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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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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武帝的影響和提倡下,梁朝[[文化]]的發展達到了[[東晉]]以來最繁榮的階段。《[[南史]]》作者[[李延壽]]評價說:“自江左以來,年逾二百,文物之盛,獨美於茲。”這句話頗能反映當時的實際。
=== 多次出家還俗 ===
520年,梁武帝改元[[普通 (梁)|普通]],這一年被[[中國歷史]]學家視為南朝梁發展的分水嶺。
 
在這年開始,梁武帝開始篤信[[佛法]],多次[[舍身]][[出家]],普通八年(527年)三月八日,第一次前往[[同泰寺]]舍身出家,三日後返回,大赦天下,改年号[[大通]]。[[大通]]元年(527年),隸領軍[[曹仲宗]]伐渦陽(今安徽蒙城)。北魏遣征南將軍常山王元昭等率馬步十五萬來援,前軍至駝澗,去渦陽四十里。[[陳慶之]]欲前往迎戰,但[[韋放]]認為:「敵人的前鋒部隊必然是精銳部隊,如果和他們戰鬥中勝利,也不足以成為功績,相反,如果戰鬥失利的話必然給我軍士氣造成不利影響,這就是兵法上所說的以逸待勞,不如別去攻擊」。[[陳慶之]]卻說:「魏人從遠方而來。現在已經疲憊不堪。他們離我軍那麼遠,必定對我軍不會有疑心,趁他們隊伍還未整齊,人員還沒聚集,應當挫其銳氣,出其不意,沒有不勝利的理由,況且我聽說敵人的營寨附近,樹林非常的茂盛,所以他們一定不會夜出,各位如果存在顧慮,那就讓我獨自領兵攻打他們吧。」於是與麾下二百騎奔擊,破其前軍,魏人震恐。[[陳慶之]]乃還與諸將連營西進,據渦陽城,與魏軍相持。自春至冬,交戰上百次,師老氣衰。北魏援兵又想要築壘於梁軍後面。[[曹仲宗]]等恐腹背受敵,欲撤軍。陳慶之立節仗於軍門說:「我們來到這裡,已經過了一年了。耗費的軍糧兵器巨大。士兵們沒有戰意,都想著退兵,怎麼是為了功名?只是為了聚集在一起搶劫而已。我聽說過置之死地而後生,需要等到敵人聚集到一起然後與之戰鬥。你們想要班師,我另有密詔,你們想要班師違反密詔的話,便依據密詔處罰。」曹仲宗聽從。魏人掎角作十三城,陳慶之銜枚夜出,陷其四壘,[[渦陽]]城主[[王緯]]乞降。其餘九城,兵甲猶盛。乃排列俘馘,鼓譟而攻,遂大奔潰,梁軍乘勢追擊,大敗魏軍,俘斬甚眾,渦水為之斷流,又降城中男女三萬餘口。梁武帝詔令以渦陽之地設置西徐州。梁軍又乘勝進至城父。梁武帝嘉勉,賜[[陳慶之]]手詔說:「本非將種,又非豪家,觖望風雲,以至於此。可深思奇略,善克令終。開朱門而待賓,揚聲名於竹帛,豈非大丈夫哉!」
 
大通三年(529年)九月十五日,第二次至同泰寺举行“四部无遮大会”,脱下帝袍,换上僧衣,舍身出家,九月十六日讲解《[[涅槃经]]》,二十五日由群臣捐[[錢]]一億,向“[[三宝]]”祷告,请求赎回“皇帝菩萨”,二十七日萧衍還俗。
 
大同十二年(546年)四月十日,蕭衍第三次出家,這次群臣用兩億錢將其贖回;太清元年(547年),三月三日蕭衍又第四次出家,在同泰寺住了三十七天,四月十日朝廷出資一億錢贖回。[[郭祖深]]形容:“都下佛寺五百餘所,窮極宏麗。僧尼十餘萬,資產豐沃。”<ref>《南史·循吏-郭祖深傳》</ref>。此時國力日衰。
 
=== 侯景之乱 ===
 
[[File:Liang Wudi 3.jpg|200px|thumb|晚年的梁武帝|right]]
[[侯景]]原为[[东魏]]的[[将领]],由于他与[[东魏]][[丞相]][[高澄]]的矛盾,于[[太清]]元年(547年)正月据河南十三州叛归[[西魏]],但西魏[[宇文泰]]对其不信任。迫于无奈,侯景-{致}-函[[萧衍]],许愿献出河南十三州来投奔[[南朝梁]]。萧衍接纳了侯景,并任命他为[[大将军]],封河南王。不久,[[东魏]]攻击侯景,萧衍派姪子[[萧渊明]]支援,结果战败,萧渊明被俘。高澄假意提出和解,意在离间侯景和梁朝。司农卿[[傅岐]]认为高澄议和是离间之计。而[[朱异]]等人则极力主张与东魏和好。萧衍不听臣下劝告,与东魏使者往来,侯景感到恐慌。
 
