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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冰瑩

於 2018年11月23日 (五) 15:41 由 良宵静對話 | 貢獻 所做的修訂 (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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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冰瑩(1906年9月5日-2000年1月5日),原名謝鳴崗,字鳳寶,出生於湖南省新化縣鐸山鎮(今屬冷水江市),1921年開始發表作品。在謝婉瑩、蘇雪林、馮沅君等"五四"時期崛起的女作家中,她是小妹妹。而在這些作家中,她的人生和創作道路是最壯美、最坎坷的一位,也是和中國的命運連得最緊密的一位。她是中國近代史上第一個女兵,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女兵作家。

謝冰瑩一生經歷了三段感情,可謂情路崎嶇。儘管如此,她依然創作了數量可觀的文學作品。據不完全統計,謝冰瑩一生出版的小說、散文、遊記、書信等著作達80餘種、近400部、2000多萬字。代表作有《女兵自傳》等,相繼被譯成英、日等10多種語言。其中《小橋流水人家》被選入2013年人教版實驗教科書語文第八課。

基本信息 中文名稱 謝冰瑩

別名 謝鳴崗

國籍

中国

出生地 湖南省新化縣


出生日期 1906.9.5

逝世日期 2000.1.5

職業 作家

代表作品 《女兵自傳》

目錄 1從小生活 2個人生活 3個人故居 4個人著作 5人物評價 摺疊編輯本段從小生活 摺疊童年故事 在家鄉冷水江市鐸山度過了她的金色童年,謝冰瑩最早就讀於龍潭塾館。在就讀之前,已有40多位男生在此讀書,且都是謝姓。家父姓蘇,因外祖父姓謝,是先生的堂兄,住在塾館旁邊,且資財富足,塾館先生礙於外祖的面子,就收下家父這位異族弟子。塾館不收女生,由於小冰瑩的執着,塾館先生不得不破例。自此,這兩名特殊學生開始了他們一年的同學生涯。

謝冰瑩中年照片 謝冰瑩中年照片

謝冰瑩10歲時候開始上學,長得俊俏,穿着整潔,是大家閨秀模樣。小冰瑩和男生分開而坐,當時塾館授課,和現代完全不同,是先生點名"某某生",學生即捧着書站到先生桌前,先生指着課本斷句、解釋,然後,學生回座位高聲朗讀課文,讀熟了,又捧書站到先生桌前背書。她很少高聲朗讀,默讀兩遍即能背了。小冰瑩沒事做的時候,就靜靜地聽先生點書,聽同學背書,居然將同學們的功課也都記下了。

先生高度近視,鼻子貼着書本,說話聲音很大,情急時還有點打結,口裡不時濺着唾沫星子,穿着也不講究,但對小冰瑩很好,平時呼"鳳寶"、"鳴鳳"(是冰瑩兒時的名字)。男生犯規了,他狠狠地罵和抽打手心。但對小冰瑩僅打過一次,而且是輕輕地。那一天,上課鈴響了,愛吵鬧的小冰瑩倚靠着門,高高抬起一隻腿,跨在門檻上,要男同學鑽過去,膽小的鑽了,多數不肯鑽,先生看見了,真的發火了,"無理,無理,小女子無理"。到了教室里,先生怒容滿面,厲聲斥問小冰瑩:"你認錯麼?你悔改麼?"小冰瑩一動不動地站着,不回答。"你認錯麼?……"先生一次比一次聲音高,簡直在吼叫。小冰瑩倏地走向先生,伸出小手說:"先生,您打吧?"先生長長地"唉"了一聲,輕輕拍了一板,後來,到底沒拍第二板了。這次算是先生對冰瑩最嚴厲的處罰。[1]

