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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西班牙流感
來源出處Facebook

西班牙流感, 又名「1918年流感大流行」, 發生於1918~1919年疫情橫掃全球,是史上最致命的大流感。當時全世界17億人口,就有5億人被感染,是總人口的三分一, 約2千萬至5千萬人死亡, 而第一次世界大戰死亡人數,也不過1千萬人左右。這次西班牙流感的特點之一, 年青力壯20歲到40歲的族群死亡率最高。[1]

當時沒有對抗流感的疫苗,也沒有抗生素, 各國只能靠非藥物手段,例如隔離、檢疫、加強個人衛生、使用殺菌劑和限制集會等措施控制疫情。很多城市限制市民前往公共場所,包括關閉康樂設施場所、運動場、游泳池、舞廳、電影院等超過一年,經過兩年的艱苦抗疫後,西班牙流感終在1920年神袐消失。

很多感染西班牙流感痊癒者均出現後遺症, 有脫髮齒鬆,頭暈失眠,聽力下降,嗅覺減退,視力下降,甚至患有病毒感染後抑鬱症

雖稱西班牙流感,卻非源於西班牙

由於西班牙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是中立國,因此對新聞管制較寬,傳媒可以公開討論流感疫情,包括公開國王阿方索十三世染病。相反其他參戰國,例如英國對傳媒有嚴格管制感染及死亡人數,以免影響軍情。因此做成錯覺以為西班牙疫情特別嚴重,即使流感並非源自西班牙,亦被稱為「西班牙流感」。[2] 當時,馬德里三分之一市民受感染,一些政府部門被迫關門,電車停運。

1918年西班牙流感分為三波

在經歷了4年之久的慘烈戰爭,人們盼望著和平的生活。 就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前半年,一場更大規模的災難接踵而來,使一次大戰的死亡人數更為慘烈。

1918年西班牙流感分為三波:第一波發生於1918年春季,第二波發生在1918年秋季,第三波發生於1919年冬季至1920年春季。第二波的爆發,正是死亡率最高的一波,10月份就有20萬美國人喪生。這場前所未見的瘟疫,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的原因之一。

1918年「西班牙流感」在美國首個受感染過案
來源出處HK01

第一波

第一波發生於1918年春季, 這一波大多患者症狀有頭痛、高燒、肌肉酸痛等,但病情不算嚴重,如一般感冒,死者主要是長者和小童。[3]

據醫學資料記載,最早出現在美國堪薩斯州的芬斯頓(Funston)軍營, 即現在的Fort Riley, 有超過56000人在這軍營訓練。 1918年3月11日午餐前,這個軍營的一位士兵感到發燒、喉嚨痛和頭痛,遂往軍隊醫院看病,醫生認為他患了普通感冒。到了中午,100多名士兵都出現了相似的症狀。幾天之後,這個軍營已經有500名以上的相似症狀病人。軍方認為這次流感似乎不那麼嚴重,與往年相比,這次流感造成的死亡率高不了多少。[4]

4月, 參戰國之一的法國也傳出流感,繼而3月中國、5月西班牙、6月英國等國也相繼發生病情。

第二波

1918年西班牙流感
來源出處上報

第二波才是最致命, 出現大量死亡, 開始於1918年8月,死亡率高達7-8%,有些地方甚至10%。 這一波死亡者大多數是年青力壯, 體格良好20至40歲的年青人,男性比女性更易染上流感死亡,除非是懷孕的婦女。

患者除了發高燒、頭痛之外,還有臉色發青、咳血症狀、呼吸困難,患者面色慢慢變紫紅色,死時會全身發青。另外,多數的死因都不是流感病毒,而是併發而來的肺炎鏈球菌,入侵肺部導致肺炎。

8月剛離開西非國家獅子山的英國船上發生流感,抵達英國之前,75%的船員被感染,7%的船員死亡,另外多艘船隻也發生了類似的情況。有一說法,第二波的源頭是當時蘇聯的阿什哈巴德發生了高死亡率的流感,但因俄國內戰而無法確認。

8月27日,流感傳入美國,並在波士頓的碼頭工人互相感染,而法國的布萊斯特(Brest)也在幾乎同一時間爆發;9月開始在歐洲和美國普遍傳播,並在數星期內傳到世界各地。

