禪師所住夾山靈泉院方丈室所掛匾額的題字。原來夾山靈泉院是唐·咸通十一年(870)由善會禪師所開創的。方丈的匾額也是由善會禪師所住時代以來留下來的。 據《景德傳燈錄》第十五卷,澧州夾山善會禪師傳有這樣的記載「有人問如何是夾山境?師曰:猿抱子歸青嶂里,鳥銜華落碧岩前。」其「碧岩」二字的來源即在此。
流通歷史
據《碧岩錄》裡面,關友無黨所寫的後序有這樣的「圜悟老師在成都時與諸人請益其說,師後住夾山道林復為學徒扣之,凡三提宗綱,語雖不同,其旨一也。門人掇而錄之,既二十年矣。」等語。可見這部《碧岩錄》是圜悟禪師住成都昭覺寺、夾山靈泉禪院、湘西道林寺等三處,前後二十年間為了門人的請益所講,由門人等所記錄集成起來的。據傳記圜悟是在宋徽宗崇寧年間歸省,崇寧五年改元大觀,大觀四年改為政和,政和七年改為重和,重和一年再改為宣和,宣和七年,靖康一年,建炎四年,這是南宋改元的經過,無黨寫後序是宣和乙巳年即宣和七年,是西元1125年。溯算二十年前即是崇寧五年圜悟晉山昭覺之年,以上證實了無黨所寫的情形沒有錯誤。無黨所寫後序裡面,說本書由門人記錄所成。師(指圜悟)未嘗過問。照這樣可以了解,圜悟只是隨便在於提唱時所講,並無意向編輯成冊,所以未嘗過問其內容。亦正是因為如此,各弟子間的記錄中料必有所不同。據弟子普照所寫的前序中才有「道友集成簡編」等語,就是說由眾弟子集合互相討論對校後制定其統一內容,然後於宣和七年(1125),至建炎二年(1128)中間所出版的。宣和七年是無黨寫後序的年,建炎二年是弟子普照寫前序的年,正是圜悟於西元1135年以七十三歲入寂的前七至十年間的事。 《碧岩錄》出版後,當然很受學人歡迎。可以說風行一時,使洛陽紙貴。這埋下了以後被大慧禪師火炬的厄運。甚麼時候被大慧燒毀,其確實的年代在文獻上並無明文記載。據《重刊圜悟禪師碧岩錄集疏》文中說「學人機鋒捷出,大慧密室勘辨知無實詣,毀梓不傳。」又徑山住持比丘希陵所寫的後序中亦這樣說「後大慧禪師因學人入室下語頗異,疑之,才勘而邪鋒自挫,再鞠而納款自降,曰我碧岩集中記來,實非有悟。因慮其後不明根本,專尚語言,以圖口捷,由是火之以救斯弊也。」大慧是圜悟的得意大弟子,宋徽宗宣和六年(1124),大慧三十六歲時參圜悟,翌年大悟。並接受圜悟將其所著《臨濟正宗記》付囑。大慧號宗杲,大機大用的人。據傳眼光炯炯,談論風發,說道說禪,縱橫無敵。宋朝時代最傑出的一位法將。董徑山時慕道前來雲集的學徒曾達二千人,可見其道風之高,聲譽之隆,不亞於其師圜悟。當時與朝內的大官碩儒,如張商英、張九成、馮濟川、李光、呂本中、李邴等交誼甚篤,亦正是因為如此,才被奸臣秦檜所忌。大慧五十三歲宋高宗紹興十一年(1141),被奪去衣牒,流放于衡州、梅州二地前後十五年。至紹興二十六年始奉特赦恢復僧衣,住明州阿育王山。像大慧這種大機大用的人,勘驗學徒亦非常嚴格。曾發見學徒所答,非其實悟,總是出自《碧岩錄》的模仿。認為長此以往,參禪將變成虛有其表,為了挽救臨濟禪的弊害,毅然將其師圜悟的傑作《碧岩錄》付之燒毀,並禁止其流傳。三教老人在《碧岩錄》前面序文中這樣說「圜悟顧子念孫之心多,故重拈雪竇頌。大慧救焚拯溺之心多,故立毀碧岩集。」同是為了子孫好,所做雖然相反,其心即一。 大慧燒毀《碧岩錄》的年代,因無明文可稽,只有推測。我推定為宋高宗紹興七年至紹興十年,即西元1137至1140年之間,距《碧岩錄》之成書流傳,宣和七年(1125)至建炎二年(1128),僅隔十二年左右,就被大慧扼殺其流傳的命運。我所推測上述年代的理由是這樣的。大慧於三十六歲時始參圜悟,三十七歲大悟後仍親隨圜悟,圜悟在世中大慧縱是得意大弟子,亦不敢在其師在生中公然燒毀其二十年間所成的傑作並禁止其流傳。圜悟於七十三歲入寂後,大慧於翌年宋高宗紹興六年,始在其所住泉州雲門庵接到訃聞。到此為止,可看做大慧不敢燒毀。有一說,謂大慧於泉州時燒毀,但是我不大相信,因為從地理及人事環境等來推想,大慧的行動必在人事集中地理適當的地點燒毀,才能達成其燒毀及禁止流傳的目的。