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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琅
施琅
原文名 Lang Shi
出生 1621年
中國香港
逝世 1696年
國籍 中國
職業 軍事家
知名作品 《靖海紀事》
《平南實錄》

施琅,(1621-1696)字尊候,號琢公,清初著名將領。 施琅降清後被任命為清軍同安副將,不久又被提升為同安總兵,福建水師提督,先後率師駐守同安,海澄、廈門,參與清軍對鄭軍的進攻和招撫。由於「施琅背鄭降清」,施琅是一個頗有爭議的歷史人物,人們對他的認識可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存在分歧。1683年率軍渡海解放台灣。

人物生平

鄭氏將領 施琅是福建泉州晉江龍湖鎮衙口人,祖籍河南省固始縣方集鎮。[1]祖先叫施柄,是南宋高宗時期評事官,於1163年(隆興元年)自河南光州固始縣施大莊(今郭陸灘鎮青峰村)南渡入閩,成為了潯海施氏的始祖。[2]施琅出生於一個農民家庭,祖父時家境較為寬裕,到了父親施大宣的時候開始衰落,但施大宣尚義持正,樂善好施,所以在鄉里名聲很好。施琅生得臉面大額頭寬,施大宣以為這是貴人相,所以對施琅嚴加管教,希望施琅日後成為公侯將相。[3] 少年時代的施琅學書不成,所以放棄去學劍。跟從他的老師學習兵法,各種兵法沒有不精通的,並且智勇雙全。促使施琅充滿自信心。綜觀施琅一生行事,無不透露出自信的性格。[3]施琅十七歲便從軍,為明將總兵鄭芝龍的部將。[4]每到作戰的時候肯定是身先士卒,屢立戰功。 後來在鄭成功部下任左先鋒職,追隨鄭成功進行抗清鬥爭。鄭成功待他非常好,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對他禮遇非常,軍事相關的事務以及機密大事都要和他商量。[5]

降反之間 1646年(順治三年),清軍統帥博洛利用鄭芝龍的聲望招降其舊部,「奉鄭之命降清的有武毅伯施福、海澄伯鄭芝豹和部下總兵十員,兵將十一萬三千名」。李成棟奉調由閩浙入粵時,施福率施琅梁立等及五千兵馬隨征,在撲滅順德縣「海寇」和鎮壓東莞、增城地區的張家玉抗清義師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碑傳記》載:「既而承當要事,從海道出粵東,戰勝攻克,人以岳家軍目之」。由於李成棟對南方兵將存在歧視心理,在奏疏中說從福建帶來的施琅等官兵「脆弱不堪,無資戰守」,甚至伺機剪滅和解散。施福、施琅、黃廷等人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忍氣吞聲,大有懷才不遇,有功不賞之感。 1648年(順治五年),閩系將領跟從李成棟反清復明。施琅在遣回福建途中遭李成棟部將郝尚久的暗算,「公偵知其事,急拔眾走饒平(今廣東省潮州市東),踞守閱月突圍出,且戰且行,從弟肇璉、肇序皆隨歿軍中」,勉強拖到粵閩交界的黃岡鎮才得以脫身,投鄭成功部下。[6]成為鄭成功部下最為年少、知兵 、善戰的得力驍將。[7]

1651年(順治八年)施琅隨鄭成功下廣東南澳勤王。後因施琅與鄭成功戰略「舍水就陸,以剽掠籌集軍餉」的做法提出反對意見,鄭成功很不高興,削施兵權,令施琅以閒暇人員返回廈門,時遇清軍馬得功偷襲廈門,守廈的鄭軍主將鄭芝莞驚慌棄城潰逃,當時施琅親率身邊六十餘人主動抵抗清軍,勇不可擋,殺死清軍主將馬得功之弟,馬得功差點被活捉,清軍的率殘兵敗將倉惶逃離廈門。在南澳的鄭成功見軍心動搖,覺得繼續南下已不可能,只好回師廈門。[8]

