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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鶴(川端康成)

內容簡介

全書共分為五個部分,依序是千羽鶴、林中落日、志野瓷、母親的口紅與雙重星。內容以菊治參加他父親生前的情人栗本千花子在圓覺寺舉行的茶會來掀開序幕,之後穿插著菊治自小對於千花子的一些印象。

《千羽鶴》以追求耽美與超自然美為主,書中易、單純的主角無意間踰越了亂倫禁錮,引起連鎖的自殺和死亡事件,川端藉茶道反映日本人心理,象微地隱喻故事深奧的含義,是作者戰後時期代表作。

諾貝爾文學獎評選委員會主席安德斯﹒奧斯特林致授獎辭,突出地強調:「川端先生明顯地受到歐洲近代現實主義的影響,但是,川端先生也明確地顯示出這種傾向:他忠實地立足於日本的古典文學,維護並繼承了純粹的日本傳統的文學模式。

在川端先生的敘事技巧里,可以發現一種具有纖細韻味的詩意。川端康成先生的獲獎,有兩點重要意義。其一,川端先生以卓越的藝術手法,表現了道德性與倫理性的文化意識﹔其二,在架設東方與西方的精神橋樑上做出了貢獻。……這份獎狀,旨在表彰您以卓越的感受性,並用您的小說技巧,表現了日本人心靈的精髓。」

作者簡介

川端康成,1899年6月11日生於大阪,幼時父母相繼過逝,由祖父扶養成人。川端小時候因祖父、父親皆為漢醫,在耳濡目染下,受到中國文化的影響相當深遠,在他的文學作品中,可以看到中國文化背景的痕跡。川端大學畢業之後,擔任「文藝春秋」編輯委員,1926年他的成名著作《伊豆的舞孃》在「文藝春秋」連載。1949發表《千羽鶴》,他因此作品獲得「藝術院獎」。1934年開始陸續發表《南方之火》、《淺草祭》、《雪國》等作品,1956年,他的作品《雪國》被譯為英文,在美國發行,《千羽鶴》被譯成德文,在德國出版。1968年川端以《雪國》、《千羽鶴》、《古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川端是第一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日本人,在亞洲是第二人。前印度詩人泰戈爾為亞洲第一人,而泰戈爾能用英文寫作,易為西方評審接受,川端則只用日文寫作,能夠獲此殊榮,意義確實不凡。

原文摘錄

我思念你,為了同你分手,才來到這高原和父親的故里。 我思念你,就難免糾纏着懊悔和罪惡,這樣就無法同你分手,也就不能開始新的人生。 請原諒,我來到這遙遠的高原,依然在思念着你。 這是為了分手的思念。我在草原上漫步,一邊觀賞山色,一邊還在不斷地想念你。 在松樹林蔭下,我深深地思念你,心想,假如這裡是沒有屋頂的天堂,能不能就這樣升天呢?我盼望着永遠不要再動了。我全神的祈禱你的幸福。 菊治安心地進入夢鄉了。在似夢非夢中,傳來了小鳥的鳴囀。在小鳥的啁啾中醒來,他覺得這種經歷好像還是頭一回。 活像朝霧露濕了翠綠的樹木,菊治的頭腦仿佛也經過了一番清洗,腦海裡沒有浮現任何雜念。 夫人背向菊治而睡。不知什麼時候又翻過身來。菊治覺得有點可笑,支起一隻胳膊肘,凝視著朦朧中的夫人的容顏

書評

痴人之愛的《千隻鶴》,有谷崎潤一郎《春琴抄》的一脈自虐,文子愛菊治卻又規避,都在無知無覺的愛。全是距離的愛情,將她和他推離,那個所渴望的夢。無疾而終的《波千鳥》,如電影《我是城堡之王》的charles投水無力的憂傷。 文子反轉成為卑微版的thomas,卑微中她自得於卑微, 高貴中她陶然於高貴。她所做的,只是想菊治擁有更好的「茶碗」,於是菊治便安然走進入婚姻的墳墓。

文子,如琉璃般纖細,可是心有不潔的斑點。母親太田夫人,也自負道德的罪孽。如此相似的一對母女,本名物的選擇卻是同一個茶碗。太田夫人能夠天真又卑微的為愛而活,可是文子卻親手打碎自己的愛情。她,亦如左乳有痣的近子,也是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即使茶碗如人,但子曾經說過「君子不器」。也許,愛情都是偽君子。

太田夫人與菊治,他們都珍藏着秘密愛着,好似這份愛情會留有後代,這樣他們能夠繼承着那份愛,而他們未成熟的愛情會在後代中再次成熟。所以太田夫人的愛能從一個父親轉情於他的兒子,菊治的愛可從一個母親移心在她的女兒。

世上的事,我們總是知道應該如何,卻還要如此。也許愛下去,只會讓文子痛苦,但是拋棄它也很痛苦。既然怎麼做都是痛苦,文子寧可選擇想念它而痛苦。看着她在書信中常寫給菊治的那一句話——「請你和雪子,結婚。」文子這樣的選擇,只是想讓自己喜歡的人能得到幸福。希望他能和一個比自己好的人結婚生孩子生活下去,僅僅如此而已。於是文子拿放逐的苦行換他一生幸福。可嘆,這樣的女子,只是在一個人的選擇,她已經不會允許再有茶室的對話了。

雪子小姐與文子小姐,對於菊治而言,一個只是裝進眼睛的一瞥,一個卻是打在胸口的一拳。有的愛,烙在他的視網膜里,卻烙在她心之深處。但是菊治已經沒打算再細究這一些了。因為對於情,他一直都在默許接受的。即使菊治很清楚,文子是以怎樣的心情去旅行的。我們和菊治,也應該知道,有的東西今天可以暫時逃開,但是明天或者後天,總會想起來,逃也逃不掉。文子背負着這份沉重根本解決不了什麼。還有,做出這種事誰也不會變得幸福。

文子悄悄將枯萎的愛情,放入封封的書信,我們能在讀到她心中的喜悅與傷悲。但這也如那一地的茶碗碎片,還有一堆的焚信灰燼,最後什麼都不會剩下。只有曾經存在過。

菊治與雪子的關於茶碗命運的對話。其實每個人都是一隻茶碗。只有在懂的人手裡,才能作為茶碗的名義繼續存在,而不是作為廢品或者他者的低用。當你看到它,你也會很慶幸它得到了好的歸宿。可是有的人沒有能力或者拒絕去面對那個人。所以說啊,歸宿這種東西,若是自己都不願意給,誰都給不了。

孤鶴不得眠,怨怨終年事,未抵熏爐一夕間。文子現在在哪裡?我繼續看着書閉上眼睛,如今她真的在什麼地方?而我們只在心的不知處,不停地在心裡呼喚文子的名字。我想,文子是愛過菊治父親的吧。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