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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柏河畔的歌聲(易仁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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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柏河畔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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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柏河畔的歌聲》中國當代作家寇玉苹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黃柏河畔的歌聲

亭亭嶺上松,悠悠河裡風,白鷺銜來煙幾許,曉月正臨空。

杜鵑山上歌,青蛙水中吟,一城風景來入河,漾起層層波。

森林公園靜立在黃柏河畔,綠茵如毯,碧綠的山色倒映入河,黃柏河涌翠盪波。

至喜樓上臨風,看天高城低,山遠水闊。沿河兩岸,綠樹茵茵,香樟、銀杏、玉蘭、丹桂隊列而下;亭閣、樓台,舞場、步游道若隱若現。車流如梭,人流如織。

一河清流平如鏡,鷺翔魚躍細浪生。詩情畫意的黃柏河已成了曉溪塔城區,市民們唱歌、跳舞和休閒、娛樂的絕佳去處。特別是那些愛好音樂的人們:幾個老哥、老姐湊在一塊,幾把二胡、短笛湊到一處,立時就能組成一個樂隊。來來往往的人們,不分男女老少,只要有膽量,都可以登場放歌。

也有獨立特行的。一人一機,音箱一立、撐架一放、手機一卡、藍牙一連,悠揚的歌聲立時就會響徹黃柏河畔。

周未更熱鬧。從上午九點到晚上九點,上至濱河公園,下至河心公園,總有七八處歌場開演,十多處地方跳舞。沿着黃柏河畔行走,到處都是歡樂的人群和動聽的歌聲。

琴音悠揚,歌聲清亮,舞姿曼妙。月夜裡的黃柏河流光溢彩,也沉醉在歌聲之中。

黃柏河畔有一處幽靜的去處——蘑菇亭。

蘑菇亭在濱河公園的上手邊,距濱河舞場不遠,由三個狀似蘑菇的亭子組合而成。蘑菇亭下臨河,上毗街,幾竿修竹、幾棵香樟環立四周。樹蔭遮住亭子,生出夏日清涼。花崗岩鋪就的地面玉一樣光潔,高貴大氣。

幽靜、清涼、堂皇。掩映在濱河公園裡的蘑菇亭是唱歌、跳舞、組織小型活動的好地方。

自2020年下半年開始,磨菇亭中新來了一群老哥老姐、爺爺奶奶們,他們拉起場子,唱歌、跳舞。

這是一群有品味有追求的音樂愛好者,十分自律。哪怕是炎炎夏日,男士都穿長褲,女士都穿長裙,部分女士還畫着淡妝。上場唱歌,情緒飽滿,落落大方。一首歌唱完,大家還一起討論和點評,期望能將音樂作品演繹得更加到位、詮釋得更加準確。如果有人超水平發揮,掌聲就會響徹蘑菇亭。

我的家在平雲一路,距蘑菇亭不遠,只要下到街上就能聽到他們的歌聲。

我經常帶着孫子或孫女去當看客、聽眾。精彩之處,情不自禁,也會為他們喝彩、鼓掌。

時間長了,慢慢地我與他們成了「熟人」。聽他們相互稱呼,羅書記、老賁、老胡、黃大哥、張姐、開秀……一個一個我也能對得上號。

一次與他們的交集,讓我也結下了音樂之緣。

那是去年十二月份的事。具體是哪一天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天天氣暖和,沒有風,我抱着才一歲多的小孫子熙正,坐在磨菇亭對面的石凳上聽他們唱歌。

臨近中午,遲來的羅書記從我面前經過,他向我點頭致意,我也點頭回應。眼看他要走過去了,我一時心血來潮,鼓起勇氣喊住他。

「羅書記,能不能讓我也唱首歌?」

羅書記聽說我要唱歌,有些驚訝,露出疑惑的眼神:「你是說要唱歌?」我肯定地點點頭。

「嗯,行!我來和樂隊溝通一下。」羅書記只遲疑了一瞬。他走上前去,跟樂隊第一樂手,也是整個樂隊的靈魂人物賁老師耳語了一陣。

羅書記轉過身來,問我唱什麼歌,我說:「《小白楊》」。羅書記望向賁老師,意思是說沒有曲譜,樂隊能不能演奏。賁老師回應說,《小白楊》這個曲目大家都熟,沒問題。

羅書記將我迎進蘑菇亭,遞給我話筒,順手從我懷裡接過孩子。我那小孫子喲,被陌生人抱着,哭得一塌糊塗。開弓沒有回頭箭,我狠狠心,匆匆上場,結果,沒有和樂隊合上拍,音準、節奏全跑了,只有音色還勉強說得過去。

