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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手(姜秀麗)

父親的手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父親的手》中國當代作家姜秀麗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父親的手

提起筆我總想給為我們一家操勞了一輩子的父親寫點什麼,但又不知從何寫起。縱觀父親平凡的一生,我從父親身上尋找下筆的理由,於是我想起了父親的手--------那雙長滿了老繭的手。

父親是一個地道的農民,莊稼、土地主宰了他的一生。每天乾的都是一些累活,而全都體現在手上。這雙手經歷了太多的苦難與滄桑,那道道溝壑雖是生活的壓迫,卻從中流出了一條愛之河。在我們農村一般種地分種幾茬,而我的父親總能將所有時間間隙計算準確,我家的土地總會比周圍人家的地多種上一茬,我曾開玩笑地對父親說:地攤上你算是遭罪了,一點空閒的時間都沒有。

兒時我曾一度嫌棄父親的手,總是埋怨他怎就不能好好洗洗自己的手,每次洗完手那水就像稀薄的泥漿,媽媽洗乾淨的毛巾經父親擦手就變的黑乎乎的。或許我經常埋怨的原因,後來我發現每次父親洗手都會用鞋刷來刷手。閉上眼,記憶的大門敞開了,父親那雙粗糙的手在我的眼前一會兒模糊,一會兒又清晰了,晶瑩的淚光中,父親的那雙粗糙的手觸及我最脆弱的情感……

父親那雙久經風霜歲月的手很粗糙,手背上一條條青筋暴起,手心長滿了一層層厚厚的老繭,手指皮膚角化的很厚,因為角質層太厚,長滿了數也數不清的裂痕。一道道裂痕似老松樹皮的溝壑,在那寬大的手面上,好似長滿了歲月留下的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褶皺,摸上去好像冬天風中的老樹枝幹,是那樣的粗糙。以致有的地方開裂,手指上纏滿了一圈圈無奈的膠布,這就是我的父親那雙長滿老繭的手!觸目驚心凸起的青筋痛擊着我的心靈,手心上那厚厚的繭振顫着我的靈魂

長時間的超負荷的勞動,使得父親的手早已經變形,關節粗大,指甲凹陷,更讓人不忍看到的是,每逢冬季父親的手上便會出現數不清的裂痕。記得一個冬日周末我回父母家,看到父親坐在沙發上,面前擺了一個針線盒,父親竟然在用縫衣針縫手上的口子,我心疼問:「爸這樣不疼嗎?」爸爸說:「老皮,針扎是不疼的,我皮膚乾燥,到了冬天就裂口子,這樣縫起來抹上油,晚上用保鮮膜包起來好的快。」聽了父親的話我無語,但真的不忍心看父親一針針縫自己的手,就悄悄走了出去幫助媽媽做家務,但眼裡淚花在一直的打轉。

父親一生都在忙碌,而我是很少看見父親的手受傷,或許是他因手掌上那層厚厚的老繭的緣故吧,一般的利器還真是很難傷到他。父親的手看似粗笨,但卻很靈巧,好像無所不會。父親的學歷並不高,可是誰會想到學歷不高的父親有着一雙無比靈巧的手呢。我家的燈、家俱損壞,是從來不請修理工的,都是爸爸親自上陣,幾下就搞定了。家裡的家俱也幾乎都是出自父親的這雙粗糙的手,讓本村的一些木匠都不得不佩服。要知道父親沒上過幾年學,也從來沒學過木匠,屋裡所有的茶几、沙發、洗臉架等都是父親一手打制的,在當時,那些樣式新穎的家俱讓許多人家都羨慕不已呢。父親不僅會木匠,也是一個很好的瓦匠,家裡的院牆,也是父親一首壘起來的。自三妹開了洗姜廠後,一些零碎的姜給了父親,父親便切了薑片曬乾賣給收薑片的,手工切慢而且也很累,聰明的父親又成為一個發明家,自己琢磨竟然用那粗糙的手製作出一個可以手搖動切薑片的小機器,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

因為家裡窮,父親姐妹又多,爺爺又很早去世,父親十歲出頭便不停地開始了勞作,我們姐妹三個出世後,父親又用他那雙粗糙的手,把我們一個個撫育成人。 父親的手,令我暗生敬佩,也會暗自落淚。看着這雙布滿繭子的雙手,心裡有點泛酸,我仿佛看到了另一片天,而這片天就是父親用這醜陋的手撐起的幸福,給了我滿滿的父愛。

歲月無情,光陰如梭,以前高大、剛硬的父親現已七旬,身體大不如前。我們姊妹大的幾個已成家立業,家裡的日子比以前好過了,曾勸過父親多次不要再操勞去種地了,但與土地打交道習慣了的父親卻總是不肯閒着,他說只要活着就要種點地,也是一個樂趣。如今父親仍用他那雙長滿繭子的手,在莊稼地里刨着。看着父親的手,我把淚硬咽了下去,我不想讓父親看到。他已經承受了太多,我只能用自己的力氣,利用節假日儘量多回家幫着年邁的父親多幹活,算是對自己的一絲安慰。

