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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勳''',1947年出生,台湾知名画家、诗人与作家。福建福州人。生于古都西安,成长于台湾。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史学系、艺术研究所毕业。现任《联合文学》社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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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负笈法国巴黎大学艺术研究所,1976年返台后,曾任《雄狮美术》月刊主编,并先后执教于文化、辅仁大学,担任东海大学美术系系主任。其文笔清丽流畅,说理明白无碍,兼具感性与理性之美,有小说、散文、艺术史、美学论述作品数十种,并多次举办画展,深获各界好评。
  
'''蔣勳''',是一位 於西安、成長於臺北的畫家、詩人與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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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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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出生在历史古都西安的蒋勋,似乎血液中便流着一种传统的古风,他即使学的是西洋艺术,也不同于一般的艺术家,永远流露对儒家思想的执着。
  
== 視頻 ==  {{#evu: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CSGJ3B72Y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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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遇见比我母亲更会讲故事的人。小时候我们家孩子最高兴的事,就是母亲今天心情好,能讲个故事来听。”蒋勋的母亲是前清旗人官宦家庭的独生女,她曾经和外祖母守着一幢古宅,听着仿如大观园的家族故事,也历经改朝换代、战乱逃亡的颠沛流离岁月。这些在母亲刻意渲染之下,都成了一篇篇神奇有趣的中国古老传说,也是蒋勋记忆中最早的文学感动。而大龙峒庙口看的歌仔戏,也是奠定他对艺术产生兴趣 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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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蔣勳 無常】
 
