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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床2(孙同林)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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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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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床2》中国当代作家孙同林的散文。

作品欣赏

稻床2

稻床跟犁杖和牛耙一样,属于农家必不可少的农具。

稻床的样式几乎都一样,正方形。我家稻床边框是桑木的,桑木结实耐用,可能是用的时间久了,也可能是浸透了父辈们的汗水,稻床呈显暗红色。在我很小的时候,每到麦收时节,我家的场院中央便架起了稻床,父亲站在稻床前掼麦,我也学着父亲的样子站到稻床前,将麦子高高举过头顶,使劲朝稻床掼去,麦穗撞击在稻床的荆条上,一粒粒麦子掉下来,撒在地上,当然,我攥起的只是一小把或者几根,父亲举起的却是一小捆。父亲哈哈地笑:“好了,好了,我儿子会掼麦子了。”我也得意地咯咯笑。

不用多一会儿,我的脸上就满是汗水了,父亲停了手,替我擦去脸上的汗,顺便用手指刮一下我的鼻子,笑我是个“细花脸儿”,我也伸手摸摸父亲粗糙黑黝的脸说:“你是个‘大花脸儿’”,哈哈哈哈,父亲笑得更开心了。

旧时,没有劳力的人家,为了赶农时,不得不把十来岁的孩子也赶来掼稻掼麦。“噼噼啪,噼噼啪,童养媳妇来掼麦;惯得快,婆婆夸;掼得慢,婆婆骂;当心回家吃糍粑。”当年乡间流传着这样的“掼麦”童谣,吃糍粑可不是一件好事,吃糍粑就是挨巴掌的意思。

“掼稻”比掼麦子略好一些,掼稻处在秋天,天气已经不是很热,而且不太赶季节;掼麦子不同,掼麦子要赶着插秧、种棉花、种玉米等等,而且,掼麦子正值炎热的盛夏,而麦子的麦芒会往掼麦子人的脖子里袖管里钻,刺得人浑身刺辣辣的难受。还有新割麦秸秆的茬口,锋利如刺,戳在掼麦人的脸上手上,因此,一场麦子掼下来,掼麦人必是伤痕累累。

收场的时候,父亲把稻床搬到场边上,我倚坐在稻床上捧着水杯喝水,看父亲母亲收拾场上的麦子,谈说着今年的收成,谈说我该上学之类的话。这时,西天太阳的余晖把场边的树木抹成一片金黄色,把麦堆和父亲母亲也涂抹成金黄色。这是稻床留给我最温馨的记忆。

父亲年年都要吃掼麦子的苦。母亲身体不好的那几年,父亲得自己下地割麦子,自己挑上场,再自己掼。浸染在稻床上的不仅有父亲的汗水,更应该有血汗。从父亲掼麦子的事情上,我理解了养家糊口的不易。

在参加工作以后,每到收获季节,我还会回家陪老父亲在稻床上“玩”几天,因此,我对父亲的稻床是很有感情的。

上世纪90年代,我父亲已经年近古稀,掼麦子的手臂已经举不过头顶,只得将打麦场让给了收割机。

结束了使命的老稻床被我扔在家里的小库房里,老父亲看到后,又把它拣出来挂在墙上。依着父亲,他是要把稻床当作一件传家宝予以传承的,他还时常要把稻床上曾经发生的事拿出来叙说一番。可惜的是,后辈们对稻床的故事不感兴趣,任由他一个人在那里唠叨。 [1]

作者简介

孙同林,男,江苏省如东县袁庄镇人,1956年12月生,中共党员,江苏省作协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