如今父親老了,父親的手,那雙長年累月和土地打交道的手,變得更加堅硬。然而,就是這雙粗糙的蘊含了父親所有的愛。就是這雙飽經風霜的手,支撐着我們一家,支撐着我們的天,支撐着我們的一切。

◆古樓清韻

每次去西由辦事,我都會經過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物,很想下去撫摸或是近距離的接觸,但卻總是因時間緣故未能如願。看着在一片茂密的綠植物叢中,蔭蔽着的古建築斑駁的牆面,我總是不停地猜測:這建築物到底有着怎樣的辛酸與不幸?穿越百年深邃的時光,它依然靜靜地默地守候在那裡,這是因為風霜雨露的洗禮,賜予了它巍然屹立的勇氣嗎?

今天傍晚再次經過,我終於忍耐不住停下了車。當我撥開雜草,近距離與這個古建築接觸,一種歷史的厚重感撲面而來,那一刻,我似乎穿越了時間隧道,輕輕的用手撫摸着它的斑駁牆壁,仿佛撫摸一位老人的臉龐。它經過了幾十年還是一百年這些我都不得而知,但它在和時光一起慢慢變老的同時,卻毅然守望着自己典雅、清靜的品性。這年代久遠的古建築,能夠經受歲月滄桑的侵蝕依然挺立!讓我肅然起敬。

繁華城鎮裡這古老的建築成為了時間的記憶歷史的痕跡。燈紅酒綠的現代城鎮歷史的原始味道越來越少,千篇一律的紅磚瓦房以及小樓複製品,趾高氣揚的走進了斑斕的新農村,儼然成了這新農村新的主人。古建築線條粗獷承載着歷史滄桑的往昔,它似一個和藹的老者,用滄桑、老練的話語和拔地而起的一排排新房促膝而談,與村民的新建的紅磚瓦房共同構建着新農村的古樸與輝煌。這古老的建築就是拿凝固的音樂,那靜止的時光,更是一部無字的史書。宛若一面銹跡斑斑的古鏡,記錄着過去,照耀着現在,也折射出未來。每一片一塊瓦礫,都讓我感發幽古之思,可以說這老建築就是是一冊歷史。

微風吹來,古建築周圍的綠色植物「沙沙」作響,似乎在唱着古老的歌謠,我的思緒也隨風去追尋那飄散的古典情懷…此時的我,似乎和那老去的時光一起,以一粒微塵的形象,融化在老建築的古色古香里,仿佛我變成一隻飛翔在爛漫春色里的蜜蜂,用恬靜、活潑的語言,採擷着它們從歷史深處散發出來的靜謐與幽遠。

在我拍照時有幾個村民過來圍觀,當我問起這老建築的故事時,他們卻搖着頭說不出它的來歷,講不清它的年輪,只是說好像是一個教堂。或許關於這個老建築的故事,像翻過一葉歷史書頁一樣被風吹走,留下的是一種叫做風格的東西。這些故事構成了很久以前一段歷史的縮影和風情,細節像串在歲月上的風鈴,隨風搖曳着昨日的詩意香氣。古建築深藏在這斑駁的歲月之中,鮮活生動地跳躍在了人們的心靈和行動中。在歷史的車輪中,這老建築,就像賈平凹筆下的那塊《丑石》,總是被人嫌棄,但只有站在歷史和文化的高度去審視,我們就會看到它所蘊藏着的深厚的人文底蘊和豐富的歷史信息,以及它留給我們社會的價值和意義。瞧!這古建築以如水的律動,如歌的行板,流淌在這座過去與現在完美融合、記憶與發展歌韻相諧的溫情、浪漫的城鎮裡。

在歲月長河中,這古老的建築,更像是歷史的憑證,記述了過去曾有的輝煌和今天仍在延續的傳奇。此時,這座飽含古典情韻的古建築,靜靜地掩映在、和風中,如一個慈祥的老者沐浴着春的清新,臉上洋溢着燦爛的微笑,散發它特有的韻味,鮮活生動地滲透到人們的心靈和生活中,好像在不經意間,這座肅穆典雅的古建築也擔負起了傳承歷史的責任。

與古建築告別時,已是夕陽西下,坐上車走了很遠,我還在不住地回頭張望,晚霞映照下的古建築,籠罩在裊裊炊煙中,似乎蒙上了一層潔淨的薄紗,和着一點點西墜的夕陽,融入了大自然的懷抱。[1]

作者簡介

姜秀麗,筆名:清雅,悅讀天下文學網站站長、《悅讀》雜誌副總編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