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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哈福兹 |
中文名 中纳吉布·马哈福兹 外文名 نجيب محفوظ 国 籍 埃及 出生日期 1911年12月11日 逝世日期 2006年8月29日 职 业 文学家 主要成就 1988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代表作品 《命运的嘲弄》 、 |
马哈福兹 (文学家)埃及现当代作家,1988年获诺贝尔文学奖,首位获得世界最高文学奖殊荣的阿拉伯作家,一个代表了埃及乃至阿拉伯世界荣誉的名字。自20世纪50年代中期,我国学术界开始了对马哈福兹的介绍,上世纪80年代开始翻译其作品,其重要作品几乎都被译成中文,翻译并出版的马哈福兹作品约20部,约为马哈福兹全部著作的1/3,是作品译成中文最多的阿拉伯作家。在马哈福兹诞辰百年之时,探寻其作品进入中国文化语境的轨迹和特点,不仅必要,还具有特殊意义。
人物简介
纳吉布·马哈福兹是第一位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阿拉伯语作家,你或许曾听说过这位埃及作家的“开罗三部曲”,却不知道他曾运用自己非凡的想象力和迷人的文笔,续写了 《一千零一夜》,充满魔幻,又有着某种真实感。在 《千夜之夜》里,我们仍然能够看到山鲁佐德、国王、神怪、阿拉丁和辛巴德,但他们有了全新的经历和故事。1991年,这本书曾以 《续天方夜谭》为名出版,25年后,它依然满足着每个孩子和每个大人的想象。
马哈福兹前期作品
20世纪40年代,马哈福兹就在阿拉伯世界声名远播,多次获得埃及国家文学一等奖、共和国一级勋章和法(国)阿(拉伯)团结协会文学奖等,50年代至60年代他已在阿拉伯文坛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被誉为“阿拉伯小说之父”、“埃及的狄更斯”等。马哈福兹毕生笔耕不辍,著作等身,出版了近50部作品,其中中长篇小说约30部,其余为短篇小说,总发行量达上百万册。其创作分为浪漫主义历史小说、现实主义社会小说和新现实主义小说3个阶段。
马哈福兹以短篇小说开始创作生涯,以长篇小说著称于世。我国对其作品的翻译是从其短篇小说开始的。
1980年,马哈福兹的作品首次被译介成中文,是他的两部短篇小说 《一张致人死地的钞票》(范绍民译,1980年第2期 《阿拉伯世界》)和 《木乃伊的觉醒》(孟早译,1980年第6期 《外国文学》)。其中 《木乃伊的觉醒》是马哈福兹第一部短篇小说集 《疯话》(1936年)中的一篇,又是马哈福兹历史小说的处女作。小说虚构了生死两界的会面,让已成木乃伊的法老复活,与土耳其出生、鄙视埃及人特别是埃及农民的帕夏展开唇枪舌剑,揭露其外强中干的本质,捍卫埃及人的尊严。
上述两部短篇小说揭开了我国对马哈福兹作品译介的序幕,之后一直没有间断过。
1981年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阿拉伯文学专辑 《走向深渊》中收有马哈福兹的两篇作品,分别是元鼎译的中篇 《卡尔纳克咖啡馆》和仲跻昆译的短篇 《土皇帝》。
1983年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出版的 《埃及现代短篇小说选》中收了1篇马哈福兹的作品,是关偁译的 《调查》,选译自马哈福兹短篇小说集 《罪行》(1973)。同年还有1篇李桅译马哈福兹的短篇小说 《小偷与狗》收入 《非洲当代中短篇小说选》中。
