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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新聞(王霞)

小鎮新聞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小鎮新聞》中國當代作家王霞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小鎮新聞

小鎮的夏天挺熱情,集鎮總被和煦的陽光包圍。投入她的懷抱,你會享受到加倍的溫情,時時讓你沉醉在酣暢淋漓里。

就是在這樣一個火熱的夏天,熱烈而多情的季節,我的聲音被燦爛的陽光揉碎到《小鎮新聞》的骨子裡,從此,便有了千絲萬縷的牽絆,永生永世的記憶

記得,1995年季夏,微風吹拂的那個早上,那些好奇和渴盼慫恿着,把我的魂勾到了寫滿未知和新鮮的領域,開始了對「新聞」的追逐和對「小鎮新聞」的責任。

從手捧攝像機的那一刻起,我知道,我的肩上就得負起記錄歷史的使命。從第一期《小鎮新聞》播出,我驚喜,我多了一個「小鎮新聞」的稱謂。

真好奇啊!手心裡翻轉、把玩的那個輕巧的掌中寶,讓人困惑。這麼一個小東西,它當真能裝下萬事萬物?!當真能記錄瞬息萬變?!我把這個小東西舉到眼睛前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和它玩起來。我用睜着的那隻眼睛,從小小的尋像器窗口,去瞭望這個多彩的世界,捕捉精彩畫面;用閉着的那隻眼睛,去想象、去思考、去探尋那個未知的領域。

小鎮地處川黔要道,是南北交往的重要樞紐。集鎮就像一塊碩大的磁鐵,隔三差五的趕場天,就把南來北往的小商小販從四面八方吸附而來。彎彎曲曲的獨龍街上,人群熙來攘往,摩肩接踵;商品五花八門,琳琅滿目;吆喝聲、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汽車喇叭聲、剎車聲,此起彼伏。

小鎮的街道又窄又長,被人們戲稱為「窄狹市」。在「窄狹市」里穿行,心尖尖都怕得痛。本就狹窄的街道,各家門面前還用板凳、門板搭起攤子,一個挨着一個,攤子上堆滿了貨物,五彩繽紛的曲線,在街道兩邊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狹窄的獨龍街上,往來的汽車一輛接一輛,像蝸牛爬行,緩緩蠕動;又像快要成熟的嬰兒,在母腹內躁動。行人在汽車長龍陣中纏來繞去,真怕駕駛員打個盹,一不小心放開踩剎車的那隻腳,大禍就降臨了。

這場面是挻尷尬的,尷尬得讓人汗水直冒。

打破舊格局,建立新秩序。不知道是誰說的,但很有道理。1995年6月,小鎮黨委政府修建新街農貿市場,根治以路為市妨礙交通的決定,拉開了小集鎮建設的序幕,《小鎮新聞》也因宣傳的需要應運而生。

是我與小鎮的緣,也是我與《小鎮新聞》的緣。這份緣,隨着小鎮小集鎮建設拉開的序幕伸展開去,猶如一棵幼苗,在溫暖的陽光里舒展着枝椏,蓬勃向上。

1995年8月,我扛起攝像機,扛起了記錄小鎮發展的責任;我用聲音傳播《小鎮新聞》,負起了一個媒體人的擔當。

還記得,在小集鎮建設拆遷動員座談會上,我手中的攝像機在不斷發現、尋找、記錄。我的大腦也在不斷記憶、分析、判斷。

那應該是我經歷的第一次干群大會,也是我採訪的第一期新聞內容,內心還是有那麼一點緊張和擔憂。

一開始,會場裡就瀰漫着一觸即發的火藥味,拆遷群眾情緒激動,吵吵嚷嚷。畢竟,那是他們祖祖輩輩沿襲下來的生存環境,也是他們習以為常的生活方式。要改變,想改變,但又怕改變。

對於生活在小集鎮上墨守成規的小老百姓,要推陳出新,還得講究一定的策略,而這個策略的關鍵者,還是我們的黨員幹部。我用攝像機戰戰兢兢地拍攝、記錄,小心翼翼,生怕轉動的磁帶會生出火花,點燃瀰漫的火藥,將整個會場炸開。最後我才發現,我的擔心有多麼多餘。真的佩服黨員幹部的那份耐心和細緻,他們用溫暖的話語,慢慢地分解了火藥成分,安撫了一顆顆焦躁不安的心,並給大家分發了定心丸。

領導幹部的政策宣傳和問題解答,拆遷群眾的思想顧慮和內心呼聲,小商小販的擔憂困惑和安置需求……無一不被我手中那個轉動的磁帶全盤吸入。

會後,吸入磁帶的那些畫面和聲音,在編輯機里跳動成一條條鮮活的信息,與我的思考碰撞出火花,在文字和畫面的互融中,把觀眾渴盼的熱點和難點問題呈現在《小鎮新聞》里,再由我帶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話,傳遞到小鎮的千家萬戶。

