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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胡同七號(徐志摩詩歌)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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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胡同七號》是詩人徐志摩的一首詩歌。

北京西單附近的石虎胡同七號有座王府似的宅子,古樹參天。這座宅子有名,裡面住過西南王吳三桂和清代名臣裘曰修;也有人說這宅子鬧鬼,是當年北京城有名的凶宅;後來,梁啓超把松坡圖書館專藏西文圖書的分館辦在這裡。徐志摩回國以後,便進來當了英文幹事,並將其間的一處房屋作為自己的居所。

基本信息

作品名稱:石虎胡同七號   

創作年代:民國時期   

作者:徐志摩  

作品體裁:詩歌

詩化的生活

《石虎胡同七號》,徐志摩詩作中的名篇。藤娘、棠姑、槐翁、黃狗,映着他的天真本性。那道「依稀的夢景」,正是他理想中的靜謐恬寧。這裡遠離人情紛擾,洋溢詩趣無限,清澈秀逸一如他心中的康橋。一首詩,便將一座城移植到這裡。徐志摩帶着他的康橋情結,在這座小園裡滋養着他「詩化的生活」與希望。沒過多久,松坡圖書館為了節省經費,出售了石虎胡同七號。為了延續新月社的活動,

相關簡介

「他(徐志摩)那門前掛着『新月社』牌子的寓所,石虎胡同七號,是因為他曾經在這裡接待過《新月集》的作者——印度老詩人泰戈爾……」

徐志摩辦起了「新月社俱樂部」。也正是此時,新月社作為一個團體,才真正成形。「聚餐會」時期,大家輪流坐莊,活動沒有固定場所;當初的「新月社」看起來,也只是名稱,組織顯然還未定形。現在,新月社同仁有了固定的活動場所,即位於松樹胡同七號的「新月社俱樂部」。

作品原文

我們的小園庭,有時蕩漾着無限溫柔:   

善笑的藤娘,袒酥懷任團團的柿掌綢繆,   

百尺的槐翁,在微風中俯身將棠姑抱摟,   

黃狗在籬邊,守候睡熟的珀兒,它的小友   

小雀兒新制求婚的艷曲,在媚唱無休——   

我們的小園庭,有時蕩漾着無限溫柔。   

我們的小園庭,有時淡描着依稀的夢景;   

雨過的蒼茫與滿庭蔭綠,織成無聲幽冥,   

小蛙獨坐在殘蘭的胸前,聽隔院蚓鳴,   

一片化不盡的雨雲,倦展在老槐樹頂,   

掠檐前作圓形的舞旋,是蝙蝠,還是蜻蜓?   

我們的小園庭,有時淡描着依稀的夢景。   

我們的小園庭,有時輕喟着一聲奈何;   

奈何在暴雨時,雨槌下搗爛鮮紅無數,   

奈何在新秋時,未凋的青葉惆悵地辭樹,   

奈何在深夜裡,月兒乘雲艇歸去,西牆已度,   

遠巷薤露的樂音,一陣陣被冷風吹過——   

我們的小園庭,有時輕喟着一聲奈何。   

我們的小園庭,有時沉浸在快樂之中;   