再度投清 1651年(順治八年),施琅在清軍登上廈門島形勢極為嚴峻的時候,曾經率領部卒數十人奮力作戰;鄭成功回到廈門論功行賞,獎給白銀二百兩。表面上是賞罰分明,可是,鄭成功對施琅的傲慢跋扈卻懷有戒心。儘管鄭成功肯定了他在廈門迎戰清軍的功績,卻不肯歸還他的兵權。施琅在廣東時曾經委婉地提請鄭成功注意主力西進後後方兵力單薄的危險,鄭成功聽不得不同意見,解除了他的兵權。在施琅看來,自己在總的用兵策略上提的建議已經被事實證明是正確的,遣回廈門以後又不顧個人安危,奮勇同清兵作戰,滿心以為鄭成功班師歸來將恢復自己的左先鋒職務。不料,鄭成功回到廈門以後,並不讓他官復原職。施琅大為不滿,向成功報告自己心灰意懶,想去當和尚,藉以探測成功對他的態度。成功不為所動,叫他另行募兵組建前鋒鎮。施琅見難以挽回,一氣之下剃光頭髮,不再參見鄭成功。[9][10] 1652年(順治九年),曾德事件導致施琅與鄭成功公開決裂。自從鄭芝龍降清後,曾德似乎不大得志,在鄭成功軍中受施琅節制。施琅既被削去兵權,曾德為求出頭之日,利用過去在鄭氏家族軍隊中的關係投入成功營中充當親隨,即所謂「恃鄭氏親昵,逃於鄭所」。施琅聽到消息後,大為憤慨,派人把曾德捉回斬首。鄭成功「馳令勿殺」,施琅卻悍然不顧,「促令殺之」。[11] 鄭成功見施琅違令擅殺鄭氏舊將,斷定他是反形已露,就在五月二十日密令援剿右鎮黃山以商量出軍機宜為名逮捕施琅之弟施顯,同時命右先鋒黃廷帶領兵丁包圍施琅住宅,將施琅和他的父親施大宣拘捕。施琅被捕後,在一些親信部將和當地居民的掩護和幫助下逃到大陸。鄭成功獲悉施琅已經逃入清方管轄區後,怒不可遏,在七月間把施大宣、施顯處斬。施琅得知父親和弟弟被殺的消息,對鄭成功恨之入骨,死心塌地投靠清朝,一意同鄭氏為敵。[11]

任職清廷 1656年(順治十三年),施琅隨清定遠大將軍濟度進攻福州,被授予同安副將的職務。後調北京任內大臣期間,甚為貧苦,依靠妻子在北京當女紅裁縫貼補家用所需。 1659年(順治十六年),清廷升任施琅為同安總兵。1662年(康熙元年),施琅升任為福建水師提督,遣軍擊敗鄭經進攻海澄的軍隊,並上書清廷將台灣納入清朝的版圖。終於獲得康熙帝的支持。期間鄭成功在台灣病逝、鄭經繼為延平郡王。鄭經接替鄭成功後,由於內部陳永華(鄭克臧岳父)和馮錫范(鄭克塽岳父)發生內訌。病中的鄭經把政務交由長子鄭克臧處理,克臧聰明能幹,做事井井有條,從來沒有過失,也很受鄭經的寵愛和信任。鄭經病逝後,馮錫范毒死鄭克臧,立十一歲的傀儡鄭克塽為延平王,馮錫范專橫,貪贓枉法,大失人心。1664年(康熙三年)施琅由於建議,清朝派他率兵收復金廈新勝,預備進攻澎湖,直搗台灣,使國家四海歸一,邊民無患。[1] 1667年(康熙七年),孔元章赴台招撫失敗後,施琅即上《邊患宜靖疏》,次年又上《盡陳所見疏》,強調不能容許鄭經等人頑抗,盤踞台灣,而把五省邊海地方劃為界外,使得東南地區賦稅缺減,人民愈加貧困;必須速討平台灣,裁減當地的軍隊,恢復地方上的經濟,增加賦稅,使得民生得以安定,邊疆可以安穩。他分析雙方的力量,指出台灣兵馬總計不滿二萬多,船兵大小不上二百號,他們之所以能占據台灣,是因為汪洋大海為他們提供了保障。而福建水師官兵共有一萬多人,管制的陸上兵馬和投降清朝的官兵也有不少,只要從中挑選勁旅二萬,足以平定台灣。他主張剿撫兼施,從速出兵征台,以免養虎遺患。施琅這一主張,受到以鰲拜為首的中央保守勢力的攻擊,以海洋險遠,風濤莫測,馳驅制勝,計難萬全為藉口,把他的建議壓下來。施琅的議諫被束之高閣,甚至裁其水師之職,留京宿衛,長達13年,但他仍然矢志復台報仇,實現自己的意願。在京之日,他密切注視福建沿海動向,悉心研究風潮信候,每天在府內耐心等待朝廷起用。[1]

