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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君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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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 | |
本名 | 蔣雲松(又名) |
國籍 | 中國 |
出生 |
香港,九龍 | 1912年3月29日
逝世 |
1991年5月17日 中國上海 | (79歲)
職業 | 演員 |
教育程度 | 上海英法學院 |
配偶 | 白璐(前妻) / 白楊(妻) |
出道日期 | 30年代 |
代表作品 | 《人道》、《共赴國難》、《如此英雄》、《除夕》、《人生》、 《良宵》、《四姊妹》、《游擊隊進行曲》、《亂世兒女》等;擔任導演的主要作品有:《乘風破浪》(1957,與孫瑜合作)、《風流人物數今朝》(1960,與趙明、俞仲英合作)、《他們的心愿》(1960,與白楊合作)。蔣君超還曾擔任話劇《破舊的別墅》、滬劇《三代人》等的導演工作, |
蔣君超,(1912年3月29日-1991年5月17日)中國早期電影演員、導演,自上世紀30年代投身藝術事業後,在電影戰線默默耕耘60載,既是事業家又是藝術家。蔣君超畢業於上海英法學院。1930年起任上海聯華影業公司演員,參加《人道》、《共赴國難》等影片的拍攝。1937年後去香港,在《血肉長城》、《游擊隊進行曲》等影片中扮演角色。建國後任上海電影製片廠導演。除導演故事片外,曾導演譯製片《世界的心》、《生活的一課》、《母親》等。蔣君超出演的電影作品主要有:《人道》、《共赴國難》、《如此英雄》、《除夕》、《人生》、 《良宵》、《四姊妹》、《游擊隊進行曲》、《亂世兒女》等;擔任導演的主要作品有:《乘風破浪》(1957,與孫瑜合作)、《風流人物數今朝》(1960,與趙明、俞仲英合作)、《他們的心愿》(1960,與白楊合作)。蔣君超還曾擔任話劇《破舊的別墅》、滬劇《三代人》等的導演工作,與著名電影藝術家白楊的結合亦是電影圈的一段佳話。[1]
生活經歷
青年時期:與孫瑜、聶耳結緣
了解白楊的人成千上萬,而了解蔣君超的人就不那麼多了。其實,蔣君超在三十年代開始就是位了不起的電影小生哩。蔣君超是江蘇武進人,1912年3月29日出生,畢業於上海英法學院。1930年他剛滿18歲,在報紙上看到一則關於電影導演孫瑜留美回國後,在聯華影片公司從事電影導演的消息。這件事引起蔣君超的興趣,於是就去「聯華」公司應考了練習生,想不到後來他與孫瑜成了好友,解放後還和孫瑜一起導演了《乘風破浪》,他們倆的友情也成了當時影壇上一段佳話。
上世紀三十年代,蔣君超參加電影工作後,與很多進步的電影人有着良好的友誼,並從中獲得了力量。聶耳就是其中之一。1932年蔣君超和陳燕燕一起主演無聲影片《除夕》。影片描述了一個小職員除夕這天收帳回來,半路上碰到一個暴徒在欺負年輕女子(陳燕燕飾)。他路見不平,奮力相助,把暴徒趕跑了,而他收回來的賬款卻不翼而飛,老闆硬說他是監守自盜……那個小職員就是蔣君超扮演的,這也是蔣君超第一次擔任主演。當時和他一起住在宿舍的聶耳叫他大膽地去演,「拍攝時我(指聶耳)可以來幫你忙」。所以每當在拍攝中蔣君超感到有困難時,聶耳便來到攝影機旁,拉起小提琴,把蔣君超帶進了戲中,進入了角色。在聶耳幫助下,蔣君超成功地主演了這個角色,在表演上邁出了可喜的第一步。在三四十年代中蔣君超先後在上海和香港拍攝了《人道》、《人生》、《血肉長城》等三十多部影片,並在不少影片中擔任主角,成為當時著名的電影小生。同時,他還是個事業家,在香港為企業、電影院也作出過不小的貢獻。[2]
