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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口河(邵玉軍)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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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口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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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口河》中國當代作家邵玉軍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秦口河

我村地處渤海之濱,秦口河蜿蜒曲折的通向渤海灣,把安靜詳和的小村與浩瀚的海洋連在一起,就像連結母親與胎兒的臍帶。

初春,當河裡的冰塊融化,不覺中岸邊冒出了綠芽,我不僅感嘆大自然的神奇,就算是丹青高手,也自慚形穢啊!幾乎不藉助任何漂染,一夜之間「春風又綠江南岸」。清明前嘟嚕子最為肥美。孩提時代,用粗鐵絲彎一個鈎子,約一米多長,比自己都高,扛張鐵杴,就可以去河邊釣了。先找到嘟嚕子窩,用鐵杴挖開,下面就有一個直徑5cm大小的洞,直的。把鈎子放進去,要慢、輕、緩。當感覺沉或進退有點阻力了,這時慢慢提上來,會驚奇的發現,那可愛的嘟嚕子正用大螯夾着鈎子呢!這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人們都用手電照了,晚上,村裡的媳婦孩子都出動了。一晚能照十多斤,十元一斤。我也去照過幾此,有次還迷路了,當時還找過北斗星,還是辨不出南北,也許是陰天吧。每每回憶起河邊的嘟嚕子,饞的直流口水。今年清明回家時買了點,味道一般,再也吃不出童年的味道了。

秦口河最美的光芒,是河兩邊鋪天蓋地的蘆葦,裡面住着穿戴迥異的鳥兒。最出眾的當數傘(葦)喳子,它展開自己優美歌喉,「唧唧,喳喳」,不一會兒,整個蘆葦盪音樂會就被推向高潮。盛夏,正是鳥兒繁殖的季節,時常去蘆葦里找鳥蛋,那時大人為了不讓孩子去河裡洗澡,常嚇唬說傘(蘆葦)窩裡有泥鬼子(應該類似猴子,會用泥打人。不過我從沒遇見)。我們手裡每人拿一個木棍,既壯膽,又可以撥蘆葦,彎腰前行,仔細搜索,像日本鬼子進村。走不了幾步就會發現鳥巢,以我的經驗,粗蘆葦里一般是傘喳子窩多,細而密的蘆葦里是長脖、布穀鳥窩多。每次收穫頗豐,回家就把鳥蛋煮着吃了,有時還能吃出帶小鳥的蛋。找完鳥蛋,渾身是小蟲子,特別癢,最愜意的就是跳進河裡洗澡了。兒時的記憶里最多的就是在河裡洗澡,近水樓台先得月吧!我們這的男孩,八、九歲就要鳧過幾十米寬的秦口河(河水是流動的,鳧水很困難)。由幾個年齡大的保護着,當成功游過去一次,膽就大了。如果十歲還游不過河,會被同伴恥笑的。我就是八歲那年游過去的,至今水性依然不錯,由於時間原因,不能去秦口河裡游泳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當蘆葦失去釅綠,鳥兒們爭相南去,秋天來了。岸邊的棗樹葉子已泛黃,漂漂零零的散落下來,極個別的對樹還戀戀不捨,努力的掛在枝頭。秦口河兩岸土地有點鹼,栽別的樹很難成活,所以栽了大片棗樹。樹上的棗一串串的,像瑪瑙,看着就饞人,放在嘴裡又脆又甜。秋天是收穫的季節,勇敢勤勞的漁民們,載着大海的饋贈,沿着秦口河,款款而來。平時不愛打扮的媳婦也早早起床,梳頭擦粉,穿上平時不捨得穿的衣服,領着孩子早早的在岸邊等待。男人們像是凱旋的士兵,揮舞着有力的大手,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在村里最彪悍的媳婦此刻也溫柔起來,望着自己的男人大喊:孩他爹,我包的餃子。

颳了一夜的西北風,父親會早早起來,去河邊拉大耙(大耙:約3cm寬一個齒,每根近1米長,約40根,重量30斤左右)。風還是很大,打在臉上像刀割一樣,鑽的額頭疼,父親向下拉了拉帽子,拉着車去河邊。因河水上漲,蘆葦葉都漂在了岸邊,一層一層的。父親放好車,把繩子斜挎在肩上,拱着腰,踩着泥濘的蘆葦地,一步一個腳印。不一會,天好像暖和了,臉上冒出了汗水,流在鬍子茬上,結了層白白的霜。雖隔着厚厚的棉襖,還是感覺肩疼,父親咬着牙,蹣跚的走着。家裡馬上就沒燒的了,今天拾上一天柴火,夠用幾天了,父親心裡想着,腳步好像也輕鬆了。在那個年代,勤勞的人們,只要河水一上漲,都會去河邊拾柴火。這時,河邊也熱鬧起來了。

秦口河是我兒時的樂土,那裡留下我太多的足跡。每每憶起往事,就像投在河面上的石子,引起陣陣漣漪。秦口河不知流淌了多少年,她用無私的胸懷養育了一方人。那些黃牙粗獷的農家漢子毅然堅守這片土地,漂泊在河面上,走着父輩的路。

秦口河的蘆葦,青了黃,黃了青,少年到白頭。抬頭望窗外,車水馬龍。不知何時再一睹蜿蜒曲折、寧靜祥和的秦口河畔。[1]

作者簡介

邵玉軍,山東濱州人,熱愛文學,業餘寫作。現供職於濱州市順東化工。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