1984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李唯中、关偁译的马哈福兹的重要长篇小说 《平民史诗》,这是我国出版的马哈福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中译本。该小说于1977年发表,1984年被翻译成中文出版,译文前有译者写的 《作者介绍》,阐释翻译该小说的缘由是因为纳吉布· 马哈福兹是埃及当代著名的多产作家。 《平民史诗》是一部传奇式的长篇小说,描写了埃及平民为争取社会公正和生活幸福所经历的漫长而曲折的道路,反映了作家为追求理想世界而进行的探索。同年,花山文艺出版社出版了李唯中、关偁合译的马哈福兹的另一部长篇小说 《尼罗河畔的悲剧》。
1985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了郅溥浩译的马哈福兹的长篇小说 《梅达格胡同》。
1986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朱凯、李唯中、关偁合译的马哈福兹长篇三部曲 《宫间街》 《思宫街》 《甘露街》。“三部曲”译文共计120多万字。原作出版于1956年至1957年,以现实主义的手法,描写了埃及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从1919年到1952年革命前夕的生活情景,由此反映出整个埃及现代社会的巨大变迁。译者翻译“三部曲”基于如下考量:首先是“三部曲”在阿拉伯世界的影响力。马哈福兹的“三部曲”把埃及的小说创作带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也奠定了他在阿拉伯小说发展史上的地位,由此,他成为阿拉伯现代小说的旗手。“三部曲”曾获埃及国家奖,在阿拉伯各国发行十余版,被译成多种外文,并被拍成电影,在群众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其次,尽管马哈福兹已经成为公认的阿拉伯长篇小说的巨匠,尽管他已经创作了40多部作品,但是他在大约30年前发表的“三部曲”仍然是他小说创作的顶峰,也是阿拉伯小说史上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再者,“三部曲”写出了埃及的“人情风俗史”,它不仅在广阔的社会生活方面,也在许多细节上,为研究埃及20世纪前叶的社会生活提供了丰富而生动的材料,成为一代又一代埃及人的社会教科书。
另外,1986年,马哈福兹的发轫之作、以法老时代为背景的长篇历史三部曲之一 《最后的遗嘱》由孟凯翻译,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
从以上的叙述可知,在马哈福兹获诺奖之前,我国已翻译出版了他的7部长篇小说单译本和6篇短篇小说,这与有些作家获诺贝尔奖前在中国默默无闻、获奖后译本蜂拥而出的情况颇有不同。考察所译的马哈福兹作品,译者对作家和文本的选择是有章可循的,并带有一定的时代烙印。我国译者看重的是马哈福兹在埃及和阿拉伯文坛的影响力、其作品的现实主义创作主题和独特的写作手法,这些对于译者选择文本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这种翻译取舍标准一度也影响着同时期学者对马哈福兹作品的评价。
马哈福兹后期作品
1988年10月13日,马哈福兹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不仅是马哈福兹本人的荣誉,也是埃及人民的荣耀和所有东方人民的骄傲。一周后,中国的主要报纸如 《人民日报》 《文艺报》 《文汇报》,杂志如 《环球》 《瞭望》 《阿拉伯世界》,文学刊物如 《世界文学》 《外国文学》 《环球文学》等,纷纷发稿报道和介绍马哈福兹,据现有资料统计有26篇之多。1989年 《世界文学》第2期以纳吉布·马哈福兹的相片为刊物封面,埃及的狮身人面、金字塔为刊物封底,发编者按介绍马哈福兹,并刊登了马哈福兹在诺贝尔奖授奖仪式上的讲话及中国学者采访马哈福兹的几次谈话,此外还刊登了中国学者评述马哈福兹的文章和译成中文的马哈福兹中篇小说。 《世界文学》以发马哈福兹的专刊向这位埃及文学家致敬。
马哈福兹获奖后,我国对马哈福兹的译介更为积极和活跃,特别是在他获奖后的头3年尤为密集。
