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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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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河关》中国当代作家陈传龙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象河关

伏牛山跌跌撞撞闯入泌阳县境,已是强弩之末

伏牛山属于巍巍秦岭山脉的东段,是汉江淮河的分水岭,从秦岭出走后,一路向东,曲曲折折,错错落落,绵延八百余里,横亘在河南省西部,好似巨大无比的卧牛,故谓之“伏牛山”。主峰景室山,海拔2200米,听起来不算低,不过,中国的名山高山实在太多了,无论是秀美险峻还是文化底蕴,景室山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某年某月某日,太上老君骑青牛到来,并在此升天,成为道教圣地,后被唐太宗命名为“老君山”,从此,老君山在名山大川中占了一席之地了。

伏牛山继续向东绵延,起起伏伏,高高低低,过鲁山,走南召,跨方城,越舞阳,迈入泌阳县境,已经不成气候,再没有高耸入云的雄姿,险峻峭拔的气势,降而为丘陵,为浅山,最高不过几百米。英雄末路,徒然伤悲。不过伏牛山不甘心,就在即将走完悲壮一生的时候,挣扎了几下,喘息了片刻,踢腾了几下,终于倒下了,八百里的悲壮历程走到了尽头,东面便是大平原,平平坦坦,一望无际。

伏牛山喘息的地方,便是象河关了。

象河关是伏牛山断开的一个缺口,小极的缺口。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缺口,书写了曲折历史,演绎了传奇故事,孕育了刚烈的象河人。

春秋时期,天下大乱,诸侯争雄,偏居蛮荒之地的楚国,经过几代国君发奋图强,狂风暴雨般崛起,短短时间内吞并了数个小国,将现在中国版图的南部地区划入辖区之内。不可一世的楚国虎视眈眈,不满足于偏居南方,欲将经济富足、文化先进的中原诸国收入囊中,问鼎中原,威加海内,统一天下。从此,楚国登上了与北方强国争霸的历史舞台。

楚国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令北方诸国胆寒。就在扩张的步伐一阵紧似一阵的时候,楚国的北方边界扩张到了伏牛山一带,步伐不得不放慢下来。在那个时代,交通极大地限制了人的活动范围,也限制了国家扩张的脚步。一道不太高的山梁,一条不太宽的河流,常常成为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成为两个国家的分界线,就像如今乡与乡、县与县、省与省的天然分界线。山与河的屏障作用不可小觑。秦国与邻国间的倾轧战乱较少,战火很少发生在本土,避免了太多的毁灭和灾难,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秦国与其他诸侯国之间横亘着险绝的函谷关,为秦国筑起一道巨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阻遏了东方诸国讨伐秦国的步伐。

楚国扩张的脚步即将到达中原的时候,谨慎地审视下一步的扩张计划。继续向北,要翻过险峻的伏牛山,后勤保障难以为继,面临的困难越来越大。还好,有一个豁口,就是象河关。从象河关可以较容易地穿梭过去,可以继续向北伸展扩张的步伐。不过,问题又来了,万一敌国占领了象河关,切断楚国军队与后方的联系,关起门打狗,瓮中捉鳖,楚国军队的命运不待言说。

象河对于楚国如此重要,在这里设立关口便是水到渠成的举措。于是,象河关成了闻名天下的关口,号为天下九关之一。只不过那时候还不叫象河关,而叫象禾关,伴随历史的变迁,象禾关多次易名,为缯关,为泻关,为白马关,象河是现在的叫法。确切地说,本文应该叫做“象禾关”,而不能叫做“象河关”,原因很简单,象河是最后最晚的称呼,叫做象河的时候天下统一两千年了,象禾关早已从天下名关的名单中剔除,连“关”也算不上了,军事要塞的作用荡然无存。所以说,“象河关”的称呼不准确。象禾关属于历史范畴,完成了历史使命,远离了视线,现今,没有多少人知道象禾关为何地了。