1938年,蔣君超在抗日戰爭開始後,與上海的一些影人都應邀去香港參加拍片,同行的女演員中就有人美、心好、睿智的白璐小姐。他們同時參加《游擊隊進行曲》、《一代尤物》、《潘巧雲》、《亂世兒女》等拍攝,兩人山盟海誓結良緣。日本無條件投降後,他們重新雙飛回上海,並且有了兩個孩子,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突然,上海大報小刊都以搶先銷售營利為目的發特大新聞,大致意思是:演員白璐在國際飯店乘電梯時不幸墜落身亡。那時我還沒有見過電梯,更沒有乘過電梯,受好奇心驅動我把報道讀了又讀,才明白是電梯開卷門沒有關好,乘客一腳踏進摔入底層喪命的。受害人的丈夫蔣君超的名字一連幾天出現在新聞報道中。我也開始對這個完美家庭所遭遇的不幸與惡運產生了同情,有了記憶。不過我當時接觸的影人都是由重慶到上海的,大家因蔣君超家的不幸所受到的震動時間不長,很快就少人提起,後事如何解決的更是一無所知。但是,蔣君超的名字我牢牢記住了。以後我也住進了有電梯上下的高塔公寓,很自然在進入電梯前看清楚是不是有電梯,尤其注意它的門是否關好,如發現有異,會立即告訴經管人員,所以有蔣君超家不幸的「前梯之鑑」,自己沒有碰到過折騰的事,連經常看見電梯懸在半空不能運行的事故也沒有碰到過。因為我時時嚴格注意,只要有稀微質疑,我寧願步行慢慢往上登也不願冒險乘坐電梯。由此可見,白璐墜亡的慘痛教訓,對我這個局外人尚且引以為戒了一輩子,對蔣君超這位直接受害者的親人、丈夫、孩子的爹,其傷痕有多深,讀者可想而知。[3]
蔣君超與白楊是在1950年初新成立的上海電影製片廠同行們的歡慶祝賀聲中結婚的,真是一段「奇緣和天意」。蔣君超自1948年夫人白璐在上海國際飯店電梯事故中去世後,悲痛欲絕,並獨自撫育着一對女兒。雖然經常受年輕貌美的女士關愛,他都慎行婉言相拒。而白楊自1945年初在重慶與著名導演張駿祥結婚後也相敬如賓,同寢同眠了好幾年,給同行們的印象是能白頭到老的。誰也不曾料到,他們會在新上影成立後心平氣和地提出了分手。因為是名人,所有離婚手續是由上影行政處長盧怡浩代辦的。除了少數幾個人知道內情外,其他影人一無所知。我算知道得早一點,是張駿祥到我家來談劇本時,演員梁山問張:「你們搬家了?」張有點尷尬小聲回答「她搬走了」。第二天盧怡浩來關照我,每天中午和晚上兩餐飯要在我家吃,特殊照顧他。
後來影人們才傳出,蔣君超與白楊的相戀,是蔣君超在白楊獨居寓所去看過她好幾次,兩個沒有婚姻約束的成年男女有權談情說愛。蔣君超需要找到真正的愛情,白楊的氣質和人品給他極好的印象。所以他送了白楊一件寓意深邃的紀念禮物「金色胸針」——松枝上一隻小松鼠抱着一顆閃亮的珍珠。聰明的白楊立刻意識到君超屬鼠,潔白的珍珠當然就是她。這枚傳遞愛情信息的胸針,她十分喜歡,很快他們就在影劇界至親好友的喜笑和掌聲中舉行了婚禮。蔣君超搬到白楊的居室住下,屋子不大,充滿溫馨和濃郁的愛情氣氛。在蔣君超體貼、濃烈、無微不至的純淨愛情呵護中生活,白楊有了極度安全感,很快懷孕了。她是很要強的,加班加點完成工作後,深夜回家,她的小屋在高層頂樓,沒有電梯了,她只得慢慢往上攀登,以致差點流產。蔣君超十分心疼,決定為愛妻找個平房。經過多次走街穿巷才在華山路找到一幢小白樓,在那兒安置了一個真正的幸福家庭。1951年11月8日,白楊完成了《團結起來到明天》,蔣君超也順利結束了《勝利重逢》的製片工作,他們的兒子曉松出生了,真是喜上加喜,小白樓里充滿了人間最大歡樂。三年後他們的女兒曉真也出生了。兄妹二人長相自幼討人喜歡,兒子曉松像媽媽,女兒曉真像爸爸,加上白璐的兩個女兒,全家六人和諧友愛,人丁興旺,同行們都羨慕他們的家是真正的影人藝術家庭,我橫觀縱訪,唯獨他們家,人前人後都受到讚揚。[4]