  
==外部連結== *[https://club.commonhealth.com.tw/article/678  蔣勳談紅樓夢/用時間淬煉的好味道,不容退讓的「紅學」飲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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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大附中时期,蒋勋都是在台北重庆南路上的东方出版社度过青涩岁月,在书架前,念了三年的世界名著小说,因为大半是十九世纪欧洲浪漫主义时期的文学作品,得以培养他疏世的理想;于是,在周记上开始写:“我希望做文学家”。当时年少轻愁的他,在文学世界得到很大的满足(即使红字成绩单寄到家里),也开始了解什么是人性,使他在孤立的心灵有了平衡的力量。因为此时的他对音乐、美术、文学有不可救药的执着与着迷,而父亲只能用退役之后转任的公务人员薪水养活六个子女,因此昂贵的音乐学费是甭想,学画也只是短暂的供给,最后蒋勋找到一种最“廉价的兴趣”,那就是在数学本子,以旺盛的精力和喘息不安的声音写满强说愁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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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考失利之后进入了私立强恕中学,蒋勋的新诗被亚弦推介,登上了《青年杂志》等刊物,他也开始尝试小说的创作,和参加文艺研究社、主编校刊。此时结识了热忱的英文老师陈映真(本名陈永善),教他唱英文歌曲,参加老师指导的话剧团,使得失意的年轻人,在心理上得到更多层面的滋养,因此他不仅后来在思想和著述上,深受陈老师的影响,所表现出强烈社会正义感与人道主义的关怀,也对戏剧满怀着憧憬,从而进入文化大学戏剧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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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如愿以偿地进入向往已久的戏剧领域,但天不从人愿,蒋勋失望了,因为当时国内戏剧研究的环境,使他怀抱的美学理念完全落空,只好忍痛放弃。原本想转往美术系或哲学系,因家人反对而改读历史系。这样的抉择,果然对日后的知识训练,有重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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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我对文艺的爱好是主观的。但在有了史学的训练之后,我开始把文学艺术,摆回其所在的时代背景、社会环境中来看,而不再只停留在少年时期那种浪漫的主观。”从此的蒋勋在史学上,开阔了视野,也以纯粹个人的主观感性艺术,走向知性客观的艺术史研究。虽然在知识的焦点有了这么大的转移,但他仍难忘情于哲学的探求,尤其在大一的时候,受到当时流行的存在主义的洗礼,承受过多的生命质疑,所以他不时到哲学系旁听。后来竟成了前清皇族毓均老师的入室弟子,在毓老师的活的见证,及不同于一般的史实观点,他有了新的顿悟:艺术比政治更能跳脱狭隘的观点,他说:“明朝亡了以后,许多优秀的人都走上艺术的路,像石涛、八大山人,因为艺术可以相对地具有超越于政治之上的价值观。﹍﹍当前朝的仇恨消失之后,我们发现,他们真正为这个民族做了事。他们在艺术上营造了崭新的视觉空间,为当时人的精神世界,提供了理解的线索。”于是蒋勋选择了通往先民的喜乐苦悲之艺术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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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研究所课程,几乎都在故宫博物院,以“学徒式”的学习方法,跟着那志良、庄严、李霖灿等宿儒研究,因此对固有文物有一分理论之外的深厚情感。经由对文物的直接暨接触,以往所学的历史不再是空洞的,艺术也自此融入了生活之中,更启发他走向美学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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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徘徊──中西文化的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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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四年蒋勋至法国的巴黎大学艺术研究所留学,主要研究十九世纪法国自新古典主义至印象派阶段的绘画,以及研修音乐史、戏剧史、文学史、社会史等课程。在这段期间他接受了严格的美学的训练,尤其是法国艺术史学者泰纳(H. Taine)的“还原法”,影响他日后对艺术的分析。(所谓的还原法,是将艺术作品还原为作者的风格,再由作者独特的风格还原为时代趋向的风格,最后被还原为当时各种社会现象、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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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法国学习各种艺术理论,却发现法国老师对中国的京剧、昆曲颇为赞叹,也发现西方的音乐、剧场模式,都受到东方的影响。他的法国老师提醒他:回到中国。因为中国的艺术不受形式的限制,反而给予欣赏者很大的想象空间,所以蒋勋去了西方,却找到了东方,回到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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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于一九七六年自巴黎、西班牙、意大利、荷兰、德国、瑞士、英国及希腊各地旅行,做艺术札记,同年底返国。一九七七年主编《雄狮美术》,将它扩大成为综合美术、建筑、戏剧、文学等多样化的刊物,而且使《雄狮美术》成为当时反映台湾本土化最具挑战性的杂志,掀起本土化与民族性之广泛讨论的热潮。一九七九年开始任教于文化大学、辅仁大学、台湾大学、淡江大学等,讲授“美学”及“艺术史”等课程。一九八三年担任东海大学美术系之创系系主任。担任过金马奖、联合报小说奖、金鼎奖、文建会国际版画展、世界华人文学奖等之评审;一九八九年广播节目“文化广场”获文化教育节目主持人金钟奖,同年生日在台北举行第一次个展,展出六十多副水墨书画作品。现任东海大学、国立艺术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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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中的时候蒋勋爱上了诗,数学练习簿上写满了诗句,诗是他少年寂寞心灵的最佳寄托之处。书店的世界文学名著译本,更是他立志成为作家的梦想。曾写了篇浪漫式的爱情小说,在《中国语文》刊登。进入高中以后,他继续写诗,也尝试写起小说。这时期遇到两位贵人──陈映真、 痖弦,鼓励他在小说、新诗的创作。受英文老师陈映真(也是台湾乡土作家)影响,《笔汇》、《现代文学》。 哑弦介绍他读了许多当代的新诗作品、评论,使他得以进入现代诗的殿堂。诗作曾发表于《自由青年》、《蕉风》上,也曾以第一人称的小说《洛洛的故事》,得了全省高中小说第一名。可惜,进了大学以后,竟停止写诗,虽然视野开阔了,但内心的情绪被当时流行的存在主义所纠结,彷佛一个沉重的担子压在肩头,无法再浪漫起来。大一暑假,以写小说的方式,处理对生命的质疑,完成〈劳伯伯的畜牧事业〉,综合了中学时期的浪漫主义,和大学时期的存在主义;刊载在「中国时报」的前身「征信新闻报」。同年在联合报副刊发表的小说还有〈希望我能有条船〉,并分别选入《联副三十年小说选》、《人间选集》。但因初试啼声即受到作家楚戈等的赞美,将原本喜欢以讲故事的形式拿来写小说的兴趣给压抑了,一停笔又是十几年。一九八0年,再度发表〈相亲〉于《现代文学》。而迟至一九八八年才出版第一本短篇小说集《传说》(皇冠)。