1989年,我国翻译出版了马哈福兹的两部长篇小说、1部中篇小说、1部短篇小说集和3部短篇小说,分别是孟凯译的历史小说 《名妓与法老》(北岳文艺出版社),袁松月和陈翔华译的长篇小说 《人生的始末》(上海译文出版社),仲跻昆译的中篇小说 《米拉玛尔公寓》( 《世界文学》1989.2),短篇小说集 《纳吉布·马哈福兹短篇小说选粹》(华夏出版社),短篇小说有静子译、艾迪校的 《暴君》( 《外国文学》,1989.2),谢传广、时岚译的 《特命代表》( 《世界博览》,1989.2)和陶慕华译的 《一个青年的日记片断》( 《译林》,1989.3)。
1990年我国翻译出版了李琛译的马哈福兹争议小说 《世代寻梦记——我们街区的孩子们》(花城出版社)和黎宗泽译的“三部曲”之一的第二个译本 《两宫之间》(外国文学出版社)。
1991年可以说是阿语翻译界的马哈福兹作品年,共有7部马哈福兹长篇小说翻译出版,分别是黎宗泽译的“三部曲”之二、之三的第二个译本 《向往宫》和 《甘露街》(外国文学出版社)、冯佐库译的 《新开罗》(上海译文出版社)、蒋和平译的 《尊敬的阁下》(中国文联出版社)、关偁译的 《街魂》(漓江出版社)、谢秩荣等译的 《续天方夜谭》(中国文联出版社)、蒋和平译的 《雨中情》(文化艺术联合出版社)。
此外,马哈福兹作品的中译本还有1992年良禾译的 《底比斯之战》(上海译文出版社)、1993年解传广译的短篇小说集 《真主的世界》(宁夏人民出版社)、2001年薛庆国译的 《自传的回声》(光明日报出版社)和2003年陈中耀、陆知译的“三部曲”第三个译本 《马哈福兹文集——〈两宫间〉〈思慕街〉〈怡心园〉(开罗三部曲)》(上海译文出版社)。短篇小说中文译作有1996年出版的 《世界短篇小说精品文库·阿拉伯卷》收录的李建文译的 《名声不好的家庭》、仲跻昆译的 《土皇帝》以及杨文祥译的 《旧案真凶》( 《当代外国文学》,1999.2)、薛庆国译的 《宰阿贝拉维》( 《外国文学》,2008.1)。
纵观上面所列翻译的马哈福兹作品,可以看出到上世纪90年代前期,马哈福兹的所有重要作品,均被译成了中文,成为当代阿拉伯作家中在中国影响最大的一位。
中文翻译不仅使得马哈福兹的文学生命在中国得以扩展和延伸,也呈现出别样色彩。
第一,由于译者对作家有不同的解读方式、抱着不同的翻译目的,马哈福兹的“开罗三部曲”受追捧,再添两种新版本,加上马哈福兹获奖前翻译的1种版本,已有3种完整译本,在此简称为1986年的湖南人民版、1990年至1991年的外国文学版和2003年的上海译文版,一方面说明我国出版界对这位诺贝尔奖得主的重视,另一方面也说明其作品的经典地位。
第二,禁书 《我们街区的孩子》(1959)受译者青睐,有两种版本。这部长篇小说1959年连载于 《金字塔报》,是一部现代寓言小说,将一个街区的几代人象征着摩西、耶稣、穆罕默德为代表的先知时代直至此后的科学时代,以此寓意整个人类社会历史的演进过程。由于作品中开放、开明的宗教观点,被埃及保守的伊斯兰教人士指责为亵渎神灵而打入禁书,遭到禁版。10年后的1969年才在黎巴嫩出版单行本。1994年10月14日,作者还因该书在开罗街头遇刺,险遭杀身之祸,这在世界现代文学史上尚不多见。1990年,该小说首次由李琛翻译成中文,名为 《世代寻梦记——我们街区的孩子们》,被花城出版社列为“外国争议名著系列”出版。1991年,关偁再次复译为 《街魂》被漓江出版社列入“获诺贝尔奖作家丛书”出版发行。特别是后一位译者与马哈福兹私交甚好,多得裨益,译本在正文之后附有 《授奖词》 《受奖演说》和 《生平年表》,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极受研究者青睐。这两种译本有助于我国读者了解马哈福兹的宗教观点和社会历史观,并对欣赏他那将严谨的写实态度与充满想象力的象征手法结合起来的写作艺术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第三,为博经济效益,书商费尽心机。马哈福兹的历史小说三部曲在他获奖前翻译出版了第1部单行本,获奖后又翻译出版了第2、第3部单行本,历史小说三部曲出版齐全。