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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墨痕(王善峰)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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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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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墨痕》中國當代作家王善峰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淡淡的墨痕

說老實話,我不懂新詩,對新詩的發展歷史及各個時期的代表作品也沒有很深入的了解,即使讀過一些,也是浮光掠影,所知甚淺。這裡把我對新詩的一點膚淺的看法和自己學寫新詩的的一些經歷寫出來,以博方家之一哂。

開始學寫新詩,是在初中時期。那時正處於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後期,在新詩的發展史上也是「朦朧詩」的後期,或稱為「後朦朧詩」時代。時代對人的影響是至鉅的,而對青少年的影響則是終生的。從學寫新詩伊始,我的詩就帶着「朦朧詩」的胎記。但或許正因為我對新詩的不求甚解,用功不勤,所以所受的影響也較淺。

自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以後,西風東漸也越來越強,「後現代」之風勁吹,詩歌——也是整個中國文學——的發展也越來越激進。詩人們忙着做各種各樣的形式的嘗試,忙着開宗立派,詩壇一時變得流派紛呈,煞是熱鬧。我幾乎敢斷言,在中國文學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流派紛雜的局面。上帝死了,天堂亂了,中國詩壇進入了一個「春秋戰國」時代。究其原因,中國的新詩不過百年的歷史,中間又經戰爭的影響,文物凋落,發展極不成熟;更經十年「文化大革命」的摧殘,幾至斷絕;嚴寒甫過,門戶打開,各種風氣撲面而來,令國人有應接不暇之感。處在這樣一個劇烈變革的時代,意識形態的混亂必然帶來藝術形態的混亂。這一時期的詩壇流派雖多,但影響卻不大,你方唱罷我登場,各領風騷一時間,沒有出現大家,也沒有出現膾炙萬人之口的作品,是這一時期的特點。一如今天的歌壇,歌手如雲,新歌如雨,但要找出一首萬口傳唱的作品卻不容易。

然而,在這一時期卻出現了一個異數,就是汪國真。汪國真的詩不屬於「後現代」任何一個詩派,卻追蹤台灣的席慕容,他自己也宣稱要做大陸的席慕容,並大言要為中國文學奪得「諾貝爾文學獎」。他的詩集以各種形式印行,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期,在任何一個書攤上都可以買到汪國真的詩集,少男少女幾乎人手一冊。這在那個詩歌備受冷落的時代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然而對這樣一個紅透半邊天的詩人,學術界卻楞是不置一詞,大有「悶殺」之勢。這也大可列為「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之一。究其原因,汪的詩不論從情感的深度,或者思想的高度,文化的厚度來講 ,都是不足的。不過是鑽了一個文化真空的空子,為少男少女們提供了一種文化快餐,遂得以與金庸、古龍的武俠小說,瓊瑤岑凱倫的言情小說,三毛的散文,席慕容的詩並列,受到青少年的青睞和追捧,幾年之後也就銷聲匿跡了。但對那一代人卻有很大影響,時至今日仍有人在網絡上發布汪國真的詩,而「汪國真風格」的詩作在網絡中也時有發見,不消說這些都是當年的「汪粉」了。

我這個人是偏執而又保守的。就在汪國真的詩大行其道的時候,我沒有主動讀過汪國真的任何一本詩集,甚至任何一首詩。我對流行的東西向來抱一種審慎的態度,從不追隨潮流。「後現代」的詩讓人不知所云,汪國真式的輕靡風格我又看不上,對新詩應何去何從我一時陷入了茫然。這時我所做的選擇是「轉身撤離,背對詩壇」,而一頭扎進故紙堆中,非經典不讀。既然「微波喜搖人」,那就「小立待其定」吧。然而這一轉身就是十年。這十年我不讀也不寫新詩,對這十年間詩壇的情況我是「不知有漢,無論魏晉」,聽說人家已經用「下半身寫作」了,真是恍若隔世,每況愈下。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當我灰頭土臉地從唐詩宋詞的故紙堆中爬出來的時候,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個十年已經過去了一大半,我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個網絡的時代。揪住青春的尾巴,勉力擠上網絡時代的快車,混跡於熙來攘往的網站之中,居然在一個論壇的詩版混了一個版主的位置,並且一坐就是一年多,直到自己坐膩了,覺得沒什麼好玩了,於是「舉尸祝以自代」,自己溜之乎也。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結識了一批志同道合的詩友,並重新拾起了新詩。

回顧短暫的新詩寫作歷程,可以很明白的分為前後兩個時期:第一個時期大體從1992年到1995年;第二個時期從2006年冬到2007年底。這兩個時期都很短暫,寫的數量也很少,加起來大約30首左右,實在是微不足道。數量既少,就更談不上風格了。

1992年時,我曾參加一個函授學校的寫作學習班,我的主攻方向是詩歌,因為這是我的強項,容易畢業,所以在那一階段寫過一些新詩。那時對敘事詩比較感興趣,所以所寫的詩多帶有敘事的味道。在風格上,我喜歡那種沉鬱蒼涼,剛健豪壯;即便是言情也喜歡深沉濃烈,酣暢淋漓,不喜歡那些輕飄飄軟綿綿的東西。

至於新詩應該怎樣寫,這個問題一直令我惶惑。依我愚昧的見解,詩歌的寫作不應該背離傳統美學的原則,更不應該失去構成詩歌的幾個基本要素:即語言的形象性,抒情性,音樂性(即節奏感);應該適於朗誦,讓人容易懂;應該追求崇高美。不管採用什麼樣的形式寫詩,都不應該背棄這幾個基本原則。只要寫出來的詩讓大家喜歡,能感動人,就是好詩。反之,不管你採用多麼高明的的手法,標榜以多麼玄妙的理論,寫出來的都不能稱得上好詩,甚至不能稱得上是詩。時下有些人消解傳統美學的做法我認為是很不足取的。

我一直很喜歡元代詩人王冕的那首《墨梅》絕句:「吾家洗硯池頭樹,年年花開淡墨痕。不要人夸顏色好,但留清氣滿乾坤。」在我的人生中,寫作新詩的時間既短,寫的又很少,更不適合時代的潮流,只不過是在人生的畫紙上留下的一縷輕輕淡淡的墨痕而已,至於流芳或是遺臭,更或是無聲無臭地從人間消逝,還是交給讀者和時間去評判吧。 [1]

作者簡介

王善峰,1970年生,山東文登人。文登某企業工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