畅销小说《因为孤独的缘故》(时报),是一九九二年令文坛惊艳的佳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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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蒋勋曾停止写诗,直至一九七四年的夏天,到法国研究西洋美术史时,才又因为无法排遣的乡愁而动笔写诗。也因独自旅游的关系,怀乡的情绪彷佛经过酝酿而开始发酵起来,在内心翻涌澎湃,在压抑不住之下,于是买了笔记本,背出昔日熟悉不过的诗句,从诗经、楚辞、乐府、唐诗、宋词等。而这些诗句似乎就是乡愁的病根,整整写完一本,好像把重重的乡愁呕吐尽了,原本抑郁的心,才舒畅起来。同时也重拾荒废已久的诗稿,将自己真实的感情,以最自由的形式表现出来。这一丢七、八年的写诗习惯,终于重新找回来了,这是他的第一本书──“少年中国”(远景)。继之而起的有一九八二年出版第二本诗集《母亲》(远流),并获得中国时报推荐特别奖。七年后又出版诗集《多情应笑我》,同时入选畅销排行榜及联合报质的排行榜。一九九二年创作诗集《来日方长》出版(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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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曾说:“我写过小说,出了两本诗集,散文却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一种文学形式。但是我也知道,散文到最后,恐怕不只是文学技巧,而是要在情怀、气度上完成一种典范。”他认为散文几乎一直是中国文学的正统,诗和小说都必须要从散文的基础发展出来。一九八四年蒋勋的第一本散文集《萍水相逢》(尔雅)才告诞生,而且一炮双响,隔年获中兴文艺奖及中国时报散文推荐奖。一九八三年是散文的丰收季,共出版《大度山》(尔雅)、《欢喜赞叹》(林白)两本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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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字创作的世界里,蒋勋触角十分宽广,他以诗歌吟诵年少的激情和乡愁的心声,用散文细说生活的曼妙情境,和对美学的深刻反省,更用小说处理人性神秘而复杂的内心,始终藉以关照社会的用心。且由于从事艺术工作多年,在作品中不时流露对“人”的关怀,也显示丰富的视觉意象,仿佛以文字代替了线条,透过艺术的融合,产生了无比深挚亲和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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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蒋勋在父亲严格的督责之下开始习字。每天日课包括大字三篇,小字一篇;常为免于一顿痛打,总在父亲下班之前,挑几个笔画简单的字,如,“上”、“大”、“人”、“己”等来蒙混过关。但在饱食母亲的丰盛晚餐后,又是一次晚课,重新铺纸研磨,小手被爸爸强壮结实的手掌,听着爸爸运笔时的呼吸,虽然父子如此贴近,写书法却还是童年的苦差事。二十几年后,蒋勋才真正贴近书法,觉得其中的顿挫点捺,是生命的一种实践。经由颜真卿的气势宏浑转向笔法苍劲的魏碑。也曾在研究所时期向王壮为老师学习书法艺术,这样的改变,到了法国,竟也成解乡愁的万灵丹,从此书法已成蒋勋生命的一种信仰,自认是对前一阶段生命浮躁嚣张的惭愧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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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时期的蒋勋喜欢在数学簿上画连环图,一本本的杰作是爱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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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以后,至民众服务站的绘画班旁听,教山水的老师是溥心畲弟子萧一苇老师,却只教教他悬腕写字、背古文。反倒是教花卉课的陈瑞康老师鼓励他放手挥洒,画个富贵的牡丹、雄赳赳的大公鸡。后因车祸骨折而中断国画的练习,只能随姊姊画明星以自遣。考大学时,因家人反对放弃美术系,但求替美术生背画架过过瘾,直到进了研究所才又回到艺术领域。受到庄严老师的生活艺术的熏陶──在外双溪的宅院写字、喝酒、看书画;与李霖灿老师共同陶醉在中国美术史、以及和晓云法师走在华冈上听溪水潺湲,领悟佛教艺术。追随那志良、谭旦冏老师在超级教室──故宫,学玉器、铜器、陶器等。第二次习画是随好友奚淞拜师于张谷年先生,只记得一个端正严谨的老人,很费力地在纸上示范“横平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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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研究中国绘画史,曾向老先生请益,虽然老先生不固执于故国山水,选择台湾秀丽美景入画,但还是会用《芥子园画谱》的笔法,,用了很多斧劈来皴阿里山的山石,但经蒋勋的细腻观察,阿里山的的林木,是包含亚热带、温带、寒带的层次多变山林,所以除亲身经历、学理验证之外,再加上实地演练,发现阿里山的山林有的像赵孟頫用的“解索皴”,有的地方像王蒙用的“牛毛皴”,可是还要湿润芜蔓一点。从此回到故宫看画不再在枯燥无味 ,因为每一幅山水都能看出它的不同风貌,展现独特的风情,也诉说着历史的风采。这是蒋勋对绘画自有一套与众不同的看法。引地指出,蒋勋的审美趣味是走在读者之前,直到有一天我们社会反璞归真,他的作品就会受到重视。他的《今宵酒醒何处》、《萍水相逢》、《大度山》等都是以自己的水墨小品作封面,从简单的线条,不难看出其雅、拙兼具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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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艺术方面的作品有毕业论文《渐江研究》,以及出版的有《齐白石研究》(雄狮)、《艺术手记》(雄狮)、《美的沉思》(雄狮)、《给少年的中国美术史》(东华)等书。一九八七年与席慕容、楚戈举行“山水”联展。一九九0年四十二岁生日举行生平第一次水墨画个展,隔年与小鱼、陈仕卿联展,两年后又与大姊蒋安联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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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曾说:“我有一个梦,总觉得自己是一棵树,根在土,种子却随风云走去了四方。”他就是 一个眷恋故乡的大地之子,也是爱好流浪的旅行品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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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九七二年十月赴法国巴黎留学,次年把部分时间都到电影图书馆看三、四部电影,当时最心仪的导演为卓别林、黑泽明、费里尼、维斯康蒂等。在一九七四年夏天以搭便车的方式,在西班牙、意大利、荷兰、德国、瑞士、英国及希腊各地旅行,作艺术杂记至年底返国。一九八一年受邀美国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I.W.P.),与来自世界山时各地区的作家相处四个月,其中包括老作家丁玲、萧军、吴组湘﹍﹍等。年底又重游旧地──巴黎、希腊等处。一九八三年旅游日本京都、奈良,寻找大唐遗迹,一九八七年又以此为出发点,作全球旅行,创作“路上书”系列,赴新加坡与大陆美学家李泽厚晤谈。再赴印度尼西亚巴利岛,远征布鲁塞尔、重游巴黎、阿姆斯特丹、希腊等地,乘船游历爱情海诸岛屿,土耳其伊凡塞斯、伊斯坦堡等古文明区。