象河关的确险要。

连绵不绝的伏牛山,在象河这个地方竟鬼使神差地留下一个缺口,不知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苍天有意为之。在关口左右,屹立着数座险峻山峰,东边为五峰山,为角子山,为蜡烛子,为龙王掌,为大顶山,西边是韭菜皮,是白羊坡,是大尖山,是罗汉山,是大寨子,是关山,座座挺拔,个个险要,扼守南北。

楚国看重的正是象河的地势险要,严守关口,修长城,设关隘,与北方诸国相持,遏制中原列国虎视眈眈的凶恶目光,狼子野心的入侵脚步。大规模构筑工事的行动开始了。那时,泌阳县城还没有设立,仅仅是河边的一片荒地。我们熟知的许多都市大邑,还是荆棘遍生的荒野,是泥泞不堪的沼泽,是树木参天的山林,从这个意义上说,象河关比今天许多繁华大都市的历史悠久得多。从南方长途跋涉到北方,运送战略物资运,要过翻越多少峻岭,跨过多少激流,踏过多少泥沼,一路上死了不少人,困难重重,难以想象。

关衙建起来了,傲然挺立,气势恢宏,规模庞大,沐浴在阳光下,雄立于群山绿野间,远远望去,好似繁华都市。

象河关没有都市的名分,连县城也算不上,不过,它的架势不算小,东西宽七里,南北长十里,比一些王亲贵族的采邑封地还要大,还要气派,还要引人注目。象河关衙筑有高高的四堵城墙,城墙上有四座城门,城门之上镶嵌着宽大的条石,条石上刻有与中原文字大相径庭的楚文字,南门铸

“象禾关”,北门刻“南通北达”,东门写“东通西邃”,西门书“东成西就”,座座城门雄伟,巍峨高大,道道城墙厚实,坚不可摧,令对手不寒而栗。不仅如此,为了让象河关牢牢站稳,打造成北方的坚强堡垒,在外城里面又修建一圈内城,也有四座城门,分别为:南安门,北平门,东昌门,西宁门。之所以要花费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修建坚固的关口,是因为象河关太重要了,区区一座关口背负着偌大楚国的安危,稍有闪失,将会有千里大堤溃于蚁穴的灭顶之灾。

光修建象河关还不足以抵挡虎狼之师的北方诸国,还要修座长长的城墙,把伏牛山的豁口与两边的山峰连接成整体,从山顶延伸到山谷,从山谷延伸到山顶,因山就势,因地制宜,有土垒土,有石筑石,曲曲折折,绵延起伏,从邓州经镇平、南召、鲁山、叶县、方城、舞阳抵达泌阳,抵达象河关,迤逦延伸,长达数百里。这就是楚长城,天下最早的长城,是后来广为人知的万里长城的鼻祖。

接下来数十年间,楚国依仗长城的屏障,一次又一次阻挡了诸侯的进攻,瓦解了列国进攻的决心,效果显著,立竿见影。于是,其他诸侯国纷纷仿效,筑长城防御外敌侵入,出现了齐长城、赵长城、秦长城。至于闻名中外的万里长城,还要年轻更多,连当孙子的资格也没有。当这里忙忙碌碌日夜不停地修长城建关口的时候,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皇帝、号令天下人修筑万里长城的秦始皇还没有诞生,他的爷爷的爷爷还没有诞生,中国四大传说之首的孟姜女哭长城,还没有萌芽。

如今还显偏僻的象河,那时候可谓是繁华之地,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早晨,暮色还没退去,晨晖尚未降临,稀疏的星辰晦明不定,起伏错落的群山略显外形,形单影只的山峰凶如怪兽,象河关笼罩在朦朦胧胧的晨霭里,一队队士兵值守了一夜,正在疲惫不堪地撤下来,眨动着熬红的双眼,急切地走回营房,祈盼着吃一碗热腾腾的饭,滚到被窝里舒舒服服睡一觉。接岗的士兵揉着惺忪的双眼,扛着青铜戈,青铜矛,青铜戟,走上岗位,再瞌睡再疲顿再不想离开热烘烘的被窝,一旦站在了岗位上,就要强打精神,密切注视军情。士兵们非常清楚,北方列国时刻窥伺着象河关,一有可乘机会便会迅速出击,攻破通往楚国的门户。

