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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濱散記(溫燕霞)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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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濱散記》中國當代作家溫燕霞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哈爾濱散記

哈爾濱曾是我嚮往已久的城市。它在省會城市中獨占鰲頭的緯度讓我刮目相看並生出諸多幻想。有一段時間,我常把它和我以前讀過的一部小說聯繫起來。那本小說於今看來應是知青類小說,只不過它出版於70年代初,名字早已忘了,卻記得它描寫的是幾個知青在北方山村改造世界觀、最後變得高大全的事。讀那部小說時我才是個初中生,不過想像力已經很豐富了。當我讀到小說中有狍子肉和棒子等野果可吃及林子裡鋪着沒膝深的皚皚白雪時,我便拿了地圖來看。小說中的地名沒找到,卻瞄準了哈爾濱,因為它坐落在最北邊,儘管是座大城市,但完全可能會有漏網的狍子躲在哪個角落暗笑,誰家的院子裡也許栽了榛子樹,多好!再加上那時又看了《林海雪原》的小說和《智取威虎》的電影,竟沒來由地把這些北國風光齊齊堆到了哈爾濱身上。哈爾濱就在想象中豐盈如一蓬新雪,在遙遠的北國向我招着她素白的手。

等我96年有機會去哈爾濱時,兒時有關這座城市的想象已被歲月抖去。哈爾濱鋼筋鐵骨地站在冰天雪地中,冷峻、真實、還有些驚險。到哈爾濱的次日,一位同事即被那滿地堅冰滑得摔了一中獎,右手手腕粉碎性骨折。所以,在哈爾濱走路,是一件膽戰心驚的苦事。有一次我從食堂出來,下了兩個台階便不敢動,再動肯定要四腳朝天。無奈地等了許久,才見兩個孩子從遠處過來。在他們的幫助下,我才脫離「險境」。

或許是冬季太寒冷,景色太蕭瑟的緣故,哈爾濱的女人喜歡濃妝艷抹和巧裝打扮。只有這樣,她們才能感覺到鮮麗的色彩與盎然的生機。在萬里冰封的日子裡,哈爾濱的女人們是這片「曬網場」上遊動的彩色魚群和叢叢簇簇的鮮花。她們臉上的重彩點綴了北國冬日的街市,也照亮了男人的眸子。四度冬遊哈爾濱,合我深感那裡女人的可敬與可愛。如果沒有她們這些高明粉刷匠,那兒的色彩該是多少的匱乏呀!

不過,哈爾濱還是繁華的,有一種廣州的熱鬧。與瀋陽等建築厚重、壓抑的東北城市相比,哈爾濱仍有種南方的俏麗及異域的招搖。特別是中央大街,人流如織、霓虹如潮。鵝卵石路面和兩旁偶爾可見的俄式建築使我的思緒錯入另一個朝代。一位哈爾濱的朋友說,哈爾濱的浮華、奪得磨與白俄僑民、淘金者、闖關東者有很大關係。因為當初逃到這兒的許多白俄都是破落貴族,「瘦死駱駝比馬強」,倒灶倒屋不倒架子,他們在異域他鄉仍做着急管繁弦的富貴夢;淘金者和闖關東的人也一樣,都想一夜暴富。有的如願以償後一擲千金,沒能顯貴的猶有不甘,人前不能太寒磣,所以,風氣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奪得侈起來……

這些都是管見,正確與否,暫不提它。只是覺得哈爾濱還不錯,尤其對喜歡購物的女人而言,地下貿易城的十里長街夠她們逛的。若天氣不太冷了,到松花江畔放放風箏也挺舒服。天高雲淡、江風輕拂、白雪茫茫,倒也另有一番情趣。又假如玩興,完全可以雇國內馬車在太陽島上遛一圈,或是驅車前往東北虎林園,探望那些懶洋洋、胖乎乎、神態多少有些痴滯但模樣絕對英俊的東北虎。只是看過之後,遊客會有暫時的精神迷亂:這老虎在外面自由自在地走,我們卻關在上了鐵欄杆的車廂里,還有,老虎要人逗才有些脾性出來,到底誰是真老虎呢?

瞧,有些鬧明白了吧?沒關係。在哈爾濱街上隨便拉上一個人,都是能喝酒的主,到時幾杯白干下肚,這個問題沒準立馬就見了分曉,多有趣!還用得着操心嗎?[1]

作者簡介

溫燕霞江西安遠人,畢業於江西師範大學歷史系,高級編輯。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