五月,首次踏上回乡的路途──西安,游历干县,兴平等汉唐古陵墓区。一九九0年二月赴广西贵州采访西南地区傩戏资料。并赴北京,访问钱钟书、杨绛、夏衍、卞之琳、冰心、等老作家。一九九一年二月与建筑师黄永洪游赏苏州庭园之美、杭州西湖之春。七月又与席慕容长征外蒙古乌兰巴托及南戈壁等地。一九九二年七月意大利阿西西、西耶那古城,一九八二年再往巴黎与沙特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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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多年来的旅行心得是:旅行是最佳的休闲方式,可以寓教于乐的一种绝佳的自然生活课程,使他获得更宽广的创意空间。所以建议将旅游纳入教育体系,让青年藉由“朴素”的旅游,磨练世界观及独立能力。而且他认为要深入认识作者,不妨亲临作者生活的家园走一走,才能体会出作者如何能孕育出不朽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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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的童年阅读是淡水河与基隆和两岸的自然熏陶,和民间庙会、母亲的说书开始的。读书则是严父督励的功课:《唐诗》、《宋词》、《古文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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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接触到阅读乐趣的地方,他戏称是年少时期的图书馆──东方出版社,饱览世界名著:《简爱》、《咆哮山庄》、《基度山恩仇记》、《战争与和平》等都使他浸淫于书香气息中。到了高中,英文老师陈映真带领他们看英文原著的《异乡人》,介绍台湾现代作家白先勇、黄春明作品,以及大量阅读存在主义的著作:福克纳、卡夫卡、乔伊斯、伍尔福,都是滋润他求知饥渴的心。大学以后,较偏向史学、哲学,也曾在狮头山玄光寺里读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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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这一部旷世巨著,蒋勋认为可以当成美学来阅读,因为太史公不以成败论英雄,为每一个历史人物留下完美的形象。如楚汉相争的项羽、刘邦,他们 不只是两个历史角色,而是深具生命力的血肉之躯,读了它便有了荡气回肠的感觉。所以,认定它是真正影响人一辈子的“经典”。当年就是受《史记》的影响,而从史学再转入美学的领域。他以为:中国图书自有一种将个人生命情怀提升在艺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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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广大而尽精微”,是蒋勋对阅读的第一个建议。要先“博览群书”,在求精微的细读,才能打下深厚的根基。“文学不见得只是文学”,是他的第二个建议。根据他的阅读经验,即使是医药书籍《本草纲目》,也有打动人心的优美词句,值得一读。“无所不在的阅读,才是真正的阅读”是他的第三个建议。他在巴黎的时候,为了多亲近巴黎,每天步行两小时,身边总会带本诗集,以便在歇脚的时候,读几首波特来尔、韩波、马拉美、阿波里耐的诗,让诗有呼吸的空间;法国人也都在有鸽子的喷泉小广场、露天咖啡座,徜徉在诗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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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的相貌最大的特征是头很大,自然的卷发,喜欢穿着简单明亮的衣裤,肩上喜欢挂搭一个装有纸笔书本的背包,走路时常低头不语,兴致一起便会昂首高歌,声音之大令人不知所措,但就有如他的诗一般,给予人一种年轻的生命活力。他上起课乃有板有眼,胆小的学生可是十分敬畏,但在周末时,他家中的屋子总充满了师生的笑语不断。他是个难得见到脾气好,心地也好的人。诚如挚友奚淞所言:“藏在蒋勋内里的,是一个可以高歌、可以挥泪的少年形象。”他最可爱的美德是与人分享。他的小屋后院种了十多株玉米,便邀好友共享田园丰收之乐;偶吃到佳果,也不忘留下一幅画来与朋友共享,上面还落款为“这是水果”!或拿吃过的樱桃籽滓,随兴地画出一幅樱桃小品;或题上“三颗柿子未吃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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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可贵的是:蒋勋先生以甲子的岁龄,,就像是一种信仰一样,而我用布道的心情传播对美的感动。”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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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善于把低眉垂睫的美唤醒,让我们看见精灿灼人的明眸。善于把沉哑喑灭的美唤醒,让我们听到恍如莺啼翠柳的华丽歌声。蒋勋多年在文学和美学上的耕耘,就时间的纵轴而言,他可算为人类文化的孝友之子,他是一个恭谨谦逊的善述者。就空间上的横轴而言,蒋勋是这个地域的诗酒风流的产物,是从容、雍雅、慧杰、自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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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曾得过台湾全省小说比赛第一名、中国时报新诗推荐奖、以及吴鲁芹文学奖。他还有另一个特色就是曾经做过广播节目《文化广场》、此节目由台湾警察广播电台播出,相当受到好评,获得了1988年的金钟奖。蒋勋认为“即使在大城市里,我们还是可以活得很悠闲。人要能自在、独处,不是依靠外在环境,而在於心灵的感知是否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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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说“前阵子停课在家,学会了用电脑来写作,来传输我认为最美的图片给朋友和学生。他们看了这些图片大笑,驱走了原本因为SARS而感到焦虑的情绪。”心中一盏灯,可以驱走满室的灰暗。 蒋勋希望每个人都能从自身做起,以生活美学、心灵健康为出发,让自己的生活、整个的社会,都能更美、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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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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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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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lub.commonhealth.com.tw/article/678  蔣勳談紅樓夢/用時間淬煉的好味道,不容退讓的「紅學」飲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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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文學家]][[Category:画家]]

