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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海合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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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海合贝》中国当代作家黎乐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艺海合贝

丝路微雨,流水淙淙,想起曲水流觞,关于精神伊甸园。

文字,我一直以为,它在生活里,可风雨里它站得更美。等到春花时节,其实它又在秋月面前。骤起的无意里,扬起柳絮漫天,会有惊醒的一些东西,累积,累积,至撩动人的心弦。好吧,就这样天马行空,不用改变自我,写下去。这已经很好了。

艺海合贝

二军的印“艺海拾贝”,用于何处何人,不知,也不问。艺海拾贝这词,本来就是文艺里的艺。艺海很广,重的是拾贝。就如大海占地球面积这么广,我们能想到的海,蓝天白云之下的一片水域,通常具体些,也就是一条船,一只海鸥,一片帆,一条海鱼,或者意像里的潮起潮落,海浪声。 突然想起一点往事。

其实也不是突然想起。能想起的记忆,一般不是喜就是不喜,不喜的多半多些,是根刺,不愿意和人说。既然是心头一根刺,那必然狠狠扎在那里。一直不取下来,不是不想取,而是没有能力。刺横在那,终究是刺,逃不掉,想要拨,不够强大,不能面对阴暗与灰尘,所以,刺一直是刺!

都说时间能治愈一切。我觉得,以我尚好的心态,时间到底是慢了些,难以治愈。

那时候,面对而立之年未立,被贫困、被打压、不能提升、不能婚,真真一事无成,而阳光帅气并高大的Bigtall向我走来时,我后来明白,他看透一切! 彼时,Bigtall、Tina,都是夫妻两,还有他们,群体性IT人士的聚会。我坐在很边,用心听,他们说指令,说Bug,说有客在 BBS上谈论hack,说彻夜不眠Hack一个网站,说追踪被追踪之下,那些趣事与糗事......

Bigtall当时应该是怜悯,于热火朝天的人群中,走到孤身一人的我面前,只叫我,人生不是在这个圈子、就是那个圈子,什么圈子都没有关系,但你要融入他们!因为,你还是想,到底是想,和这些人在一起的。

和谁在一起,就要融入他们的圈子。是的,大到每一个外嫁女,都是那样相通的处境。后来才明白,Bigtall甚而慈悲的心肠。

我确实照着Bigtall的教,去做了,刻意地,引了些话题。那时候国内,机器人课程才纳入,不像前苏联,学龄前儿童已教软件开发的相关知识,再到中学,国内九年义务教育,他们有信息技术课包括:理论基础、计算机运行原理、信息技术、网络技术、算法化、编程语言,那样巧,都是我们大学计算机系的应用课程。

我心终是虚的。空得没有底。我想要引去一个方向,他们也附和。然而,想要挽回什么,却是来不及。不在一处的身心,不是那时那日不在的,就算有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可要回到当初,竟似大家都无力也都不想再用力。 成年男女间的事情,看不开,并不是因为有多么爱,多半,缘于谁最先开口。通俗些,就是要看谁先不要谁、谁先扔了谁!被不要的被先扔弃的那一个,那一口气,在心里上就是过不去!所以,最终的结果,那个圈子一直都在,而人,不求不得,求也不得。

刺,从此横在那里。却也因为这根刺里的人物,Bigtall和Tina,到医院来看望我,我再虚弱,依然只记Bigtall,他细细摸着初生BB的手,一根根指头都细细考究起来般,怜惜又可亲。而谦谦君子,那样高大的人儿,几乎是悲悯众生般,只道珍重!我方醒觉,人,从来都是孤独的,终是要一个人走自己的路。 便为了自己,只为自己,后来,观各式展览,去真正的音乐会,听小提琴,抽细细的烟,喝醇和绵长的酒,着摇曳的长裙,瘦骨嶙峋。无人结伴时,千山万水走去,出国就出国,国内就国内,朝霞暮霭、星月竹影、碗上清粥、吟诗作文;有好友三五人时,寻书画来赏,找小童煮清茶,亦然要听名伶颂婉歌,甚而也能摸牌玲珑骰,唯独不大去碰男欢女爱。

心只有一颗,总是要有余力,去穿透厚厚的光阴

活是活得畅快,依然会受伤,注定自己不是一个强势的女子,虽然也努力于女汉子,却带动了身上细胞的活跃度,一时海洋,却怕翻船,只得湖上泛舟。湖水可以当药,青山可以健脾,生活意趣和心灵慰藉都来,平衡自己,更不负自已。 后来,虎背熊腰,亦觉得心宽体胖,也证明岁月将老,时间这一味药,终至于慢了下来,渐渐有了疗效。我也忘了本那般,没有再去想刺,与刺有关的Bigtall他们。

“艺海拾贝”这印一出来,才想起自己沉于其间,那些起始与因由,甚而定向的缘由。终觉这世间,不能去追寻的地方、事物、人,太多,又多的是脚力之中追赶不上,更怕追上了,又失了自己。

要保全自己,要更好地拥有自我,及自得到的一切,只有努力地,许艺海拾贝,许长治久安,许繁花似锦,许阴睛圆缺,许秋水捞月,许落花流水......许了自己活下来,许了自己一个并不会太糟糕的未来。

那些日积月累拾下来的贝,给了自己一个,清风自来的安稳。刺,在消融在和解!国人的含蓄本性,说感谢、感恩,显得流于表又刻意,还真挺不好意思的。可又控制不了地,时常想到Bigtall他们,终至发觉,他们倒成了我的好些时候,面对事件的底气![1]

作者简介

黎乐(澳门),深圳市侨联委员,曾就职于《深圳商报》,高剑父纪念馆学术主持,瀚墨重彩画院院主任,杂志编委、编辑,专栏作家。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