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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留住一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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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留住一个念想》中国当代作家王峻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2019,留住一个念想

时光,可真是一个留不住的“情人”!不是么?不知不觉间,时光又过去了一年。年初,兴高采烈给2019年规划的蓝图还在眼前晃悠着,一不小心,这一年就又要彻底沦为过往了。

过去的这一年,我结识了一些真诚为人的新朋友,也有个别背信弃义的老朋友离开了我;我有过至爱亲朋相聚的狂欢,也有过捧着忧伤无处安放的孤独;我有达成目标获得的满足,也有过在崩溃边缘挣扎的痛苦。

今天翻看微博,看到有个热门话题在讨论:“10年前和现在最大的区别是什么?”而在这个话题里最让我惊讶的是,10年前居然是2009年,在看到这个数字的一瞬间,我感觉像是被谁偷走了10年的光阴似的。

10 年前,我怀揣梦想,只身来到珠海。在此之前,从没有孤独的感受过人生疾苦,每一天都有消费不完的热情,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的憧憬。那时候,最大的苦恼除了永远采访不完的新闻,剩下的就是对时间的不满,总恨不得时间再快一点,我会证明给全世界看:“无论在哪里,我都是义无反顾的坚持,释放内心炽热的激情。”

然而,10年一晃而过,时光真的就像是被人按下了快进键,又像是被迫进入了“单曲循环模式”。我甚至说不清楚自己是在哪一刻突然变得孤独了,只是每当回望来路,才发现那个意气风发的青春儿郎早已经被撂落的很远、很远,如今只剩下像上满了发条一样的中年沧桑,日复一日地为生存、为活下来劳命奔忙着。

我有一个做传媒公司的朋友,因为业务上的联系,他经常“虔诚”地请我吃饭,然后再请我为他公司揽接的专题片写解说词。虽然说,这样的合作已经七、八年了,可实情却都是我为他写的多,他给我结账的少,甚至拖着不提及,不吭不哈的就拉倒了。有一次,原本确定创作一篇艺评《驻留我们记忆的精神家园——评话剧〈历史的星空〉意像扩展》,是用于他参评中国文联“啄木鸟”杯年度优秀评论作品大赛的,艺评润笔费和刊发费用也都是彼此讲好了的。然而,我点灯拔蜡,绞尽脑汁苦熬半年之久,到了交稿发表之时,这位朋友开始上演“仙人跳”,一会儿大谈自己的健康问题,一会儿大谈水乳交融的兄弟情深,并且要求我保证这篇文章能获得“啄木鸟”杯三等奖以上的奖励,对刊发费用也一再讨价还价……最后,我连他这样一如既往如法炮制的原因都没来得及问,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事发生之后,我想找几个朋友道道心中的苦水,但问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情。夜深人静,我只好在家弄了一大桌子菜,斟上一杯酒,打算大吃一顿,发泄一下,可当我看着那一大桌子吃的,却忧伤的凄然泪下。

当那些菜肴和酒摆在面前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生存和生活的不容易。那段时间,我常常转辗难眠,如果我所有的朋友都像他这样“算计”,怎么办? 这样的问题就像皮鞭似的,不停地抽打着我,让我慌乱又迷茫。

是啊,在这个不奔跑就会被淘汰的世界里,我们逼着自己在并不喜欢和擅长对付的圈子里努力社交,也逼着自己去发现一拨又一拨与自己能够志同道合的同事、朋友,学会习惯和最经济适用的人谈理想、谈奋斗,一路跌跌撞撞走来,我们几乎学会了所有披荆斩棘的本事,却并没有在这一切的结局处,如约收获到快乐和心安。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放弃和坚持成了一道不得不面对的人生单选题?

曾经我也以为那些赢了事业和生活的人,是茫茫人海里为数不多被命运青睐的人,但人生的成长与经历让我越来越明白,现实的生活面前从来没有例外,那些比我们过得好的人,不过是站在放弃与坚持的分岔路口时,确实是咬牙选择了坚持,挺过来的。

《奇葩说》里,“脱口秀”嘉宾傅首尔在谈到朋友之间情谊的丑陋时说:“他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一边放着他犯的烂事儿,一边放着他应该受的惩罚。如果你瞎原谅就会破坏这种平衡。错误它是一把锁,有时候我们用原谅打不开。因为合理的责怪和惩罚才是钥匙。” 而对于她和丈夫面临的生存、生活境况,她说:“在很多个夜里,我有时候起夜,会发现他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我知道他过得并不快乐,我感到很难过,但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忍不住对他说,今天要继续加油哦!”

林清玄说:“只要我们心里有光,即便在最阴影的日子,也会坚持温暖有生命力的品质。”

我知道,现实生活的世界里,总是有太多的不得已和来不及,每一张波澜不惊的面孔下,都藏着许多随时让人崩溃的艰难。

但人生若是换个角度思考,其实我们应该感到幸运,幸运一年只有这有限的365天,不管这一年里有过多少令人感到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它都是有限的,必将成为过去的时光。

这一年,我们在大火中失去了巴黎圣母院,也在一次次的新闻中为那些因灾难离开的生命落泪;

这一年,我们在全民“996”的讨论和杭州那位因逆行被抓而痛哭的小伙子身上,感同身受过对生存和生活的挣扎与艰难;

这一年,我们一起为香港的致乱揪心,一起为新中国辉煌70年庆贺,一起为中国女排夺得10年冠相拥欢呼;

……静心思索,就会发现,不管是2019年,还是已经逝去的每一年,离合悲欢总是喜忧参半的,一帆风顺只是一种美好愿望,而现实里的高光,都是属于那些不服输、不低头、时刻成就人生的坚守者。

昨天,我的好友刘珊珊微信一张黢黑的夜空照片给我,她注文说道:“好黑啊,什么都看不到!”看到照片,我思考半天,回复她:“也不是啊,黎明到来之后,天空就会很美的!”

无论2019年经历了多少遗憾、无奈与忧伤,它都必将在2020年到来的那一刻,归零重启。天亮之后,那个不带有一丝阴霾的、充满希望的、新的一年定会如约而至。

如此,我应该在旧年岁末的——

2019,留住一个念想![1]

作者简介

王峻 笔名:峻岭,楚楚,性别:男,民族:汉,现系中国诗歌协会。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