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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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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相信这世界是一朵纤美的花,你就能活下去。

我同时也知道我是世界上最差劲的流浪汉,

可我的眼中有钻石的光芒。”

★ 背包革命的起点,自由精神的诗篇

达摩流浪者是二十世纪的吟游诗人。他们拒绝认同庸常的需求,拒绝被囚禁于“工作—生产—消费”的封闭系统之中。他们想象着一个全是背包客的世界,四处游荡,爬山祈祷,把永远自由的愿景传给每一个人。

★ 鲍勃·迪伦、披头士乐队、吉姆·莫里森、帕蒂·史密斯、村上春树 挚爱的作家

凯鲁亚克对当代文学、艺术创作者影响深远!民谣传奇、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鲍勃·迪伦的精神向导;披头士乐队、大门乐队主唱吉姆·莫里森的艺术缪斯;帕蒂·史密斯、村上春树自青年时期便挚爱的文学偶像。

★ 凯鲁亚克成熟期代表作,将东方禅意融入“垮掉的一代”追求自由的精神:

与《在路上》一样青春,比《在路上》纯粹自然。凯鲁亚克又一部讲述背包漫游的经典之作,来自东方的禅宗思想与浪迹四方的背包客一族完美契合。

★ 青年作家远子倾注生命体验,精译详注:

第二届“宝珀·理想国文学奖”短名单入围作家远子潜心翻译,个体漂泊的青春经验与文本精髓遥相呼应,并精心研究凯鲁亚克的“自动写作”文风,尽量还原原作风格;悉心详解文中典故,增添150多条注释,所有地名皆附上英文原文,方便读者在地图上追踪凯鲁亚克的行迹。

★ 新锐设计师汐和担纲设计,还原60年代经典美学,120×200mm旅行口袋本,精巧便携,兼顾“书与远方”。

作者简介

杰克 · 凯鲁亚克(Jack Kerouac,1922—1969)

美国小说家、诗人、艺术家。“垮掉的一代”代表人物。

他在哥伦比亚大学就读期间,结识了爱伦·金斯堡、威廉·巴勒斯等“垮掉的一代”诗人、作家,二年级即退学从事文学创作,并辗转于美国海军和商用航运公司等处。他在小说中创造了一种全新的“自动写作”手法,1957年出版了代表作《在路上》,进而跻身二十世纪最有特色、最具争议的著名作家行列。《达摩流浪者》则是他的另一部代表作。1969年10月21日,凯鲁亚克在佛罗里达圣彼得堡去世,享年47岁。


译者 | 远子

青年作家、高校教师,毕业于苏州大学哲学系。已出版小说集《十七个远方》《夜晚属于恋人》《白日漫游》等,作品曾获评《亚洲周刊》2019年度“中文十大好书”。另译有乔治·斯坦纳《思想之诗》。