於 2019年8月17日 (六) 17:23 的修訂

蔣勳,1947年出生,台灣知名畫家、詩人與作家。福建福州人。生於古都西安,成長於台灣。台北中國文化大學史學系、藝術研究所畢業。現任《聯合文學》社社長。

1972年負笈法國巴黎大學藝術研究所,1976年返台後,曾任《雄獅美術》月刊主編,並先後執教於文化、輔仁大學,擔任東海大學美術系系主任。其文筆清麗流暢,說理明白無礙,兼具感性與理性之美,有小說、散文、藝術史、美學論述作品數十種,並多次舉辦畫展,深獲各界好評。

人物生平

1947年出生在歷史古都西安的蔣勛,似乎血液中便流着一種傳統的古風,他即使學的是西洋藝術,也不同於一般的藝術家,永遠流露對儒家思想的執着。

「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遇見比我母親更會講故事的人。小時候我們家孩子最高興的事,就是母親今天心情好,能講個故事來聽。」蔣勛的母親是前清旗人官宦家庭的獨生女,她曾經和外祖母守着一幢古宅,聽着仿如大觀園的家族故事,也歷經改朝換代、戰亂逃亡的顛沛流離歲月。這些在母親刻意渲染之下,都成了一篇篇神奇有趣的中國古老傳說,也是蔣勛記憶中最早的文學感動。而大龍峒廟口看的歌仔戲,也是奠定他對藝術產生興趣的基礎。

師大附中時期,蔣勛都是在台北重慶南路上的東方出版社度過青澀歲月,在書架前,念了三年的世界名著小說,因為大半是十九世紀歐洲浪漫主義時期的文學作品,得以培養他疏世的理想;於是,在周記上開始寫:「我希望做文學家」。當時年少輕愁的他,在文學世界得到很大的滿足(即使紅字成績單寄到家裡),也開始了解什麼是人性,使他在孤立的心靈有了平衡的力量。因為此時的他對音樂、美術、文學有不可救藥的執着與着迷,而父親只能用退役之後轉任的公務人員薪水養活六個子女,因此昂貴的音樂學費是甭想,學畫也只是短暫的供給,最後蔣勛找到一種最「廉價的興趣」,那就是在數學本子,以旺盛的精力和喘息不安的聲音寫滿強說愁的詩句。

聯考失利之後進入了私立強恕中學,蔣勛的新詩被亞弦推介,登上了《青年雜誌》等刊物,他也開始嘗試小說的創作,和參加文藝研究社、主編校刊。此時結識了熱忱的英文老師陳映真(本名陳永善),教他唱英文歌曲,參加老師指導的話劇團,使得失意的年輕人,在心理上得到更多層面的滋養,因此他不僅後來在思想和著述上,深受陳老師的影響,所表現出強烈社會正義感與人道主義的關懷,也對戲劇滿懷着憧憬,從而進入文化大學戲劇系。

雖如願以償地進入嚮往已久的戲劇領域,但天不從人願,蔣勛失望了,因為當時國內戲劇研究的環境,使他懷抱的美學理念完全落空,只好忍痛放棄。原本想轉往美術系或哲學系,因家人反對而改讀歷史系。這樣的抉擇,果然對日後的知識訓練,有重大的影響。

「以往我對文藝的愛好是主觀的。但在有了史學的訓練之後,我開始把文學藝術,擺回其所在的時代背景、社會環境中來看,而不再只停留在少年時期那種浪漫的主觀。」從此的蔣勛在史學上,開闊了視野,也以純粹個人的主觀感性藝術,走向知性客觀的藝術史研究。雖然在知識的焦點有了這麼大的轉移,但他仍難忘情於哲學的探求,尤其在大一的時候,受到當時流行的存在主義的洗禮,承受過多的生命質疑,所以他不時到哲學系旁聽。後來竟成了前清皇族毓均老師的入室弟子,在毓老師的活的見證,及不同於一般的史實觀點,他有了新的頓悟:藝術比政治更能跳脫狹隘的觀點,他說:「明朝亡了以後,許多優秀的人都走上藝術的路,像石濤、八大山人,因為藝術可以相對地具有超越於政治之上的價值觀。﹍﹍當前朝的仇恨消失之後,我們發現,他們真正為這個民族做了事。他們在藝術上營造了嶄新的視覺空間,為當時人的精神世界,提供了理解的線索。」於是蔣勛選擇了通往先民的喜樂苦悲之藝術研究。

兩年的研究所課程,幾乎都在故宮博物院,以「學徒式」的學習方法,跟着那志良、莊嚴、李霖燦等宿儒研究,因此對固有文物有一分理論之外的深厚情感。經由對文物的直接暨接觸,以往所學的歷史不再是空洞的,藝術也自此融入了生活之中,更啟發他走向美學的基礎。

美的徘徊──中西文化的辯證

一九七四年蔣勛至法國的巴黎大學藝術研究所留學,主要研究十九世紀法國自新古典主義至印象派階段的繪畫,以及研修音樂史、戲劇史、文學史、社會史等課程。在這段期間他接受了嚴格的美學的訓練,尤其是法國藝術史學者泰納(H. Taine)的「還原法」,影響他日後對藝術的分析。(所謂的還原法,是將藝術作品還原為作者的風格,再由作者獨特的風格還原為時代趨向的風格,最後被還原為當時各種社會現象、環境。)

他在法國學習各種藝術理論,卻發現法國老師對中國的京劇、崑曲頗為讚嘆,也發現西方的音樂、劇場模式,都受到東方的影響。他的法國老師提醒他:回到中國。因為中國的藝術不受形式的限制,反而給予欣賞者很大的想象空間,所以蔣勛去了西方,卻找到了東方,回到了中國。

