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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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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孔夫子舊書網 的圖片

內容簡介

《情史失蹤者》是阿乙最新的短篇小說集,其中收錄了七篇新作。阿乙在近幾年的創作實踐中逐漸突破之前的小鎮青年視角,對整個寫作格局進行了拓展,從一個更高的高度來審視中國普通民眾的人格形態與思維邏輯,展現了一種普遍存在的生存狀態,這是一種原生的狀態,與文化階層相隔而被忽視的狀態,也是大眾的狀態。阿乙獨特的人生經歷使其描摹的眾生相格外真實。這種老辣與精準得近乎殘酷的筆法有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狠勁兒,這在《情史失蹤者》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如《肥鴨》這個短篇講述了一位少女與她的祖母如何在平常的市井家庭中相殺,最後分別離奇死去的故事。這種平庸的惡充分概括了中國家庭文化中的劣根性。《蟲蛀的外鄉人》講述了一群鄉民在獲得了生殺予奪權以後表現出的異乎尋常的殘忍和貪婪,其中膨脹着愚昧的原始,是文明社會中的野蠻,是人性中深埋的危機。《作家的敵人》講述了一個名利雙收、享有極高聲譽的老作家,已被浮華消磨了靈感和寫作技藝,卻存有鑑賞力,他發現了一個極有天賦的新人,並因此備受折磨,精心計劃着阻止新人嶄露頭角的陰謀……在《忘川》等篇目中,阿乙則在文風、題材上進行了富有實驗性的開拓。

正如阿乙對於本書的提獻「儘量多地表現」所傳達的,《情史失蹤者》本身就是一部極其豐富的作品,可以說,本書無論在深度、領域、風格還是寫作技藝上都超越了作者以往任何一部作品,也是作者自己極為看重的作品。

作者簡介

阿乙,江西瑞昌人,生於1976年。《人民文學》中篇小說獎、蒲松齡短篇小說獎、林斤瀾短篇小說獎得主。出版有短篇小說集《灰故事》《鳥,看見我了》《春天在哪裡》,中篇小說《下面,我該幹些什麼》《模範青年》,隨筆集《寡人》《陽光猛烈,萬物顯形》,每一部都在圖書界引發話題,市場表現不俗。

阿乙已經成為近幾年活躍在華語文壇的一線作家,是青年作家中的中堅力量,受到了包括李敬澤、格非等名家的讚譽,同時也受到了梁文道等文化媒體人的關注,並在國際舞台上嶄露頭角,其中篇作品《下面,我該幹些什麼》被翻譯成多國語言,阿乙本人也逐漸進入國外媒體的視線。有可靠消息稱,莫言的瑞典語譯者陳安娜有意翻譯阿乙的小說,引發種種猜測,但無疑,隨着阿乙在文學上的成就越來越卓著,進入國際文學大獎評委的視線也只是時間問題。

原文摘錄

她就像一頭看似龐大的抹香鯨,孤獨地死在我記憶的腦海里,被腐食者及多毛類和甲殼類小型生物食用四到二十四個月,悄然分解。我一生中要忘記很多這樣的人,經過我的,我經過的。幾百個,成千個,上萬個。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勸自己也沒辦法喜歡。 我們多多少少都是恐怖分子,你知道嗎,在愛情里。

書評

阿乙的小說就像一場漫長陰暗的夢囈。

我沒看過阿乙之前的作品,故不知道是因為他的風格就是這樣,還是因為他將身處在病中時陰暗的濕氣滲入到小說中。阿乙故事中的人物總是身處小鎮或窮鄉僻壤,先告訴你他們慘死或悲慘的結局,後面再以光怪陸離的氣氛娓娓道來事情發展的經過。故事人物總是遠離現代社會,用一些很奇怪的方式去處理生活中的欲望和矛盾,他們淺薄野蠻無情與不可理喻,是現代人根本不想去觸碰的角落。

