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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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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山越岭,以为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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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山越岭,以为爱你》中国当代作家临清流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翻山越岭,以为爱你

1.惊恐

茉莉就要和江河结婚了!

茉莉常常在恶梦中醒来,她看见了远山向他走来,她欣喜若狂,她还是等到他了,她一定是来接她走了——于是,她羞红了幸福的脸,那些被厚重的日子压抑的无望忽然要被突来的狂风卷走,她还来不及准备,来不及细细地将自己的心情整理,好波澜不惊地微笑着走向他!

她终于等到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仰起脸看他,想微笑,忽然眼里滚出泪来,两年中的一切,仿佛被只无形的手纠缠,空气瞬间拥挤,七百多个日夜的煎熬熬成的种种滋味全充溢其中——

远山还是以前的样子,望着她,问,听说要做新娘了,是吗?

她望着他,眼中全是嗔怒,他能来,本身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幸福地想说,没了你,做谁的新娘都无所谓,有了你,做谁的新娘都不希罕,可是,她觉得语言还是不能表露所有,所以她不说,只用目光表达。

他似乎是会了她的意,然后用力扭过头,看着远处的风景,半天后才说,我也要结婚了,今天是来请他们吃酒的!

原来,如此!

她望着他,脸色渐渐转白,象美丽的玫瑰瞬间抽去了嫣红,她成了茉莉——原来她只是茉莉,成不了玫瑰。

她知道他的目光所向,朝着远方,在那天与地交界的地方,是她永不能企及的地方,那里有他的梦想!

他的爱情只为梦想存在,她成不了他的远方,所以,注定,她不会是他的长久的爱情。

这一刻,她忽然懂了。

她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等那所有的情绪全被吸纳进自己的心扉,然后,装作平静地问,新娘还是你提过的那位?

不是,是个歌手,比较投缘,就决定结婚了。

是吗?恭喜你啊!说完,转身离开,心,在瞬间被撕裂!

那一刻,忽然醒来!

摸着隐隐作痛的心,欣喜!原来,只是个梦,天啊,太好了,只是梦!

离婚期越来越近了,可,远山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茉莉想他,想着再和他见一面,把想说的话说的明明白白,然后就可以了无牵挂——

可是,梦里的他是无情,梦外的他却是无声,无声,有时候比无情更折磨人,是那种消心噬骨如影随形的缠绕,绵绵密密无处穿透,又如绵软的沼泽,让人眼睁睁地深陷,却无从救赎。

2.音信

过年将至,年后就是婚期。

茉莉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发了个短信给他,他回,已经放假了,回家了。

她欣喜他在,然后她试探着说,我要结婚了,一个月后!

寥寥几字,只有她自己深知,那几字后绵长而无奈的情思,她想看看他的反应,凭女人的敏锐直觉,也许多余的话就可以不说。

他迅速的回,恭喜你啊,要做新娘子了。

她迅速而欣喜地拿起手机看,也许心里不无自慰的想,自己于他还是重要的,不得怠慢半点的重要!

读完,她失望汹涌,!

她能想像那几字,于他,几乎不用思考的时间,只是作为一种条件反射,一种普通朋友的正常交际。

而她沦落为他的普通朋友而已!

她哑然,望着那薄薄的几字,努力想寻找点什么,可是无迹可寻——因为光阴的别离淡漠了曾经,还是曾经就是一个完美的玩笑?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怕再开口就泄露了所有的牵挂,所有的渴望,而如果对方从来就没有放在心里面,她将是多么可笑的自作多情,而她心灵深处的渴望,她更是不敢泄露半点,她已经被他抛弃了一次,她不能被他再抛弃第二次,她能接受的只有他主动的给。

而她,向来是个很自尊,自尊的要强的女子,她不想她的爱情有一丝乞求的色彩,即便她是如此爱他,她也不会开口索要什么,她想,他愿意给自然不需要要,需要要来的也不是真正想要的。

半响,她以决然的勇气,孤注一掷的决心,决定见上一面,但是她不想让他觉察到她的一见对自己如何重要,她只能装作不经意的说,即将告别单身贵族的生活,想找人聊天,你愿意吗?

他回,当然,只是假期不长,要看能否安排空挡,有时间我就联系你,好吗?

好,她欣然!

相见,真是一个美丽的诱惑,茉莉不想说什么,她自信她只要能见到他,他自然会被她俘虏,他的感情也将会倾泻无疑,而绝不可能做到如今天这样的滴水不漏。

她想,她要的无非是三个结果,她希望他带她走,这是她最渴望的;如果不能,她希望能得到这样一个信息——他是愿意和自己长相厮守的,只是被现实羁绊了!那样,她会满足地走向另个男子的婚姻,心无所憾;如果不能,得到是心伤的结局,那也好,好让自己彻底死了心,从此相忘于江湖,安心过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

所以,无论如何,都是一个见能解决的问题,或许这样的见,关系到自己此后漫长人生的情感基调。

可是,这样为自己看重的见,却成了镜花水月

两天过了,远山没有任何消息,无奈,她打电话,她放下了她的矜持,她太需要他的一见。

没想到等来的是森冷的失望,他说,对不起,我还要忙着买东西,办年货,要准备去女朋友家里,实在抽不开身——

她默默放下话筒,怎么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没关系,你忙的你的话,可还是让眼泪滴到了手上。

这个说过会爱她一生的男人这么快就有了女朋友,并且看得出是第一次要登门,这登门还被当作人生重大之事,这样的重大把他和她曾经的情分齑为粉末,而致命的是他居然连她结婚前的最后一面都放弃了,她还可以作为自由之身的敞亮的见面他居然不屑一顾!

