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鸟争食(陈响平)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观鸟争食》是中国当代作家陈响平的散文。
作品欣赏
观鸟争食
我这里所说的鸟有一部分是野鸟,它是相对于家禽而言,不是鹦鹉,也不是笼中饲养的鸟类,而是自由自在地飞翔在空中的麻雀及叫不上名字的鸟类,就是我们俗称的“飞禽”。有一部分则是附近人家豢养的鸽子,应属于“家禽”。
疫情期间,我多屯了点小米,放在低柜一角。居安思危嘛,无论是石器时代,还是现在,都是适用的。可是,时间稍久,米粒发霉,粘在一起成为团状。看着好好的小米变质了,心里怪难受的,有点负疚感,毕竟“粒粒皆辛苦”。我想着既然不能吃,也不能就此倒掉,太浪费了,还是应该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可是,能用它干什么呢?
一天上午,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在我窗前飞来飞去,围着我的花盆盘旋,我脑子灵光一闪,那些发霉的小米喂鸟不是正好吗?于是,当天我就将小米粒投放在阳台上,然后坐在迎面向着阳台的书桌前,静观小鸟争相啄食的情形。这一看不打紧,越看越觉得有点意思。
为了观察野鸟争食,我有意放慢了投放小米的进度。有时少给一点,有时多给点;有时早晨给,有时傍晚给;有时隔个三二天再投一次。我这样投放的目的就是想让那些早起的鸟儿有食吃,晚来的小鸟也有食吃,经常来的小鸟还是有食吃。一句话,就是要让那些勤快的小鸟有食吃,这样也便于我观一场“小鸟争食”的好戏。
每次撒了小米之后,我发现最先飞来的总是几只小麻雀,它们飞到撒满小米的阳台上就叽叽喳喳,感觉象是寻到了什么宝物,甚是欢喜畅快。有一次,正当它们围着小米粒啄食的时候,忽然飞来一只名叫“黑脸噪鹛”的鸟。其实我并不认识它是什么鸟,是一位喜欢拍鸟的同事邹忠告诉我它的名字,他说这是武汉的常见鸟。只见它的脸颊、额头和眼周都是黑色,如同一个黑色眼罩。头顶、背部至尾上覆羽为灰褐色,胸和腹部呈棕白色,尾下覆羽为棕黄色,俗名“土画眉”,其身形纤盈,有时会像蜻蜓点水般在阳台地面上跳跃蹿动,有时会在楼群与大树间短距离飞行。它属杂食性,主要以昆虫为主,比如蚂蚁、瓢虫等;也吃玉米、稻谷和水果。此鸟声音洪亮细锐,悠扬婉转,它的一个叫声,会引起整群的鸟叫,甚至带动其它群的鸟跟着一起鸣叫不休。它这一叫不打紧,紧接着又有几只“黑脸噪鹛”同时飞落在小米间,一落地就用嘴啄小麻雀。小麻雀们肯定是斗争不过,就纷纷跳到阳台的栅栏上站立,眼巴巴地看着“黑脸噪鹛”们抢食。我坐在桌前看着小麻雀那小小的身个呆呆地站立在窗前,感觉它们真的是怪可怜,鸟类的弱肉强食,可见一般。
前来争食的还有附近人家养的鸽子,个大,体壮。我发现只要鸽子在我阳台啄食,其它个子比鸽子小的鸟只有观食的份。一天上午,我看电视看累了,抬眼发现窗台上的小米被小鸟们吃完了,就起身在阳台的窗台一角投放了一把小米,是堆着放在一起。过不了一会儿,就飞来两只鸽子,对着小米一通猛啄。就在此时,几只麻雀、“黑脸噪鹛”,还有两只象“棕脸鹟莺”纷纷前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到了中午,都是肚子饿了,它们纷纷飞临到窗台的栅栏上站立,静观鸽子啄食那堆小米。那两只鸽子也怪,吃着吃着,发现来了其它鸟,其中一只鸽子居然耸起丰厚的羽毛,将那还未吃完的小米紧紧地护盖着,另一只鸽子则象个哨兵,站在一旁,四处观望。那些站在窗台栅栏边上的鸟们只好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真是强中还有强中鸟。直到我起身走在窗前,所有的鸟们才飞走。
一天雨后的下午四点钟左右,我将小米撒在窗台上成一条线,大约半米左右,这个时候可能是麻雀们的“下午茶”时间,不一会儿窗台上就上演一场小米之争,大大小小有七八只麻雀为裹腹而争抢不懈。飞来的,刚要下去就发出叽叽的声音。正在吃食的,大概想恐吓上面飞来的麻雀们,也在边吃边喳喳地叫着。麻雀们争来争去,面对小米互不相让。有一只小麻雀特有意思,它时而啄着小米,时而抬起头来朝着另一只小麻雀的头部啄一下,其它几只小麻雀也学着它争食的样子,你啄它掠,分而食之,争抢分食了好大一阵子,小米眼看就要没了,一只小麻雀可能吃饱了飞走了,接着又飞来一只继续争抢分食。就这样,你来我往,小米被分食的干干净净。不过,无论它们怎么争,只要我静静地靠近阳台,它们就会“劳鸟纷飞”,各奔东西。为此,我写了一首打油诗《观鸟争食》:
阳台小米引鸟欢,成群嘴啄饮快餐。
鸟们也爱争成果,独我无心冷旁观。
眼看内部起纷争,索性前往窗台站。
还是人类威力大,劳鸟纷飞各向天。
鸟类启发了人类的很多智慧,为人类探求理想的技术装置或交通工具,提供了原理和蓝图。可以说,在结构、功能、通讯等方面,鸟类是人类的老师。那么,从小鸟争食中,我们是不是也看到了一些人性的本能?!
作者简介
陈响平,笔名陌上牧笛、松间明月、江南。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金融作家协会会员。煮字生暖,摄影书法,发表文学作品50多万字。
参考资料
- ↑ [中国作家网 (chinawriter.com.cn)中国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