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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留客(胡續冬詩歌)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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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留客》是詩人胡續冬創作的詩歌。

作品原文

昨天幫張家屋打了穀子,張五娃兒

硬是要請我們上街去看啥子

《泰坦尼克》。起先我聽成是

《太太留客》,以為是個三級片

和那年子我在深圳看的那個

《本能》差球不多。酒都沒喝完

我們就趕到河對門,看到鎮上

我上個月補過的那幾雙破鞋

都嗑着瓜子往電影院走,心頭

愈見歡喜。電影票死貴

張五娃兒邊掏錢邊朝我們喊:

「看得過細點,演的屙屎打屁

都要緊着盯,莫浪費錢。」

我們坐在兩個學生妹崽後頭

聽她們說這是外國得了啥子

「茅司旮」獎的大片,好看得很。

我心頭說你們這些小姑娘

哪懂得起太太留客這些齬齪事情,

那幾雙破鞋怕還差不多。電影開始,

人人馬馬,東拉西扯,整了很半天

我這才曉得原來這個片子叫「泰坦尼克」,

是個大輪船的外號。那些洋人

就是說起中國話我也搞不清他們

到底在擺啥子龍門陣,一時

這個在船頭吼,一時那個要跳河,

看得我眼睛都烏了,總算捱到

精彩的地方了:那個吐口水的小白臉

和那個胖女娃兒好象扯不清了。

結果這麼大個輪船,這兩個人

硬要縮到一個吉普車上去弄,自己

弄得不舒服不說,車子擋得我們

啥子都沒看到,連個奶奶

都沒得!哎呀沒得意思,活該

這個船要沉。電影散場了

我們打着哈欠出來,笑那個

哈包娃兒救個姘頭還丟條命,還沒得

張五娃兒得行,有一年涪江發水

他救了個粉子,拍成電影肯定好看

——那個粉子從水頭出來是光的!

昨晚上後半夜的事情我實在

說不出口:打了幾盤麻將過後

我回到自己屋頭,一開開燈

把老子氣慘了——我那個死婆娘

和隔壁王大漢在蓆子上蜷成了一砣!


1998.9

作者簡介

胡續冬,詩人、學者、隨筆作家。本名胡旭東,江湖人稱鬍子,1974年生於重慶。1991-2002年間求學於北京大學,獲文學博士學位。2000-2003年創辦了北大新青年網站,2003-2005年赴巴西執教,現為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北京大學巴西文化中心副主任。長期為《新京報》、《第一財經日報》等報刊撰寫專欄和文化時評,隨筆結集有《浮生胡言》、《去他的巴西》。曾在CETV-1和CCTV-6主持談話節目。

胡續東的詩歌風格:詩歌既是個人對世界的隱秘、特殊的認識,同時又是對這種認識本身的偏移:詞語的活力、想象的熱情將篡改部分現實。而當一種綜合性的詩藝最終形成,另一個世界和我們全部的生活必定會在詩歌中相互虛構不已。[1]

胡續冬詩歌給人最直觀的感覺,就是充滿了遊戲化與狂歡性的語言表述。與其說他是在以文學的方式進行意義表達,還不如說他是在搞一場徹底的語言實驗,在創作的實踐中探究詩歌中的語言到底可以放縱到什麼地步。當然,語言的戲謔與狂歡化的表達一旦失去了意義的指向,那麼所剩下的就會僅僅只是一堆毫無價值的文字符號,而在胡續冬遊戲化的表達之下有着鮮明的價值判斷與精神訴求。胡續冬強調在時代變化的情況下,詩歌應該主動採取一些策略以跟上傳播和流通模式的發展變化,改變詩歌讀者銳減的問題。他認為應該「從詩歌自身的組織調度、呈現方式等角度入手,調整詩歌與公共的關係。」

這種調整在胡續冬的詩歌當中就體現在他改變了詩歌板起面孔、故作高雅拒絕閱讀的姿態,他從最基本的語言方式入手,放棄了過於正經的所謂「雅」,採用富含時尚與流行元素的「俗」。這種改變使詩歌有了實現從漂浮的空中回到大地的可能,也使詩歌獲得了蓬勃的生命力。[2]

在胡續冬的詩歌當中,充斥着大量的世俗生活的事物與情趣。如在《去老邱家看老鷹樂隊的VCD》當中,他這樣寫道:「如在東門外一帶,在小腳偵緝隊的旱煙袋/把一段廊橋遺夢燒完之前,羊肉串攤上/形而上學的迷霧使得騎往加州旅館的單車/險些誤入塔里木。[3]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