再度啟用 1682年(康熙二十一年)十月,清政府平定了「三藩」之亂後,施琅終於在李光地等大臣的力薦下,復任福建水師提督之職,加太子少保銜。 從施琅的自身條件來看,他的確是攻台清軍主將的合適人選。首先,施琅生長在海邊,自幼隨父從事海上貿易活動,精通航海,對海疆的氣候、地理等方面的情況瞭若指掌。從軍後,轉戰東南沿海,有豐富的海戰經驗。其次,施琅通曉兵法、戰陣,並一貫主張以武力統一台灣,所以多年來精心謀劃對台用兵方略,提出「因剿寓撫」的戰略方針及一整套實施方案,不但周密完備,而且是切實可行的。第三,施琅是從鄭氏陣營中反叛出來的,他熟悉台灣鄭氏集團內情,他的智勇韜略也一向為鄭軍官兵所畏懼。他在鄭氏集團中的故舊很多,為他爭取內應和進行情報工作提供了便利條件。第四,施琅不但是武力統一的堅決擁護者,而且對統一充滿信心。[12] 他回到廈門後,便日以繼夜,廢寐忘食,一面整船,一面練兵,兼工製造器械,親自挑選工匠和船,歷時數月,使原來全無頭緒的水師船堅兵練,事事全備[1]。 領軍攻台 1683年(康熙二十二年)六月十四日,施琅督率水軍由銅山出發。[1]在進攻路線的選擇上,施琅根據風向和敵方防禦情況的情報,決定清軍船隊從銅山(今福建東山島)啟航,乘六月的西南季風向東穿越台灣海峽,首先奪取地處澎湖主島以南、鄭軍防守薄弱的八罩島。這樣就可獲得船隊的錨泊地和進攻出發地,占據上風上流的有利位置向澎湖發起攻擊。攻下澎湖,扼敵咽喉,然後兵鋒直指台灣,可順利實施「因剿寓撫」的戰略方針。[12] 六月十六日,清軍艦隊向澎湖鄭軍發動第一次進攻,初戰失利。施琅很快吸取教訓,對下一步作戰行動進行了周密籌劃和部署。施琅將清軍分為四部分:施琅親率56隻大型戰船組成的主攻部隊,正面進攻鄭軍主陣地娘媽宮;總兵陳蟒等率領由50隻戰船組成的東線攻擊部隊,從澎湖港口東側突入雞籠嶼,作為奇兵,配合主攻部隊夾擊娘媽宮;總兵董義等統率另50隻戰船組成的西線攻擊部隊,從港口西側進入牛心灣,進行佯動登陸,牽制西面的鄭軍;其餘80隻戰船作為預備隊,隨主攻部隊跟進。十八日,施琅先派戰船攻取澎湖港外的虎井、桶盤二島,掃清了外圍。二十二日早七時,經過充分休整和準備的清軍向澎湖鄭軍發起總攻。