如在泉州的小地方做這種事是難達到其目的的,所以此說不足採信。 大慧於高宗紹興十一年,被秦檜誤認為張九成同黨,乃奏請奪其衣牒,流放于衡州、梅州前後十五年。雖然高宗紹興二十六年恢復僧衣並董阿育王寺,但年已六十八高齡,距其入寂孝宗隆興一年(1163)世壽七十五歲,僅七年而已。才被釋放,氣焰氣力當然較衰,且又高齡,接受學人亦較少,在此時期可能不會有燒毀《碧岩錄》的行動。 除了上述二段時期以外,即自高宗紹興七年至紹興十年,即大慧董徑山中間四年,領眾自一千增至二千,大振宗風,被譽為臨濟再世,年當壯年,氣力、氣焰銳不可當,接受學人尤多的時期,才有燒毀《碧岩錄》的可能。 《碧岩錄》自被大慧燒毀以後,百餘年間即不再禪林間公開流行。各地叢林中雖然尚存有一些零本,卻不能如以往一樣流行的原因可能是這樣的第一、當時的大慧可以說是在臨濟宗中最高的權威人物,大慧既然公開燒毀這本書,大慧的徒子徒孫當然再不敢偷看殘餘的書或寫本。至於其餘的禪侶亦凜於大慧的權勢不敢公開傳遞,有的是偷偷摸摸傳寫而已。第二、自大慧燒毀以後,師父勘驗學徒時自然會提高警覺,不能再讓學徒以《碧岩錄》的記誦欺瞞過關,留着《碧岩錄》再無用處。 良書究竟不會埋沒長久的,據《碧岩錄》前後序所記載,有山+禺中張明遠者搜集各方面所留存的版本或各種抄寫本,對校後印行。張明遠復刊本書的卷首是這樣的,「宗門第一書、圜悟碧岩集」,兩邊細注「無邊風月眼中眼,不盡乾坤燈外燈,柳暗花明十萬戶,敲門處處有人應」。並註明如此「碧岩集標的宗門,真霧海之南針,夜途之北斗也。一炬之後,善刻不存,今多方尋訪,得成都大聖慈寺白馬院趙大師房真本,與江浙諸禪剎所藏本參攻無訛,敬繡梓以壽其傳,得於希有,發於久秘,圜悟心法,瞭然目前,向上機關,頭頭是道,具眼幸鑒。」其次寫發行所是「杭州北橋北街東山+禺中張氏書隱印行」。其文中所寫「得於希有,發於久秘」這聊聊數字,正說明了自大慧燒毀以後一百五十餘年間的辛酸史,這中間是在各禪林中秘密傳寫,不見天日的。 張明遠復刊本書的裡面,有數位名人寫序,前面有方回於元成宗大德四年(1300)所寫的序。據《中國人名大辭典》的記載方回,字萬里,號虛谷,安徽歙縣人,宋·景定進士,累官知嚴州,入元為建德路總管。回初媚賈似道,似道敗,又先劾之,及守嚴州舉城迫降於元,不齒清議,晚乃倡講道學。此序是於紫陽山寫的,紫陽山在歙縣城南,建有紫陽書院,其院記是方回寫的。這篇方回的序是《碧岩錄》復刊後最早寫的序文。 其次是休休居士聊城周馳於元·大德九年(1305)所寫的序。周馳,聊城人(聊城在山東省東昌府),字景遠,自號如是翁,歷官南台監察御史。其次是三教老人於元·大德八年所寫的序,三教老人是顏丙的號。其次在《碧岩錄》後面有《重刊圜悟禪師碧岩集疏》一篇,作者不詳,又無記年月日。是不是復刊者張明遠所寫,尚待查考。其次是住天童山第七世法孫東岩淨目禪師於元·大德壬寅年中秋所寫的後序,大德壬寅年是大德六年。其次是徑山住持虛谷希陵禪師於延釣丁巳年所寫的,延釣丁巳年是延釣四年,西元1317年。最後一篇是海粟老人馮子振於同年中元日所題的。 圜悟時代的初版書,僅有圜悟的法嗣普照的序文及關友無黨的後序二篇。張明遠的復刊書即加上以上所列三篇前序及四篇後序,可見世人對本書的復刊期待之大。至於復刊書最早的序是方回於西元1300年所寫,最晚的是希陵及馮子振於西元1317年所寫,其中希陵是迎佛會日即四月八日。馮子振的是中元日,七月十五日,馮子振所寫的是屬於最晚。根據這些前後序來推定本書的復刊年代,可推定復刊書經張明遠四方搜集底本對校了後,西元1300年訂好原稿,才請方回寫序。同年並付諸刻梓,可能因雕刻梓板工作拖到西元1317年尚未刻成,乃有1317年代的後序插在內。因此本書的出版,當可推定是在西元1317年,即元仁宗延釣四年七月五日以後出書的。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