可是第2部,阿拉伯文书名为 《拉杜比丝》,由孟凯译。北岳文艺出版社为了吸人眼球,将书名改为的 《名妓与法老》,并配上与之相应的封面。也正是这样的书名,触动了惟利是图者的神经,市面上堂而皇之地流行着3种盗版。盗版者不仅全盘抄袭正版孟凯译本,还失实地将其列入“外国文学禁毁名著”、“世界禁书文库”、“外国禁毁名著精华袖珍读本”等丛书名下,或配以淫秽图案,或无中生有地安上一个“淫”字,或移花接木地抛出一个“禁”字,并煞有介事地写上“遭禁经过”。事实上,该小说从未被放入禁书之列,书商这样做的结果和影响极为恶劣,不仅亵渎了马哈福兹这样一位严肃作家,而且还误导了中国读者。其实,译者孟凯在 《名妓与法老》的前言部分很清楚地介绍了马哈福兹“历史三部曲”所表达的是民族解放主题。
1998年,上海译文出版社仍采用原译者的翻译,书名采用直译,并将历史小说三部曲合集为 《命运的嘲弄·拉杜比丝·底比斯之战》再版,显然是有意“正本清源”,带有拨乱反正的意味。在 《后记》中,译者突出强调了作家“通过创作历史三部曲,对埃及历史进行了回顾,以达到增强民族自信心,摆脱异国控制、实现国家统一和自立这样一个目标”。
第四,关注马哈福兹的短篇小说,有两部短篇小说集翻译出版。马哈福兹在20世纪30年代至40年代初,创作了大量的短篇小说,仅发表的就有80余篇。马哈福兹获奖后,1989年出版的 《纳吉布·马哈福兹短篇小说选萃》,是我国出版的马哈福兹首部小说选集,也是一部名副其实的马哈福兹短篇小说精选集。该集译者阵容强大,既有外交部高级翻译又有大学教授,共9位学者参加,从马哈福兹出版的11部短篇小说集中精选出最有代表性的25篇短篇小说翻译而成,所选的马哈福兹的11部短篇小说集横跨作家近半个世纪的创作生涯。该小说集不仅较为全面地体现了马哈福兹短篇小说的思想内涵和艺术特色,还为我国读者提供了一个了解大师的窗口。
1993年,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解传广译的 《真主的世界》,是我国出版的第二部马哈福兹短篇小说集。小说集从 《真主的世界》 《罪行》 《蜜月》和 《金字塔尖上的爱情》等4部短篇小说集中精选17篇结集而成。
马哈福兹与中国读者
马哈福兹从未来过中国,却与中国读者有着至深至厚的情谊。
1984年3月8日,马哈福兹在 《金字塔报》的办公室接受了中国学者关偁的独家采访,除谈及其文学创作,还谈到他曾读过 《论语》和 《骆驼祥子》。同年,马哈福兹为其“三部曲”的中译本写了 《致中国读者》,他写道:“ 《三部曲》译成中文,委实是件激动人心的事情。埃及和中国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国家,差不多在同一时期,各自建立了自己的文明,而二者之间的对话,却在数千年之后。埃及与中国相比,犹如一个小村之于一个大洲。 《三部曲》译成中文,为促进思想交流与提高鉴赏力提供了良好机会。尽管彼此相距遥远,大小各异,但我们之间有着许多共同的东西。对于此项译介工作,我感到由衷高兴,谨向译者表示谢意。我希望这种文化交流持续不断,也希望中国当代文学在我们的图书馆占有席位,以期这种相互了解更臻完善”。
获奖后,1989年8月15日,马哈福兹在开罗回答了 《中学生阅读》杂志特约记者丁文向他提出的4个问题。问题围绕书籍对作家人生的影响、作家的读书习惯和方法、对作家青年时期思想影响最大的书和就当代中学生阅读提出希望等。另外,马哈福兹还为该杂志题词,“我向中国青年致意。希望你们的生活充满全面的知识和有意义的劳动,为自己光荣的民族和全人类的进步尽自己的义务”。
马哈福兹在中国的接受可以描述为1980年以前的初步介绍期,1980~1999年的经典建构期和2000年以后的后经典化时期,具体表现为“再经典化”和“去经典化”的双层文化运动。马哈福兹经典化的继续拓进需要调动学术体制内外资源,重新促进双层运动的正向摩擦,创造良好的文学生态。[1]
参考来源
- ↑ 中国的马哈福兹经典建构:回顾与反思, 万方数据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