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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鄉打轉(張兆仁)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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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鄉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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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鄉打轉》中國當代作家張兆仁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在故鄉打轉

吃過晚飯,像往常一樣,我和老伴出門去打轉。淯溪打轉的地方多,不出鎮,在石板街上步數腳下的石條,遙想它來自哪座大山,怎麼運來的,哪個朝代鋪的,想象的空間有,答案卻是沒有的,可從來沒有失望,倒是滿滿的愜意。邊走邊與趕集回家的熟人打個招呼,或與歸來的街坊點頭致意,在晚霞中互贈一份情誼,燦爛一片夕陽。但更多的時候是左顧右盼,從兩邊陳舊的門楣追尋當年的老門老戶,挖掘老門老戶中儲藏的故事,講給老伴聽,講給自己聽,講給晚風聽。

東門,八個和尚的橋倒了,幸虧不遠處修了一座幸福橋,上有欄杆,下有拱洞,憑欄俯視,溪水潺潺,蕩漾我們的閒情逸緻。這條路,我們喜歡在秋天轉。因為橋頭,有一棵高大的柿子樹,掛滿大個大個紅紅的柿子,喜慶極了。

出南門,可浴泉,可登山,但我喜歡在思緒中掀倒那棟樓房,浮現一口被野葡萄青藤纏繞的堰塘,塘邊的三間茅草屋,茅草屋前的道場,道場上的月光,月光下的皮影戲。

出西門,逛大橋,從前的帆影在歷史的長河上漂流。悵惘的是橋頭紅顏知己的故居,再也找不到了。

出北門,過小橋,我不徑直前行,因為那片桃林花謝了。在橋頭,我就向東拐,走在河邊的小路上,與河水逆向而行。我朝前走去,偶爾回頭望望河邊清衣的女子,,不知她是否也偶爾地抬頭望我。

不足五十米的慢沿子坡上,坐落着十來戶人家。前後左右地簇擁成一個小小的村子。河水東來,圍着村子繞了半圈,向西穿橋而去。人們給這裡取了一個富有田園春色的名字:園子河。園子河,是古鎮淯溪的自留地,後花園。瓦舍青青,沙田平緩,瓜架如籬,五彩繽紛,蜂鳴蝶舞,雪鴨戲水。翡翠白菜、青翠蔥蒜,紅皮蘿蔔、刺皮黃瓜、上粉的冬瓜、如鼓的南瓜、彎彎的豆角、長長的缸豆絲瓜,裝點着不同的季節。

初次走進這個後花園,是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初二時,同班同學石金突然退學了。一問,原來是要結婚。驚奇之後,永純、賢芹和我相約去趕情。和那些大人們一樣,我們也上了兩元。這兩元,是找家裡要的還是撿牙膏皮子賣的,記不清了。總之,看清賬房先生寫好我們的名字,名字下面寫好兩元後,接過一杯茶,便坐在門外的大樹下打量着四周。彎彎的河水,鬆軟的沙地,芬芳的田園,古樸的村舍,好一幅風光秀麗的畫卷。快中午了,接親的還沒到,石金拿着糖果和香煙跑到大河邊的渡口,一個一個的發,一個一個的裝,終於把新娘子接過河了,進了門,拜了堂。

後來,到外地讀書,就再也沒有到過這裡。直到後來戀愛結婚,因這條路幽僻清靜,愛走這裡去丈人家。退休後,才常常遊歷此處。這時,石金已搬家,在大路邊修了新屋,樓房與平房之間橫有一方預製板,形似門樓。門樓進去,一個大院子。他常常坐在院子裡破竹、編簍子。

一天,和老伴轉到園子河,看見一戶人家的豬欄屋上長着好多老絲瓜。老伴顛起腳拉,想摘幾個。

「老都老了,拉什麼?」

「你曉得什麼?絲瓜瓤子貯罈子撲面果子才好咧!絲瓜瓤子做洗碗服子才確咧!」

好不容易摘了一個。路過石金的門,石金看見了,說:「你要絲瓜瓤子?這容易。」第二天,他的老伴上街送給我一大抱。

每次打轉,首選便是園子河。或與發小,或與同事,或與老伴,看耕牛入圈,聽暮鳥鳴竹。尤喜園子河背後那一片幽篁前的淺淺溪流,溪流上漂不走的陰涼。此處只需赤腳過河的渡口,你可還記得當年我和女朋友羞澀而又興奮地打這裡走過多少次?

[1]

作者簡介

張兆仁,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