就這樣,《小鎮新聞》以強大的魅力,抓住了小鎮人的眼球。每天晚上,他們都會坐在電視機前收看小鎮閉路電視,從《小鎮新聞》里了解從中央到地方的大事要事,掌握小鎮集鎮建設的進程,獲取小鎮發展方方面面的信息。

小機器盛裝大世界,小新聞折射大道理,小事件書寫大情懷。

小鎮新街農貿市場,在《小鎮新聞》的演變中,從無到有,一天一個模樣,逐步變換屹立。小鎮人的思想認識,一天一點進步,持續更新發展。被譽為千年古鎮的小鎮,在小集鎮建設的拉動下,各行各業蓬勃發展,社會事業穩步推進。

嶄新的小鎮新街農貿市場內,一個個標準規範的攤位,替代了板凳、門板搭起的攤子。橫豎成行的排列,讓五彩繽紛的曲線變換成具有藝術效果的幾何圖。南來的人,北往的客,停息下奔忙的腳步,將資金流、信息流匯聚在這片開放的熱土,享受着這方集鎮的包容與厚待。

狹長的街道還給了過往的車輛,它們不再像蝸牛那樣爬行蠕動,也不再像嬰兒在母腹中那般躁動。車輪與街道有了更多的曖昧和親昵,街道堅定的守候着,她最喜歡聆聽車輪從遠方帶來的新鮮事,也最喜歡車輪把她的故事帶去遠方。

我和我的小鎮新聞,是緊緊連在一起的,伸手,便可觸摸到同頻共振的心跳。

每周一期的《小鎮新聞》,我主要負責採訪、撰稿、編輯和播音,有時也兼製作,用他們的一句玩笑話,叫做采、編、制、播「一條龍」。

當「小鎮新聞」成為我的代名詞時,人們看到的是熒屏上的光鮮亮麗,卻很少有人知道每一個參與這項工作人員的細微付出。一個鄉鎮小小廣播站,承擔着全鎮廣播和電視信號的傳播和維護,更肩負着弘揚主旋律、傳播正能量、傳遞好聲音、豐富人民精神生活和提升群眾文化素養等職責。

當時,小鎮廣播站共有8個人,包括站長在內,我們每個人都學會了拍攝和製作,每一期新聞節目的錄製,都是集體智慧的結晶。

那時的新聞是站在播音台前播報的。在那十來個平方的簡易播音間裡,除了一個實木製的播音台,還有一排用來安放機器設備的長桌子和製作人員使用的幾把椅子,還要擺放一台錄製節目的攝像機,十分狹窄。站在播音台前,一個個文字變成聲音的過程中,凝聚了采編人員的幾多心血,傳遞了這方熱土發展變化的點點滴滴。沒有化妝師,沒有燈光師,也沒有高大上的設備,有的,就是那份對小鎮新聞的熱愛和責任。

其實,早在民國29年,也就是1940年,小鎮就有了新聞。聽說當時的小鎮區區長為了宣傳抗日活動,特意創辦了《小鎮旬報》,將小鎮境內的抗日活動及新聞在全省發送。我想,那應該是小鎮最早的自辦新聞節目了。《小鎮旬報》因特殊原因雖然發送只有短暫的一年,但小鎮人面對艱苦條件轟轟烈烈幹事的作風卻永存。

後來,小鎮建立的收音站、廣播站、廣播放大站、廣播電視站,逐步升級發展,承擔着轉播上級廣播、電視節目的功能。

而《小鎮新聞》的開辦,是全縣鄉鎮中的唯一。每周一期的《小鎮新聞》,是全鎮老百姓通過閉路電視了解小鎮發展變化的窗口,也是提振士氣、鼓舞人心的平台。小鎮廣播電視站因為宣傳工作突出還在市里獲得了廣播電視先進單位稱號。

1998年,於我,於我的《小鎮新聞》,都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年份。按照國家取消地方自辦節目的要求,自辦欄目《小鎮新聞》就此畫上句號。《小鎮新聞》雖然停辦了,但小鎮的新聞宣傳卻插上騰飛的翅膀,翻越涼風埡,穿過大婁山,邁向了更高更廣的平台。

我的小鎮新聞回聲嘹亮,盤旋在千年古鎮的上空,跟隨着高速公路的建成通車,也大踏步地跨進了省、市、縣級新聞的行列。而我,也因堅持和執着小鎮新聞的情懷,跟隨着我的小鎮新聞,跨進了縣新聞宣傳的隊列里,將記錄歷史和傳播聲音的事業,延伸……

我是屬於小鎮的。青春美好時刻,揮舞在小鎮的山水間;流淌的滾燙熱血,奔涌在小鎮的溝壑里;歷史的難忘記憶,留存在小鎮的熱土上。

小鎮,今生不能解開的緣;小鎮新聞,今世抹不去的軌跡;小鎮,已深深地鐫刻在我的人生里;小鎮新聞,讓我在咀嚼中慢慢回味。[1]

作者簡介

王霞,貴州省桐梓縣融媒體中心記者。貴州省作協會員。作品散見於《光明日報》《貴州日報》《貴州作家》《杉鄉文學》《東方散文》等報刊。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