蔣勛於一九七六年自巴黎、西班牙、意大利、荷蘭、德國、瑞士、英國及希臘各地旅行,做藝術札記,同年底返國。一九七七年主編《雄獅美術》,將它擴大成為綜合美術、建築、戲劇、文學等多樣化的刊物,而且使《雄獅美術》成為當時反映台灣本土化最具挑戰性的雜誌,掀起本土化與民族性之廣泛討論的熱潮。一九七九年開始任教於文化大學、輔仁大學、台灣大學、淡江大學等,講授「美學」及「藝術史」等課程。一九八三年擔任東海大學美術系之創系系主任。擔任過金馬獎、聯合報小說獎、金鼎獎、文建會國際版畫展、世界華人文學獎等之評審;一九八九年廣播節目「文化廣場」獲文化教育節目主持人金鐘獎,同年生日在台北舉行第一次個展,展出六十多副水墨書畫作品。現任東海大學、國立藝術學院教授,

在初中的時候蔣勛愛上了詩,數學練習簿上寫滿了詩句,詩是他少年寂寞心靈的最佳寄託之處。書店的世界文學名著譯本,更是他立志成為作家的夢想。曾寫了篇浪漫式的愛情小說,在《中國語文》刊登。進入高中以後,他繼續寫詩,也嘗試寫起小說。這時期遇到兩位貴人──陳映真、 瘂弦,鼓勵他在小說、新詩的創作。受英文老師陳映真(也是台灣鄉土作家)影響,《筆匯》、《現代文學》。 啞弦介紹他讀了許多當代的新詩作品、評論,使他得以進入現代詩的殿堂。詩作曾發表於《自由青年》、《蕉風》上,也曾以第一人稱的小說《洛洛的故事》,得了全省高中小說第一名。可惜,進了大學以後,竟停止寫詩,雖然視野開闊了,但內心的情緒被當時流行的存在主義所糾結,彷佛一個沉重的擔子壓在肩頭,無法再浪漫起來。大一暑假,以寫小說的方式,處理對生命的質疑,完成〈勞伯伯的畜牧事業〉,綜合了中學時期的浪漫主義,和大學時期的存在主義;刊載在「中國時報」的前身「徵信新聞報」。同年在聯合報副刊發表的小說還有〈希望我能有條船〉,並分別選入《聯副三十年小說選》、《人間選集》。但因初試啼聲即受到作家楚戈等的讚美,將原本喜歡以講故事的形式拿來寫小說的興趣給壓抑了,一停筆又是十幾年。一九八0年,再度發表〈相親〉於《現代文學》。而遲至一九八八年才出版第一本短篇小說集《傳說》(皇冠)。暢銷小說《因為孤獨的緣故》(時報),是一九九二年令文壇驚艷的佳構。

大學四年蔣勛曾停止寫詩,直至一九七四年的夏天,到法國研究西洋美術史時,才又因為無法排遣的鄉愁而動筆寫詩。也因獨自旅遊的關係,懷鄉的情緒彷佛經過醞釀而開始發酵起來,在內心翻湧澎湃,在壓抑不住之下,於是買了筆記本,背出昔日熟悉不過的詩句,從詩經、楚辭、樂府、唐詩、宋詞等。而這些詩句似乎就是鄉愁的病根,整整寫完一本,好像把重重的鄉愁嘔吐盡了,原本抑鬱的心,才舒暢起來。同時也重拾荒廢已久的詩稿,將自己真實的感情,以最自由的形式表現出來。這一丟七、八年的寫詩習慣,終於重新找回來了,這是他的第一本書──「少年中國」(遠景)。繼之而起的有一九八二年出版第二本詩集《母親》(遠流),並獲得中國時報推薦特別獎。七年後又出版詩集《多情應笑我》,同時入選暢銷排行榜及聯合報質的排行榜。一九九二年創作詩集《來日方長》出版(東華)。

蔣勛曾說:「我寫過小說,出了兩本詩集,散文卻一直是我最喜歡的一種文學形式。但是我也知道,散文到最後,恐怕不只是文學技巧,而是要在情懷、氣度上完成一種典範。」他認為散文幾乎一直是中國文學的正統,詩和小說都必須要從散文的基礎發展出來。一九八四年蔣勛的第一本散文集《萍水相逢》(爾雅)才告誕生,而且一炮雙響,隔年獲中興文藝獎及中國時報散文推薦獎。一九八三年是散文的豐收季,共出版《大度山》(爾雅)、《歡喜讚嘆》(林白)兩本散文集。

在文字創作的世界裡,蔣勛觸角十分寬廣,他以詩歌吟誦年少的激情和鄉愁的心聲,用散文細說生活的曼妙情境,和對美學的深刻反省,更用小說處理人性神秘而複雜的內心,始終藉以關照社會的用心。且由於從事藝術工作多年,在作品中不時流露對「人」的關懷,也顯示豐富的視覺意象,仿佛以文字代替了線條,透過藝術的融合,產生了無比深摯親和的美感。

