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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里之間的那點事(張建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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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里之間的那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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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里之間的那點事》中國當代作家張建平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鄰里之間的那點事

人的一生,與鄰而居是必然,擇鄰而居則是偶然,一般的人是沒有能力和條件擇鄰而居的。

生活中,建立在平等自願和睦之上的鄰里關係,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更是一件幸運的事。平日裡的相互照應,借個針頭線腦,一聲關切的問候,都是走心愉悅的,足以使人快樂一天的享受。

目前為止,我搬過三次家。理所當然也就有了三次與鄰為伴的故事,很有意思。

第一次是單位家屬院改造,我就租住在了老城中心的一戶居民家。這是個姑且算得上四合院式的院落,住着三戶人家,黃家占據了北邊和西邊,北邊看上去是老式立柱挑檐建築,西邊是幾年前新建的兩層小樓,黃家弟兄四人,老大老二在外地,分在了二樓,老三老四住一樓。南邊是何家,房子陰暗潮濕,據說他們的房也是黃家老祖上手裡留下來的。東邊是新建磚木結構的公房,住着年輕的小倆口。當時,我們租住黃家老三的房子。

黃家老太年將九十,耳聰目明,聲音洪亮,身體硬朗,一雙小腳起路來賊溜。老人歷經世事,精明能幹,家裡威望很高。我們都以「黃婆」相稱。

印象最深的是,老人有個習慣,每次做飯前都要稱量一下面的份量,或許是老人家早年緊日子過怕了,天長日久已經習慣成自然了。因此,家裡兩三口人吃飯用多少的米麵,全由那杆老稱說了算。的確,不當家了不知油鹽貴,一家人的吃穿度用,都需黃婆的精打細算和周密地安排。

老人是河南人,每晚有喝粥的習慣,老人家的粥熬的非常好。用料也很講究,花生米,薏米,蕨麻,大棗,桂圓等樣樣俱全。很早就裝在高壓鍋里,慢火煎熬,等到晚上開鍋後,可謂湯汁粘稠,香甜可口,絕對的美味佳肴,整個院子都瀰漫着粥飯的清香。有一次,黃婆給我家還在上幼兒園的孩子盛過一碗,從此我家孩子都念念不忘,直喊比幼兒園和家裡的好喝,現在我的孩子讀博了,黃家院裡的許多記憶都模糊了,唯獨黃婆的八寶粥孩子記得清清楚楚。

老人家很獨立,只要身體許可,熬湯做面,都是親手搞定。給人感覺在她的觀念里,似乎兒子是兒子的,她的就是她的,可謂涇渭分明。有次黃婆中午沒做飯,說好由兒媳婦打攪團(當地一種特色雜糧吃食)一起吃。記得當時我和黃叔他們在院子裡玩牌,眼看吃飯時間了,黃叔問姨,飯好了沒有?黃姨不慌不忙地說:沒有面,拿啥做哩!這話提醒了在屋裡等飯的黃婆,她笑着說:我怎麼忘了!還沒給你稱面呢。那頓攪團,可謂一波三折。當然,等到大家吃上飯也早已過了正午時刻。老人家忘心大,兒媳婦也真沉得住氣。這其實也是那家人的一種生活理念,無關對錯。別無他意,全當插科打諢,讓大伙兒樂呵樂呵也就對了。

黃叔是近郊一個工廠的司機,早出晚歸,時間固定而機械。黃叔人很好,精幹隨和,擔當義氣。託付黃叔能力範圍的事,絕對全力以赴,定當妥妥貼貼,讓人一百個放心。黃叔可以說是我的恩人,那年我急診,幽深曲折的小巷道距離正街還有一段的距離,是黃叔用自行車幫妻子將我送到了醫院,及時得到了診治。因此,黃叔是讓我銘記終身的人。

在黃家大院一年多的時間裡,生活充滿了陽光般的溫暖,是愉悅和幸福的。我們鄰里和睦,尊老愛幼,相處融洽。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德高望重的黃婆總是誇我媳婦能幹,誇我們小倆口會過家,誇我家兒子(心疼)漂亮、乖爽,當然,這話我們聽了很高興,也很受用。

2005年孟秋,歷經6年有餘,終於拿到望眼欲穿歷經千災百難的家屬樓的鑰匙,沒電沒暖沒有物業,屬典型的「三無」產品,因此,那個住樓過活的艱難程度可想而知。有條件的人不收拾也不居住,像我等當年搬離的住戶已經巴不得及早住進那個九流三等中的未等住房了。沒有電,就只能想辦法低聲下氣地向周邊居民借,那段時間,我們樓棟的接線蜘蛛網般讓人心煩意亂,讓人擔驚受怕,讓人百般無奈,讓人真切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黃連樹下彈琴——苦中作樂的言不由衷。

