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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三峽的低吟淺唱(張開生)

(重新導向自 来自三峡的低吟浅唱 张开生)
來自三峽的低吟淺唱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來自三峽的低吟淺唱中國當代作家張開生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來自三峽的低吟淺唱

她,從長江三峽激流碧浪里走來

從屈原故里秭歸明月修竹里走來

步着屈原的詩情,山一程水一程

一路低吟,一路淺唱,如佩似環,琅琅作響……

一個文學女子,終將一腔火熱的文學激情,藍煙淬火成了一片晶瑩的冰心。

幾天來,久久望着西南的雲天,想象着雲中可有錦書來?

終於,快遞風風火火地將《一片冰心》書送來,一書捧手,久久凝視,恍若雲天外,那個三峽神女,攜夢奏天籟,一路踏歌來……

於是在院門的廳堂下,坐着小椅,就着小桌,擺着一杯涼茶,乘着涼爽的小南風,捧一卷清淡素雅的書,遙望着一江碧水,品讀着一行行文字……

一卷《一片冰心》,「情牽」三峽故鄉,「追念」秭歸父老鄉親,「印記」江峰曉風雲煙,「寶貝」着女兒和學生的才智,「閒情」於風花秋月的書墨守候,「玩味」於天地生命的意韻,「所見」于山河風貌燦爛的光輝……七大部分二十餘萬字,洋洋灑灑,灑脫於世事之紛繁,吟唱於心靈之歌,一步步走來,真夠美的!

她應是屈子的一縷詩魂,朝朝暮暮,望江浪翻滾,聽江風吟唱,一雙纖縴手,在鍵盤上飛舞,一行行文字,跳躍閃亮,低低吟誦,淺淺歌唱,唱出寂寞了千古的三峽詩韻,秭歸情緣。

「我常常佇立在月光泄下的窗前,久久不動,內心泛起點點漣漪,有時甚至要落下淚來,卻不知為誰心動,為誰感動。就那麼一直痴痴地望着,遙想,沉醉,直到夜半更深。」(《賞月》)

這樣的文字,就是江峰上那一眉月光,植入心地。優美的文字,一字字,一行行,像江雨,看似碎碎亂,卻是詞闕一篇篇,悲亦歡,苦也甜。

一片冰心,分明就是一隻春蠶,讀綠色的詞彙,藏滿腹經綸,吟誦潔白秀文。

冰心,一片生命涅槃的冰晶,一道靈魂般若的光芒。

冰心,一縷煉獄生命的碧綠風韻,一款天道自然的晶瑩沉靜。

三峽的月夜裡,她是主宰時空的女王,將世間閃着光亮的那些愛,穿成了一串串風鈴,叮喨作響,讓所有的文字慈悲成了一片緋紅的雲霞。

「他(父親)在,我便山一般的穩妥,水一般的自如,內心安然。他不在了,我無根無依了。」(《懷念父親》)

像冰心的作品瀰漫着深沉「愛的哲學」一樣,她的這些情感散文同樣流閃着「愛的哲學」——愛大自然,愛童真,愛家鄉,愛鄉親。

又像冰心筆下的大海、繁星、雲霞,成為自己的知音一樣,她筆下的大山、大江、玉樹,修竹、雲翳,成了她的知音,她的至親。於是,在她流閃的目光里,總帶着殷殷的鄉愁。

於繁華的世界,繽紛的世事裡,女作者心文嫣然一笑,露珠一樣拂去葉上的清塵,晶瑩滾動,瑩瑩閃爍。

與鄧貴環老師相識,時在2017年十二月中旬,在那個繁花似錦的揭陽古城裡。初見,她話語溫和,眉生靈氣,心淌激情,就像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又若一縷清清的江風。之後讀她的《陽台寶貝初長成》,方知其文風獨特,文筆輕盈,意蘊深沉,是為一個文字靈動飄逸的文學女子。

華夏文明的主體是黃河文明與長江文明。我以黃河文明的目光品讀着被長江文明浸染出的文章。感性而又理性地體味到了長江三峽的風土人情,也隱隱品味到了屈子詩情的源頭滋味。儘管我們各自的文風不同,文筆各異,而華夏文脈是相通的。

遙想,那年屈原風塵僕僕,不遠萬里地從楚國來到齊魯大地,拜訪了那時華夏最高的學府稷下學宮,由此長江文明與黃河文明第一次親切會晤,熱烈交融了。

作者就這樣,把自己的生命釋放於大地長天,叢浪於三峽激流。三峽的雲峰讀她,她讀江風,江風讀江水,綠瑩瑩的生命詩情如江水奔騰不息。

她步着三峽的松濤竹浪,攬兩袂江風白雲,在江岸,

在山間石徑踏歌《離騷》,邊走邊吟——

汨余若將不及兮,恐年歲之不吾與。

朝搴阰之木蘭兮,夕攬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 春與秋其代序。

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

…… ……

這般情景,何等詩情浪漫,何等清麗搖曳!

