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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临清流)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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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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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中国当代作家临清流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离歌

久违的安静,音乐流淌,感受到一种久已寻觅的幸福。

好久了,没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女儿独住,我失落了自己的那块方桌,于是也失落了归巢的心。

今天,忽然就明白了自己觉得不快乐,任光阴荏苒也淡漠的情绪,只是丧失了让心灵独自起航的时刻,没有那样孤独地宁静,就不能让心从现实的庸俗中抽离剥落开来,而,和庸俗琐碎连接在一起的心,根本不叫活着。于是,那些无心无肺的延续形如无根的落叶,在红尘之风的翩飞翻卷里,看似欢腾热烈,实际却永远找不到一种叫根的依托感。我想,这样依托感,其实就是心灵所需的安顿之宁静,剥离之纯净,遥想之丰盈,仿佛高高鼓起的风帆,仿佛饱经浸润的枝叶……

听喜欢的不知名的歌,想起了今日在医院所见的同乡,那个所见非人的同乡,无法相认的同乡,只是被无辜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一时间,仿佛身上那根久已生苔的藤蔓被牵出——一个人的出生,代表着生命的最初,象被因此敲定下来的基调,被安排在特定的音符中行走,此时,所有的外在标识都已作废,只有那些故乡的印记在我们心中盘旋,觉得自己只成了过去时空里的某一个角色,却被定格在此处遥相指认!

那个角色早已迁移流转,只是却有对面的人为我铭记,而我却没有喜悦的感觉,说不清为什么?

也许只是我不想被人确定成某一个身份,某一种标志吧,我已不是当初的我,那样单薄的自己也不是今日的我可以相比的,童年的印记只是那一时一刻的影子而已;又或许,是因为不想自己生活在那种被乡人随意涂抹的影象中吧——那些代表着最坦诚的肆意评论,最不可抑制的流言蜚语,最赤裸最有力的庸俗琐碎,你将被覆盖在那样巨大而无边的流言阴影中,不能反抗,就象我的姐姐害怕回乡,就象我不喜欢四处串门,只能匍匐在至亲之人的覆盖下,乡人有时让我畏惧……

听音乐,又想起了妈妈,六十岁了妈妈,其实今年上坟并没有清晰的感受,今夜却忽然有了深切的悲伤,因为,想到了妈妈的五十岁……

相隔了十年,只看见孩子长大,自己老去,却没有在意到妈妈的老去!想,五十岁时她还忙着给我们订婚,将生日蛋糕留坏了等我回家吃……那时的妈妈在自己心中是强大的,健壮的,只是这样的五十生涯只延续了两年而已啊,两年以后的她却不在这人间了……时间顺其自然地流走,怎么走着走着,一走就又走掉了八年呢——这十年之中,只有两年的默默陪伴,却有八年的寂寞冥想啊!

我可以只当做妈妈只是去远行了,只是未归;或者是幻化成月宫的一缕清辉,每日俯身相看;又或者停息在家中一把娘家土中,开成了翠绿的叶……

然而,又想起世间的轮回,其实我更希望妈妈轮回到一个幸福的府邸,蜕变为另一重身份,而没有当世的辛酸悲苦,即便,和我们永成陌路,不能相识!

这十年啊,我告别了青年,妈妈告别了中年,连活着的婆婆都未曾观察她的老去,浑然不觉的难道仅仅只是年轮吗?还有混沌麻木的心吧。

我多想把婆婆当成自己的妈妈来疼爱,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真实的那抹情义,甚至很多时候,我能在别离之后想象婆婆的孤独,而到了眼前却找不到爱的感觉,我很无奈!

人间的有些情义是注定穿越不过血管的凭系的吗?

还是敏感的心曾经在决其母爱的偏袒中,一次次受伤,那些无宠的冷落和伤口虽已结痂,却再也不能伸展出柔软的枝条吗?

顺其自然吧,只愿能够早日找到那样源于心海深处的的心疼和细致的柔软,其实,这样的疼惜,彼此都是幸福,因为那是有爱存在的证明啊!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