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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梁怡)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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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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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中国当代作家梁怡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长兄

老家巷子头,总有长兄的影子。他坐在青石上,他的双眼总是有着深深的盼念。

我去县城上中学时,每次礼拜回家,在巷子头等我的是长兄,他远远地看到我骑车的身影就站起来朝我走来,他走得颤颤巍巍,边走边喊:“二丫回来了,饿了吧!”过完礼拜返校时,送我离开的还是长兄,直到我走远,“二丫,路上慢一些!”的喊声还回荡在耳边。

长兄左撇子,所以这么多年来不和我们一桌吃饭。我回去,时时提起让长兄和我们一桌吃饭,但也不奏效,父亲说:“你哥他习惯了,由他吧。”可是角落里放一椅子,椅子边再放一个更小的凳子,桌上晕素不一的吃食夹到碗里,放到椅子上,长兄背对着我们一个人吃,我们这一桌人一起吃,终究是一件让人心疼的事!

长兄只上了一年级,就没再上下去。他认识的字都是自己查字典、看电视听新闻学来的。我们一个个长大离开父母,长兄却一直在父母身边尽孝。他和父亲一起去田里忙种:施肥、除草、浇地、忙秋收,田里的活长兄样样都能干。长兄年轻时,心有不甘想搞养殖业,父亲便在屋后搭起了猪圈,父子俩在苦累中度过好几年。并未因此而致富,但那几年的辛苦是看得见的。长兄的背弯下来,我一直认为不是田里的活累的,而是搞养殖业累的,那时长兄提着满满一桶猪食从前院到后院去,猪的一日三餐多半都是长兄来弄的;母猪配种时,父亲赶着猪到别村,长兄在村口等着,父亲走多久,长兄望多久,父亲没有按时回来,长兄还要沿着村路去迎;到了母猪生产时,长兄和父亲便一整个晚上不得休息,在猪圈里忙碌。那是长兄的一段充实而忙累的日子。田里他是父亲的左膀右臂,家里他要饲养他的,也还不误帮母亲添柴烧火。

长兄有他的朋友。几个光棍汉,还有一个因事故而瘸了的人,还有天生哑了聋了的人,他们几个通常都会聚到“哑巴”的住处,谈论他们的话题。

父亲没打算给长兄找媳妇,觉得他一个人以后要好过一些。可是父亲终是放心不下长兄的,坚持或多或少给长兄攒些钱存起来。现在长兄已年近五十,我有时和父亲说:“以后我们几个供养我哥。”父亲说:“你们有你们自己的难处,还是我给你哥攒几个放心些。”前几年二哥在县城买房,长兄把他的钱全部掏出来去支持二哥买房,而我们姊妹几个却各有各的疑虑,不是那么痛快大方。父亲说长兄是个好孩子,为弟妹们做出了好榜样。真的是!

老家院里,一到夏天黄花菜就长的很旺盛,黄黄的挺挺的花煞是好看。秋天时长兄便把花采下来,晒了、蒸了、再晒、最后收了,分装几袋,等我们回去。回去时他记得在我们临走时给我们带上。这样我在冬日里做烩菜时,放一些进去,烩菜便有了浓郁的老家的味道,因为里面添加了长兄晾晒的黄花菜。我爱吃尖椒溜肥肠,那几年长兄准要在年根儿时留一头猪宰杀了,等我们回去吃。准是说:“二丫爱吃肥肠,多留些给她。”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记着。去年过年时回去,他专门让父亲买了肥肠给我留着。其实结婚这么多年,有着洁癖的老公总是在我耳边说那些肥肠处理不干净,要少吃。我便真的很少吃,几乎是不吃的,偶尔吃一次也必是从“六味斋”买来的。那次妹给做的溜肥肠,我脱口而出:“以后少买这东西,不干净!”语出才惊觉长兄是买给我吃的,因为我以前爱吃。我好不懊恼!

有好多年,一直想给父亲和长兄买一件羽绒服,一直没成现实。去年时趁着天冷前,去单位对面的解放大楼给父亲和长兄各买一件,结账时,眼眶湿了,第一次这么阔绰而出手大方地花钱!还好天未冷,而我买给他们的衣服赶在天冷前送了回去。母亲电话里说:“你哥可高兴了,进城和你爸办事时要穿你买的新羽绒服。”我听了很开心。

父亲开老年代步车,每次出门必带着长兄,因为父亲有眼疾,长兄坐在他的旁边给他看着过往的车。我们不在身边,长兄不仅是父亲的眼,也是父亲的保护伞。

我曾写过一首小诗:

“门前的小巷不再幽深

巷子头的青石上

白发的老父眯着双眼期盼

胡子拉茬的长兄搓着粗糙的双手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我看不到自己的成长

却看到父亲的老去

而长兄与父亲越来越像”

后记:长兄幼年时因高烧没来得及诊治而落下残疾!影响到走路。但兄弟姐妹中,长兄却是位身残志坚的好兄长,给我们做出了很好的榜样! [1]

作者简介

梁怡,笔名如风,70后.成长于雁门关下的古县城,现居太原。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