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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铁塔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

《高高的铁塔》中国当代作家曹益君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高高的铁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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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铁塔》中国当代作家曹益君写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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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铁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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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铁塔》中国当代作家曹益君写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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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铁塔

几十年过去了,可脑海里总忘不了这样的一幅画面:旷野里,一座高高的铁塔下,一位父亲带着年幼的儿子,走在去相亲的路上。那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身影,让人无法忘怀,而这两人就是父亲与我。

清晰记得,那时很少出远门的我,听说父亲要带我到远方的她家,自然开心起来。想到出远门要坐很长时间公交车,这是我所期盼的,因为坐在靠窗的位置,当汽车开得飞快时,我总感觉窗外的道旁树速速向后掠去了,这时就会给人一种骑在牛背上跑得飞快的感觉。假如车窗稍稍打开,迎风吹面,头发飘飘的感觉更是超爽。望着窗外世界,开心时的小孩自然会双脚在半空荡来荡去,得意忘形时的小嘴巴也总是半张开的,而这一切似乎是当时幸福的全部显现。

就这样,我与父亲乘坐了很长时间的公交车,又转了几辆车后,最后到了新寺乡,一个陌生的,全新的地方。出了车站,往乡下走,具体哪座村落,现在已是一片模糊。走在田埂上,放眼望去,葱绿的麦苗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微风吹过,顿觉神爽。细看边上蜻蜓轻轻地飞来飞去,惹得你想去捉,但你只能跟来跟去看热闹,一般是很难捉到的。抬头一看,突然发现边上那高高的铁塔(后来听人说那是从前的人瞭望大海的),神奇般矗立着,钢结构的框架,看上去很是威严。

从没看过高大建筑的我,牵着父亲的手,呆呆地睁大眼睛,好奇地仰望着,晃晃悠悠地走着。而广阔的原野里,感觉这座铁塔很是突兀。只见塔顶直插云霄,周边白云悠悠,塔身钢结构上,几个胆大的孩子在往上攀爬,不过及至塔顶时,他们抬头望望,不敢再爬了。站在地上的我真的也想爬上去,一探塔顶究竟,不过这一切似乎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如同那些攀爬的孩子一样,只能对着塔顶远远观望。随着离去,铁塔也渐行渐远了,可牵着父亲大手的我,还不时回头展望。

就这样,我边走边看,边看边走,想想陌生的环境,从未见过的铁塔,极大满足了孩子的好奇心。再看不远处在田间劳作的西乡农妇,她们戴的头巾式样也十分令人好奇,那是与我们东乡妇女头巾顶部一端尖的不同,而是顶部两端都是尖的,能遮住大半个脸。再听听她们的柔软细语,真是舒心至极,爽朗笑声,含蓄而又开怀,与老家妇人双手叉腰,仰天大笑是不一样的。

那时候,小孩子只觉好奇、有趣,全然不知道,父亲此次相亲到底会怎样,能否给自己找个母亲回来。想到出来之前,父亲除了自己穿戴整齐一点外,对我衣着也是认真考虑一番的,虽说不是新衣新裤,但还是穿戴整齐清爽,让人看上去这家孩子还是蛮勾勒(清爽相)的。因为孩子此时的穿戴相,代表了这个家风也是怎样的,当然最终希望此次相亲能心想事成。

早在两年前,母亲的去世让全家陷入极度悲伤之中,好心人看在眼里,也急在心中,于是有人帮父亲介绍对象,毕竟家中有了主妇应该更像个家,因为再细心的男人也得有女人帮衬。

之后两天,在镇东东曹家祖宅里,那热心人给父亲介绍了一位妇女,那天年幼的我如道具一样,也随大人去了。记忆中,相会的地点在祖宅的客厅里,虽说屋子年代久远,不过那粗大的房梁,二十四发椽子宽阔的开间,还有屋梁下面的“看方”,雕龙画卷,也很有气势,可依稀看出这里曾经的辉煌。

那介绍给父亲的女子名叫尤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原是庙里的尼姑,也是还俗不久,那介绍的阿婆说,她没孩子,对小孩会很疼爱的,这话倒是实在的。我细细看她,四十不到模样,修长的身材,文静秀气,看上去也是慈眉善目的。她怜爱地摸摸我的头,又细声细气地问了几句,我也渐渐对她产生亲近感。毕竟是初次见面,父亲与她聊得也不是很多,最多就是家里、孩子等情况。但我从尤玉的眼神中看出,她对父亲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读过书的父亲,有点书卷气,再加上他年轻时在上海滩学过生意,十八九岁就西装革履,呢子大衣身上飘飘,气质上的确与乡下农民是不同的。我的这点猜测也从介绍人阿婆那里得到肯定。于是大人们商定,两天后父亲也到尤玉家里去一次,看看她家里人想法。