小時候,蔣勛在父親嚴格的督責之下開始習字。每天日課包括大字三篇,小字一篇;常為免於一頓痛打,總在父親下班之前,挑幾個筆畫簡單的字,如,「上」、「大」、「人」、「己」等來矇混過關。但在飽食母親的豐盛晚餐後,又是一次晚課,重新鋪紙研磨,小手被爸爸強壯結實的手掌,聽着爸爸運筆時的呼吸,雖然父子如此貼近,寫書法卻還是童年的苦差事。二十幾年後,蔣勛才真正貼近書法,覺得其中的頓挫點捺,是生命的一種實踐。經由顏真卿的氣勢宏渾轉向筆法蒼勁的魏碑。也曾在研究所時期向王壯為老師學習書法藝術,這樣的改變,到了法國,竟也成解鄉愁的萬靈丹,從此書法已成蔣勛生命的一種信仰,自認是對前一階段生命浮躁囂張的慚愧之情。

小學時期的蔣勛喜歡在數學簿上畫連環圖,一本本的傑作是愛畫的開始。

初中以後,至民眾服務站的繪畫班旁聽,教山水的老師是溥心畲弟子蕭一葦老師,卻只教教他懸腕寫字、背古文。反倒是教花卉課的陳瑞康老師鼓勵他放手揮灑,畫個富貴的牡丹、雄赳赳的大公雞。後因車禍骨折而中斷國畫的練習,只能隨姊姊畫明星以自遣。考大學時,因家人反對放棄美術系,但求替美術生背畫架過過癮,直到進了研究所才又回到藝術領域。受到莊嚴老師的生活藝術的薰陶──在外雙溪的宅院寫字、喝酒、看書畫;與李霖燦老師共同陶醉在中國美術史、以及和曉雲法師走在華岡上聽溪水潺湲,領悟佛教藝術。追隨那志良、譚旦冏老師在超級教室──故宮,學玉器、銅器、陶器等。第二次習畫是隨好友奚淞拜師於張谷年先生,只記得一個端正嚴謹的老人,很費力地在紙上示範「橫平豎直」。

為了研究中國繪畫史,曾向老先生請益,雖然老先生不固執於故國山水,選擇台灣秀麗美景入畫,但還是會用《芥子園畫譜》的筆法,,用了很多斧劈來皴阿里山的山石,但經蔣勛的細膩觀察,阿里山的的林木,是包含亞熱帶、溫帶、寒帶的層次多變山林,所以除親身經歷、學理驗證之外,再加上實地演練,發現阿里山的山林有的像趙孟頫用的「解索皴」,有的地方像王蒙用的「牛毛皴」,可是還要濕潤蕪蔓一點。從此回到故宮看畫不再在枯燥無味 ,因為每一幅山水都能看出它的不同風貌,展現獨特的風情,也訴說着歷史的風采。這是蔣勛對繪畫自有一套與眾不同的看法。引地指出,蔣勛的審美趣味是走在讀者之前,直到有一天我們社會反璞歸真,他的作品就會受到重視。他的《今宵酒醒何處》、《萍水相逢》、《大度山》等都是以自己的水墨小品作封面,從簡單的線條,不難看出其雅、拙兼具的特質。

在藝術方面的作品有畢業論文《漸江研究》,以及出版的有《齊白石研究》(雄獅)、《藝術手記》(雄獅)、《美的沉思》(雄獅)、《給少年的中國美術史》(東華)等書。一九八七年與席慕容、楚戈舉行「山水」聯展。一九九0年四十二歲生日舉行生平第一次水墨畫個展,隔年與小魚、陳仕卿聯展,兩年後又與大姊蔣安聯展。

蔣勛曾說:「我有一個夢,總覺得自己是一棵樹,根在土,種子卻隨風雲走去了四方。」他就是 一個眷戀故鄉的大地之子,也是愛好流浪的旅行品味家。

從一九七二年十月赴法國巴黎留學,次年把部分時間都到電影圖書館看三、四部電影,當時最心儀的導演為卓別林、黑澤明、費里尼、維斯康蒂等。在一九七四年夏天以搭便車的方式,在西班牙、意大利、荷蘭、德國、瑞士、英國及希臘各地旅行,作藝術雜記至年底返國。一九八一年受邀美國愛荷華大學國際寫作計劃(I.W.P.),與來自世界山時各地區的作家相處四個月,其中包括老作家丁玲、蕭軍、吳組湘﹍﹍等。年底又重遊舊地──巴黎、希臘等處。一九八三年旅遊日本京都、奈良,尋找大唐遺蹟,一九八七年又以此為出發點,作全球旅行,創作「路上書」系列,赴新加坡與大陸美學家李澤厚晤談。再赴印度尼西亞巴利島,遠征布魯塞爾、重遊巴黎、阿姆斯特丹、希臘等地,乘船遊歷愛情海諸島嶼,土耳其伊凡塞斯、伊斯坦堡等古文明區。五月,首次踏上回鄉的路途──西安,遊歷干縣,興平等漢唐古陵墓區。一九九0年二月赴廣西貴州採訪西南地區儺戲資料。並赴北京,訪問錢鍾書、楊絳、夏衍、卞之琳、冰心、等老作家。一九九一年二月與建築師黃永洪游賞蘇州庭園之美、杭州西湖之春。七月又與席慕容長征外蒙古烏蘭巴托及南戈壁等地。一九九二年七月意大利阿西西、西耶那古城,一九八二年再往巴黎與沙特爾城。