這樓一梯三戶,我中戶,有左右兩鄰居。

左邊和我年紀相仿,男的上班,女的擺開報亭。因此,男的上完班還幫着妻子做生意,為了生活,倆口子很是打拚,幾乎每天都很晚才回家。因此,除卻同事關係外,接觸不是很多,碰上也只是相視而笑打個招而已。

右邊的鄰居姓王,也是我單位的同事,長我好幾歲,我習慣稱呼王姐。王姐一人獨居,後來和自己的母親同住。那時,王姐的母親七十多歲,雙腿有疾而上下樓極不方便,有時王姨出去買趟菜,走走停停,幾乎占用一大半個上午,因此,王姨平常也不輕易出門。王姨家的菜幾乎都是王姐上下班時買的,有時王姐不在,缺個蔥姜蒜的,王姨會讓我或妻子順便捎帶一點。就這樣,我們兩家不光熟悉,而且走得很近。妻子的待人處事,也深得王姐王姨的喜歡。王姨是個生活的熱心人,她的雜飯做得很好,地道味美,每當她做了雜飯時,王姨就會敲門讓我們一家三口來家裡吃飯,一家人似的,毫無拘束之感。現在想來還真是讓人回味無窮,為有這樣的鄰居而真心地高興。

就這樣,在單位的家屬樓里湊合着住了三年多,由於當時那個樓房沒有暖氣,每到冬天,家裡冷如冰窯。我怕凍壞孩子,不得已只能借住親戚家了,讓人遺憾的是就這樣錯失了我的好鄰居王姐和王姨她們,何其幸,讓我擁有如此走心的鄰居。儘管當時居住的條件不怎麼好,但相遇的鄰居都很好,相互照應,相處融洽,甚是留戀。

第三次為鄰是我現居住的小區,一梯三戶,我把邊,鄰居就是中間和對門了。這兩戶鄰居可不是省心的主,他們的所作所為,讓人頭痛,讓人憤恨,讓人無奈。

對門那戶,一家三口,孩子是女娃。讓人不可接受的是這家人的不良衛生習慣。首先是一家的臭鞋經常堆放在門口,臭氣熏天,招蠅引蚊,弄得整個樓道空氣渾濁不說,更讓人氣憤的是這家的女主人每天將屋內的垃圾掃地出門,然後就是幾近無休止般地的在樓道里拍打撕扯笤帚上的雜物,只要是「啪、啪、啪……」的聲音一出現,準是對門女主人在樓欄上拍笤帚,絕對沒錯。這樣一來,弄得樓道里滿是雜塵及頭髮絲,有時真讓人無處下腳,清掃衛生的人員常說就我們樓層最髒。為此,妻子好幾次準備理論理論,為了鄰里太平,都被我一次又一次地攔下了。

讓人不可理喻的是這家的女孩,二十五六歲的大姑娘了,描眉畫唇穿衣打扮倒像朵花似的,可做出的事卻沒有花的顏值,更沒有花的香味,和她母親如出一轍。偶爾雙休日打掃一下衛生也和她媽一個樣,拍笤帚,撕頭髮,那個順手、那個兇狠程度,絕對不亞於親娘,全然不顧鄰里的感受。有道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這倒是讓我不得不佩服遺傳基因的強大了。

有次,妻子的朋友來家做客。當她看到對門女主人時很驚訝地對妻子說:怎麼,你們是鄰居呀!原先我們同住一個院,那女人可厲害了。聽了這話,我倒為自己先前規勸妻子不要和她理論而竊喜,倒不是怕招惹她,而是對這樣從大到小有着遺傳病的人犯不着。

中間一戶,年輕小倆口一小孩外加一老母,說真的,小倆口倒沒見着,倒是這小孩的奶奶,起初還好,但好景不長,或許是受了對門一家的影響,也病了,病的一模一樣。

為此,我也找過物業,可過不了一兩日,依然是外甥打燈籠——照舊(舅)。我是個隨和的人,從不標榜自己多麼地清高和與眾不同。我也知道,鄰裡間理應相互尊重,相互包容,相互關愛的道理,但凡事都應有個底線。面對這樣的鄰居,我還能怎樣!除了忍耐外,只能是多見面,少答言。這樣的鄰居,怎麼能讓人的態度變得熱情起來呢!還是全當空氣看不見摸不着吧,生疏點亦好。

百萬買宅,千萬買鄰」,只是歷史美談。擇鄰而居,何人為鄰?絕大多數人而言,只能是隨遇而安,相處得怎樣,只能看相互間適應的程度罷了。

人有千百數,行也就千百樣。和睦相處的鄰里關係,事關千家萬戶的幸福,每家每戶都繞不過,摸不去。看來,鄰里相處還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1]

作者簡介

張建平,筆名:分水嶺,甘肅天水人,醫務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