從小說的趣味性上看,這種夢囈式的風格是沒有多大的趣味性的。有些故事讓我覺得不知所言,注意力渙散。但一旦潛入這個故事之後,便會被裡面緊張詭吊的氣氛吸引,比如開篇的《肥鴨》,老嫗開始走上大街鬧開始,就孕育着風暴;以及《作家的敵人》,主人公後半部分的心裡描寫的確讓人非常過癮。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這是一種遠離大眾閱讀趣味的作品,加之扉頁「儘量多地表現」的引言來看,這本小說更像是一個文學上的自我探索。按照馮唐的話說,是「探索漢語的可能性」。

說到表現,阿乙的文字給我的感覺是驚人的寫實和不解。我一直覺得,在一個寫作者筆下,百無禁忌,寫作者是造物者,是上帝,是信馬由韁佛擋殺佛的神。某些東西以常人的精神力量是無法駕馭的,更別說締造了。舉例而言,《永生之城》里寫老嫗自刎,我們先自我思考一下,自刎會怎麼寫?比如:

「她顫巍巍地抬起那把刀,似乎是深吸一口氣,猛地割下去,遠遠不夠,再割下去,鮮血飛濺到身後的白牆上炸裂開來。」

這是我寫的,沒細節,沒感覺,沒什麼意思。

然而阿乙寫的讓我兩次合上書,太血腥了,受不了,但又被迷住了,再看一遍: 「......她翻出一把生着黃銹的紅塑料柄切肉刀,看了好一會兒,就像在判斷是不是自己家的東西一樣。她用食指的最上一截撫摸刃口的鋸齒,然後對着脖頸一把割去。割一把稻草,割一把麥子那樣,她反覆地割着自己,不得要領地割着,知道終於劃破大動脈......鮮血,像早上升起的國旗,被衛兵戴着潔白手套的手猛然拋撒出去.....(血)就像是無休無止的水從破了口子的塑料水管里衝出來,極大的衝擊力帶動水管像蛇一樣瘋狂地扭動。」

閉上眼想,用割稻草的方式割脖頸,還是反覆割,還是「不得要領地割着」,那種欲死的決心,以非常猛烈的方式表現出來。血像蛇一樣扭動,像國旗一樣拋灑。不得不說,阿乙的文字駕馭能力相當地棒,但是卻是陰暗的,粗暴的。

類似的還有一些,比如他寫一個身着藍色裙子病態少女的粘稠汗液,「就像藍色的經血」;他寫一個軟弱女性的哭泣讓我忍俊不禁,「她會待在一個角落,慢條斯理地哭起來(就像有些講究的人在餐館花上個把小時吃碗麵),知道眼淚風乾成鹽漬。」哈哈,慢條斯理地哭起來,這是多麼有趣而精妙的表達。

我對於阿乙文字的不解,在於他的長句和夢囈的顯現。阿乙的長句有時候會讓我懷疑人生,他就像把一大桶活魚塞進小桶裡面一樣把一把信息丟到一個長句里,讓我看的頭疼。我覺得這挺拙劣的,喪失了節奏感,也不利於閱讀,很像初中寫的洋洋灑灑的作文。另外,阿乙會在小說中插入自己的口述,就好像電影進行到一半,導演出場了,講了一個不知所言的故事然後又走掉。Excuse me?這是一種表達方式嗎,好奇怪啊。

小說之外,阿乙就像他筆下的人物一樣,顯得有些憔悴。我在上海書城看到了阿乙,因為得病打了激素,有些虛胖。在短短的半小時活動里,我聽見了他的隻言片語。他說他在早年當警察,執着於鄉土,搬到城市後的生活也並沒有成為他筆下的素材;他說他在城市格格不入;他說他開始專注於筆下的名詞,而不是動詞,這也許是他撰寫長句的原因;他說「虛構的世界絕不荒蕪,即使荒蕪的也不會荒蕪」。我不禁想起里了《Hours》里的伍爾夫,戚戚然。作家心中虛構了另外一個世界,他們可以在這個世界裡面生存,時間空間都不重要,他們不修邊幅,看似無神,好像剛從另外一個世界裡恍惚地撞入這個我們習以為常的維度。他們是出世的,換句話說,他們是逃於現實的。所以,他們是不是會像《作家的敵人》中寫的那樣,為了一部偉大的作品而形容枯槁,面如死灰,並以此為一種他們審美領域裡的榮光呢?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