悻悻然我的首秀就這樣演砸了。

一別半個月。那天,我與大孫女熙雯有事經過磨菇亭,老遠就聽見磨菇亭里歌聲嘹亮。羅書記發現了我,主動迎過來與我打招呼。

「怎麼這段時間沒看見你來呀?」

「最近家裡事多,有點忙。」我有些羞愧地說。其實是上次的歌沒唱好,我不好意思來。

羅書記說:「上次那首歌,你唱得挺好的,尤其是音色,各位老師都說好。」

「慚愧!慚愧,讓大家見笑了。」我不好意思地答道。

羅書記說:「第一次唱歌,合不上節奏很正常。這有個過程,慢慢就會好起來。」

羅書記接着道:「是這樣的,我找了你幾天了,有個事要跟你通氣和商量,看你是什麼想法。最近,曉溪塔街辦東湖社區的黃書記找到我,想組建一個為社區群眾服務的東湖社區藝術団,我同意了。」

羅書記說:「要升格成立一個藝術團,我們這幾個人不夠,所以我想邀請一批志同道合的音樂愛好者加入進來,壯大我們的隊伍。我正式向你發出邀請,希望你能加入我們團隊。」

我剛想回應,沒曾想,站在我身邊的孫女熙雯搶了先。她放開我的臂膀,偏着頭,一雙眼睛撲閃撲閃地望着羅書記,「好呀!好呀!好呀!」興奮地一連說了幾個好。惹得我和羅書記都笑起來。

我不好意思地說:「羅書記,我天資一般,是個半調子,參加藝術團,怕拖了大家的後腿。」

羅書記說:「沒事,只要我們一起努力,加強訓練,相信你會成為一位好歌手。」

在羅書記的邀請下,我再一次與樂隊合作了一曲《小白楊》。因為心境不同了,沒有上次那麼緊張,明顯比上次唱得好。中聲區輕快明亮,高聲區也比較圓潤通透,有那麼一點閻維文的韻味,贏得了大家的掌聲。

小孫女比出「剪刀手」,為我祝賀。

我的心情也愉快起來。一隻白鷺飛臨蘑菇亭,再看蘑菇亭,陽光燦燦斜照,蘑菇亭也明亮起來。

臨近2021年元旦,藝術團落槌定音。「夷陵區東湖楓韻藝術團」宣告成立。

「楓韻」有「萬山紅遍,層林盡染」的意思,暗喻我們這個團隊是由退休人員或臨退人員組成。名字很詩意,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讚許。

羅書記為藝術團的組建傾注了不少心血,自然而然,也成了我們這個團隊的領軍人物。

羅書記本名羅廷勝,鄧村人,教書先生,唱歌也是半路出家。羅書記從事教育工作三十多年,如今從一線退下來,唱歌成了他新的事業和追求。

在第一次的團隊活動上,羅書記動情地說:「過去我們主要是玩,開心就好。現在我們升格成了社區藝術團,那就不僅僅只追求玩,我們得肩負起繁榮社區文化的新使命,弘揚正能量。從今往後,我們不再是趕場子的一群人,放浪形骸,無所顧及。我們要做到「四心」,即:安心、虛心、用心、愛心。通過不斷磨合、訓練,來提高我們的演唱水平,讓東湖楓韻藝術團唱響曉溪塔,唱響夷陵,唱響宜昌。」

羅書記說:「要想迅速提高我們的演唱水平,一是要加強訓練,請專業人員來輔導;二是要拉出去演練,真槍實刀地干。只有通過這兩個行之有效的途徑來培養我們的隊伍,我們的隊伍才能快速成長。」

羅書記的建團宗旨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如期而至的培訓說來就來。羅書記請來了東湖中學的音樂大咖司小燕老師給我們上聲樂課。

那天我因事遲到了,走進東湖社區居委會特意為我們裝修的練歌大廳時,司老師已經開講了好一會。臨到我們後面幾個人,司老師乾脆叫停了伴奏,她說,想聽一聽我們不加修飾的清唱,看水平到了什麼層次。

我清唱了一段《小白楊》,海哥來了一段《三峽情》,黃哥唱了一段《最美的歌兒唱給媽媽》。我們都不藏私,把平時唱得還行的歌兒拿了出來,希望能給司老師一個好印象。

司老師說:「我聽了聽,感覺大家的發音條件還不錯,有唱歌的天賦。但存在的問題也不少,主要是氣息不穩、聲音發白,胸腔、口腔、頭腔共鳴的感覺不明顯,咬字歸韻不到位。」

「你!」司老師望着我說:「你是純粹靠嗓子唱歌,時間長了,會把嗓子唱壞,要講究科學發聲。」

說到《三峽情》時,司老師點評說:「《三峽情》是我們家鄉的歌,也是一個大歌,切分音比較多。切分音就是強弱音,處理好了效果才會出來。」

……

從小愛在雲里走,口吹葉笛趕羊群;