原文摘录

"贾菲,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你让我明白了,当我厌倦了文明的时候,就应该背着个背包,到这些深山野岭来走走。事实上,我应该说,能够认识你,让我满怀感激。" "我也一样。能够认识你,我也满怀感激,史密斯,我从你那里学到自发式的写作和其它许许多多的东西。" ========== "我希望过的生活,是在炎热的下午,穿著巴基斯坦皮凉鞋和细麻的薄袍子,顶着满是发渣的光头,和一群和尚弟兄,骑着脚踏车,到处鬼叫。我希望可以住在有飞檐的金黄色寺庙里,喝啤酒,说再见,然后到横滨这个停满轮船、嗡嗡响的亚洲港口,做做梦,打打工。我要去去去,去日本,回回回,回美国,咬紧牙根,闭门不出,只读白隐的书,好让自己明白……明白我的身体以及一切都累了、病了,正在枯萎。" ========== 他告诉我:"我唯一喜欢的事情就是攀火车到处去和在树林里生火煮罐头吃。我觉得,这种人生,要胜过当一个有钱、有家庭或有工作的人。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我过去曾经得过关节炎,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年,后来还是靠我自己研究出来的方法才治好的。出院后我就开始四处流浪,直到现在。" ========== "唉,雷蒙,"贾菲说:"不多久我就会远在大海上,而你则会沿着海岸一路坐顺风车坐到西雅图,再到斯卡吉特县。我很好奇,接下来我们会各有什么样的际遇。" ========== "干,雷蒙,你不知道,决定要出来爬两天山之后,我内心有多快乐。我现在又感觉焕然一新了。我就知道,出来走一走,会让我从那一切之中得以透一口气。" "哪一切?" "怎么说呢?大概是我们对生活的感受吧。你和我都不是那种愿意为了过优裕的生活而践踏别人的人。我们的理想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永远为所有的有情祷告,而只要等我们都变得够强壮,就可以付诸实行。天晓得这个世界不会有一天醒过来,并绽放为一朵漂亮的达摩花朵。" "不知道我们谁会先死,"我在... 《巅峰上的诗人》的作者约翰·斯威特说:“不要在太年轻的时候读凯鲁亚克。要等你加入了那场叫作稳定工作的死亡行军后再读。回头看看,那些年轻时去过这里那里的朋友们,那些知道哲学和诗歌里奇怪篇章的人们,他们都活操了蛋。读读凯鲁亚克再回头看,你就会想起这一切都曾被践行过,而你的朋友们没有一位还活成你记忆中的样子。这时你就会知道凯鲁亚克是位什么样的人物,你知道在所有的谎言中他说出了真相。他只有足够的真相告诉你他希望自己活成的样子,和他回头看时希望看到的样子。”斯威特的哀叹沉沉地在几代读过凯鲁亚克却没法上路的人们心中阴魂不散。到了二十一世纪,也许时代的变化让工作与行比丘事不再顽固对立,这是我们这一辈的幸运,但这一切的根源仍在于:一旦读起了凯鲁亚克,生活就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

书评

凯鲁亚克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小说家,他并不愿意虚构。应该说,他的作品也没有多少传统意义上的文学性。我猜哈罗德·布鲁姆或乔治·斯坦纳之类的文论家甚至都不会将凯鲁亚克列为他们的厕所读物。因此,当我看到不少人从人物、结构或语言等角度大谈凯鲁亚克写得多么富有文学色彩时,我感到困惑不已。事实上,我读到的最“贴切”的评价来自英国学者马库斯·坎利夫:“凯鲁亚克只是陈述,而不是传达,是闲谈,而非写作。一如过去像他们那样过流浪生活的人,他在创作上的努力都消耗在努力冒充创作上……他们的文体可能有助于美国日常语言的发展,却不能对美国文学有所贡献。”

然而,类似的“严肃”评价很可能是错位的,它无力解释凯鲁亚克在文艺界所具有的广泛而持久的影响力。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鲍勃·迪伦就曾表示凯鲁亚克的小说改变了他的生活。这样的名人推荐语,随手一查就可以填满凯鲁亚克小说的腰封和封底。而在中国,从读书人到上班族,从大别墅到地下室,到处都有读凯鲁亚克读到“热泪盈眶”的忠实读者。你很难相信这些有着各自专业背景的人毫无艺术鉴赏力,或者说,我们至少不应低估凯鲁亚克释放出的文学能量。

也许,想要公正地评价凯鲁亚克,首先需要直面一种为许多文化精英所不愿直视的残酷事实:在一次次的美学解构风暴中,文学已经失去了中心和边界。也就是说,文学已经扩散为文化,谈论文学的标准和尺度,在很多场合都会构成无礼的冒犯。不过,从积极的方面看,这一文学民主化的进程的确打破了审美的定式,解放了部分被压抑的人性。犹如禅宗(或许可以视其为佛教的民主化版本)无条件地肯定人人皆有佛性,如今我们可以说,人人都能成为诗人。

将“你一直都是天才”列为写作准则之一的凯鲁亚克无疑以一个平民英雄的身份参与了这场文学革命。作为一名常年生活在社会底层、四处流浪的无产者,身体力行的“垮掉派”,“自发式写作”(即坚信一切写下来的都是有意义的)的倡导者,十几天便写出一部长篇小说的打字狂人,他完全有理由成为一个迷人的文化偶像。

不过,凯鲁亚克并非文化花瓶。在符号之下,他的写作是有“内容”的。或者也可以说,身为天主教徒的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后现代主义者,因为他并不以解构为己任,尚未陷入那喀索斯式的个人无意识之流,反而一直在创作中强调沟通与交流,并且从未放弃对意义的追寻。