蔣勛多年來的旅行心得是:旅行是最佳的休閒方式,可以寓教於樂的一種絕佳的自然生活課程,使他獲得更寬廣的創意空間。所以建議將旅遊納入教育體系,讓青年藉由「樸素」的旅遊,磨練世界觀及獨立能力。而且他認為要深入認識作者,不妨親臨作者生活的家園走一走,才能體會出作者如何能孕育出不朽的佳作。

蔣勛的童年閱讀是淡水河與基隆和兩岸的自然薰陶,和民間廟會、母親的說書開始的。讀書則是嚴父督勵的功課:《唐詩》、《宋詞》、《古文觀止》。

真正接觸到閱讀樂趣的地方,他戲稱是年少時期的圖書館──東方出版社,飽覽世界名著:《簡愛》、《咆哮山莊》、《基度山恩仇記》、《戰爭與和平》等都使他浸淫於書香氣息中。到了高中,英文老師陳映真帶領他們看英文原著的《異鄉人》,介紹台灣現代作家白先勇、黃春明作品,以及大量閱讀存在主義的著作:福克納、卡夫卡、喬伊斯、伍爾福,都是滋潤他求知饑渴的心。大學以後,較偏向史學、哲學,也曾在獅頭山玄光寺里讀佛經。

《史記》,這一部曠世巨著,蔣勛認為可以當成美學來閱讀,因為太史公不以成敗論英雄,為每一個歷史人物留下完美的形象。如楚漢相爭的項羽、劉邦,他們 不只是兩個歷史角色,而是深具生命力的血肉之軀,讀了它便有了盪氣迴腸的感覺。所以,認定它是真正影響人一輩子的「經典」。當年就是受《史記》的影響,而從史學再轉入美學的領域。他以為:中國圖書自有一種將個人生命情懷提升在藝術之上。

「致廣大而盡精微」,是蔣勛對閱讀的第一個建議。要先「博覽群書」,在求精微的細讀,才能打下深厚的根基。「文學不見得只是文學」,是他的第二個建議。根據他的閱讀經驗,即使是醫藥書籍《本草綱目》,也有打動人心的優美詞句,值得一讀。「無所不在的閱讀,才是真正的閱讀」是他的第三個建議。他在巴黎的時候,為了多親近巴黎,每天步行兩小時,身邊總會帶本詩集,以便在歇腳的時候,讀幾首波特來爾、韓波、馬拉美、阿波里耐的詩,讓詩有呼吸的空間;法國人也都在有鴿子的噴泉小廣場、露天咖啡座,徜徉在詩的世界裡。

蔣勛的相貌最大的特徵是頭很大,自然的捲髮,喜歡穿着簡單明亮的衣褲,肩上喜歡掛搭一個裝有紙筆書本的背包,走路時常低頭不語,興致一起便會昂首高歌,聲音之大令人不知所措,但就有如他的詩一般,給予人一種年輕的生命活力。他上起課乃有板有眼,膽小的學生可是十分敬畏,但在周末時,他家中的屋子總充滿了師生的笑語不斷。他是個難得見到脾氣好,心地也好的人。誠如摯友奚淞所言:「藏在蔣勛內里的,是一個可以高歌、可以揮淚的少年形象。」他最可愛的美德是與人分享。他的小屋後院種了十多株玉米,便邀好友共享田園豐收之樂;偶吃到佳果,也不忘留下一幅畫來與朋友共享,上面還落款為「這是水果」!或拿吃過的櫻桃籽滓,隨興地畫出一幅櫻桃小品;或題上「三顆柿子未吃之前」。

更為可貴的是:蔣勛先生以甲子的歲齡,,就像是一種信仰一樣,而我用布道的心情傳播對美的感動。」 [4]

蔣勛善於把低眉垂睫的美喚醒,讓我們看見精燦灼人的明眸。善於把沉啞喑滅的美喚醒,讓我們聽到恍如鶯啼翠柳的華麗歌聲。蔣勛多年在文學和美學上的耕耘,就時間的縱軸而言,他可算為人類文化的孝友之子,他是一個恭謹謙遜的善述者。就空間上的橫軸而言,蔣勛是這個地域的詩酒風流的產物,是從容、雍雅、慧傑、自適的人。

蔣勛曾得過台灣全省小說比賽第一名、中國時報新詩推薦獎、以及吳魯芹文學獎。他還有另一個特色就是曾經做過廣播節目《文化廣場》、此節目由台灣警察廣播電台播出,相當受到好評,獲得了1988年的金鐘獎。蔣勛認為「即使在大城市裡,我們還是可以活得很悠閒。人要能自在、獨處,不是依靠外在環境,而在於心靈的感知是否敏銳。」

蔣勛說「前陣子停課在家,學會了用電腦來寫作,來傳輸我認為最美的圖片給朋友和學生。他們看了這些圖片大笑,驅走了原本因為SARS而感到焦慮的情緒。」心中一盞燈,可以驅走滿室的灰暗。 蔣勛希望每個人都能從自身做起,以生活美學、心靈健康為出發,讓自己的生活、整個的社會,都能更美、更好。

參考來源

外部連結

蔣勳談紅樓夢/用時間淬煉的好味道,不容退讓的「紅學」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