摺疊學習經歷 謝冰瑩珍貴照片 謝冰瑩珍貴照片 小時隨父讀四書五經,後就讀於湖南省立第一女校(又名湖南第一女子師範),未畢業即投筆從戎。

1926年冬考入武漢中央軍事政治學校(黃埔軍校武漢分校)。經過短期訓練,便開往北伐前線與敵人惡戰。

謝冰瑩的《從軍日記》就是在戰地寫成的,發表於《中央日報》副刊。

1927年軍政學校女生隊解散,先後入上海藝大、北平女師大學習。從北京女師大畢業後,謝冰瑩用幾部書的稿酬作學資,赴日本留學(1931年)。

因堅拒出迎偽"滿洲國"皇帝溥儀訪日,而被日本特務逮捕。在獄中謝冰瑩大義凜然,英勇不屈,當面揭露日本侵略中國的罪行,受到極為殘酷的腦刑、指刑、電刑的嚴重摧殘。被遣送回國後,謝冰瑩又第二次更名改姓赴日本留學(1935年),就讀於早稻田大學研究院。[2]

摺疊投身革命 謝冰瑩照片 謝冰瑩照片 七七事變,謝冰瑩為救祖國危亡憤而返國,組織"戰地婦女服務團",自任團長開往前線。在火線上救助了大批傷員,並做了大量的宣傳鼓動工作。抗戰爆發後組織湖南婦女戰地服務團,赴前線參加戰地工作,寫下《抗戰日記》。

抗戰後期還在重慶主編刊物。曾任北平女師大、華北文學院教授。

1948年,赴台灣任台灣省立師範學院(後改為師大)教授[2] 。

1971年,因右腿跌斷退休。曾居美國舊金山。

摺疊編輯本段個人生活 摺疊初次婚姻 1926年,北伐軍進駐武昌,創辦一所軍事政治學校,在長沙湖南一女師附近設立了一個招生處,男女兼收。在軍校招收女生,這在當時是極為罕見的。女生們望而生畏,不敢前往。謝冰瑩卻義無反顧,毅然報名。在校長徐特立和二哥謝煥文的大力支持下,謝冰瑩來到武昌,第一次正式使用"謝冰瑩"這個名字,進入雨湖書院的中央軍校女生部,毅然脫去心愛的紅裝,穿上灰色戎裝,開始陌生而緊張的軍事生涯。

北伐戰爭失敗後,軍校解散,女生隊也隨之解散。謝冰瑩的未婚夫蕭明也常常來母親處打聽未婚妻的消息。終於見到自己的女兒安然無恙地回到自己身邊,母親悲喜交加,摸着同樣淚流滿面的女兒說:"孩兒呀,為了你的平安,我和你的婆家日夜在為你祈禱呀!終於菩薩顯靈,保佑你平安無事,回到了娘的身邊。從此,你可再也不要出去啦!過幾天,你就和蕭明成婚吧!你有個家心有個歸宿,自然就不會往外奔波了。

謝冰瑩 謝冰瑩 母親不知道謝冰瑩心裡已經有其他人了,於是母女兩人發生了爭執,但最後謝冰瑩還是沒有抵制過母親,選擇了成親。洞房外鬧哄哄的,謝冰瑩本想趁着外面的哄亂,掀起蓋頭,換去紅裝,在混亂中逃出去。但為了怕母親過於傷心,也為了給蕭家一點面子,強忍着沒有掀掉蓋頭,坐在床沿上等着新郎的到來。門被輕輕推開,新郎低着頭走進洞房,卻呆呆地不敢伸手去揭身前艷紅的蓋頭。這時,謝冰瑩自己忽地揭開蓋頭,誠摯地一字一字地對呆立在自己身前的新郎說:"蕭明,已經不是滿清王朝,是新建立的民國了,我們都是這一新時代的青年,決不能再當包辦婚姻的奴隸。你我很少交往,互相沒有感情,這樣勉強結合起來,是決不會有幸福的。強扭的瓜不甜,這是被無數事實證明了的。你我可以做朋友,而且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但決不能做夫妻。"

就這樣,謝冰瑩和蕭明娓娓地講了三天三夜。蕭明默默地聽着,一言不發。聽久了,他實在困得不得了,只得獨自睡去。謝冰瑩既要對付來自各個方面無形的壓力,又要想盡各種辦法來說服"未婚夫"蕭明,更加困得不得了,但謝冰瑩不敢睡,和着衣服,坐在桌旁咬着牙硬挺着,實在太困了,就掏出鋼筆,在火爐邊寫着日記。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地硬"挺"着。