從小愛在雨里淋,手揮竹篙駕船行(噢)。

三峽雨(喲),三峽雲(喲),

潔如玉(喲),白如銀(喲)。

……

司老師張口就來,清亮的女音響徹練歌大廳。她雙手嫻熟地敲擊着琴鍵,手指此起彼伏,似行雲流水一般。隨着音樂的逐層遞進,司老師聲音由低到高,通透、嘹亮、裂帛穿雲。

我也跟着小聲哼唱,歌聲仿佛把我帶到了峽江之上。我望見了峽江上的白雲、煙波里的漁船……

說到黃哥時,司老師說:「你唱到高音時,有踮腳、伸脖、抖肩現象,這是氣息撐不住的表現。這個問題其他人也有,只是沒你明顯。」

黃哥連連點頭,長壽眉直翹。他說:「司老師,您說的太對了,我唱到高音時,情不自禁就會踮腳、抖肩、伸脖,想藉助肢體力量把高音拉上去。唉呀,吃虧的不得了。」黃哥的話引來一片笑聲。

司老師將大家召聚攏來,一起指導。她說:「唱歌首先站姿要對。雙腿分開,一前一後略與肩平,重心落在前腳上,略收小腹,兩眼平視前方。」

司老師邊說邊做動作。她挺胸收腹,雙腳不丁不八,右手斜伸向前,眼神清澈明亮。一個亮相,演唱的狀態馬上就出來了,專業素養真不是蓋的。

司老師說:「唱歌時情緒飽滿,張口要有打哈欠的感覺,下巴松松的,笑肌微抬,嘴裡要能放下一枚雞蛋。聲音一出來就要帶上氣息。唱高音時,意識要壓着往低處走,不要出現破音;唱低音時,意識要略放一放往高處去,不要低音唱不出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司老師說:「練聲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只有不停的練唱,在練唱的過程中去體會、感悟,慢慢才能找到氣息位置和支撐點,建立起氣息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司老師的一席話讓我有醍醐灌頂、 茅塞頓開之感。如果把音樂比作是一扇門,我有初窺門徑之感。 黃柏河畔曙光初露。樹林裡先是曉鶯高唱,此起彼連;再是一陣麻雀啁啾,嘰嘰喳喳;接着脆生生一陣畫媚婉轉,聲音猶似珠落玉盤……

各色鳥兒都在做着晨課,祈禱着新一天的開始。

……

高高嶺上一樹花,花樹底下好人家。

哥哥出來騎白馬,姐姐出來戴紅花,

……

石榴沒得桔子圓,郞口沒得姐口甜。

去年六月親個嘴,今年六月還在甜。

……

我在蘑菇亭里練聲,歌聲從蘑菇亭中飛出,直向黃柏河上落下。河上青煙裊裊,伸手就能抓來一把……

我與鳥兒起得一樣早,堅持在黃柏河畔跑步、練聲。氣息有了嗎?感覺有時有了,有時又沒了;音域拓寬了嗎,聲音好聽一點了嗎?捫心自問,好像也不明顯。

我想起農民歌手朱之文。朱之文也常常在他家鄉的小河邊練聲。三十多年風雨無阻,他終於走上了「星光大道」。無疑,朱之文是成功的。

我沒想着有朱之文那樣大的造化和運氣,只有一個小小心愿,堅持訓練,把聲樂水平提高一點,演出時不拖東湖楓韻藝術團的後腿。

我個人雖然沒有什麼明顯進步,但東湖楓韻藝術團卻在快速成長。

東湖楓韻藝術團在領隊羅廷勝和團長張瓊女士的精心呵護和帶領下,堅持走「請進來,走出去」的訓、演結合之路,開展聲樂、舞蹈、器樂培訓數十場次,先後舉辦了黃柏河畔慶祝「三八」婦女節演出活動、官莊櫻桃節演出活動、夷陵樓慶祝「五四」青年節演出活動、東湖社區端午節紀念愛國詩人屈原演出活動。團隊也由最初的十多人發展到了三十多人,賁道金、胡達福、劉軍華、黃正華、許慧、張艷瓊、王勇、望開秀、伍江萍、郭明菊、張杰等一批演職人員正在快速成長,形成實力。

夷陵區東湖楓韻藝術團始終堅持正確政治導向,以繁榮社區文化為己任,服務社區群眾不媚俗,不低俗,正綻放出奪目光彩。

眼下,東湖楓韻藝術團正在為慶祝黨的百歲華誕排練節目。《紅歌聯唱》、《五星紅旗》、《祝福祖國》將是壓軸節目。

我是在崗之身,又工作在鄉鎮,時間充裕,多次缺席了團里組織的演出活動,深感抱歉。這次慶祝建黨百年華誕東湖社區匯報演出,我將一展歌喉,向我們偉大的黨致敬、獻禮!

我在期待之中。                   [1]

作者簡介

易仁豐,筆名君悅,宜昌市夷陵區作協會員,水利水電工程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