在美國, 10月就有20萬人死去,1918年美國的平均壽命因此比平常減少了12年。西班牙流感平均死亡率為2.5%,但美國舊金山病死率則高達8.98%,幾乎10個感染者中就有1人死亡。

西班牙流感迅速傳播全球,由於當時正處於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各國大規模的調動軍隊,因此加速流感的傳播。 有人甚至懷疑這場疾病是德國人的細菌戰,但當時德國也在一年內幾十萬人死去。

當時由於不知道致病原因,幾乎無法治療,只能依靠病者自身抵抗力決定是否能夠脫險,造成普遍的恐慌。

第三波

士兵用鹽和水漱口,作為預防流感的措施
來源出處每日頭條

第二波才是最致命, 出現大量死亡, 開始於1918年8月,死亡率高達7-8%,有些地方甚至10%。 這一波死亡者大多數是年青力壯, 體格良好20至40歲的年青人,男性比女性更易染上流感死亡,除非是懷孕的婦女。

患者除了發高燒、頭痛之外,還有臉色發青、咳血症狀、呼吸困難,患者面色慢慢變紫紅色,死時會全身發青。另外,多數的死因都不是流感病毒,而是併發而來的肺炎鏈球菌,入侵肺部導致肺炎。

8月剛離開西非國家獅子山的英國船上發生流感,抵達英國之前,75%的船員被感染,7%的船員死亡,另

第三波流感在大約1919年冬季開始在許多地方出現,至1920年春季便逐漸神秘地消失,至今也不清楚消失的原因。

此流感漫延全球,由北極阿拉斯加愛斯基摩部落到太平洋中央的薩摩亞島也被感染, 許多愛斯基摩部落由於缺乏醫療,一村一村死光,有一村80人, 有73人死於流感,景然是死亡率較低的村子。在薩摩亞死亡率更高達25%,到處屍體堆成山,因為沒有足夠的人力來埋藏屍體。

亞馬遜河口的馬拉若島,是當時世界上唯一沒有感染報告的地方。

軍艦上的傳染

政府已經知道此病毒的嚴峻, 數萬的士兵從美國仍被送往歐洲, 軍方試圖在船上控制病毒,把已經出現症狀的人不被允許上船,但病毒潛伏期有數天之久,被感染的人而未出現症狀之前已允許上船,他們具有感染其他人的能力。

被傳染的人仍然與船上的其他人在飯堂共食, 2天內艦上的醫療系統就不堪重負了,當第一個死者出現時,軍官還仔細地在船長日誌中記下他的名字、死亡的日期和時間、軍階,死亡的原因。不到一週,因為死亡的人太多了,軍官只記下名字和死亡的時間。他們開始將死者海葬,起初,還會為死者舉行儀式,到後來,他們只讀出死者的名字,然後念一段很短的祈禱文,就將屍體滑入水中。[5]

1918年7月醫學雜誌《柳葉刀》的論文

西班牙流感病毒
來源出處每日頭條

醫生們在柳葉刀醫學雜誌發表西班牙流感的論文中, 表示病毒會造成高燒,並導致嚴重的肌肉疼痛,使得一些患者暫時或永久失明、失去聽力、失去嗅覺、出現眩暈、如果他們試圖自己行走的話,他們會跌倒。 有的人因为肺部組織損傷而漏氣,肚皮上鼓起一個可見的小包,病人出現幻覺;劇烈咳嗽,有的把肌肉都咳得損傷了, 還有些患者有出血症状,嘴, 鼻子, 耳朵和眼睛都出血。[6]

另外,有些人還會出現非常快速的耳朵感染,從開始耳朵痛,到耳鼓的破裂只需要幾個小時。

解剖屍體時,發現病人的肺完全被破壞了,看起來像是吸入了毒氣一樣。有些症狀,醫生們幾乎都從來沒有見過。根據一個護士的描述,從肺部和眼淚中滲出的氣體在病人的皮膚下面形成一個一個的包,佈滿病人的全身,而當病人移動的時候,這些包就會破裂。一般會在24到48個小時內死亡。

病人吸不到氧氣,於是皮膚變成藍色,甚至是黑色,使人區分不出白人和黑人。因此,西班牙病毒又稱藍死病(Blue Death)。[7]很多病人都在染病後1-2天內就死亡了,有的甚至在幾小時內就死亡了。

