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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最真最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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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最真最美的笑》中国当代作家崔国玺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老同学,最真最美的笑

走过流年的山高水长,总有一处风景,会因为我们而美丽;总有一个笑脸,是为我们而绽放。

许多东西可以忘记,唯独记忆这个东西是不能忘记的。又是一年毕业季,当耳闻目睹校园新生代同学难舍难离,泪眼婆娑,依依惜别的场面,令我感动,令我感怀

岁月让我再次地捧起记忆回忆起我们40周年同学幸福团聚的情景,以及老同学那最真最美的笑。

为追忆似水年华,回忆老同学曾经在一起的幸福时刻,由宝花班长牵头,其他7名同学组成的组委会,经过半年时间的酝酿和筹划,几次修改聚会方案。并通过微信群向天南地北的同学发出了热情洋溢的邀请函。

亲爱的同学:

当您从微信中看到这份邀请函,并且知道8月18日这个良辰吉日,咱们兴隆中学七八届同学将在家乡五大连池举行40周年同学会的消息,此时此刻,您一定和我们一样心潮起伏,激动不已。

古人说:“五世修得同窗读”。光阴荏苒,岁月如梭。四十年前我们走出兴隆中学的大门,迈向了人生缤纷的旅程,开启了各自的生活。

四十年风雨人生,四十年春去冬来,曾经同窗,依稀如梦。在经历世事的浮浮沉沉之后,才体验到同学情谊,如同一坛陈年老酒,越久越香越醇,悠远而回味无穷。

为此,我们和您相约!约您再回学生时代走走,说说心里话,叙叙同学情,尽情享受老同学重逢的温馨和喜悦。

回来吧,亲爱的同学!让我们暂时抛却尘世的喧嚣,丢弃身边的烦恼,共饮这坛收藏四十年的美酒!盼望您早作安排,如期赴约。

记住,同学会不能少了您!

人生短暂,过去的成为回忆。四十年同学聚会成了人生的盛宴,这次同学聚会可以用六个字来形容。即“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日子选得好,占文同学在这方面有过人之处。他翻烂了家中的万年历,最终选定在8月18日(戊戌农历七月初八)这一天。

八月份,正是家乡黑河地区雨季。八月上旬,五大连池几乎天天都在下雨。

一夜城如洗,晴来胜花时。8月18日早晨的五大连池迎来了风清气爽的好天气。天蓝似海,云白如帆。“名山如画屏,珠带五湖清。”

之后,五大连池一连3天都是阳光明媚,天空蓝得澄澈通透,朵朵白云荡漾其中,舒卷姿态。也许是同学们的真情感动了上苍,所以老天才如此慷慨大方。

地利,选择在家乡五大连池。从感情上说,使远方同学有归属感,又照顾了家乡的同学。加之选择五大连池风景区温泊和北泉两处景点别具特色。“温泊”是火山石龙上的一颗明珠,有三处盆景式的火山奇观,大大小小26个自涌泉,全长1800多米;北泉与南泉遥相呼应,是五大连池冷泉系列中最著名的泉眼之一,也是驰名中外的五大连池矿泉水的另一主要水源。在泉眼的正上方建起了一座亭楼,将整个泉眼保护起来。王毛驴豆腐特色餐厅西龙门山单间,宽敞明亮,清新典雅,无论是大圆转桌上的假山假水景观,还是考究的桌椅,室内的地图和书画作品,让人耳目一新。22名老同学从全国四面八方,四十年后在这里一起共进晚餐,品尝家乡的豆腐和美食,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人和,这次聚会,同学们心之所向,素履以往。组委会一声号令,许多同学在所不辞。无论在山东青岛打工的本财,提前放下手里的活,背上长着疖子,由十几岁的小外孙陪着参加同学会。国庆老父亲病重,委托妹妹照料,从千里之外的山东潍纺,一路风尘回到家乡。其他同学家中也有忙碌的大事小情,手中还有着急要办的柴米油盐。可这些老同学为了一个共同目标——相聚,放下手中的一切,终于在家乡团聚。

