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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熟天里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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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熟天里的那些事》中国当代作家王亮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麦熟天里的那些事

麦熟季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麦香的气息。好像很久了,麦子每年都熟,而这么清楚地意识到,却是不多的。

天气还好,晴空万里。几年来,这种颜色,似乎一直笼罩在天上,放不开。瓦蓝瓦蓝,这也许就是地球环境改变的例证吧。人心思变,不想先改变了天空的颜色,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无奈。

云要笼罩,那就笼罩好了。还是如期而至。姹紫嫣红的春景,一刻也不曾迟误。就像有人拨好了的钟表,无论人心情如何,世界有何等纠结,都左右不了季节的脚步。

时令已过小满,天也就热了起来。此时,人心里却是既有春光,又泛夏波的;是一种清新中透着成熟感觉,像那些正走向成熟的十七八岁的少女。说起少女,脑海里出现了近日新闻里报道的众多校园霸凌之类的事情。不免让人很是有些不快了。

艳阳高照,一直不散,人的心头闷闷的。有那么多教化人类情感的课似乎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远远的,模糊着。能够萦绕在眼前的,好像是几本书里的说辞。历史的事情,一些规则是要讲的。就像这些夏天的物种,按着四季的节奏次第萌发,又渐渐消却。夏日有夏日的好处,冬的肃杀,也是当然。大自然犹然如此,人类又如何能违背。

放下心情,低下头来,吸吮一口麦熟的香气,人更精神了许多,感觉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孩提时代。小孩子三五成群,蹦着跳着,跑到麦田里,一边嬉笑,一边掐起麦穗来。把嫩嫩的透着浆香的麦穗放在手掌中,轻轻地来回搓着。一下一下,绿色的麦壳和麦芒就与香嫩的麦粒分离开来。还要,一边搓着,一边张开手掌,用嘴巴吹开那些被剥离的麦壳和麦芒。这样的剥离方式是很原始的吧,但又是多么愉快的事情呀。

一阵忙碌过后,嫩嫩的麦粒被收拢在一起,一把放入口中。哈,只有这样的吃法才更易品尝到鲜麦的香甜,否则,数量太少,那香甜的味道便不会那么突兀地显现出来。

唉,仿佛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但麦香的气息便是至今也不曾忘怀。以前,农村的孩子也许都是这样吧,很知足的。现在的孩子喝着各种口味的饮料,而过去的孩子喝瓶汽水就是很了不起的,是完全可以到处炫耀的事情。平时,孩子上学,带的是煮麦子的水。闲下来,就盯着那只装满煮麦水的玻璃酒瓶,看里面涨的大大的麦粒,飘起来又沉下去。这也是一种乐趣。

每个时代的人有每个时代的活法。遭遇不同,而人的面孔和气息是不变的。善良与纯真,总是那么让人留恋,让人不能拒绝。而之所以还有着那么多郁闷与苦痛的人,也许正是因为其内心的欲望还不能在大自然里找到归宿,没有找到和他们一样境遇的花花草草。那些知足的花儿是从料峭的春风里来的,把自己能够释放的一抹红艳全部奉献给了自然。似乎没有什么思想,也没有纠结得怎么也理不清的成长故事。只那么悄悄地来了,悄然地丢落残红,没入风里。

风是传送季节气息的使者,每个季节的气味都是靠它来传播的。比如春天,百花吐艳、万紫千红的美的一切所散发的浓浓的芳香。比如这个麦熟季节,那一碧无垠的田地里,无数正露出花粉的麦穗的香气。因为风的传送,而让天地间有了季节的味道。

好久了,我又闻到了夏天麦熟的气息。麦熟金黄,那样的田野让我心旷而亲切。仿佛离大自然是那么地接近,就如同回到了童年[1]

作者简介

王亮,陕西省商南县人。性情恬淡逍遥,心中自有庄子的一番自由天地,无拘无束,浩浩然如风吹拂天地。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