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亚历山德罗维奇·叶赛宁
謝爾蓋·亞歷山德羅維奇·葉賽寧(Сергей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Есенин),1895年10月3日出生於梁贊省一個農民家庭,由富農外祖父養育。俄羅斯田園派詩人。,也是著名的抒情詩人。
目录
生平
1912年畢業於師範學校,開始寫詩。同年赴莫斯科,當過店員、印刷廠校對員,兼修一所平民大學的課程,積極參與文學活動。1915年去彼得堡,拜見著名詩人勃洛克、克留耶夫等,1916年出版處女詩集《亡靈節》,同年被徵入伍。二月革命後離開軍隊,參加左派社會革命黨人的義勇隊。對於十月革命,葉賽寧站在“農民的立場”表示擁護。詩人寫了《變容節》《樂土》《約旦河的鴿子》《天上的鼓手》等著名詩作,以抒情的方式,抒發個人對革命的感受。
1919年參與發表意象派《宣言》,寫出《四旬祭》《一個流氓的自由》後來又寫了《生活與藝術》。1919年曾加入意象派團體,但以後逐漸疏遠並退出意象派。1921年詩人到莫斯科訪問與美國舞蹈家鄧肯夫人相識,熱戀成婚,並與之出遊西歐、美國。兩人很快由熱戀變為爭吵,終於離異。1923年返回蘇聯,並發表文章批判美國的生活方式。
1924年出版了轟動文壇的詩集《莫斯科酒館之音》,展示了詩人抑鬱消沉的心靈。1924至1925年詩人的創作進入高峰期,寫出組詩《波斯抒情》(1924)、長詩《安娜·斯涅金娜》(1925)、詩集《蘇維埃俄羅斯》(1925)等。
1925年9月與列夫·托爾斯泰的孫女托爾斯塔婭三度結婚,11月住院治療精神病,完成自我審判式的長詩《憂鬱的人》。12月26日用血寫了絕命詩:“再見吧,我的朋友,再見/親愛的,你永遠銘記我心間/ 命中註定的分離/預示著來世的重逢//再見吧,我的朋友,不必話別無須握手/別難過,莫悲戚——/這世間,死去並不新鮮/活下去,當然更不希罕”。28日拂曉在列寧格勒的一家旅館投繯自盡。[1]
代表作品
《白桦》《莫斯科酒馆之音》《安娜·斯涅金娜》《給母親的信》﹑《波斯抒情》
葉賽寧寫的詩歌,景中含情,情中有景,情景交融;物中含我,我中有物,物我一體;不管是以境取勝,以意取勝,或是意與境渾,都能用語言完美地表迖自己的思想感情。葉賽寧作為一位農民出身的田園詩人,對於大自然有著特別敏銳的感受,對於人生作了極其深刻的探索。他寫的詩對宇宙人生,自然萬物往往是既能入乎其內,又能出乎其外。入乎其內,故有生氣,出乎其外,故有高致。詩人一會兒把自己比做天上的飛雁,以烘托自己作為遊子的形象,一會兒又從飛雁這個形象中跳脫出來,佇立荒原,直抒自己的胸懷。大家知道憂美的意境,是中國古典詩歌所追求的一神很高的藝術境界。葉賽寧的詩頗類似中國古典詩歌中的意境。因此他在詩歌的意境美上也取得了相當高的成就。
【白樺】
皎潔的白樺/ 在我家窗下/ 裹上一層白雪/ 恰似穿上銀裝。
蓬鬆的技杈/ 鑲上了雪花/ 宛如白色流蘇/ 在那衣邊垂掛。
挺立的白樺/ 進入了夢鄉/ 金色的燈光下/ 雪花兒閃閃亮。
曙光繞白樺/ 邁步緩緩逛/ 銀輝灑滿枝杈/ 給她又添新裝。
【給母親的信】
您仍健在嗎,我的老媽媽?/ 兒也活著,問您好來,祝您安康!/ 願那黃昏時分不可名狀的光華/ 常年映射在您所住的平房上。
來信說,您為我擔驚受怕/ 內心感到極度的憂傷/ 說您經常徘徊在路旁/ 身著已不時興的破舊馬甲。
說您在幽暗的暮色中/ 每每見到同一個景象/ 仿佛是我在小酒館中打架/ 有人用尖刀捅進兒的心臟。
沒有的事,放心吧,親爰的媽媽!/ 這僅僅是一種令人痛心的聯想/ 我已不是那種不可救藥的酒鬼/ 沒能見上您一面就稀裡糊塗地死亡。
兒仍像從前那樣溫良/ 心中僅僅懷著一線希望—-/ 就是儘快擺脫煩惱憂傷/
回到家中那低矮的平房。