她发誓以后永不会见他。

原来比那三种结局更惨烈的却是这第四种——不见!

那些还没出口就被堵在心里的话,成了她此生最沉重最隐讳的伤悲,无法逃避。

她顺利结婚了,和江河——那个最应该和她结婚的男子!

只是这样的应该,始终没能断绝心里的那隐隐的疼,那温暖和平和的婚姻始终覆盖不了那个伤口。

或许,追求完美的她,潜意识在渴望等来一个完美的覆盖,那样她才会完全的放下和愈合。

可是她想等不来那个完美了,她只能后悔有关他的人生,没有在最美好的时候让它戛然而止。现在她连修复弥补的机会也没有了。

3.柳暗花明

再又一次见到是在网络的qq上,忽然他从一个陌生人中跳出来,说,是我,茉莉,在要求验证的语言上,他写着: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亲人!

那一刻,她的那被三年冰封了的心,忽然象被一束阳光融化了,泪从眼里流出来!

真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不经意间,她还是等来了美好的后来。虽然等了那么长的光阴。

他说,他不见她是怕影响她的婚姻,他不和他结婚是因为他不想那么完美的爱情被淹没在现实的柴米油盐中,他这么多日子不联系是怕打扰她的平静生活——

爱情,以一种绝美的姿态重新绽放在她的心里。

茉莉曾经怀疑其中的真实性,可一想,为什么不当作真实的呢,她自然更愿意接受美好的想像,那些寂寞而无味的日子里至少还有些许温馨的回想啊。

再说,这样的澄清是最好的,她也不去验证了,因为她也不会见他了,那样美好的解释将作为完美的事实存放在心里,谁也动不了了,算是自己给自己的完美的故事的结尾。

他告诉她,他要结婚了,她恭喜他,但更决定了以后不主动联系他。

经历了婚姻生活的她知道,新婚和恋爱时的他自然是幸福的,毕竟有一份鲜活的感情等待着他去消耗,可是他总有消耗完的时候,直到那时,她才将有可能重新成为他的至爱,她深信!只是那也不知道是几年之后了。

所以,她决然拒绝了他的见,也决然将号码删除干净,她等待着他下次来找她的时候,那时才将是她重生之时。

4.舍弃

没过半年,这样的时候来了,他发消息说,他回家来了,想见见她,他想她!

见与不见仿佛两个困兽在心里厮杀了一番,好奇心使的她终于还是去了。

来到约见的茶楼,她环顾没有看见心里的人,正失望之余,听见他在叫她,原来他已经来了,就坐在一个显眼的位置,而她不是没有看见他,而是,她几乎认不出他了!

他的澈亮的眼睛,棱角有致的脸,青春的头发,活力的四肢全不见了,代之以粗短的平头,矗立,仿佛收割后的毫无生机的麦秸秆棱角的脸有了光亮的油腻和圆滑,最触目惊心的是他也有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啤酒肚——

这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寻常至极的混迹于江湖的男子,却不是她当年要的那个远山。

远山说,他依然爱她!

她听在耳畔,努力寻找心底的幸福感,可是它们已经逃离的无机可寻了,她曾经多么渴望有这样的见面,有这么肯定的表白,可是隔了厚厚的光阴来在这里,连幸福也更改了方向。

他极力挽留她,请她不要回去,陪她一个晚上。

她拒绝!拒绝只因为她对他的洞穿——爱情很多时候只是进退之间的事情,几年前,她努力 靠近他,他远离了她,他成了她心里无法复原的伤口;现在他终于在现实的婚姻里向自己走进了,他终于可以平复那个伤口了,她却也没了靠近的欲望,后退对于自己已经是一种成全,一种救赎!因为这些用来叙写曾经那个残缺的故事的尾巴已经很好了!

可是她不会告诉她,她已经不爱他,是为了不忍伤害的慈悲,还是为了报复的快感,还是洞穿了爱情的游戏规则,她说不清楚,也许什么都有,她要要让自己退后,再退后,直到他远远地看地伤悲!

因为他太了解他,只有这样的退,才能激发他的热情——他有征服的欲望,一如他当年放下她征服世界一样!

现在,她也要让他处在征服而不得的追寻中,也许,。对于这样的男子,只有这样的情节才会让他刻骨铭心,才能让他的爱一步步被牵扯走的更远!

其实,她无意要他的刻骨铭心,可是她要他的失落和伤悲,一如他曾经义无返顾留给她的那样!

更何况她已经洞穿了爱情的追逐的游戏——越不得,越向前靠拢,这样她就能永远得到他的爱了,虽然他的爱对于她已经不重要。

所以,他越是挽留地坚决,她越回得果断。

她说,我们已经错过了,不必挽留什么,如果有缘分再见,自然不再拒绝!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的再见不会有,即便有,也绝对不会有关于同床共枕的情节——她要在他阅尽美色的得意情节里,留一份永远的残缺!

或许这样的残缺,于她就是完美!

原来,穿梭在她和他心里的,只是关于征服,关于追求完美的一份遐想而已,而不是由于爱。

2007-6-2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