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漢順 詩心葳蕤清風來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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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心葳蕤清風來》是中國當代作家蔡漢順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詩心葳蕤清風來
由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的詩歌《春秋集》分為《春》《秋》兩卷,從詩歌的創作角度來說,著作者黃惠波可謂匠心獨運,承古創新。其中很多比興手法和嫻熟的起承轉合技巧,讓讀者受益良多;其老到無華的文字功底也讓人嘆服。
一、是對自然界有敬畏心
自然界是人類賴以生存的載體。換句話說,人類離不開自然界,離開了就沒有生存的空間。而自然界也是有感知的,懂得感恩,無論是一株草還是一朵花,你施予它關愛的恩澤,它回報你的必是傾盡全力的蓬勃。因而,歷朝歷代的有識之士都珍惜自然,關愛自然,敬畏自然。如大禹治水,左宗棠植柳,以及現在的金山銀山不如綠水青山等……都是對自然界的敬畏與呵護。詩歌《春秋集》的這部集子應該是對自然界心存敬畏的產物。雖說自然界的種類繁多,但風雨雷電應該是其主要部分。而作者黃惠波以詩人的視覺將風雨雷電躍然於紙,抒發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實在別具一格,可圈可點。
在作者的筆下: 「假如我是風 我只願迷失於大海邊 迷失於荒原和高山之巔 假如我是雨 我只願陶醉於大海邊 陶醉於荒原和高山之巔 假如我是雷 我只願歌唱於大海邊 歌唱於荒原和高山之巔 假如我是電 我只願起舞於大海邊 起舞於荒原和高山之巔 身如高山心勝海 坦坦蕩蕩似荒原」 (《春》卷一之12) 「假如我是風 我將衝破十八層雲霧 直至我看到天上的街市 假如我是雨 我將滴穿十八層地底 直至我看到礦里的黃金 假如我是雷 我將炸碎十八層鐵鎖 直至我捧出鎖里的良心 假如我是電 我將燒開十八道心門 直至我找到人心的悲憫」
(《春》卷一之13)
我徜徉在黃惠波的風雨雷電文字里,於文字里我讀懂了他對自然界的敬畏心。更讀懂了他在敬畏心驅使下的人格魅力。我想:做人,只有有所害怕,才會有所止步。心懷敬畏的人,才會在做事之前,保持謹慎的態度,不迷失自己的心智。 人這一生,敬畏要放在心中,不該碰的紅線堅決別碰,不該越的雷區堅決別越。黃惠波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這也是這部詩歌集的亮點。
二、是對人類有關愛心
2020年是一個特殊的年份,這一年新冠肆虐,武漢封城,人類面對有史以來的重大挑戰。而偏偏在這個時候,一部關愛人類的詩歌集《春秋集》應運而生。作者黃惠波雖然公務繁忙,但他胸懷天下,心系蒼生,拿起筆桿子書寫對疫情的關切和對人類的關愛。在這部集子裡,我最欣賞的是他的《春》卷,全卷無論《假如我是風雨雷電》或是《假如我不是風雨雷電》,無論《誰說我不是風雨雷電》還是《我就是風雨雷電啊!》等……全卷的所有詩節都用:「啊!我多麼愛你,人類」這一句結尾。
「啊!我多麼愛你,人類」,這是一句非常真摯樸實的話,他沒有造作,更沒有包裝,是詩人黃惠波發自肺腑的話。我從中得到了共鳴,除看到了黃恵波真正用詩歌創作的實際行動來詮釋他對人類的關愛之外,還讓我看到了一位正能量滿滿的現代詩人。 說實話,我輕易不敢讀詩。不是不想讀詩,而是讀不懂,尤其是近年來包裝得厲害的所謂名家詩、獲獎詩、口水詩、下半身詩,常令我不忍卒讀。翻開詩行,會有一種噁心的思緒從腳底莫名升起:三分全是扯,七分靠包裝。個人簡歷比詩歌本身的內容要精彩得多,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不敢寫的。長此以往,我離詩歌愈來愈遠,我見詩歌也擦肩而過。在廣東,詩歌仍十分時髦,我毫不誇張的說,廣東一地至少有十萬詩人在寫詩。我愕然了,於是我暗暗告訴自己,詩歌可不是你讀的東西,也不適合你。但恰恰相反,當拜讀黃惠波的詩歌集之後,我改變了對詩歌的看法,重新喜歡上了詩歌。我想:這本詩歌集之所以能改變我對當代詩歌的想法,除了詩人黃惠波深厚的創作功底之外,還必須歸功於作者人格魅力的吸引,這就是本詩歌集能夠賴以生存的原因,也是作者黃恵波正能量的表現。
三、對鄉土有眷戀心
中國文化中歷來有着「故土難離」的思想,儘管歷經流變,「鄉土」仍在我們的文化中打下深深的烙印。在當今快節奏的社會環境下,對鄉土的找尋與回望別具意義。詩人黃惠波的詩歌集,其中有好多首詩歌,便是心懷眷戀鄉土的產物。 在他的文字里: 「假如我是風雨雷電 風啊——就是我的故鄉 雨啊——就是我的田園 雷啊——就是我的果實 電啊——就是我的炊煙」 (《春》卷六之55) 「假如我是風 我將堅守於老宅屋頂 讓遠方的遊子看見故園的炊煙 假如我是雨 故園乾裂的土地就是我的歸宿 我願人們看見沙漠裡也有夢幻神奇 假如我是雷 我會執着地敲開春天的大門 對她說快去人間快去人間 假如我是電 我將帶着通體透明的光艷 哪怕我帶着微笑焚燒全身」 (《春》卷二之2) 「誰說我不是風啊 我漂泊異域他鄉卻執着地尋找故國故園 需不需要手搭涼棚 誰說我不是雨啊 我流浪江湖卻心系楓橋夜泊 需不需要自備繮繩 誰說我不是雷啊 我轟轟烈烈卻生怕傷了村頭老樹 需不需要免死金牌 誰說我不是電啊 我縱橫馳騁卻總惦記着老宅屋檐 需不需要立字為證 老宅屋檐喲連着每個人都前世來生」
(《春》卷四之30)
讀黃惠波的這些詩作,從「老宅屋頂」「故園炊煙」「楓橋夜泊」「村頭老樹」「前世來生」等字眼,不難看出他對故鄉的眷戀和對親人的思念。而思鄉念親戀舊,乃是中華民族五千多年流傳下來的獨特傳統文化,正如現代名家汪曾祺所說:「人之一生感情最深的,莫過於家鄉、父母和童年。仍憐故鄉水,萬里送行舟,不論走到天涯海角,故鄉總是忘不了的」。黃惠波的確就是這樣一個對故鄉總是忘不了的詩人,詩品如人品。也正因如此,一個不忘初心的黃惠波,才能心懷天下,用感恩的心和手中的筆去再續《秋》卷,將世界各地的風土人文情懷融於一體,形成了獨樹一幟的《春秋集》,委實難能可貴。
掩上詩卷,我仿佛又想到了黃惠波在本集總序中的一句話:「其實對於詩人來說,問題不在於他有沒有時間,而在於他心裡有沒有詩!」。黃惠波的這句話,一語中的,他的確是個了不起的詩人,是個心中有詩的詩人。而心中有詩用詩壇的話來說就是詩心。他的《春秋集》成功付梓,我可借用三毛先生的一句詩來概括:詩心葳蕤清風自來。
筆拙思鈍,禿筆難詳,上述之見難以洞悉黃惠波詩中之全部,也只能致心香一瓣,惜乎紙短情長。[1]
作者簡介
蔡漢順,廣東省揭陽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