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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靜海御河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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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靜海御河的思考》中國當代作家李雨生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關於靜海御河的思考

我有一張照片,拍攝於上世紀八十年代末。照片上是一個繫着紅領巾的男孩,站在高高的河堤上。男孩的腳下是茵茵青草,身後是婆娑楊柳,在陽光明媚的春日裡,男孩顯得格外燦爛。和大好春光、青青世界大相徑庭的是,男孩旁邊的靜海大運河,也就是被靜海人親切地稱為「御河」的南運河靜海段,卻早已乾涸斷流。淤泥堵塞了河道,荒草爬滿了堤岸;原本魚蝦歡樂的世界,變成了鼠兔出沒的天地;寬寬的河道變成了窄窄的溝渠,被靜海人津津樂道的「御河甜水」不知在哪一個月上柳梢的黃昏,或是在一個雄雞高唱的黎明悄然遁去,讓人們陷入了一種無限的遺憾。站在御河的大堤之上,任你聯想豐富,也難尋千帆競出、百舸爭流的場面;也難見「江南北國脈相牽,隋代千年水瀠漣,寄語飛南歸北雁,大河頭尾是家川。」母親河的身影。

那時我的家就住在靜海縣城,離御河很近很近。那時我對靜海御河的印象,就是一條破破爛爛的河溝。我很少到御河邊上去,除非在快過年的時候,到御河河灘的鞭炮市場,去給兒子買過年放的鞭炮。

一年,我曾去過蘇杭二州,看見過蘇杭大運河的滔滔之水和往來的白帆,不由得想起靜海的御河,心中頓覺慚愧之極。同是一脈相連的大運河,那段是泱泱的水世界,而這邊卻是乾涸見底的龜裂河床,難道是靜海人無能嗎?

我的摯友,著名作家、詩人楊伯良先生曾寫過一首著名《寫給大運河》的詩歌,他在詩里心碎地寫道:「你乾枯了,沉默了,只有蒼老龜裂的堤岸,依稀刻着龍舟號子的音符。魚蝦變為綠草,木船成了文物,石橋已是單身隻影,水車已是麻木不仁……國人愛長江,國人愛黃河,只把運河的意念在這裡擱淺……大運河,不該遺忘的河,不該困惑的河,不該自暴自棄的河。」

這可是一條誕生在公元206年的運河,距今已有1800年的歷史。當年曹操北伐烏桓,為便於運糧,開挖了大運河青縣到靜海縣獨流鎮之間的一段。到公元608年,隋煬帝修運河,乘龍舟沿靜海運河到涿州。因御用,靜海境內的大運河又名御河。從明朝開始,山西等地的移民逐漸在這裡依水而居,依水而作。那時,靜海地區因御河之水的甜美,釀造業十分興旺。靜海所用的釀造原料;靜海出產的酒、醋、蒲蓆、葦席等土特產品;外地的布匹綢緞、乾鮮果品、日用百貨等生活消費品,基本上都以御河為載體互通有無。每逢集日,北起良王莊、獨流、靜海,南至陳官屯、唐官屯等古鎮的街市上買賣興隆,旗幡招展,摩肩接踵,堪比張擇端筆下的清明上河圖

幾十年過去了,我雖離開靜海搬到市區,但御河的影子卻依然在心底呻吟掙扎。我力圖將靜海御河的影子從心底抹去,但我做不到。這條曾以她的淳樸、粗獷,孕育出義和團、紅燈照、武工隊,且人傑地靈、人文薈萃的大河,豈是說遺忘就能忘掉的?

作為一個曾在靜海生活了22年的半個靜海人,早已把靜海御河的烙印深深的嵌在了靈魂深處。幾十年間,靜海乘着改革開放的東風,從一個貧窮落後的苦寒之地,一下變成了富足、興旺、開放的新城鎮。如今靜海御河兩岸,開發區如雨後春筍破土而出;新城、舊城高樓林立、街道寬闊、車水馬龍,一座現代化的新城已經矗立華北平原上。但是靜海的御河呢?靜海的母親河變了嗎?

最近,我從網上看到一條微博,說現在的靜海御河,依然是垃圾遍地、污水流淌。儘管南水北調引黃濟津幾次輸水,但靜海御河依然屬於枯水的狀態。我不信,我委託靜海的親戚拍了幾張靜海御河的照片。望着淺淺的河水上漂浮着的綠苔;望着時斷時續的彎曲死水,我的心再次被揪緊了。我不禁要問,靜海的御河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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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李雨生,喜歡文學。尤其喜歡散文詩歌的創作。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