雨後的黃昏,滿院只美蔭,清香與涼風,   

大量的蹇翁,巨樽在手,蹇足直指天空,   

一斤,兩斤,杯底喝盡,滿懷酒歡,滿面酒紅,   

連珠的笑響中,浮沉着神仙似的酒翁——   

我們的小園庭,有時沉浸在快樂之中。   

註:北京西單牌樓石虎胡同七號是北京松坡圖書館,專藏外文書籍之處。徐志摩曾在此工作過。

作品賞析

  如果說,那脫盡塵埃、清澈秀逸的 康橋,是詩人在異國的「樓高車快」的現代生活之外找尋的一塊精神淨土,那麼,北京西單牌樓石虎胡同七號,則是詩人在風雨搖盪的故國古都覓到的一塊生存綠洲。這裡「滋生」着詩人所追求和嚮往的「詩化生活」:它沒有人與人之間的爭鬥與冷漠,只有溫情和友愛;沒有外面世界的喧鬧與繁雜,這是一個寧靜的和諧的世界,靈魂能夠得以憩息;詩人可以輕輕地嘆息,抒遣善感的憂傷,可以暫時忘卻榮辱得失,沉浸在田園牧歌式的情調中。它就像一個「世外桃源」,寧靜、溫馨、和諧,洋溢着無限的詩趣。詩人在「石虎胡同七號」寄寓着他的理想人生——「詩化生活」。    《石虎胡同七號》一詩用 擬喻手法寫成。詩的第一節,詩人把自己的意趣賦予小園庭的一景一物,不僅把它們擬人化——「藤娘」、「槐翁」、「棠姑」,還賦予它們人的性格、神態、動作——「善笑」、「綢繆」、「抱摟」、「守候」、「媚唱」;他寫它們間的情意,寫它們和睦融洽得像一個家庭,使整個小園庭洋溢着歡愉的氣氛,充滿着 生機盎然的詩趣。對溫情和友愛的歌吟,是徐志摩詩歌的重要特色之一。詩人曾在一篇詩中歌吟過「人生至寶是情愛交感」。詩人所 渴慕的「詩化生活」是不能沒有愛意和溫情的,這是他的人生信仰,是他所追求和嚮往的 人生境界。詩的第二節,詩人給讀者描繪了另一幅生活情境。不同於前一節的歡愉氣氛,這一節描繪的是一幅幽深靜謐的雨後情景,一切都那麼默契,那麼恬適,靈魂不再在喧鬧搖盪的風雨聲中驚悸不寧,而是怡然自得地享受着大雨後的和平寧靜。這不是現實中的生活情境,而是小園庭所淡描的「依稀的夢景」,是理想的「幻象」。這「依稀的夢景」其實正寄寓着詩人所憧憬的理想生活,即希冀在孤獨和焦慮的現代生活之外尋得靜謐恬寧的處所,與大自然和諧地融為一體。這同樣是詩人所追求的一種人生境界。詩的第三節與其它幾節有所不同,它不是對一種生活景象或自然景致的描繪,它表現的是一種善感的情懷、感傷惆悵的思緒,可以說,這是詩人情感心靈世界的披露。為一片落花、一片落葉而傷心嘆息;在夜深人靜時,看着天上的月兒西斜滑落,聽着從遠處被冷風吹來的樂音,淡淡地品味內心的孤獨、寂靜和淒冷。這種情懷、這種心境,不是一般整日介為生計忙碌奔波的人而有的。清靜幽美的小園庭,不僅成為詩人寄託情思、坦露內心情感的小天地,它還是一塊能讓人解脫人生羈絆、償還人的天真和本性的「快樂之地」,詩的第四節描繪的就是這樣一幅充滿着爽朗盡情的歡笑,洋溢着率性天真、忘乎所以的快樂的生活畫面。至此,《石虎胡同七號》一詩,給讀者描繪了四幅富有詩趣的生活情境,從中讀者不僅可以看到詩人所謂的理想人生——「詩化生活」,還可以看到一位超然物外,追求寧靜、和諧、性靈生活的詩人的形象。


  徐志摩詩歌有一特色,即他喜歡用「開門見山」式的起句,定下全詩的基調和氛圍。《石虎胡同七號》這首詩,詩起句「我們的小園庭,有時蕩漾着無限溫柔」,一開始就把讀者帶進一種獨特的詩歌語境和敘述語調中:詩人賦予小園庭以人的性格和情感,用富有詩意的、童話般的語言敘寫田園牧歌式的生活情境,敘述語調是舒緩、柔婉的。基於這種語境和語調,詩的每一節採用大致相同的句法和章法,押大致相同的韻,形式結構整齊有規律,只是規律中又靈活多變。綜觀全詩,詩人不是平面地去描繪一種畫面或營造一種氛圍,而是截取日常生活的幾幅剪影,描繪四種不同的情境,這些不同的情境由於被置於共同的詩歌語境和敘述語調中,就成功地構成了一幅小園庭立體的畫面,具有工筆描繪與光色感應相結合的效果。

作者簡介

徐志摩(1897年1月15日—1931年11月19日),原名章垿,字槱森,浙江嘉興海寧硤石人,現代詩人、散文家,新月派代表詩人,代表作有《再別康橋》《翡冷翠的一夜》等。

1921年赴英國留學,入劍橋大學當特別生,研究政治經濟學。在劍橋兩年深受西方教育的薰陶及歐美浪漫主義和唯美派詩人的影響,奠定其浪漫主義詩風。1923年成立新月社。1931年11月19日,因飛機失事罹難。[1]

徐志摩是一位在中國文壇上曾經活躍一時並有一定影響的作家,他的世界觀是沒有主導思想的,或者說是個超階級的「不含黨派色彩的詩人」。他的思想、創作呈現的面貌,發展的趨勢,都說明他是個布爾喬亞詩人。他的思想的發展變化,他的創作前後期的不同狀況,是和當時社會歷史特點關聯着的。[2]

徐詩字句清新,韻律諧和,比喻新奇,想象豐富,意境優美,神思飄逸,富於變化,並追求藝術形式的整飭、華美,具有鮮明的藝術個性。他的散文也自成一格,取得了不亞於詩歌的成就,其中《自剖》,《想飛》,《我所知道的康橋》,《翡冷翠山居閒話》等都是傳世的名篇。[3]

人們看待徐志摩及其創作總是把他與新月派連在一起的,認定他為新月派的代表作家,稱他為新月派的「盟主」,這是因為新月派的形成直至消亡,都與他發生着密切的關係,他參與了新月派的整個活動,他的創作體現了新月流派鮮明特徵。從成立新月社到逐步形成一個文學流派——新月派,歷時約十年,徐志摩始終在其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他在我國新詩發展史上曾經產生過一定的影響,為新詩的發展進行過種種試驗和探索。他的詩歌有着相當鮮明的獨特風格,有一定的藝術技巧。從新月社的成立及至新月派的形成和它的主要活動(尤其是文學方面的活動),他確實是新月派的代表人物,他對新詩發展曾經起過一定的推動和影響作用。但是,他們過分地追求形式和格律,又走向歧路,尤其是徐志摩到後期思想和創作都發生危機。[4]

作為那個時代的名人,徐志摩做到了一個普通知識分子能做的一切,他在追求自身幸福生活的同時,也對民族命運有過深刻的思考。他與張幼儀的婚姻是那個時代的不幸,他與林徽因的淡淡情愫令人唏噓,他與陸小曼的婚姻熱烈而深情,卻又坎坷多舛(新華網評)。[5]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