因缘而聚。大家知道,在茫茫人海中,我们不早不晚来相遇,成为同学。在学校,我们相聚,激情燃烧,聚是一团火;毕业了,我们散开,带着梦想,散是满天星。

时光可以带走青春韶华,却带不走深厚的同窗情谊。

同学的情谊,随着岁月的流逝,沉淀得更加深厚,更加纯真,更加令人神往。

相聚时,老同学们欢语笑声,尽显孩童般天真浪漫,脸儿像花朵般的绽放。别问我们为何如此癫狂,因为我们知道,未来天会老,地会荒。

难怪有人这样评说,同学的友谊就像压箱底的褂子,有点皱,拿出来闻闻,却还是原来那个味儿。

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在与同学分别的那个晚上,当一弯月穿山渡水而来,我和曾经一个村的老同学占文、忠元、中友4个从小的光绪娃娃,小学、中学的同班同学,弹指挥间,时光让我们褪去了青涩的模样,趋向成熟。四十年后,我们第一次住在一个两张床的房间,我和朋友睡一张床。就这样细话流年,有说不完的话题,聊不完的家常。

尽管我们走过不同的路,遇到不同的人,做着不同的事……但同学感情纯真依旧。

生活就是一本伟大的教科书。当初不甘心在村里种哪几亩薄地的占文,毅然决然地离开家乡,来到当时环境极其艰苦,数百里外的孙吴县永青村打拼,终于创出了一片新天地。“吃穿用度上山采,傍山守山乐开怀。”有着经济头脑的占文,他来到这里如鱼得水,不仅开荒种地,平时还上山采些山珍。吃的是自家产的绿色蔬菜,品尝的是自家养的猪和鸡鸭鹅,喝点小酒。

闲暇时,写点诗词歌赋,大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然自得。忠元一直未有离开我们小时候生长的村庄,家里开了一个小卖部,他在乡里找了一份差事,平时喜欢钓鱼,常约好友到家里小酌,可谓“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唯有中友生不逢时,曾在北安农校学过兽医,尽管是科班出身,如今派不上用场。前些年,妻子因病离他而去,老岳父一直跟他在一起生活。他的老伴正是看重中友孝顺,迈进了这个家门,如今两口子像照顾亲生父亲一样,精心照顾年过八旬的老人,正是“乃知里有孝顺人,至今名号犹芳芬”。

一沙一世界,一叶知人生。尽管我们有的同学疾病缠身,每天饱受疾病的折磨。但他们每分每秒认真生活,乐观向上,与病魔做顽强斗争,积极参加社会活动,人生的每个脚印闪烁光芒,留有暗香。

聚会那天,他们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岁月带给他们的沧桑和苦难仿佛化作了喜悦,每个人都被激情感染,每个人都变成了青年。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由于我们班大多数都是农民子女,在当时的大背景下,与全国成千上万的农家子女一样,如果考不上大学,当不上兵。除有个别幸运儿回到农村在生产队当小学老师外,其他同学只能回乡务农。

知识改变命运。那些生活在农村的老同学,后来越来越感受到知识的重要,他们暗暗发誓,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子女读书。

英雄不问出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老同学的付出,也得到了回报。他们的子女在市里读书,有的考上大学,圆了父辈们的梦,实现了“鲤鱼跳龙门”;还有的文化水平高,头脑灵活,进城创业;就是初中毕业的孩子,也没像父辈那样心甘情愿在农村种地,过着“三马一个牛,孩子老婆热炕头”的安逸生活,想到外面闯出一片新天地。

情深意浓同学亲情,不忘初心世代传颂。聚会前,细心的老同学占文得知在天津生活的凤兰,家里有个院子,凤兰又特别喜欢在院子种花种树。他思来想去,还是送给凤兰一棵长青树作为礼物,他走了十几里山路,在家附近的万寿山挖回了一棵长青树的树苗,并从几百里之外带到了五大连池,饱含深情地交到了凤兰手里。

聚会结束,因凤兰从五大连池德都机场乘坐飞机返回天津,无法携带树苗。凤兰在给占文发的微信中这样写道:“占文老同学,常青树发新芽了。我的小树没和我来天津,它还在五市,等它长壮了再来,好有能量迎接新的气候。”

看完这条微信,我放下手机,信步来到窗前,眺望远方,心中充满无限感慨。恰巧这时从对面飘来一位男歌手深情演唱的《老同学》这首歌曲:“无论相隔多遥远,仿佛你从未走远。无论分别多少年,好像你一直在身边……老同学,说不完的话;老同学,时光雕刻的花;老同学,最真最美的笑;老同学,喝不够的酒……”[1]

作者简介

崔国玺,东北汉子,现居沈阳,当过农民、参过军、做过记者。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