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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天,那个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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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天,那个十字路口》中国当代作家王军利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那年,那天,那个十字路口

那年,那天,那个十字路口(原创小说)

傍晚,冬日的寒风有些刺骨,几片零星飘落的树叶越发显得孤寂与冷漠。站在十字路口,那闪烁的红灯格外刺眼。几个鲜红的数字按部就班地闪烁着,惢心静静地站在斑马线的一端,就那样抬头看着,他心里突然想:如果生命进入了倒计时,又该干点什么呢?她不知道,她在为自己的人生迷茫着。

事情要追溯到十年前,惢心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花季少女,虽说算不上美若天仙,也还算是可爱耐看。因为家境原因,惢心早早退学进入了工厂打工。那是一家颇有名气和实力的电子厂,给全国生产耳机等电子器件。环境不错,但是工作时间是两班倒,分为白班和夜班,每班工作12个小时,中间12点会休息一个小时吃饭。就在惢心工作的第二个年头,一天她在宿舍胳膊疼得抬不起来,没有办法,她只能请假去了当地的医院。

起初医生只是诊断为劳累引起的疼痛,开了一些缓解的药,可是后来越来越严重,以至于连路都走不了。没办法,她只能一个人一瘸一拐地去医院挂了一个专家号,最后经过专家的诊断,惢心患上了俗称不死的癌症——类风湿性关节炎。当这个消息出来以后,她如同掉进了无底黑洞,对生活,对未来没有任何的希望。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了,站不起来,以后要靠轮椅或整日整夜地躺在床上,然后让年迈的老母亲照顾她,可她并不想这样。可厄运偏偏在三姐妹中挑中了她,她躺在病床上,放声大哭,没有人能懂得此刻她内心有多崩溃,有多无奈,有多无助。

后来她辞去了工作,回到了“家”中,因为父母在惢心刚上一年的时候就已经离婚了,姐妹三人都跟着母亲。母亲是一位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出生在新中国成立的前夕,经历过“文化大革命”,为了兄弟们能有出息,主动放弃了学习的机会,甘愿在家成为家中的女劳动力。母亲的命运如同惢心一样,不如说,惢心的命运如同母亲一样,坎坷且不尽如人意。迫于当时社会及家里的压力,母亲不得不在村里的媒人介绍下和本村的一个男人结了婚,不久便生下一个女儿。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她无疑让惢心的母亲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以为只要埋头苦干,就能被重视的母亲却遭遇了别人的冷眼和背叛,于是惢心的母亲什么也没有要,带着大姐,也就是第一个女儿离家了。

几年后惢心的母亲又改嫁去了邻村,后来就有了二姐和惢心。再后来还是那个重男轻女的封建迷信让这个经历了社会动荡的农村女人不堪一击。争吵如同家常便饭,在惢心的记忆里,她的童年快乐大概只有十分之一,所以惢心从小活得就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都说太懂事的孩子大多都是不幸的,好像也确实如此,所以惢心如今的病痛比起心里的痛,大概也轻了几分吧。惢心母亲以同样的方式选择了孩子,然后离开了那个让她度日如年的家。大姐也就是惢心母亲的第一个孩子,因为这种经历初中毕业就去城里打工了。当惢心母亲带着两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去城里投奔她时,可想而知在那个经济并不发达的年代里,对于大女儿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那时大女儿也是二十多岁,谈了一个男朋友,男朋友是个大学生,后来听说男方家里并不看好这个女孩,说是门不当,户不对。那个时候的爱情是纯真的,即使家里反对,也是义无反顾,当然现在这个时代也有,不过结局多不值得一提。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更多的压力,好在公司的同事领导,当然还有大姐的男朋友也没有反对。我想那一刻,老天是眷顾这母女三人的。

再后来惢心的母亲在城里找了一个加工厂的活,来维持生计,惢心和二姐便寄居在刚刚结婚不久的大姐家里,中间的故事自然说不完道不尽。为了让两个妹妹能上学,大姐也是拖了不少关系,找了不少人,欠了不少人情债。所以时至今日,惢心怎么能安心的,带着一身的病痛继续寄居在大姐家。本以为可以趁年轻打拼一下,因为这个病,一下子把她所有的梦想都浇灭了。她怎么能不委屈!怎么能甘心!怎么能释怀!看着床前一夜白头的母亲,她不能哭,因为她知道,这个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母亲,再也经不起别的打击了。好在那个时候医疗还算进步,惢心的病情控制住了,慢慢有了好转,从一瘸一拐,到似乎可以正常行走大概有半年的时间。但自此以后,惢心再也没有停止过吃药,因为药一停,腿就疼,那种钻骨头缝的疼。后来惢心坚持要出去工作,她不想拖累任何人,当然母亲看到如今的惢心,脸上多了几许笑容,总归比躺在床上是好的。几天后,惢心收拾了行囊,去了离县城二百多里外的大城市,她想离开那个充满不幸与痛苦的城市,越远越好。

如今,惢心凭借自己的努力在这所大城里成了一名教师,这些年,她一边打工,一边自学了大学的课程。虽不是正式编制,但也是可以养活自己和家人的。至少不用寄人篱下,可以过自己的生活。

可命运偏偏造物弄个人,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就在惢心觉得苦难要过去的时候,病情又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腿,手指关节越来越疼,甚至出现了肿胀,变形,我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其中的滋味。如果说史铁生是幸与不幸的结合体,那惢心无疑如史铁生般不幸,种种打击接踵而至,让这个曾抱有希望和幻想的女孩,再次跌入深渊。

从医院出来,她不知道该回家还是该去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那么的大火,眼前的红灯不知闪过多少次,可惢心迈不开步子,夜幕袭来,她没有感觉到冷,因为她刚刚在医院和二姐吵了一架,她不想去医院,她不想任何人安排她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她的人生她要自己说了算。即使是病魔,也不能剥夺她渴望自由的权利。于是一气之下,惢心从医院自己走了回来,内心的愤怒,对疾病也对自己,已经让她感觉不到寒冷。

不远处一个衣着单薄的,矮小的身影,让惢心一下子回到了现实。正值下班高峰,马路上车来车往,在斑马线那焦急地等待车辆的片刻停歇,在人群中,她一眼就望到了惢心。四目相对,母亲蹒跚地穿过斑马线来到惢心身边,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跟在身后。惢心转过头,她不敢看着这个刚刚想要她安度晚年的母亲再次陷入绝望。她忍着疼痛往家走去,母亲就默默地跟着,跟着……进入地下车库的拐角处,惢心停下了脚步,母亲没有跟来,过了好一会母亲大口喘着粗气,步伐沉重地出现在拐角处,惢心既心疼又不知说什么。

此刻两个人的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滋味……人生的十字路口,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1]

作者简介

王军利,青岛李沧教师,热爱文学。人生格言:把你的脸迎向太阳,那就不会有阴影。如果痛苦换来的是结识真理坚持真理,就应自觉地欣然承受,那时,也只有那时,痛苦才将化为幸福。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