兩年前的端陽節前,為探訪屈原故里,領略三峽激浪;為仰望三峽大壩,目睹高峽平湖,我獨自前往了那個千年前就被酈道元涉足描述為「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的三峽。遊船在「兩岸連山略無闕處」的三峽江面上飄蕩,江風徐徐,江浪依依,滿天的清爽散落了一江碧水。江岸鳳竹搖曳,聲聲水鳴,陣陣歌唱——

五月,兩千年明媚不變的光陰還在疾飛。

端午節的暖風,飛翔着滾滾的汨江詩海。

華夏大地上,粽子的濃香飄蕩於千山萬水。

永不變的相思啊,迴響在上下求索的夢裡。

詩國千萬粉絲,在詩人碧綠的聖殿裡陶醉。

隱隱望見了屈子峨冠佩劍的身影,聽見了他吟誦起的詩情碧浪。

我們文人的文化契約是什麼?就是相互學習,不斷磋商,共同品賞,一起愉悅,而非互拾余唾,一起操作,跟着起鬨。讀書寫文章,是為大地,為歷史,為文化,為自己的良心。這是因為,文學的最終目的就是,使人善良,讓人仁愛,教人慈悲,在人世間普及愛和善良。

倘若行至水盡處,不妨就坐看雲起時,看看江天一色,看看雲峰落霞,每當一陣江風吹來,我們都招手歡呼,欣欣致意!

法國哲學家薩特說:「我,選出了我」。

這位「冰心」女子,正是選出了熱愛文學的她自己,就像世紀詩人冰心選出了詩情和詩一樣質樸清麗。

秋雨先生說:「文化是一種感恩,懂得把他們喚醒。」

君不見,一群文學愛好者,以文學樹的形象站立在一起。根,扎在大地;枝, 交織在雲天;葉,相融於星月,遙天追尋那位孤傲詩人的目光,喚醒善良,喚出愛的感恩。

一片冰心,就是屈原辭賦里那個美麗的「山鬼」,神女峰上走下來的「繆斯女神」,碧水彈琴,清荷調瑟,淡定如月白,從容若修竹。

幾天來,就這樣一頁一頁地翻閱着一卷《一片冰心》,時而寫劃,時而凝目,時而眺望西南的雲天,成了這個暑期一種少有的閒情……不知不覺一本二十多萬字的文集讀完了,一片三千字的隨感寫完了。

終於讀見一個三峽女子與江岸山崖上那朵雲撞了個滿懷,雲霧迷茫里,江綠了,竹翠了,猿鳴了,心醉了,文字清麗了。

於是,「一片冰心」的心事,「就在這些瑣碎的幸福感覺中,成長,豐富,成熟,然後慢慢老去。」(《小幸福》)好美麗的慢慢老去!

掩卷擱筆,一陣輕鬆,一陣愉悅,讀這樣的文字,隱隱的一種「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味道。

忽然突發奇想,欲在書中尋找挑剔一點瑕疵來,與這個三峽小姑娘戲謔幾句,也讓她粉顏羞紅一陣。然而怎麼也挑不出一點點來。如此一本文字優美,文筆優雅的文章,除了讚嘆,還能再說話些什麼呢!

驀然間,恍然大悟:原來作者本就是一棵樹——

一棵開花如紛紜的野櫻桃樹,一棵芳香彌熏城、動人心魄的桂花樹,一棵純粹熱烈傾心迷魂的紅楓樹,一棵來自非洲、不媚俗、奮發向上的無名樹。

而她分明是愛的佛國里一棵聖潔的菩提樹。

這樣一棵樹,如斯一片冰心,這般一片冰心文字,讓人們記住了——

鄧貴環她,一個屈原故里的秭歸女兒,一位優秀的中學高級教師、一片冰心晶瑩剔透的文學女子。[1]

作者簡介

張開生,山西運城垣曲人。中學退休教師,中國散文學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