此时,侯景假托东魏名义写信给[[萧衍]],提出用萧渊明交换侯景,萧衍居然表示接受。侯景十分气愤,遂起兵叛变。他以[[萧正德]]为内应,轻易渡过了长江,并在公元549年三月围攻[[建康]]。城中久被围困,粮食断绝,饥病困扰,人多浮肿气急,横尸满路,能登城抗击者不到四千人。[[南梁]]诸王手握重兵,却彼此猜忌,按兵不动,竟无人讨叛。十二日,侯景攻入建康,纵兵洗劫,蕭家[[宗室]]、[[世族]][[琅琊王氏]]、[[陳郡謝氏]]皆遭血洗,史称[[侯景之亂]]。
 
城陷之后,侯景的[[武士]]进出[[皇宫]]很随便,还佩带[[武器]]。萧衍见了很奇怪,问左右侍从,侍从说是侯丞相的[[卫兵]]。萧衍生气地喝道:“甚么[[丞相]]!不就是侯景嗎!”侯景听说了,非常生气,于是派人监视萧衍,萧衍的饮食也被侯景裁减。萧衍忧愤成疾,口苦乾渴,索蜂蜜水,未得实现,怒憤更疾。
据说梁武帝曾经在[[志公]]禅师臨終時,向其询问自己寿命。志公说;「我的墓塔倒了,陛下的大限就到了。」志公[[涅槃]]後,寺方造了木製的靈塔,梁武帝担心志公的木造靈塔不坚固,就拆除,打算重建,拆了以后不久就发生这起事件。
五月,萧衍在糧食尚足的情況下(身旁有數百顆[[雞蛋]]),因激憤不已,病卒於[[台城]]內,死前猶喊著軍事戰陣時的「荷,荷」(士兵先退後進的口號),表示他對[[侯景]]的反擊志願(並非只是嘆恨)。<ref>《資治通鑒》記載梁武帝:“疾久口苦,索蜜不得,再曰:‘荷,荷。’遂崩。”這是說梁武帝覺得嘴巴苦,想要吃蜂蜜而不能,大喊數聲而死。一說蕭衍是得了重病而死。侯景還派王纶给萧衍送去了幾百粒鸡子(蛋)让他吃,不應該會餓死。周安士《万善先资》卷三:“考之《通鉴》,曰口苦,则非枵腹可知;曰求蜜,则非疗饥可知;饮膳仅曰裁节,则非全无可知。焉有数百枚鸡子在旁,而可称饿死耶?”</ref><ref>唐長孺研究認為,「荷,荷」是士兵先退後進以作交戰的預前口號,而蕭衍死前‘荷,荷’之聲,「乃藉以表示他志在反擊的忿憤,並非僅是嘆恨」。見唐長孺,《魏晉南北朝史論拾遺》,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頁265-266</ref>,死时86岁,葬于[[修陵 (南梁)|修陵]](今[[江苏]][[丹阳市]][[陵口]])。谥号'''武帝''',庙号'''高祖'''。
[[File:The Tianlu in the Imperial Tomb of Xiao Yan 2012-12.JPG|260px|thumb|right|梁武帝修陵前仅存的天禄]]
 
===信佛===
梁武帝的学问路线,是先习[[儒家|儒]],再奉[[道家|道]],后入[[佛教|佛]]。少年时代是习儒阶段,“少时学周孔,弱冠穷六经”(《述三教诗》,《广弘明集》卷三十一)。二十岁以后,改奉道教,一直到即位为帝后,仍未捨道。《隋书·经籍志》载,“武帝弱年好事,先受道法,及即位,犹自上章”(《经籍志·道经》,《隋书》卷三十五)。称帝后的萧衍和道士[[陶弘景]]的关系极善,他每当遇到国家大事,经常要派人到[[茅山]]去向陶弘景请教,以致于陶弘景有“山中宰相”之称。不过,在即位后的第二个年头,即天监三年(504),萧衍就颁布了《[[捨事道法詔]]》,宣布捨道归佛。而据其《[[述三教诗]]》,则称“晚年开释卷,犹月映众星”。到晚年才开始研读佛经。这也许说明,他虽然已经颁布了事佛诏,实际上还未真正彻底放弃道教。但总的来说,颁诏以后,他是以事佛为主的。有關《捨事道法詔》的真实性在学术界存疑,但无论其真伪,萧衍的奉佛则是事实。
 
