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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麦香(梁晓英)

风中的麦香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风中的麦香》中国当代作家梁晓英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风中的麦香

陆游《时雨》云:时雨及芒种,四野皆插秧。家家麦饭美,处处菱歌长。眼下正是芒种时节,过不了几天,做为北方小麦主产区—山东,小麦收割作业即将开启。

童年纯净、美好的回忆中,小麦占了主位,总忘不了由它带来的美味,还有跟它在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我不知道它源自何方,只知道它在我国的栽培历史已经很长很长。

记得幼时,那时的耕地归集体所有,平日里大人们上坡干活挣工分,未到上学年龄的孩子们,脖子上挂着钥匙,走街穿户找伴忙。一到麦收就变了样,不约而同全都聚在麦场上,那里俨然成了世界级的游乐场:麦穗在小手间不停地来回搓呀搓,搓出一捧麦粒儿,或者躲到麦把子后面藏猫猫,麦把子那么多,想找到人还真是妄想,再或者到麦秆堆上蹦高高,蹦歪了,还能顺着麦秸“刷”地一下滑到地上,绝对比现在的“跳跳床”还要强。若是有点“热心肠”帮着村里值守麦场,就能得到来自大队长的奖赏:一把麦穗儿,然后看着奶奶烧饭时把它们放在灶台下面烤呀烤,鲜鲜嫩嫩的麦香味儿就扑面而来了。把一颗颗烤好的麦穗放在手心慢慢搓,吹去外壳,一颗颗圆滚滚的麦粒就等着入口了。当然如此的美味肯定不会一口咽到肚子里去,只能是一个粒儿一个粒儿的放在嘴里细细咂摸,忘不了拿几颗往奶奶嘴里塞,让她也来尝一尝。

历史总会在某一个时间节点悄悄转一个弯。这一次的时间节点是1978年,相对于农村,相对于农民,是一件开天辟地的大好事。这一年安徽发生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旱灾,大批农民背井离乡外出乞讨,凤阳县小岗村20户村民,只有2户没有要过饭。在这种“不改革只有死路一条”的严酷背景下,为了解决生存难题,18位村民代表不惧牢狱之灾,签下了分田到户的“契约合同”,打响了中国农村土地改革的第一炮。八零年代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春风吹到了我的家乡,我家也终于分到了自主的土地。母亲生性乐观、积极肯干,分到土地,便着手置办了一套像样的农具,后又随着生活慢慢改观,买来了我家第一头耕牛。为了能让家里的孩子们吃上白面馒头,家里的农作物,种植面积最多的当属小麦。那时的小麦收割没有任何机械,全靠人工用镰刀一点点收割。每次小麦收割前,母亲都会提前准备一块晾晒场,拿一些麦糠洒到润湿好的土里去,用轱辘压实,小麦收割回来后可以直接放到上面晾晒。晾晒个一天半日,便在中午最炎热的时候,拿起一把把的麦子在一个长条凳上摔打,麦粒便“沙沙”地落了下来。我那时年龄尚小,帮不上大人的忙,只记得白白馒头的香,不知道那一颗颗麦粒里饱含了父母多少的汗水在?!随着时间地慢慢推移,村里开始有了第一台小麦脱粒机,至今犹记得,每次打完麦场后,脸上、鼻孔里黑乎乎、油光光的一层又一层,有人调侃道:收一场麦子脱三层皮,不过总算比之前省力了不少。

农民是离土地最近的,一颗颗小小的种子仿佛就像他们的孩子般,看着呵护着它们从萌芽到长大。记得有一次跟着母亲在麦田间锄草,一阵风吹来,麦叶儿“刷刷”地响着,左摇右摆,母亲开心地说,她听到了它们在笑。粮食在农人眼里是神圣的、至高无上的,每一年的春节,家家户户供奉的都是白白圆圆的大饽饽。我们的先辈们都是从苦难中走过来的,听奶奶说,生活最困难的时候,连树皮都没有了。我想促使袁隆平院士下大决心、大力气提高水稻产量的力量源泉,一定来自于他对贫穷苦难深刻的理解和粮食对于人类生存的深远意义。

麦黄时节,总会想起母亲从砖缝、土块间抠捡一粒粒遗落的麦粒,也常常会看到生活中,饭店、食堂、家庭每天都在倒掉没喝完的粥,吃了几口的馒头……

风吹麦浪,小麦们又一次向人们展示出了它们金黄灿烂的笑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麦香味儿、亲情味儿、故园味儿、家国味儿,飘向你,飘向我,飘向他。[1]

作者简介

梁晓英,潍坊昌邑作协会员,助理社工师,高级育婴师。在时间的花园里悄悄绽放,让生活看见你笑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