經過9小時激戰,清軍取得全面勝利,共斃傷鄭軍官兵1.2萬人,俘獲5000餘人。擊毀、繳獲鄭軍戰船190餘艘。鄭軍主將劉國軒乘小船從北面的吼門逃往台灣。此役清軍陣亡329人,負傷1800餘人。[12] 招撫鄭氏 此後,施琅又一面加緊軍事行動,一面對占據台灣的鄭氏集團施以招撫。在施琅大軍壓境之下,鄭克塽茫然地說:「現在台灣人心風聲鶴唳,繼續守衛台灣恐怕右邊啊;士卒滿目瘡痍,再戰下去恐怕難以取勝。還是應當請降,以免今後追悔莫及。」鄭克塽聽從了劉國軒的勸告。[1] 八月十三日,施琅率領舟師到達台灣,劉國軒等帶領文武官員軍前往迎接。施琅入台之後,主動前去祭鄭成功之廟,對鄭氏父子經營台灣的功績作了高度的評價,並稱鄭氏收復台灣是為國為民盡職的舉動,對鄭成功毫無怨仇。祭祀完成之後,施琅哽不成聲,熱淚縱橫。[1]鄭氏官兵和台灣百姓深受感動。讚揚施琅胸襟寬廣,能以大局為重。冷靜處理公義私怨的關係,遠非春秋時期的伍子胥所能比擬。[13] 當時,清廷內部對台灣地位的重要性認識不足,對是否留台存在爭議。施琅上疏力主留台衛台。在分管兵部的清朝東閣大學士(宰相)潘湖叟黃錫袞的支持下,施琅(乃分管兵部的內閣大臣潘湖叟黃錫袞的妹夫)的意見打動了康熙帝和朝中大臣,清廷終於決定在台灣設府縣管理,屯兵戍守。[1] 晚年時期 收復台灣後,在施琅的治理下,規定赴台灣的人不許攜帶家眷。施琅以為惠州、潮州地區的人大多通海,所以禁止與台灣的往來。首先嚴禁廣東客家籍人渡台,理由是那裡出的「海盜」多,以及惠潮之民多與鄭氏相通;對其他地區的人民渡台也嚴加限抑,竟然規定渡台人員不得攜帶家眷,也就是說不許老百姓在台灣紮根,這一政策後來導致台灣婦女奇缺。因此施琅對台灣的統治構成兩岸往來的最大障礙。[14] 施琅攻占台灣後,奪占田產收入施琅名下的,幾乎占據南台灣已開墾土地的一半之多,名為「施侯租田園」,一直延續到台灣日據時期。收的租子叫做「施侯大租」。「施侯大租」的收納統歸清朝在台衙門代行,並保送至北京轉交施琅世襲業主。如此猶嫌不足,還貪得無厭,連無田無地的澎湖漁民也不放過,施琅向漁民們勒索「規禮」收入私囊。[14] 1696年(康熙三十五年),施琅逝世,清朝賜諡襄莊,贈太子少傅銜。施琅死後與其妻王氏、黃氏合葬。

