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梦悄醉 沉湎低俗的警惧及遐想(外一篇)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沉湎低俗的警惧及遐想(外一篇)》是中国当代作家秋梦悄醉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沉湎低俗的警惧及遐想(外一篇)
让一个人对低级快乐成瘾,是毁掉一个人最简单的办法。汗水和煎熬最终会给人带来极大快乐,但不容易坚持到快乐。一个民族整体对低级快乐成瘾,这个民族未来很可能会成为劣等民族。一个人轻易地被快乐,蕴含的可能就是被圈养、被研究。
快乐了,自由选择了自己的人生,但没有奋斗的欲望,失去流汗的机会。以吃喝玩乐为追求目标的人以为那是幸福,实则是悲哀。扩展到一个民族,那就是沉沦。沉湎于此的人如果不觉醒,就有可能沦落成宠物人:另一些劳碌人供他吃喝玩乐。这两个阶层的鸿沟将越来越大,劳碌人不肯沦落成宠物人,宠物人很难提升成为劳碌人:那时候劳碌是最重要的权利。
为填饱肚子而挣扎的人不能理解,物质生活富足之后精神生活跟不上而带来的空虚和寂寞是多么的致命:它比饿肚子更容易令人发疯。所以穷人想不明白富人为什么吃饱了撑的去作。
无需事前付出的任何快乐万万不可纵情享受,它一定事后加倍索取。
但个人享受什么快乐,这是个人的选择,不能上升到公权力干预的范畴。公权力是由人来执行的,公权力的干预即变成人的干预,那什么是低级快乐、什么是高级快乐,容易形成过度干涉甚至被利用打击报复的局面。不危害社会和他人的任何私人行为,除了受法律和自我道德的约束之外,不应该受到任何第三种力量的制约。人必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不能依赖外来纠错甚至补偿,否则社会就会大批量地出现巨婴。无过错方不为弱者担责,这种思维不确立,碰瓷和道德绑架就无可避免。
个人追求什么,社会可以倡导,学校可以引导学生理性思考,就是不能强制。否则,就如很多家庭一样,家长打着为孩子好的口号,剥夺孩子们本应该享受的各年龄段相应的快乐,按照自己的意图设计孩子的一生,扼杀孩子的猎奇心和创造性,实质是扭曲孩子的自然成长,象是在制造工业产品。
人生有种悲哀:小时候被家庭定义快乐和幸福,长大了被社会定义快乐和幸福。至于他到底想要什么,这照例是不被关心的。被定义的后果就是:喜欢直接简单的快乐和幸福,于是沦为了宠物人,满足自己低级的欲望,取悦别人对自己的期望。
递刀论
递刀子,是为帮凶,应治其罪。
那怎么定性杀人递刀的帮凶呢?一个人知道或者应该知道,他递出去的刀子,很有可能成为杀人工具,也即递刀子与杀人有必然的因果关系。比如,给大打出手的一方递刀子,给准备杀人的行为准备能够杀人的刀具。真正的递刀者是在纵恶,当然应该严惩。
然而,杀人递刀的行为还是有着很严格的定性限制,并不是每次以刀伤人的事件都会有递刀者。比如,杀人者买刀,卖刀不是递刀子;杀人者借刀,借刀不是递刀子。即使杀人者在杀人前片刻拿到刀子,也不能说给刀的人就一定是在递刀子。比如,甲想杀乙,跟踪到店里,附近有卖刀的。
甲:这刀?
店主:给。
甲拿到刀骤起行凶。虽然甲没有说买刀,但店主自然以为甲要买刀,同时并不知道甲要行凶,那么当然不能认定店主是在递刀子。
作为本义的递刀子尚且有很严格的定性限制,那么喻义的递刀子定性自然应该更加严格,尤其是在文字方面。
把文章内容或者写文章定性为递刀子,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递刀子,重点是递的动作,说明刀子早已存在,也说明内容是真实的。既然内容真实,那么利用这些真实的人又何须文章作者递刀子?他有无数的方法利用这些真实,不管目的和结果是什么,都不宜究过于某具体文章的作者。拿文字之刀比拿物质之刀实在方便随意得多。如果内容不真实,那就要追究或造谣或传谣的错乃至罪,这是造刀杀人,比递刀杀人严重多了。决不能用轻罪顶替重罪。
如果一篇文章在没有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的情况下,大家一片叫好。一旦被人找到攻击点或被对手利用,就有人不依不饶地骂作者递刀子,跟随者众,甚至不乏以前的叫好者。这在逻辑上是自我矛盾的:不是用标准判断对错,而是用立场判断对错。 不问是非,只问立场,最是容易为穿凿附会、诛心污蔑、扒皮构陷者提供材料和舞台。
文字是可以联想的,也是富于联想的。由文字本义联想到的内容,谁联想的,便是谁的想法。
内容是不是反动的,素材是不是真实的,内涵是不是积极向上的,这都可以就事论事说清楚。惟独递刀子,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可以发散,也可以内敛,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实在不能不令人警惧。
动辄给人扣递刀子的帽子,也诛心一点设想:用高级红的方式抹黑言论自由领域,试图让人禁言、并进而对此种局面产生不满。有没有这种可能呢?我们的国家到底有没有这种隐蔽潜藏得很深的民族败类呢?大概是有的。 但愿这只是我的担扰。
但有一点我可以确信:递刀子将和莫须有一样成为富有深刻历史含义的知名词语。这是递刀子的幸运吗?
递刀子说:我不要,这都是那些扣帽者捅给我的刀子。正是:递刀子被捅刀子,扣帽者必戴帽子,不过这顶帽子将由公正的历史扣给他,也一定会扣得合头合脑。当知且谨记![1]
作者简介
秋梦悄醉,江西游客游西江,工作之余喜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