文化大革命中蔣君超和白楊都深受迫害。蔣君超下肢癱瘓,行動不便。粉碎「四人幫」後,春回人間,白楊忙於社會活動,時常出國訪問和參加各種會議。蔣君超雖然行動不便,深居簡出,仍然生活充實,精神爽朗,談笑風生,一有空就看報翻書,他為人真誠好客,是個樂天派。蔣君超年輕時還是廠里著名的足球隊守門員,被金焰稱作「馬奇諾防線」。現在雖然整天坐在輪椅上,他仍然是個球迷,只要電視中有球類節目,他必看無疑。[5]
晚輩眼中的蔣君超
我常去上海華山路978號,是從1971年起。我與小真是中學同學,畢業後她留在上海進了工廠,我去安徽無為農村當農民。小真的哥哥小松在安徽來安插隊落戶,同是知青容易對話,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在鄉下時我們通信,回到上海則一起玩,有一陣幾乎天天在一起。 我去978號時,這幢房子經過多次抄家和蹂躪已破敗。底層不住人,空空蕩蕩,用蘆席掩着窗戶,玻璃破碎。他們家剩下床、飯桌等基本的生活用品。電話被拆了,傳說中的鋼琴沒了。較奢侈的是一隻笨笨的舊冰箱,不知為何還在。還有一台老舊黑白電視機,蔣伯伯看電視時常要拍它一巴掌,讓它甦醒過來。實在拍也拍不醒時,請一個熟人來修,經他搗鼓可以好上幾天。 我見到的蔣伯伯很和藹,他的話不多,我從沒聽他講過自己的經歷。那時蔣伯母已被公安局以誣陷她的罪名抓去,家裡就他一個大人。他體型稍胖,因患有高血壓症,走路腳步沉重。有一陣,他常和年輕人去打乒乓,說是鍛煉身體。他的子女背後稱他「老頭子」,他不介意。我們這些小輩一起玩,他不參與,見我們去了,打個招呼就去做自己的事情。有時他會來看一眼,不干涉。記得有次小真和黃石在樓頂天台上畫黃昏的城市,我閒着無聊討了紙筆也畫起油畫來。他倆畫得很慢,我沒多會就畫好了,畫面中心是個大大的太陽。蔣伯伯上來,看看我們的畫,誇了他們,笑着賞了我一個「大膽獎」。又有一次,我和小松在天台上練摔跤,動靜太大了,他上來察看,笑笑,說了一句:「你們自相殘殺啊!」又下樓去了。 那時大家都很窮,記得有次我幫他家去借來一袋米。蔣伯伯待人熱情。吃飯的時間到了,我們就坐下吃起來,三天兩頭蹭飯,他家中的老保姆見我們頭痛,因主人不發話,也只好隨我們去了。那時油料作物很難買,只能設法從鄉下帶點花生回上海。飯桌上有隻瓶子是蔣伯伯專用的,裝着油氽花生米。據說花生衣吃了對高血壓好。我們有時去偷一把吃吃。老頭看到笑笑,說:「吃吧吃吧,你們給我剩一點。」蔣伯伯會烤麵包,他家的煤氣灶下有個烘箱,烤出來的麵包非常好吃。 現在想,病休在家,戴罪之身,不好亂說亂動,他大概是寂寞的。社會很混亂,還在「文革」中,妻子沒消息,孩子一個在農村一個在工廠。除了找本書看看,我不知道他怎麼打發時間。日常生活里,蔣伯伯是個達觀的人,並不愁眉苦臉。大概是怕熱,夏天他洗澡不關門,邊洗邊哼個小曲。小松小真他們唱歌玩鬧,他也會來聽一會。孩子尊敬他但不怕他。那時小松喜歡寫詩,寫好了去給父親看看,蔣伯伯會批評兩句。我們年少氣盛,有時說點「反動話」,他從來不聞不問。 這個家庭雖然倒霉了,還是跟一般市民不一樣。兒子的寫詩在那個年頭本是犯忌的事情,老頭不禁止。女兒學畫,他也支持。孩子和朋友們聚在一起聽西方古典音樂,看西方古典繪畫的印刷品,是當時社會要批判的,卻是他喜歡看到的。他家中有隻相機,有時買個膠捲拍上幾張,我們一夥的合影是蔣伯伯拍的。