主要成就

攻取台灣 統一台灣是施琅一貫的主張,因為他看到了統一台灣對祖國安危的重要性。從1664年(康熙三年)開始,施琅就建議進軍澎湖、台灣,使四海歸一。在他因颶風所阻,兩次進軍澎湖、台灣失敗後,仍矢志統一台灣,再次上疏要求征台。施琅反對清政府的遷界禁海政策,指出這一政策不合於「天下一統」,又影響財政收入,應儘快「討平台灣」,「百姓得享昇平,國家獲增餉稅」。清政府當時沒有採納他的意見,將他調入京師為官。在京期間,他一面繼續上疏征台,爭取康熙帝的支持;一面廣交朝中大臣,爭取他們對統一台灣事業的理解和支持。[15] 施琅上任以後,積極訓練水師,督造戰船,選拔將領,全心籌措征台計劃。他於1683年(康熙二十二年)六月中旬,率清軍大舉進攻,不久占領澎湖,劉國軒逃往台灣。清軍占領澎湖後,鄭克塽敗局已定,但施琅卻不忙於進軍台灣,而是着眼於做爭取鄭克塽及其軍隊的工作。他厚待投降和被俘的鄭軍將士,穩定民心;同時建議朝廷「頒赦招撫」鄭氏,以爭取和平統一台灣。康熙帝同意他的招撫政策。鄭克塽、劉國軒見施琅「無屠戮意」,也願意歸順。從此台灣成為清朝疆域的一部分。這是繼鄭成功收復台灣之後,使中國疆土再次得以統一的壯舉。[15] 保台之論 施琅統一台灣後,清廷內部產生了一場對台灣的棄留之爭。在大臣中主張守而不棄者,居然只有少數人,即如姚啟聖和施琅等。施琅是經過對台灣的親身調查研究而據理力爭的。「台灣一地,雖屬外島,實關四省之要害」,「棄之必釀成大禍,留之誠永固邊圉」。更重要的是,他對西方殖民者的情況有所了解,對荷蘭殖民者的侵略本性有所認識,認為「紅毛」「無時不在涎貪,亦必乘隙以圖」。促使康熙帝下決心留守台灣,並於1684年(康熙二十三年)設立台灣府,隸屬於福建省。在閉關鎖國、自以為是天朝大國的清初時期,施琅能對西方殖民者有這點初步認識,是十分難能可貴的,也是包括康熙在內的同時代人所不及的。應當說,施琅這一貢獻比起他收復台灣來說,在反對西方殖民者的問題上,有着更重要的意義。[15] 人才理念 對人才的使用上,施琅也有他獨到的見解。他向康熙提出合理使用人材的建議,認為鄭氏歸降人員中,不乏優秀人材。施琅深知,充分發揮人材的作用,對國力的增強,對政權的鞏固都有好處。他認為,雖然國家每三年開一次武場選出一些人來,但他們沒有經歷過戰爭的磨鍊,不夠成熟,倒不如使用投誠過來,久經沙場、有實地作戰經驗的糾糾勇夫。而且,施琅在用人上還主張不因循守舊,不拘一格。他提出國家一年花一二萬金來養有用之人。他還主張將那些才略未必能勝任的安置下去,把能者提拔上來,以人盡其材。

人物評價

在大陸,官方以往僅正面宣傳鄭成功擊退荷蘭殖民者「收復」台灣的事跡,對鄭成功後人在台灣的統治及傾向偏安,作了忽略;對施琅也鮮有着墨,只在提及鄭成功時才略帶說明。自從具有台灣獨立傾向的民進黨籍陳水扁於2000年當選台灣地區執政以來,中華人民共和國官方出於對宣傳「統一中國」的考慮,才大規模正面評價施琅,稱其為維護國家統一的英雄,並在其家鄉福建晉江為其塑了一尊石像。而民間往往對施琅評價具有爭議。[16] 明朝代表中國政治興替的「正統」,而清朝則為外來的異族統治;於是,施琅作為背叛明朝、背叛鄭氏的「投降派」,成了現代以來中國人最不齒的人物。因此,儘管施琅代表清朝「解放台灣 統一中國」,史學家卻難以將他的形象正面化。歷史敘事中的民族英雄,依然只能是保持政治氣節的鄭成功,而不是有違民族大義的施琅。直到1980年代,世易時移,對施琅的歷史審判才開始出現翻案。[