我會回來的,當家中的花園/ 春天裡又重新伸展開枝杈/ 只是請您別在黎明前把我叫醒/ 仍像八年前所做的那樣。
別勾起那不抱希望的幻想/ 別觸動那未能實現的願望/ 都只怪兒過早地邁入世上/
嘗夠了人世間的辛酸苦辣。
也別教我祈禱–沒有必要!/ 再不會回到那往曰的幻想/ 唯有您幫助我使我歡暢/ 唯有您是我不可名狀的光華。
請您忘掉使您不安的景象/ 不要為您的兒子過分憂傷/ 不要為我經常徘徊在路旁/
身著已不時興的破舊馬甲。
這首詩的語言十分樸素,非但沒有華麗的詞藻,甚至還使用了一些口語詞、俗語詞、和方言詞。例如;第一詩節第1、2詩行;“您仍健在嗎,我的老媽媽?兒也活著。問您好來,祝您安康 !”詩人就是使用這些質樸的語言以兒子的口吻寫出母子雙方的內心感情。又如本詩的第2個詩節;“來信說,您為我擔心受怕,內心感到極度的憂傷”。這兩句是寫情,但情中有景,你不難想像出一位慈愛的老媽媽為兒子擔驚受怕,牽腸掛肚的形象。“說您經常徘徊在路旁,身著已不時興的破舊馬甲。”這一句寫的是景,但景中有情。你不難想像出穿著破舊馬甲的老媽媽徘徊在路旁,盼望兒子歸來,期待兒子消息。至於下面說到的:“說您在幽暗的暮色中,每每見到同一景象,仿佛是我在小酒館中打架,有人用尖刀捅進兒的心臟“景中見情就更表露無遺了。為什麼母親眼前會經常出現兒子被人用尖刀殺死的景象呢?不正是由於愛子心切,思慮過度而產生的嗎?
母親對葉賽寧來說是崇高的、神聖的、是真善美的化身。詩人在這首詩裡把母親比喻為“不可名狀的光華”。這種從母親的崇高形象對兒子來說是一種感召,激勵和挽救的力量。葉賽寧由衷地感謝母親對他的幫助和支持。當他少年時代的幻想遭到破滅時,只有母親是他生活中唯一可以信賴的支柱。[2]
《安娜·涅斯金娜》
謝爾蓋·葉塞寧有著複雜的思想、複雜的感情、複雜的性格、複雜的審美理想……法國著名作家兼評論家法朗士在談到葉塞寧時說:“不能使用通常對於合乎理智的人們所使用的尺度來衡量這位詩人,他享有我們並不享有的一些權利,因為他站得比您無比地高,同時又站得比您無比地低。這是一個無意識的存在物,這又是一個100年才出現一次的詩人。”1925年12月28日凌晨詩人在列寧格勒自縊身亡。於是,“俄羅斯文學界因葉塞寧之死而失去了自己唯一的真正的抒情詩人”。然而,他那“用鮮血寫成”的詩篇,卻像伏爾加河滔滔的流水那樣,閃耀著迷人的波光,跳盪著激情的浪花,永遠流淌在美麗的俄羅斯大地上。在詩人死後的漫長歲月裡,眾多的批評家曲解他、貶抑他、排斥他,否定他在文學史上應有的地位。然而,“在所有的批評家中,最偉大、最正確、最天才的批評家乃是時間”(別林斯基語)。80年的時間過去了,葉塞寧的詩作像陳年的窖酒一樣越發香醇,為世界各國的人們接受和喜愛。人們為詩人內心世界的難以捉摸而困惑,但更為他詩作的動人心弦而叫絕。 《安娜·涅斯金娜》是詩人藝術寶庫中一顆璀璨奪目的明珠,標誌著他在敘事詩創作上的最高成就,也是蘇聯詩歌史上的傳世佳作。作為一首俄國革命的讚歌,它描寫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二月革命、十月革命、農村激烈的階級鬥爭等壯闊的歷史畫面。敘事與抒情水乳交融,既有復雜的階級鬥爭,也有個人的恩怨情仇;既有革命者的豪情,也有兒女之情,手法與眾不同,在描寫革命的長詩中不落前人窠臼。[3]
一曲悲歌
他跟馬雅可夫斯基是死對頭,馬雅可夫斯基在《致葉賽寧》的結尾譴責了這種「負能量」的選擇,不過他本人卻在四年多後用一顆子彈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與兩位詩人都有過交往的茨維塔耶娃,以詩作痛惜和批評了兩人的魯莽行為。十一年後,她也自縊身亡。 縱觀俄國文學史,大多數都挺悲情的,英年早逝,可惜可惜。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