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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冬天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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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冬天的夜晚》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窗外是冬天的夜晚

从外面走进来,董边哈气,两手边不停地搓着。董说手有点冻僵了,没想到天会这么冷。我说,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还要降温呢。总觉夏天的日子短,冬天的日子长,有漫长的冷。晚上,小区里露天停放的车有的已裹上厚厚的车衣,狗狗们也早穿上了鲜亮的棉服。

一不小心睡过了头,错过了一个阳光很好的早晨。起来看熊顿的漫画,她在漫画中无比可爱地笑对病痛。熊顿本名项瑶,一个如花而逝的生命。在她生命的最后一个月,被医院告知病情恶化,她终于忍不住大哭,生病以来第一次放声痛哭,任谁都有生命脆弱时。11月16日晚5时多,熊顿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只有30岁,没有结婚,没有生娃,但一定经历过爱情。她被喜欢她漫画作品的人称为中国的高木直子。

熊顿说:“生活给予我的,不管是幸运还是坎坷,是快乐还是痛苦,是喜是忧是笑是哭……这所有情绪与经历统统可以成为付诸笔尖的素材。”一个美好生命的仓促谢幕令人叹息。想想活着,能做点儿自己喜欢的事已足够好。

原子从郑州返回了,带着一张不错的成绩单。我说码几个好哥们给你庆祝一下。原子说那就赶紧吧。原子称自己是幸运的,平静平淡的日子里总有不期而遇的小惊喜,小快乐,让生命闪动出萤火虫般的光亮。

我和董去逛开业没多久的关东古巷,它坐落在群力新区,走进去没转多一会儿,就感受到了这里浓郁的商业味道。所有的炒作不过是借所谓关东文化的由头,让商业继续唱戏罢了。关东古巷内商铺众多,跟关东有关无关的,只要是打着关东的旗号都在这里唱起了自己的那出戏。这里除在建筑设计上刻意体现了一些东北特色与民俗外,其它跟街面上的店铺并无多大差别。

西餐厅、茶楼、川菜楼、冷饮厅、东北菜馆、土特产店、类似刘老根的大戏台都开到了里面,一时间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只是不知这热闹能持续多久?董逛着逛着没了兴致,可我还在东走西瞧地找新鲜。

糖葫芦的、捏面人的、吹糖人的、剪纸的,这些人们从前喜欢的民间小食和民间手艺也点缀在其间。游客在里面尽兴拍照,尽尝特色饮食,老人和孩子过年似的逛着里面的热闹。再过一个多月又到冰雪节,这里或许会成为一个新景点吧。

关东古巷出来,我们迈步走进与之相邻的山水书城。这是一个新建的书城,环境宽敞明亮,书籍种类繁多,很可以翻翻看看。选到自己心仪的书,可随处找个座位坐下来静静翻阅。之前曾有与之风格相近的慧海图书大厦和精华书店,可惜都陆续关门了。有喜欢读漫画的孩子抱着一大摞漫画书坐在一个个专供读者休息的窄小的木台阶上,看得很惬意,感觉像是在家里看书。

这个书城相对市区位置较偏远,不想却吸引来一大批爱书的人。董捧着一本历史书从头看到尾。我先是看了一个日本女摄影家的作品,名字叫《再见,艾玛奶奶》,这部作品表现的是一个身患血癌的老人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女摄影家大冢敦子以一只猫的视角和口吻讲述了艾玛奶奶的动人故事,和她与家人之间那份浓浓的亲情。如何面对灾难与死亡,这部作品以艾玛奶奶的独特经历讲述了这两个命题。

在接受了大冢敦子的跟踪拍摄后,艾玛奶奶只提出过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拍她没带假牙的样子,老人说那太丑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天,艾玛奶奶要女儿帮她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件漂亮的绣花睡衣,仔细地梳了头发,终于带着最后的美好离去。

诺奖新得主莫言的作品被摆在显眼位置,他真是一个很能写的作家,要读完他的这些作品,很需要一段时间。看到新版的《海子全集》,骆一禾、西川这两位海子的诗歌同道,分别为海子全集写了序。触摸海子痛苦的灵魂,会柔软我们的内心。中华书局出版的《浮生六记》书页设计和印刷都很美,拿起便不舍放下。台湾学人蒋勋的《忘言说》、赫尔曼·黑塞的《园圃之乐》、木心的《温莎墓园日记》……可读的书实在多。又见三毛,亲切依旧。荷西死后,三毛在他的墓碑上刻着:荷西你的妻子纪念你。如今,他们会在另一个世界重逢吗?

下午天空开始落雪,走出山水书城向麦德龙方向行进时雪下的大了。道里群力新区属新开发小区,高楼林立、建筑密集,但相对市区人口较少,下雪时路上的行人更少了。这时,只有雪花跟楼宇、树木和长街的对话,城市安静得像睡着了似的。

傍黑时的天空是一尾锦鲤,夕阳早退,路灯亮起,城市的夜晚来临了。董在窝窝团团了一餐鼎鑫的火锅,此时我们在这家店内临窗而坐,窗外就是古老的索菲亚教堂和灯火闪烁的夜空。

火锅是冬天里一把火,吃完浑身发暖,额头上冒出涔涔细汗。等汗消尽,穿戴严实后我们才走出火锅店。不远处的麦凯乐门前有人在拍婚纱照,不知是在为影楼拍形象照,还是一对即将举办婚礼的新人的即兴照。这样的天儿,女孩儿香肩裸露,一袭凸显身材的酒红色晚礼服裙摆拖地,她表情甜美,全然不畏寒冷,一直在对着镜头微笑、变换造型,身旁的男生也在不断地配合着她。在他们周围,三只玩偶似的咖啡色泰迪犬只顾在镜头前跳来跳去,伴舞一般。

街上行人不多,有雪、有橘色的灯光相映衬,教堂在这一刻看上去神秘而美丽,有人支起了三脚架,耐心地在寻找教堂不同视角的美。草坪上的一些小草竟还绿着,头上顶着绒绒的雪花……雪中的城市,雪中的夜色给人一种温柔、温暖的感觉。穿过中央大街,走回家时,夜已经深了。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