这一点在《达摩流浪者》里体现得尤为明显。从文化的角度讲,这首先是一部向美国人热情推介禅宗思想的文化普及读物。小说里的两位主人公,也即现实中的“垮掉派”作家,对“二战”后占据主流话语权的中产阶级文化极为不满。正如历史上处于类似境遇的年轻人一样,他们想要引进异域的思想,发起一场“新文化运动”,以吹散社会的沉沉死气。于是,我们看到,在《达摩流浪者》里,故事的叙事者不厌其烦地跟各色人等大谈佛经,各种佛教术语如数家珍。这不免使人想到民国时期大谈德先生和赛先生的中国青年的肖像。或者可以说,《达摩流浪者》展现出的美国青年的佛学热情象征了一种如今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失落了的青春文化,受这种文化感染的心灵痛恨自己的故乡(小说中的贾菲:“我忽然意识到在很多年前我有过一次前生,因为前生我犯了错、造了孽,所以被贬到这个令人痛不欲生的国度,生在美国就是我的报应。”),却对生活在别处充满了孩童般的好奇心和探索欲。这种对于他者的热切肯定与高声赞美,在今天这个强调隔离和封锁的年代,似乎显得尤为稀缺和珍贵。也正因为此,重新引介这本由美国作家献给中国人(“献给寒山”)的小说或许正当其时。

更具体地讲,今天的年轻人或许不再有诵读佛经的兴趣,却很可能是凯鲁亚克般若经的受众,从这条斜路进入大道也未尝不可。事实上,“垮掉派”的禅宗实践及其对中国人的“反哺”也是一种警醒:长期以来,中国作家似乎都无力传承自己的文化。因而凯鲁亚克的这种用小说“传教”的写法也在向我们展示出一种或许不该遭到普遍鄙弃的文学功能,即小说可以是承载知识的容器,而非标榜自己内心世界的勋章;可以是通向别处的桥梁,而不一定非得是绕不过去的丰碑。

当然,凯鲁亚克不是文化大使。文化对他而言不是用来炫耀的身份,而是行动的指南。他的学习模式是中国学生非常陌生的:不是要苦学多年拿到证书后再去应用,而是学多少就用多少,在实际操练中去修正和提升。所以他总是将生命的行动和联结放在首要的位置,始终渴望以轻快的步伐重新上路。这可能是凯鲁亚克强调自己是从“快乐”(beatific)一词获得“垮掉”(beat)之灵感的真正原因。这一点在我看来也是凯鲁亚克时至今日仍有再版必要的原因。大师们过于丰富的内心往往将他们锁进了自己的书房或回忆里,在躁动和激进的时代,这是可贵的品质;但当世界集体回头,当沉默发酵得越来越大,当出门变得越来越艰难,或许确实需要一个满口脏话的家伙带着微笑跳出来把大伙儿唤醒:混蛋,不要躺平,上路呀,去创造,去爱!

从这个角度讲,我们的确不应忽视凯鲁亚克的能量。他的小说是一首首献给年轻人的青春之歌,而《达摩流浪者》则是一部以一颗学徒的心写就的真正意义上的青春文学作品,它伤感却不绝望,关心中途甚于终点,它仍在尝试鼓励人们去追求伟大的事物。也就是说,它可能比大部分“西方正典”更理解因而也更契合年轻的心灵。紧盯金字塔尖的文学等级制在文明面前也许是该受谴责的,因为文明的传播本身就是分层的。以宗教作比,对于普通信徒而言,乡村牧师往往比神学家更重要,粗糙而简明的布道演说胜于精致却晦涩的理论体系。世界需要凯鲁亚克这样走在乡间小路上的不知疲倦的布道者。

回想刚上大学第一次读凯鲁亚克时,我也深受感动,一连写下好几首献给杰克的诗。这种感动如今令我羞愧,但我想,如果像用尾巴抹除痕迹的狐狸一样对自己的来路避而不谈,或许只是堕入了一种意图制造传奇的老年式狡猾之中,也妨碍了我们去认识真正的青春。对于那些从未远行、恋爱或自由表达过,终日囿于赛博空间的年轻人而言,我相信凯鲁亚克仍然能够成为一声远方的号角,鼓动大家踏上那“真正的没有尽头的旅程”。 [1]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