而今,我与父亲走在乡村田野里,也有些时候了,那铁塔也远远地变成依稀难辨的影子了,对美好生活渴望,也使我们步履轻快,走那么些路也不觉得累。不多时,父子俩到了尤玉家,一切如我们想的那样,她的父母、亲戚热情招待我们,他们全家人脸上的微笑,让我们似乎看到了高高塔顶,那蓝天下白云悠悠的美景。我因年纪小,不知大人们谈得如何,但从对方言行举止似乎在告诉我们,尤玉父母及家人是认可这桩婚事的。

之后回家的路是轻松愉悦的,走在路上那轻松快乐如同燕子在天空滑翔,鸟儿在丛林唱歌。我也难得看见父亲紧锁的眉头舒展了,回到家后举家欣慰,对美好新生活的渴望,让我们兄弟姐妹重新振作了精神,期盼能早日迎来一位母亲。等待的日子里本来勤快的父亲更加勤快了,常是不离地,家里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屋里器物也收拾得一尘不染。

这样盼星星、盼月亮的日子有了一段时间,那说媒阿婆终于来话了,说是尤玉她家基本同意,当然尤玉本人也是上心的。所以不多久父亲又带着十二岁的二姐再次到了尤玉家。这次可能是说正事了,我在家里这样猜想,想必二姐也看到了那高高的铁塔,也一定会被塔顶蓝天白云的美景所吸引,也一定会对西乡风俗所好奇。

回家后的二姐,果然与我滔滔不绝地讲起此次出行,铁塔与风俗自然少不了,不过她还讲到了两件意外的事情,一则是说尤玉家里人看到二姐活泼伶俐,想要收养,对于这样的事情,父亲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在当时也只是含糊其辞,说了“考虑一下”,缓缓再说。二则是二姐还说起尤玉家有一侄女,要远嫁东乡,而此时我家大哥也到了谈婚的年龄,一时好心人又撮合这件事,想想假如好事成双,岂不是美上加美吗?所以父亲与二姐回家后的日子里,全家人又开始憧憬美好未来。

按理讲父亲的婚事应该问题不大,大哥的美事也是可以期待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父子俩的婚事都沉寂了,全家人又不安起来。想到那个年代,我们这样家庭出身的人家,在婚姻上很是伤悲的,我们时常看到邻村家庭成分高的农家子弟,尽管人品、相貌无可挑剔,但谁愿嫁给这样人家,于是那些英俊小伙只能娶瘸子,或是低智商的姑娘,其后代可想而知。而在当时,父亲是不愿委屈儿子,让他娶这样有点折扣的姑娘,于是家人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大概一个多月,也不见尤玉到我家,说媒的阿婆只是说他们在准备着。不过看到父亲重新聚起了愁容,年幼的我预感某种不祥,当然大人们是不会对小孩说的。长大一点后我才得知,沉寂一大段时间后,介绍人阿婆终于约我父亲谈了,大意是尤玉对我家什么都满意,包括大人与小孩,她也准备承担抚养我们兄弟姐妹的重任,不过她偶尔从街坊邻居那里,听到了我家的家庭成分高,父亲又是“戴帽子”的四类分子,这一点让她十分惧怕。确实,我们之前的预感是有道理的,在家庭成分决定一切的文革,一个柔弱的女子是经受不住政治风暴的打击。至今想想,她的离去,不能成为我们的母亲是很能理解的。但她假如成了我们的母亲,我想她也一定是一位好母亲。

至今,姐弟俩与父亲分别去相亲的时光,早已过了近五十年,具体细节也早已烟消云散。但我总忘不了那高高铁塔下,父子俩走在旷野里的身影,那高高塔顶上蓝天白云的优美景象,以及初次看到尤玉时她的慈祥笑容,还有那一份家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这一切虽然我们都最终未能如愿,但我觉得高高铁塔下的这种追求,是值得肯定的,虽然生活是那么的艰难

的确,现实生活总有诸多的不如愿,但对生活塔顶美好追求,我想我们之前的,以及现在的人们都不曾放弃,将来的也不会。如此看来,生活塔下的奋斗是必须的,因为生活之塔美好总在希望的田野里。

[1]

作者简介

曹益君,上海市奉贤区四团镇团南村人。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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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曹益君,上海市奉贤区四团镇团南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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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益君,上海市奉贤区四团镇团南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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