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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影响诗人石川啄木的创作

深受周作人喜爱的 日本传奇女诗人

与谢野晶子

◎ 收录划时代短歌集《乱发》中的名作,全面展示了与谢野晶子不同时期的创作风貌

◎ 这些短歌关于 命运弄人的慨叹、守候爱情的孤寂、内心难抑的欲望

◎ 生命热情在自然万物间的投递,充满对人性解放的渴望,展露诗人倔强、顽强的性情

《胭脂用尽时,桃花就开了》是一部热情、大胆、灵巧、迷人、让你一读难忘的日本现代与古典女性短歌精选集。收录日本传奇女诗人与谢野晶子划时代短歌集《乱发》里230首名作,附录70首小野小町、紫式部、和泉式部等古典女诗仙经典之作。《乱发》短歌选分六辑——“胭脂紫”、“莲花船”、“白百合”、“二十岁妻”、“舞姬”、“春思”,每一辑都各有特色。在“胭脂紫”中,诗人书写情爱的诸般滋味;“莲花船”像水墨淡彩小品、风景明信片,流荡着明媚的春色,触及年轻僧人在尘俗诱惑与经文修行之间摆荡的心境,对人性的幽微面进行挑逗与探索;“二十岁妻”道出初为人妻的晶子对生命和爱情的体悟;“白百合”是类似日记体的生活札记,记录她和登美子亦敌亦友的情谊,一幕幕场景如简笔的连环画般展开。在“舞姬”一辑,晶子进入舞姬的内心,写出这些年少时就卖身入行,身分卑微的女子所思所感,尤其是对爱情的渴盼、幻灭和无奈;“春思”一辑则处处可见勇于追爱的大胆宣言。

作者简介

与谢野晶子

Akiko Yosano,1878-1942

日本明治至昭和时期的诗人、作家、思想家。

作家田边圣子称之为:“一千年才出现一个的天才。”

一生著述颇丰,曾将《源氏物语》等日本古典名著翻译成现代日文。其中《乱发》是她最为脍炙人口的短歌集,以其崭新的风格和大胆的内容轰动文坛。

原文摘录

俊美的船夫载着 / 年轻的僧人—— / 噢,我妒恨 / 赏莲船上那一泻 / 而下的月光。 摘白色的 / 水藻花时, / 薄衣裳的袖子被 / 山泉浸湿了, / 藏在里头的信也湿了。 向晚的层塔旁 / 樱花,因春风 / 散落—— / 我要把诗写在 / 鸽子们的白羽毛上! 我们会变成星星 / 相逢,在那之前 / 不要忆起 / 同在一条被里 / 我们听见的秋声。 摘野玫瑰 / 一些装饰头发 / 一些拿在手上 / 在田野等你,长日漫漫 / 久久地等你。 彩虹的早晨: / 用写诗的手 / 偷葡萄的 / 那少女的头发, / 何其柔啊! 明月向西行 / 我怎能不 / 以月为信 / 向你谈谈我的近况 此心非 / 夏日野地 / 然而—— / 爱的枝叶长得 / 何其茂密。 此心 / 想念你 / 碎成 / 千片—— / 我一片也不丢。 秋夜之长 / 空有其名 / 我们只不过相看一眼 / 即已天明。

书评

前些日子,走出地铁站,见一姑娘,背着亚麻色的帆布包,包上写着“Lolita”,姑娘青丝如流苏,黑黝黝的长发分成了两股搭在双肩上,倾泻至身前,脖颈在头发的交叉处显现了出来,肤如凝脂。此般恬静,阳光落在她的皮肤上似乎都能听见轻微的声响,我怔怔的望了会儿,不愿走到前面瞅一瞅她的样貌,外貌与这温润如水的场景比起来反倒成了次要的附属品。

读与谢野晶子的短歌时,我总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上述场景,她的温情脉脉如春雨般滴落在沉寂已久的池塘上,连绵不绝的涟漪不断地向外围扩散开来,在内心激起一阵阵的酥颤。

三岛由纪夫说,“风景充满感官性的魅力。”晶子的短歌中似乎处处可见典雅、柔和的风景,如桃花、春雨、夕暮、晚风等等,这些意象所带来的不仅仅是视觉和听觉上的感官体验,还包含有炽热的情欲,似鸳鸯间的颠鸾倒凤,似痴情女子的如泣如诉,似异地眷侣的相思成疾。

此书分为六辑,“胭脂紫”、“莲花船”、“白百合”、“二十岁妻”、“舞姬”、“春思”,每一辑都各有特色,“胭脂紫”甚为喜爱,其个中三昧引得我流连忘返,揣度良久才恋恋不舍的翻至下一页,这一辑中,晶子主要借“青丝”描写的她的情感百态。“青丝”不仅仅指代女子佩玖般莹黑的头发,还暗喻女子正值豆蔻年华。

晶子笔下的“青丝”大多指代的是女子的情欲,如“我的夜神说:/‘我要走了,再会。’/他衣服的下摆/拂过我,/我的发湿了。”此首短歌中的“夜神”、“湿发”营造出了氤氲的交媾氛围,似翻雨覆雨后汗涔涔的年轻肉体,喷薄而出的情欲塞满了整个房间,往日觉着漫长的夜晚此次竟觉白驹过隙般的流逝了,黎明到来时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怅然。

诗人多用自身的情感建构起整个世界,如此一来,便不得不提晶子的私生活,与谢野晶子和山川登美子同时与与谢野铁干坠入爱河,登美子温柔、恬静,晶子刚强,有主见。对于铁干来说,醉花宜昼,醉雪宜晚,他深爱着两人,不忍舍弃任何一个,最终登美子在家庭的压迫下离开了铁干,晶子嫉妒美登子分享了她的爱情,却不恨他,甚至有些同情,在“白百合”一辑中可见她与登美子之间的情感,登美子放弃铁干时写了一首短歌赠与晶子,“把所有的红花/留给我的朋友:/不让她知道,/我哭着采撷/忘忧之花。”晶子随后回赠了一首短歌,“请到你家溪边,/找一朵/能忍受/若狭之雪的/红花!”晶子与登美子在漫长的感情纠葛中,离别时分反倒成了挚友,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导致他们心心相惜,而这“病”的来源则是她们共同的爱人。她们的爱情如两条奔腾不息的河流不断的冲刷着名为“铁干”的青苔,久而久之,两条河流竟汇聚在了一起。

与谢野晶子的感情经历让我不由得联想起川端康成最为喜爱的作家冈本加乃子,加乃子的一生中有两个男人,她老公与她的情人,她的小说中明治时代的色与恋全都取材于她丰沛的情感生活,在《家灵》中,她写道,“当这些交错快令她喘不过气来时,她就会跳离这个漩涡,以冷静的情感来看待这一切,宛如在安抚小狗一样地,茫然地感受着自己的年轻。”晶子的感情也是如此,登美子还在她们身边时,她整日囿于感情的漩涡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反倒像个局外人一般审视着三人间的恋情,在她的几篇短歌中可见一斑,如“不言,/不听,/点头告别,/两个人和一个人,/六日当天。”和“‘翻过山岭’/他说,‘到/琵琶湖去吧’——/秋日三人/各怀心事。”

读晶子的短歌,仿佛一位芙蓉如面柳如眉的女子,她用青丝缓缓的缠绕着柔荑般的手指,轻柔的诉说着蕴藏在心底的悸动,那点点滴滴的情欲犹如藤蔓般从我的脚底慢慢的攀至头顶,覆盖住全身,潜心沉迷于这胭粉色的欲望之中。

“你说:/我们就山居/于此吧,/胭脂用尽时/桃花就开了。”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