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情人节(李芳洲)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致情人节》是中国当代作家李芳洲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致情人节
在红包恶战的商业时代,时光老人似乎也做了变性手术。至于是到了韩国,还是巴西美容院,就不知其详了。只见他莲步轻移,款款摇曳来了巧克力和早玫瑰的馨香,从书房下到一楼外的花园,随秋千慵懒地摇晃。按捺住思绪,不想让回忆潮起潮落,以免情人节里的人们,学地球的坏榜样,把多情柔顺的月亮往远处推,还口出雷倒众生的狂言:一切皆可换,老婆也不例外!
人类因自身进化、科技进步、万象更新,甚至意象也更替地叫人搞不懂是非对错——一切都亦真亦幻地蹉跎了。是啊!因为一个基因偶然间变异,便使人类成了哺乳动物中唯一会说话的灵长,因此,有了凌驾于一切生物之上的权力。至于这权力能不能关在笼子里,使其不得蹂躏涂炭其他生物,达到地球上一切动植物和平共存、世界大同,就得看上苍的意志了。
基因变异好坏参半,不是每次都能变出让人类骄傲的语言神奇。说不定变出癌细胞、艾滋病、埃博拉、SARS、禽流感、疯牛病……死掉一大半,让大家也惶惶不可终日吗?更别说人类自己还要异化出反人类的魔王,岂不是更加罪不可恕了?
然而,有些变异是美好而甜蜜的,如2月14日的情人节。想当初,不是由于青年人反对包办,崇尚自由恋爱,私奔到野外,誓死捍卫爱情,使《茶花女》、《梁祝》谢幕于永远……为生存不得已吃野蜂蜜,侥幸没有饿死,便创造出情人节了。像这样,把一个原本凄楚的日子,演绎成爱情赞美诗,不是伟大的创举吗?
可惜,情人佳节,就被商人们梯度性炒作、消费,往纵深演变。虽有一丝遗憾,其实人生本就被时间熬煮,用小遗憾换取爱情不荒芜,所用的是玫瑰战争,难道不值吗?
二
如果单讲情人,就没有铜臭味了,里面只有香甜、温暖、美好,不是吗?情人是应该没有毒汁怪味的!
提起它,便想起红杉林、橡树叶、遍地野花随风儿扑面,进而又穿透胸衣,直达腋下的熏香……
想起巴黎似的亲吻,想起普罗旺斯生产香奈儿的薰衣草,开满紫色的花;想起怡红院、潇湘馆,竹影参差,删不掉的雨后苔痕;想起荡漾在历史、现实中,无数香艳的故事……他们中当然也不乏滴入西西里的柠檬汁,搅拌后也意味深长。那些镌刻在人们记忆中的幸福甜美、温婉缱绻下的浪漫都随一个“情”字涌出。动员起全部的味蕾、嗅觉、味觉、口感,化学出一系列的生理、心理反应!
情人没有年龄、种族、宗教、政治、地域的边际效应,它是模糊了国界、国籍的良善公民。有它的地方就会少一些战争、多一些和平,因为玫瑰、巧克力本就是打退野蛮、蒙昧的文明武器。它无往而不胜,不破不立。
我朝着阿尔卑斯和珠穆朗玛膜拜,它是大地的丰乳!又朝着帕米尔和潘帕斯(在阿根廷境内)高原敬礼,同时轻轻地用手抚摸,那是大地的肥臀!
在这70亿人拥塞的地球上,我们迎来过多少亿年的星光盛宴、太阳印上的指纹、晚霞的唇彩……
作为人类的我们,可以还有一类情人,那就是选择和自然拥吻、亲爱,抚摸着它的光滑粗糙,目览山光灵秀柔软,心旷神怡,蘸着瀑布清泉,书写出流露真情真意的华章,里面蕴含着事业与梦想,心理有高度,生活有拐杖,让世界天天情人节,不是很好吗?
只求不要悲闻瀛台囚禁、珍妃空房呜咽、香波堡妒杀、印度种姓用敢死队创造现代版私奔……这样的音符是不和谐的,我们不要听!
思之所达,必有情志。樱花、梨花抖动料峭,雀儿们婉转啼叫林梢。奖情人节一个飞吻吧!
人儿啊!别用贪欲,把亲情、友情、爱情撕裂,好不好?好不好嘛?
阿门,阿弥陀佛。[1]
作者简介
李芳洲,生于1950年,中国诗歌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