軼事典故

百丈岩仙媽 有一年,施琅母親病重,施琅四處問藥都未見功效。一日,他聽說永春百丈岩馬氏娘娘施藥普濟眾生,甚是靈驗,托囑妻子照看好母親,自己專程趕到百丈岩,其時天色已夜,當夜在百丈岩住宿,睡中入夢,他夢見馬氏娘娘要他寬心,病十日內即可痊癒,正要問施什麼藥時,天亮了。他急忙披衣到寺堂焚香叩救賜藥,一位和尚急匆匆走過來說:「敢問施主可是施琅大人?」施琅點頭稱是,和尚取出九包草藥,教他如何煎制,頃刻間不見了。施琅急忙忙把藥帶回晉江,如法炮製,服過三貼藥後,母親病已有好轉,再服三貼已能下床,最後服完三貼,母病即已痊癒,一家人十分歡喜,皆稱馬氏仙藥靈驗。施母病好之後,叫兒子要抽時間專程到百丈岩道謝。因當時操練水師繁忙,一拖就是半年。一個暑天中午,施琅躺在屋後龍眼樹下乘涼,不知不覺睡着了,並且作了一個夢,夢中的人事物醒來仍然記得清清楚楚。第二天,他帶領幾個弟兄,依夢所指來到永春,詢問有沒有雪山岩,當得到肯定答覆時,他十分驚訝,同夢裡所說完全吻合。找了三天三夜,終於在山頂上的一個槽里找到它,同他夢中所見一模一樣。任憑風吹雨打都不會熄滅。後來人們把巨石叫向天燭,也叫神燭![28] 康熙皇帝要施琅統率水師收復台灣。臨戰前,施琅又來到百丈岩,當他登上山腰時,猛地看見一隻梅花鹿匆匆向他跑來,四下一望也沒人追趕。梅花鹿在他身邊繞了三圈後,拿起玉石放在施琅手上,然後又繞行三圈,沿山上跑了,一會兒就不見了。施琅拿起玉石一看,只見眼上穿着一條紅線,似乎佩帶,正面寫一個「海」字,背面寫一個「施」字,他把玉石揣在懷裡,一再揣摸仍不解其意。登上馬氏廟,燒了三柱香,抽了三回簽,仍然不得其解,只見一位和尚告訴他:「海戰時一定要佩帶它」。一天,水師雲集海上,一聲炮響,千船競發,向着台灣島進軍。施琅不忘把玉石掛在脖子上,緊貼懷裡。鄰近台灣島時,鄭軍萬炮齊轟、萬箭齊發,海面火光沖天,此時突然海浪沖天,海水漫進船艙。施琅一面沉着指揮作戰,一面親自燒了三柱香放在船頭,忽聽「咣啷」一聲玉石墜地,施琅突然明白過來,捧起玉石,高高地舉起狠狠地往水中一擲。說來奇怪,海浪平靜下去,海水碧波蕩漾,水師們一鼓作氣,衝殺過去,登上海岸,打得鄭軍落花流水,最後鄭軍全軍覆滅,施琅收復了台灣,又一次統一了祖國。後來,有人說那梅花鹿是馬氏娘娘變的,玉石是鎮海石,也是鎮妖石。[28]

歸荷密議 三藩之亂」期間,福建主政者耿精忠與廣東主政者尚之信均鼓勵手下商人前往日本與東南亞貿易,以支應財政開銷。台灣主政者鄭經也占領福建海澄、廣東南頭(珠江口東北面)水域,以經營對中國的貿易。 1683年(康熙二十二年)夏季,清軍水師在施琅率領下,於澎湖擊敗鄭軍。東寧明鄭集團決定投降清廷「舉國歸命」,以免因洋米被截,導致饑荒。施琅在與英、荷兩國滯台人員接觸後,計劃以「台灣歸還荷蘭」等方式,誘引英、荷兩國人前往福建或台灣貿易,並以「外國貪涎」為由,力促清廷維持海禁,以達成讓福建外貿商壟斷中國外貿的目標。然施琅此一企圖,並未獲得荷蘭當局支持,遂於1684年(康熙二十三年),在康熙帝堅持開海,以及福建、兩廣總督不予配合的多重因素下破滅。

施琅與媽祖 施琅底定全台,上奏清廷建議奉台灣民間信仰的媽祖「天妃」賜晉天后(宋徽宗時期,中國朝廷已頒福建所信仰的媽祖以「正妃」稱號、元朝皇帝進封「天妃」),1684年(康熙二十三年)清廷准奏,且進頒「護國庇民妙靈昭應仁慈天后」敕號,改台南寧靖王府為大天后宮,派滿族大臣禮部侍郎(三品)雅虎致祭。雍正四年,皇帝又御書「神昭海表」匾,由台灣鎮總兵林亮迎至天后宮敬懸,乾隆時期清廷又頒旨改官祀,天后宮之名稱逐漸普及至今。 當時施琅從湄洲島帶的古媽祖黑面二媽,如今安置在鹿港天后宮,供眾信徒膜拜,此尊神像已有一千年的歷史,全世界僅此一尊,大陸本有兩尊開基媽,但都毀於文化大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