萧衍对佛教的支持,表现为两大方面:一是亲身修佛,二是从各方面扶持佛教的发展。
 
萧衍本人归佛后,逐渐过上了佛教徒的生活。在蕭衍發表《斷酒肉文》前[[漢傳佛教]]「律中無有斷肉法」<ref>[http://tripitaka.cbeta.org/T52n2103_026 《斷酒肉文》]二十三日。會其後諸僧尼。或猶云。律中無斷肉事及懺悔食肉法。其月二十九日。又勅請義學僧一百四十一人義學尼五十七人。於華林華光殿使莊嚴寺法超。奉誠寺僧辯。光宅寺寶度等三律師。昇高座御席地施座。餘僧尼亦爾。<br />
制旨問法超等三律師曰。古人云。止沸莫若去薪。息過莫若無言。弟子無言乃復甚易。但欲成人之美使佛種相續與諸僧尼共弘法教。兼即事中亦不得默已。故今集會於大眾前。求律中意。聞諸。<br />
僧道。律中無有斷肉法。又無懺悔食肉法。</ref>,蕭衍把佛教[[五戒]]中的[[不殺生]]引申為[[素食]],颁布了《断酒肉文》,禁止僧众吃肉,自己也行素食,開啟了[[漢傳佛教]]素食的傳統,之後[[漢傳佛教]]僧團開始遵守[[梵網經 (大乘佛教)|梵網經]][[菩薩戒]]不吃肉。到了晚年,他经常日食一餐,所食也只是豆羹粗饭而已。对那些敢于饮酒食肉者,他以世俗的刑法治罪。他又颁布《断杀绝宗庙牺牲诏》,禁止[[宗庙]]的[[牺牲]],这是有违儒家礼法的,但他坚持推行。他还正式受戒,据《续高僧传》卷六记载,他于天监十八年(519)“发宏誓心,受[[梵網經 (大乘佛教)|梵網經]][[菩萨戒]]”(《慧约传》)。他最突出的奉佛行为之一是多次舍身出家,先后四次舍身[[同泰寺]],每次都是朝廷花了大量的钱财才把他赎出来。他的第四次舍身是在太清元年(547)三月,历时一个月,所花赎钱为“一亿万”,这为同泰寺带来了巨额资金。
 
萧衍本人是可以划入“义学”一类的,他对佛经很有研究,尤重《[[般若经]]》、《[[涅槃经]]》、《[[法华经]]》等,他常常为大家讲经说法,召开各种[[法会]],开设过千僧会、[[无遮大会]]。中大通元年(529)开设的无遮大会,参加者有道俗五万多人。他的佛教撰述,则有《[[摩诃般若波罗蜜经注解]]》(现仅存序)、《三慧经义记》(《三慧经》本是《摩诃般若经》中的《三慧品》,萧衍认为此品最重要,因而单独列出)、《制旨大涅槃经讲疏》、《净名经义记》、《制旨大集经讲疏》、《发般若经题论义并问答》(均佚),另著有《立神明成佛义记》、《敕答臣下神灭论》、《为亮法师制涅槃经疏序》、《断酒肉文》、《述三教诗》等,均存。
 
萧衍在义学上对中国佛学的贡献,突出之处是把中国传统的心性论、灵魂不灭论和佛教的[[涅槃]]佛性说结合起来了,他本人是属于涅槃学派的,主张“神明成佛”,所谓“神明”,是指永恒不灭的精神实体,它是众生成佛的内在根据,“神明”也就是佛性。他又提出[[三教同源]]论,认为儒、道二教同源于佛教,[[老子]]、[[孔子]],都是[[释迦牟尼]]的弟子,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三教]]可以会通,同时,三教的社会作用也是相同的,都是教化人为善。<ref>{{Cite journal | url=http://enlight.lib.ntu.edu.tw/FULLTEXT/JR-MAG/mag156308.pdf | format=PDF | journal=《普門學報》|issue=第42期 |date=2007年11月 |pages=第1-2頁 | title=從「三教同源」看梁武帝之政治理念 | author=李曉虹}}</ref>
 
除了自身奉佛,萧衍还大力扶持佛教事业的发展。他对外国僧人的译经,非常支持,僧伽婆罗被他召入五处译场从事译经,所译经典,又请宝唱等人写疏,他甚至“躬临法座,笔受其文,然后乃付译人”(《僧伽婆罗传》,《续高僧传》卷一)。真谛在萧衍门下也受到礼遇,只是因为侯景之乱,真谛的译事难申。萧衍和国内僧人的关系也很密切,[[宝亮]]、[[智藏]]、[[法云]]、[[僧旻]]等人,都是萧衍非常器重的。他组织僧人编撰佛教著作,编成的作品至少有十二种。他还广造[[寺院]],所建寺院,有大爱敬寺、智度寺、光宅寺、同泰寺等十一座,各寺铸有[[佛像]],大爱敬寺有金铜像,智度寺的正殿铸有金像,光宅寺有丈九[[无量寿佛]]铜像,同泰寺有十方银像。
 
[[禅宗]]祖师[[菩提达摩]]南北朝时期来中国传佛法,与梁武帝萧衍会谈。但因理念不合,话不投机,离开南梁北去。
 
在萧衍的支持下,梁代佛教达到了南朝佛教的最盛期,萧衍对于佛教,可以说是佞佛了,他最后在[[侯景之乱]]时,饥病交加,死于寺中。
 
萧衍之后,简文帝和元帝也都奉佛。
==学术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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