有次,有個聰明的小伙子甚至弄來一隻小的攝影機,拍16毫米膠片的那種,老頭覺得好玩,親自掌機拍了一段我們向他走去。一個電影導演,一個以電影為此生的人,早已跟電影無緣,因電影而倒霉,握一隻小攝影機拍這種奇怪的鏡頭,不知他想到了什麼。膠片拍好了,據說是在澡缸沖洗的,這工藝也是他不熟悉的。 「文革」開始後,蔣伯伯見大事不好,曾將一些書藏在友人家中。我讀過的《安娜·卡列尼娜》、《約翰·克利斯朵夫》、《草葉集選》等書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他家的大書櫥幾乎是空的,我借閱過那時算是革命書籍因而沒被抄家抄走的《魯迅全集》。這些書籍構成我們最初的文學營養。後來,朋友之間地下流傳着一些書和唱片,這在革命年代顯得尤其珍貴。「文革」開始後,蔣伯伯見大事不好,曾將一些書藏在友人家中。我讀過的《安娜·卡列尼娜》、《約翰·克利斯朵夫》、《草葉集選》等書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他家的大書櫥幾乎是空的,我借閱過那時算是革命書籍因而沒被抄家抄走的《魯迅全集》。這些書籍構成我們最初的文學營養。後來,朋友之間地下流傳着一些書和唱片,這在革命年代顯得尤其珍貴。 大概是1973年的一天,我去978號,小松來開門,說:「我媽媽回來了!」要我和其他朋友這幾天別去他家,讓老太太安靜一下。坐了五年多的牢後,小真的媽媽白楊被釋放回家,當然,給你回家就不錯了,並沒平反。她確實需要安靜一下,補上時事政治免得說錯她連林副主席死了都不知道。她還要適應孩子的長大,適應他們的朋友。 後來我們這些小輩見到蔣伯母,她很親切,但寡言少語。蔣伯伯明顯高興了許多。去旅遊,是這之後的事情。 1974年初夏,我們近十人約好去黃山。年輕人走得快,蔣伯伯由半山寺的老和尚陪同慢慢走。那年他62歲了,興致很高,雖然腳步沉重也自己走上山去。天都峰他沒上,坐石階上看松鼠聽鳥叫。問人這是什麼鳥在叫,人家說,是「音樂鳥」。後來,他和小松也去過青島的海邊。世道雖然不好,人在自然中,總是高興些吧。真正的高興是在「四人幫」被抓起來之後,那時的人真是笑逐顏開。哀樂結束,「文革」結束,大家有工作要做了。我和小真相繼去讀大學,小松去工作再去日本讀書,我們很少見面。有次去978號玩,先給老人家請安,見蔣伯伯半臥着由人在做腿部按摩,才知他已行走困難。他還是笑呵呵的,他留給我最後的印象就是笑呵呵的。 1991年蔣伯伯去世,追思會上許多人談他,回憶對他的印象和他對自己的影響。他是一個和善的人,一個熱愛藝術的人,一個堅持人生品位的人,一個內心堅強的人。想起他,我像聽見當年跟他告別時他說「隨時來!」今年,是蔣君超伯伯誕生百年,謹以此文紀念這位長者。 2012.8.7[6]
主要作品
表演
《共赴國難》(1932)
《如此英雄》(1933)
《除夕》(1933)
《人生》(1934)
《良宵》(1934)
《青春》(1934)
《鐵鳥》(1934)
《秋扇明燈》(1935)
《四姊妹》(1935)
《京華血淚》(1936)
《血肉長城》(1938)
《游擊隊進行曲》(1938)
《影壇風雲》(1938)
《一代尤物》(1939)
《絕代佳人》(1940)
《潘巧雲》(1940)
《打漁殺家》(1940)
《亂世兒女》(1947)
《黑俠》(1948)
導演
《乘風破浪》(1957,與孫瑜合作)
《風流人物數今朝》(1960,與趙明、俞仲英合作)
《他們的心愿》(1960,與白楊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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