晨曦从山凹里露出了一抹光辉,鲜红,不久,太阳爬上山顶,沉寂一夜的象河关开始了新的一天。阳光明媚,群山明亮,朝阳在树叶上跳动,在小草上扑闪,在石块上晃悠,还在长城上漫步。空气里弥漫着湿漉漉的雾气,在晦明不均的山间游荡,飘飘忽忽。

这是多么美好的山中美景啊!如果山水诗派的开创者谢灵运来此一游,极有可能留下千古名篇。但是,美丽的象河关并不平静,就在秀丽美景的掩映之下,祥和气氛的深层之中,涌动着紧张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人人知道,象河不是世外桃园,不是纵情游玩的仙境,而是剑拔弩张的要塞,火药味浓厚的前线。

太阳升高了,远远望去,象河关异常耀眼,战车成群,骏马嘶鸣,军旗猎猎抖动,剑戈银光闪闪,甲胄寒气重重,兵士虎虎生威。夜幕降临,万籁俱静,喧闹了一天的山谷静了下来,但守关将士的神经不会因为夜晚来临而放松,烽火台下的火种没有熄灭,点燃烽火的干柴就在旁边,一旦有风吹草动,熊熊大火便会冲上半空,一站接一站传递,以最快的速度向都城报送紧急敌情。

四周还处在蛮荒之中,象河已经是繁华之地了,楚国军民浩浩荡荡来戍守边关,到底来了多少人,驻扎多少军队,没有记载,仅从后来的发掘就可推测规模之宏大了。象河关南门外有处遗址,叫“百口井”,废弃的水井有百口之多。在原始环境没有遭到大规模破坏的年代,水资源相当丰富,一口井能出不少水,供几十几百人使用,百口井能供多少人使用呢?

象河关,经历过多少次战争风云,上演过多少次惊涛骇浪,没有人能统计准确,从时常捡到的锈迹斑斑的箭头、铜戈,可以想象。

那挺立的山梁不言,那蜿蜒的河流无声,但它们铭记住曾经的往事。

时间的溪水慢慢流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强大的楚国终于没有抵挡住更强大的秦国,威武的身躯倒下了,从此,不可一世的楚国从中华版图上消失了。

天下一统,海内归一。

地位特殊而显赫的象河关失去了险隘要塞的头衔,失去了军事重地作用,剑拔弩张烟消云散了,严峻对峙灰飞烟灭了,鼓角声停止了,厮杀声远去了,彻夜不停打造兵器的叮当声停息了,战车奔驰的场面消失了,烟尘滚滚的追逐消失了,狼烟四起的紧张消失了,伏牛山缺口重新归于平淡,秀美风景重新主宰了这片山野。

象河关失去了军事要塞的作用,天下九关之一的名分没有了,渐渐淡出视野,不为外人所知了。

象河关的历史比许多城市更悠久,在滔滔不绝的历史潮流涌动下,前后左右的不少地方成为县,成为郡,成为州,成为府,或赫赫有名,或隐没无闻,或显达为都市大邑,或废弃为村落遗址,升升降降,兴兴废废,仿佛人生跌宕起伏,起落大,悲喜多,只有象河关没有起色,鼎盛时期是关口,衰败时为村落,起伏不大,反差不大,好比经历过雪雨风霜的老人,曾经沧海难为水,表现出超常的淡定。