有兩種理論為何青壯年死亡率最高

年青力壯20歲到40歲的族群死亡率最高
來源出處劇多

一是可能人體「抗原原罪」(original antigenic sin,OAS)的理論,[8]一些老年人經歷過1830年的全球大流感,那次流感病毒是H1或N1亞型抗原,他們感染過西班牙流感的雛形,因此已有抗體,所以對流感比較有抵抗力。

二是青壯年體內免疫力太強,反而會導致抗體反應過於劇烈,形成「細胞激素風暴」,致使肺部組織嚴重受傷害,可能造成患者呼吸困難而死亡。[9]

死亡率在世界各地的差別

  • 亞洲和非洲的流感死亡率最高。
  • 歐洲、北美和澳大利亞的最低。
  • 在丹麥,流感造成的死亡人數佔總人口的0.4%。
  • 在匈牙利,死亡率大約是丹麥的三倍。
  • 城市比農村的死亡率高,但城市與城市之間也有差異。
  • 貧困人口、移民和少數民族更易受感染,可能是因為他們飲食不好,居住擁擠,本身已患有其它疾病,以及很難獲得醫療等。[10]

西班牙流感源頭

大量華工被送到歐洲前線
來源出處網易號

中國

2014年,紐芬蘭紀念大學(Memorial University of Newfoundland)的歷史學者韓福瑞斯(Mark Humphries)發現的紀錄,中國派了9萬6千名華工前往歐洲戰場,可能是引發1918流感大流行的原因。

當時,由段祺瑞領導的北京政府為了取回德國在山東的租界,于1917年8月2日對德國宣戰,之後派華工到歐洲的戰場從事修築戰壕等工作。 在搭船轉往法國之前,工人得先花6天的時間,在密不透氣的火車廂內橫越加拿大

1918年一批2萬5千名華工搭火車到加拿大東岸之後,有大約3千人直接被送往隔離,當華工抵達法國北部,許多人已經染病,有數百人因呼吸系統疾病死亡。

韓福瑞斯發現舊檔案,顯示中國北方1917年11月曾發生呼吸道疾病疫情,長城一帶的村莊一天死數十人, 中國衛生官員次年發現,那次疫情與「西班牙流感」完全一樣,有些學者依據韓福瑞斯的新研究,認為「西班牙流感」源自於中國。[11]

這一波的大流感也傳入台灣,在當時造成約4萬餘人死亡。[12]

西班牙流感促使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的原因之一
來源出處老唐說歷史

美國

認為病毒最先起源於美國的堪沙士州的一個軍營,然後很快傳到底特律費城。1918年3月,美國遠征將病毒帶到歐洲戰事前線。

法國

學者奧克斯福德認為,最早出現在法國的一個軍營內,醫學家們通過檔案發現1915~1916年間在法國西北部的軍營中曾出現過一種嚴重的、神秘的呼吸道感染疾病。

俄國

有人認為俄國的阿什哈巴德首先爆發流感,隨後傳入美國,自1918年9月始傳入歐洲和世界各地。

西班牙流感是怎樣消失的?

一般認為西班牙流感的消失有三個原因:-

一, 西班牙流感的特點是潛伏期短、爆發力強、致死快,大量年輕人死亡和進行嚴厲隔離,並且是否得病能夠很快的識別出來,這樣阻斷了流感病毒的傳播。

二, 因為夏季的到來,溫度升高,使流感病毒傳播趨於緩慢,加上有效的措施,這樣流感病毒傳播越來越慢,最後慢慢消失,這也是西班牙流感經歷了三個階段才慢慢消失的。

三, 人體的適應和抗體的存在,不僅病毒不斷地突變,同時人類自身對病毒也是有適應的過程,很多痊癒的人產生了抗體,這就讓傳播進一步阻斷,再加上醫學治療的幫助,從而讓傳播緩慢,直至消失。[13]

中國的死亡率低於其他國家的原因

歷史學者藍福特(Christopher Langford)的研究認為,中國的死亡率低於其他國家,這顯示中國人口可能因為之前已感染病毒而產生了免疫力。

中國的流感病毒死亡人數之所以低於其它地區原因, 根據1918和1919年《中國舊海關貿易冊與貿易報告年報》的文獻記載, 中國流感只是小規模傳播, 有26個港口記載了流感疫情。 那時軍閥割據時期, 流感的疫情都是各自記載,缺乏統一的官方統計,根據熱河省警察局1918-10-15至1922-11-12的統計數據,流感發病6203人,死亡151人,病死率2.4%。與世界其他地方相比, 疫情比較平和,發病率與死亡率亦較低。

