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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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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探寻》中国当代作家马胜利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终南山探寻

须知无为而为的道家文化发祥于陕西秦岭终南山。

先生漫不经心的一句文化偈语,让那份关于华夏民族根蒂的终极思考似乎只能永远定格在道家和终南山这两个颇具文化分量的精神代码里。自然,我也不敢另辟蹊径。

水流源在海,月落不离天。位于西安西南四五十公里的终南山,古称太乙山、南山、地肺山,属秦岭一脉。其北抵黄河,南依长江,西遥昆仑,东指大海,富于王者之气,自古被誉为“道家第一福地”,道家的发祥地,佛家的策源地。

一切缘于上苍的匠心。千年来,赋予了终南山浓厚的道学意味,在涛涛白云、奕奕翠松、潺潺溪水及清烟风铃间,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各方隐士,夙夜守望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和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使命,以徘徊的心态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了风花雪月的山水文化,演绎着半酣半醉的隐士情怀。

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一首千家诗里太上隐者的《答隐》,以直白高古之法,

简约勾勒了隐士高人深居简出,粗茶淡饭,放浪形骸,乐天达命的生存状态,寥寥数语间逸散着简约无为的生命气息。

更为淡远和宁静的应为亦道亦佛、半隐半仕的大儒王维,他那一句脍炙人口的“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看似惜墨如金,实则韵味无尽,淡淡地言说了归隐在竹海深处,时而抚琴时而长啸的泉林情怀。其实,审视王维自身颇含梵意的摩洁字号,后人足以揣摩到诗人那颗曾被红尘侵染的,是一颗饱经沧桑且受佛道洗礼的淡远之心。别的不必说,仅凭诗人在漫漫生命里邂逅的缘分无常和仕途颠沛就已够了。

遗憾的是,诗人生命深处流淌的那曲长啸之大音,悠扬清越,潇洒自如,令古今多少文人雅士钟爱有加;如今却无端的失传好久了,后无人可啸,令赫赫终南山为之黯然失色。

故,终南山无疑是一枚别致的精神奇葩,横卧隐逸文化的巅峰,孜孜诠释着东方民族的山水情结及归隐宿命。以那方幽人的景致,蛊惑着历代多少文人隐士无限的向往眷恋。

有诗云:天下修道,终南为冠。

我虽非隐逸之士,却相信此言的天成之意。除巨人孔老外,自古有数以万计的高人雅士修隐问道于此,姜子牙、孙思邈、王重阳、薛涛等神游此地,或百天,或数年,或一生。他们一个个笑谈风月,抚琴吟诗:放怀天地外,得意山水间。

久久伫立于两千多年前李耳讲经论道的巍巍圣坛之下,穿遂时空樊笼,隐约瞥见那些隐者大约皆有某种共同的人文信仰,或者更为丰满的精神寄托,也许是为了生命中某个微不足道的承诺,也许是搁在灵魂深处一个不愿解读的秘密:

情殇、仕挫、政乱,无可奈何的身心疲惫。

禅趣、佛法、道义,万法合一的殊途同归。

自然多是生存价值的深层考量与否定,解读一条条不断寻求解脱的心路,但见一个个隐逸的灵魂步履艰难徘徊于出世与入世的边缘。其实,选择坚守往往超越挣扎本身。

在隐士视野里,生命颇似别无选择。真有点无奈。

仰望胜景,我终于忍不住动身了,尽管惰性如牛。

多年前,一个清明节的午晌。我订了飞古城长安机票,揣着仅有的一些盘缠,奔终南山那份世外桃源般的恬静和弥足珍贵空灵而去。整个旅途就我一人,倒显地清静自在。

作为一名游者,自己真不知道在终南山该留意些什么,寻访些什么。原本怀着一颗世俗之心,在为之向往的终南山,尝试着面对面感知几份道家的无为之道,或者阴阳五行、河图周易、物候天象之类的迹象,或者隐士达人的山水之趣。

独坐终南山,相看两不厌。如松茂也,如竹苞也。

身在青山白云之间,停下匆匆的脚步,缓缓地吸上一口淡淡的气息,静观眼前的一枝一叶,远眺天边的三五阵云,顿然通透无比,久违的心旷神怡。此刻,最为快意的一份感触大约是:仰望终南,非我即山,非山即我。天地之间仔细寻来,清风朗月倒有那么一点的;至于仰望中的仙风道骨,且如大家之秀,深藏闺中,无处可寻。姑且景行行止吧。甚至坊间相传的四五千隐士达人也难觅一二,怀着失落的心意,低吟着苏子瞻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仲春的关中平原,微风习习,细雨蒙蒙,春燕三五。只好借着自在栖在客栈里,随手翻阅一册沉沉的《道德经》,静听东风春雨翌日晌午,几束朗朗的阳光透过云层飘了出来,点缀了煞好的风景,倚窗朝终南山望去:巍巍大山,层林翠绿,寺院有致,梵音袅袅,春意盎然,心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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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马胜利,原名:赵亚玲。系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