正是象河关的淡定,成就了另一番辉煌。

象河关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地势险要,特殊时期造就了象河关的特殊地位。当战争阴云远去的时候,当双方对峙的紧张气氛消散的时候,象河关恢复了本来面貌,风光秀丽,景色迷人,适宜修行,于是,寺院便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张老院为当时最著名的寺院,建立于唐代,鼎盛于北宋。寺院规模庞大,占地近千亩,覆压几座山头,在群山的掩映下,在茂密树林的遮挡下,若隐若现,似显非显,真正是深山藏古寺的幽寂。在静寂的山林深处,张老院貌似平静的外表下,有繁忙的脚步,暮鼓晨钟,悠悠扬扬,穿行于山林间;诵经念佛,修身养性,参禅人生真谛;打坐冥思,神游八极,精神自由自在。远离尘嚣,远离烦恼,正是佛家弟子理想的修行地。独特的环境,深厚的内涵引来了一批又一批修行者,寺院三番五次扩建,依然容纳不下络绎不绝的投奔者,他们只好暂住附近,耐心等待,久而久之,逐渐发展成村庄,就是现在的和尚庄。张老院香火旺盛,远近闻名,唐太宗李世民的股肱之臣尉迟恭出征路过,也慕名拜访,更提升了寺院的名声。

另一座寺院盈福寺没有张老院规模大,但寺院里白果树闻名遐迩,让人叹绝,近40米高,八人才能合抱:树冠覆盖面积达500平方米,比农村常见的场面还大;1400岁高龄,毫无老态龙钟之相,枝叶繁茂,年年挂果,生机勃勃;最奇特处是树上有一洞,内有清泉,汩汩而流,常年不断,不涸不竭,堪称盛景。

附近还有不少寺院,随着岁月流逝,废弃了,坍塌了,质本洁来还洁去,回归到了巍巍群山,回归到了青青秀林,湮没了踪迹,连名字也不曾留下,如今,只能从缸窑湾、婆子山、关山等遗存的大量摩崖石刻,追忆寺庙相连、僧侣成群、香火旺盛的盛况了。

楚国灭亡后,战争的阴云再不曾笼罩宁静美丽的象河。象河关的壮烈历史,塑造了当地人的坚强性格,渴慕英雄,崇尚英雄的美好愿望在血液里涌动。

终于有了合适的契机,就是樊梨花的传说。

樊梨花是具有神化色彩的传说人物,在民间流传极为广泛,关于樊梨花传说的评书和戏曲不下百种,久唱久演不衰,著名的有《薛家将》、《樊梨花挂帅》、《樊梨花招亲》、《樊梨花出山》、《三请樊梨花》、《刀劈杨凡》等等,几乎各个剧种都有樊梨花的戏,其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家喻户晓。

这样一个神话般的人物,在象河有广泛的传说,而且当地人还信誓旦旦地说,樊梨花、薛丁山、杨凡就是象河人。的确,从当地的村名似乎能得到印证,在方圆不到十里内,分布着樊洼、薛楼、杨河三个村庄,樊梨花、薛丁山、杨凡分别被附会成三个村庄的人,言之凿凿,有理有据,似乎历史上确出现过几位惊天动地的英雄,他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他们的壮举没有远去,仿佛就在昨天,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看到他们的笑貌。

樊梨花在象河的传说与其他地方的版本大不一样。善良的象河人没有把杨凡塑造成反面人物,毕竟,杨凡是象河人,家乡前辈,他们维护他,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少劣迹,故乡的父老乡亲还是能原谅他,把他当成英雄,当成悲剧式的英雄,茶余饭后谈论起来,止不住唏嘘哀叹。

外界传说中杨凡是个丑鬼,自小与樊梨花指腹为婚,樊梨花长大后,嫌杨凡丑陋,遇到了美貌的薛丁山,私许终身。薛丁山不同意,樊梨花三许终身,薛丁山三次休回,最后,在敌情紧急时,薛丁山不得不请武艺高强的樊梨花,打退了敌国进攻。

樊梨花在象河的传说别开生面,与其他地方迥然不同。杨凡是樊梨花的表哥,俊俏美貌,风度翩翩,力大无穷,武艺高强,是远近闻名的英雄好汉。后来,杨凡投靠西凉国,樊梨花投靠唐朝,两军阵前,杨凡怜悯樊梨花是未婚妻,手下留情,没有对樊梨花下狠手。而樊梨花为了立功受奖,博得功名,为了讨取蒒丁山欢心,不念旧情,不顾双方父母指腹为婚的盟约,残忍地将杨凡一刀劈死,成就了她的伟业,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心上人。这样的传说完全颠覆了樊梨花的形象,把爱美嫌丑的樊梨花塑造成了急功近利、功名心强、心狠手辣的女人。