1918年11月6日上海《申報》全文刊登了當時定海縣知事馮秉乾撰寫的《救治時疫之佈告》,這份佈告提到由清代醫家吳鞠通研製的「銀翹散」是治療流感的名方,同時建議群眾養成良好的衛生習慣。[14]

2006年,由香港中文大學梁秉中教授及鄭景輝博士發表的一份研究報告,可能是因為中國傳統中草藥在預防和治療中起着重要作用,所以令感染程度較低的其中一個原因。

西班牙流感後的改變

志願者在給孩子們分發食物
來源出處Ifunn

流行傳染病是要全民總動員來解決的問題,很多國家成立或重組衛生部,建立全民衛生保健,免費醫療等。1948年,英國建立國民保健服務體系(National Health Service,NHS)。而俄羅斯在1920年已建立中央統籌、完全的公共衛生醫療服務體系並投入運行。

此次流感數百萬青年死亡,及遺下大量的老人孤兒。隨後, 20年代出現嬰兒潮,人口雖然減少,但能活存下來的人體質更好更強壯,其生兒育女的能力也很強。

重新調查「西班牙流感」

1933年,英國科學家分離出第一個人類流感病毒,並命名為H1N1。

1998年2月,美國國防病理中心轄下所屬的分子病理部門,在阿拉斯加發現了一具被完整冰封近80年的因西班牙流感死亡的愛斯基摩女子屍體, 4個樣本的其中之一個含有一些1918病毒的基因物質。[15]

美國科學家在高度隔離的實驗室中,研究當年的病毒。2005年10月5日,研究人員宣布1918病毒的基因序列已經被重組。2005年在亞洲發生的H5N1禽流感病毒與1918病毒有些地方相似,但是目前禽流感很難變成人傳人,大部分只能在動物和人之間傳播。

視頻

《流感奪命五千萬》 預告片
今天的瘟疫和100年前發生的驚人相似,1918年西班牙流感席捲全球,死亡人數超過兩次世界大戰的和,原因竟然是......


參考來源

  1. 【新冠肺炎】西班牙流感非來自西班牙 紀錄片拆解播毒三大原因. hk01. 2020-03-10 [2020-04-07]. 
  2. 西班牙流感非源自西班牙 奪至少5000萬人命 因新聞自由才得名?. HK01. 2020-03-11 [2020-04-05]. 
  3. 話你知:西班牙流感長3年 3波爆發 第二波最嚴重. 明報新聞網. 2020-03-31 [2002-04-05]. 
  4. 1918流感大流行. 人民網. [2020-04-05]. 
  5. 1918-1920西班牙流感大瘟疫回顧. 道. 2020-03-23 [2020-04-09]. 
  6. 翻阅历史:全球五千万人死亡的1918年西班牙流感. 北美海峽生活網. 2020-03-22 [2002-04-10]. 
  7. 1918-1920西班牙流感大瘟疫回顧. 道. 2020-03-06 [2020-04-08]. 
  8. 改變20世紀人類歷史的西班牙大流感. BBC News. 2018-12-20 [2020-04-08]. 
  9. 出現是謎 消失是謎 1918年西班牙流感的奇怪之處. 亞波羅網. 2020-01-27 [2020-04-05]. 
  10. 改變20世紀人類歷史的西班牙大流感. 英倫網. 2018-12-04 [2020-04-05]. 
  11. 西班牙流感命名錯誤 病毒可能源自中國. msn. 2020-03-22 [2020-04-06]. 
  12. 終結一戰的上帝之手——西班牙大流感. 每日頭條. 2018-03-05 [2020-04-09]. 
  13. 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是怎么消失的?. 四月網. 2020-04-05 [2020-04-07]. 
  14. 1918年流感爆發,造成全球2千萬人死亡,為何中國死亡較少?. website=壹讀. 202-04-05 [2020-04-09]. 
  15. 出現是謎消失是謎 1918年西班牙流感的奇怪之處. 看中國. 2020-01-27 [2020-04-09]. 

外部連結

[1] 梨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