蕭明在謝冰瑩輕言細語的勸導下,終於明白,謝冰瑩已經鐵了心,不願做自己的妻子。他也清楚地感到:自己實在不配做面前這樣一位才女的丈夫。於是,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鳴崗,你走吧!"[3]

摺疊初次真愛 北伐戰爭中,謝冰瑩所在的軍校學生屬葉挺領導的獨立團,謝冰瑩在宣傳隊,符號被編入特務連。兩人經常在孫伏園編的《中央日報》副刊和茅盾編的《民國日報》副刊發表詩歌、小說,這樣兩人成了親密無間的"文友"。

行軍戰鬥中,他們也常常在一起。符號常常替疲憊不堪的謝冰瑩背背包,扛槍支,漸漸地,他們成了難分難捨的戀人。謝冰瑩將自己最心愛的鋼筆送給了符號,符號將自己用生命換來的軍功章深情地掛在謝冰瑩的胸前。謝冰瑩從家裡逃婚出來,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找着自己日夜思念的"白馬王子"――符號。他們在武昌幸福地結合了。謝冰瑩的第一個孩子要出世了,可此時家裡窮得揭不開鍋,年青的父親東挪西借,勉強付清醫院昂貴的住院費。新生的女兒給年青的夫婦帶來無限的喜悅,他們給女兒取了個帶有軍隊色彩的名字――"小號兵"。可"小號兵"的命運卻十分艱辛,母親由於缺乏營養瘦如柴,哪還有奶餵女兒,奶粉又買不起,於是"小號兵"成了真的"小號兵"――整天餓得哇哇地哭。聽着女兒飢餓的"號聲",年青的父親實在難以忍受,便從北平跑到天津北方書店,想去找份工作,以養家糊口。豈料一入書店,便被逮捕。原來北方書店是中共在天津建立的一個地下機關,已被敵人查獲。符號被關入天津第三監獄。

"屋漏又遭連夜雨",謝冰瑩母女生活陷入了更大的困境。謝冰瑩抱着骨瘦如柴、啼哭不已的女兒到天津探監,見到滿臉鬍子瘦弱不堪的丈夫,謝冰瑩放聲痛哭。符號深知自己案情重大,短期很難出獄,甚至有殺頭的危險,於是,難過地對謝冰瑩說:"彬,我們是革命伴侶,結婚是沒有條件的。我們不能生活在一起,你願意採取什麼樣的生活方式有你的自由。包括如何安頓、撫育'小號兵'的問題在內,我對你的安排都無條件地表示支持和贊同。"謝冰瑩隔着鐵窗,含着淚對符號說:"號,我帶'小號兵'回武漢,撫育孩子,奉養老母,我等你一輩子。"符號被感動得熱淚盈眶,握着謝冰瑩的手說:"彬,但願我們都能等到這一天。"謝冰瑩怕母親強迫她另嫁他人,或者再次被鎖在屋裡,沒敢回湖南老家,只得悄悄地去上海。十里洋場,舉目無親,謝冰瑩在上海開始像一片落葉一樣漂泊的生活,"小號兵"的身影,時時浮現在眼前,符號滿身傷痕瘦弱的身軀,時時出現在謝冰瑩的夢中……謝冰瑩魂牽夢繞的符號,在天津監獄被折磨了五年之後,好不容易回到武漢,與母親和"小號兵"重逢。符號沒有見到日夜思念的謝冰瑩,心情異常沉重,他只有一個信念:等,等謝冰瑩的歸來。可等了一秋又一秋,一年又一年,謝冰瑩一直沒有消息。他一直苦苦等了八年,"小號兵"已經13歲了,仍然沒有謝冰瑩的消息。後來聽說謝冰瑩因誤傳他已被害,已經另嫁,他才默默地與另外一位女子結婚。謝冰瑩含着淚再三要求"小號兵"跟謝冰瑩一起走,"小號兵"只是搖搖頭。最後,謝冰瑩只得提出和"小號兵"照相合影,以做紀念。接着痛苦地無可奈何地離開了日夜思念的"小號兵"。