几乎所有的中国民间传说都有多个版本。从艺术角度看,樊梨花从单纯追求美貌变成了追求功名的复杂人物,我倒以为这样的处理更符合人物心理,形象更加有血有肉,更真实地揭示了未婚女子的内心活动,也反映出象河人更具人情味,更具同情心。人心都是肉长的,杨凡在战场上遇上表妹,手下留情是人之常情,可惜,好心换来了杀身之祸,可悲可叹。

中国百姓的审美观往往是敢恨敢爱,把坏人塑造得十恶不赦,罄竹难书,把好人赞美成顶天立地,与日月同辉,与天地永存。殊不知,坏人身上没有优点,好人身上没有缺点,泾渭分明的理想主义人物,在现实中根本不存在。生活中的人物应该是好人身上有缺点,坏人身上有优点,这才是活生生的人物,真实可信的人物。在这一点上,象河人口口相传的樊梨花、薛丁山和杨凡,人物性格更胜一筹,更加可信。

象河人对家乡人杨凡充满同情,有关樊梨花的戏在象河一带不让演,不允许玷污心中的英雄杨凡,不允许颂扬视为家丑的樊梨花。

有一年,戏班子来演出,不知禁忌,选了《樊梨花招亲》,刚开了头,就被百姓砸了戏箱子,演员被轰下台,戏班子没有得到报酬,饿着肚皮逃出了象河。

时光的触角延伸到现代,战场远离了偏僻的象河,但刚强不屈的种子在象河人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又一次演绎出可歌可泣的英勇壮举。

张宣武,土生土长的象河人,生于小康之家,较早接触了新思想,怀揣救国救民的远大抱负,参了军,在多年的军旅生涯中,一步步成长为高级军官。当祖国山河和中华民族遭受日寇蹂躏的时候,他是较早清醒的爱国军人,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抗日征程,带领官兵奋起反抗,浴血战斗,身经百战,屡立战功,获得了“宝鼎勋章”、“干城奖章”。1945年8月,日寇投降,张宣武作为中方代表,参加了日军在中国15个受降点之一的郾城受降仪式。这是象河人的骄傲。

1938年6月,久负盛名的冯玉祥将军来到象河关。这是沉寂多年的象河迎来的最高军事将领。冯将军没有忘记宣传抗日,在象河街发表演讲,慷慨激昂地说,国家处于危亡之际,一切有觉悟有血性的青年,都应该为国出力,抗战到底。一席话说得年轻人热血沸腾,纷纷报名参军,誓死保卫家园。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一批热血儿男走出象河,穿上军装,扛上长枪,义无反顾地奔赴抗日前线,为象河人书写了又一传奇。

深秋的早上,我站在象河关古老的土地上,极目远望,遐想无限。

远处,山峰耸峙,如波涛汹涌;奇石林立,犹如两扇敞开的巨门,又像两只即将扼紧的大手,暗暗慨叹,真乃一道天堑雄关。朔风自山口吹过来,粗砺,冷硬,顿觉岁月悠悠,世事苍茫,平添几分历史沧桑感。

楚长城的遗址,虽经岁月剥蚀,并没有消蚀殆尽,一条土岭石壁横亘山口,曲折伸展,默默诉说当年边关告急,铁血男儿奔赴疆场的豪壮;诉说壮士豪杰横刀立马,热情奔腾的威武;诉说边关将士浴血奋战马革裹尸的悲壮;诉说一个个家庭,为了前方战事,聚散离合的哀怨……

俱往矣。今天,象河以崭新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焕发出勃勃生机,踏上了新的征程。 [1]

作者简介

陈传龙,河南省作协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