"小號兵"既漂亮又聰明過人,像母親一樣,寫得一手好文章。謝冰瑩走後,小號兵遵照她的囑託,常去柳亞子先生家,把作品給柳爺爺看。柳亞子先生非常喜歡"小號兵",把小號兵當成自己的小孫女,還特贈小號兵七律一首,七律開頭兩句是:"可憐妖小十三齡,雛鳳清於老鳳聲。"小號兵的父親符號,將它拿去發表在桂林《大千雜誌》上,謝冰瑩看到後,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解放後,"小號兵"在北京中央戲劇學院教書,跟母親謝冰瑩一樣,堅持天天寫日記。1966年,"文化大革命"風暴席捲華夏大地,"小號兵"因生母謝冰瑩在海外而被造反派活活打死,"小號兵"160多萬字的珍貴日記也被付之一炬。謝冰瑩在美國得知這一消息,肝膽欲裂,謝冰瑩用抖顫的雙手,捧着與"小號兵"在桂林的合影,淚流不止,飲食不進。

謝冰瑩誠摯地說:"往事如煙,我與符號溫馨的一切,都已過去,我們當時相親相愛,是歷史和命運將我們分開。[3]

摺疊終身伴侶 在抗日的烽火中,謝冰瑩與賈伊箴結合。賈伊箴,北平燕京大學畢業,福建人,戴着一副深度眼鏡,是個典型的知識分子。他們的結合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由於經濟拮据,根本沒有舉行什麼婚禮,兩人鋪蓋一合,便結婚了。當時,社會上有人對謝冰瑩進行人身攻擊,說謝冰瑩"太浪漫"。謝冰瑩坦然地對賈伊箴說:"老賈,人家罵我知道不知道?"賈伊箴回答說:"我知道,隨人家罵去,你根本不是那種人!"

在艱難坎坷的人生歷程中,他們果真履行自己的誓言,親密無間地生活了51年。他們結婚以後,一般由賈伊箴做飯,因為他做得一手好菜。他對謝冰瑩親切地說:"你做你的清閒太太好了,我來下廚。"好友來家,都是他笑着爭着當大廚,讓謝冰瑩陪客。

謝冰瑩和賈伊箴性格相差實在太大了。謝冰瑩是典型的湖南"辣妹子",活潑豪爽,快人快語,待人接物像一團火;賈伊箴呢,和謝冰瑩卻恰恰相反,說話慢條斯理,辦事細緻輕快,待人婆婆媽媽。他愛妻子謝冰瑩勝過愛自己,天冷了,忙給謝冰瑩送毛衣,怕謝冰瑩凍着;外出了,忙給謝冰瑩帶吃的,怕謝冰瑩餓着。潑辣的謝冰瑩卻接受不了賈伊箴這種"超常規"的愛,常常鬧些小矛盾。但鬧過以後,賈伊箴馬上"低頭認錯",兩人便又和好如初。

謝冰瑩作品 謝冰瑩作品 謝冰瑩從台灣師範學院退休後,便和賈伊箴定居美國舊金山。謝冰瑩和賈伊箴共生兩男一女,都在美國工作,大兒子賈文輝成績優異,獲得經濟學博士;二兒子賈文湘勤於動手,成了著名的化學工程師;小女兒賈文蓉好唱好跳,成了音樂博士,在大學教書。

在這個寓於聖田大廈公寓的溫馨的家庭里,謝冰瑩和賈伊箴相敬相愛,共度晚年,可他們偶爾也像小孩子一樣拌過嘴。賈伊箴去世後,謝冰瑩仍然將他的書,擺在他的書桌上,仍然將他的床擺在自己的床邊。好像賈伊箴仍然在那裡看書,在那裡休息,在那裡等待着賈伊箴的歸來。一直到謝冰瑩靜靜地離開這個世界,走到賈伊箴身邊,這兩張床,還緊緊地挨在一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