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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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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平经历 ==
==='''童年'''===
1952年5月13日,王小波出生于北京。此时正值“三反”运动期间,家庭境况突发变故,这一突变对王小波是个很大的打击。父亲王方名原籍 [[ 四川省 ]] 渠县, [[ 云南 ]] 兵团工人1935年参加 [[ 中国共产党 ]] 领导下的农民运动,不久赴延安,转战至山东。50年代初在云南兵团当兵,1952年被错划为“阶级异己分子”。1979年平反,母亲宋华在延安当工人,原籍 [[ 山东省 ]] 牟平县。王小波在全家五个孩子中排行老四,在男孩中排行老二。他的许多小说中主人公取名“王二”,或许并非偶然。大姐王小芹,二姐王征,兄王小平,弟王晨光。
1957年五岁 父亲就在云南兵团当兵已经7年的时间了, 4月11日与 [[ 周谷城 ]] 等人一起受到 [[ 毛泽东 ]] 的接见。这件事对王小波的家庭状况、成长环境有一定影响。
1958年六岁 “大跃进”运动给王小波留下了深刻印象,这可以从他的一些杂文和小说中看到。 1959年七岁,9月入北京市二龙路小学读书。
1964年十二岁 小学五年级时一篇作文被选作范文,在学校中广播。王小波的小学语文老师对他写作能力印象颇深,这位老师可以说是他写作生涯中的第一位“伯乐”。
==='''中学'''===
1965年十三岁 9月入北京市二龙路中学读书。
1971年十九岁 在母亲老家山东省牟平县青虎山插队,后做民办教师。一些早期作品如《战福》等就是以这段生活经历为背景写作的。
==='''工作'''===
1973年二十一岁 在北京牛街教学仪器厂做工人。后在北京西城区半导体厂做工人。工人生活是《革命时期的爱情》等小说的写作背景。1977年二十五岁 与在《光明日报》做编辑的李银河相识并恋爱。当时在王小波朋友圈中传阅的小说手稿《绿毛水怪》是二人相识的契机。
==='''大学'''===
1978年二十六岁 参加高考,考取中国人民大学,就读于贸易经济系商品学专业。大学期间在《读书》杂志发表关于《老人与海》的书评。
1982年三十岁 大学毕业后,在中国人民大学一分校教书。教师生活是《三十而立》等小说的写作背景。开始写作历经十年才完成面世的成名作《黄金时代》。
==='''留学'''===
1984年三十二岁赴妻子就读的美国匹兹堡大学,在东亚研究中心做研究生。
1986年获硕士学位。开始写作以唐传奇为蓝本的仿古小说,继续修改《黄金时代》。其间得到他深为敬佩的老师许倬云的指点。在美留学期间,与妻子李银河驱车万里,游历了美国各地,并利用1986年暑假游历了西欧诸国,这段经历在一些杂文和小说中可以看到。留学期间,父亲去世。
1988年三十六岁 与妻子一道回国,任北京大学社会学所讲师。
1991年三十九岁 任中国人民大学会计系讲师。小说《黄金时代》获第13届《联合报》文学奖中篇小说大奖,小说在《联合报》副刊连载,并在台湾出版发行。获奖感言《工作·使命·信心》发表于《联合报》。
1991年9月16日第24版。这次获奖对王小波的写作事业起了鼓励作用。 10月5日,《人民日报》海外版第4版报道了《黄金时代》获奖的消息。1992年四十岁 1月,与李银河合著的《他们的世界——中国男同性恋群落透视》由香港天地图书公司出版。 3月,《王二风流史》由香港繁荣出版社出版。收入三篇小说:《黄金时代》、《三十而立》、《似水流年》。 8月,《黄金年代》(由于编辑的疏忽,“时代”一词误印为“年代”)由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出版。 9月,正式辞去教职,做自由撰稿人。此时至去世的近五年间,写作了他一生最主要的著作。12月,应 [[ 导演 ]][[ 张元 ]] 之约,开始写作同性恋题材的电影剧本《东宫·西宫》。
1993年四十一岁 写作完成并曾计划将《红拂夜奔》、《寻找无双》和《革命时期的爱情》合编成《怀疑三部曲》,寻找出版机会。
1995年四十三岁 5月,小说《未来世界》获第16届《联合报》文学奖中篇小说大奖。 7月,《未来世界》由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出版。
1996年四十四岁 10月,李银河赴 [[ 英国 ]][[ 剑桥大学 ]] 做访问 [[ 学者 ]] 。 11月,杂文集《思维的乐趣》由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
=='''离世'''==
1997年4月11日,因心脏病突发辞世。 4月,妻子李银河发表悼文《浪漫骑士·行吟诗人·自由思想者——悼小波》。 4月,与张元合著的电影剧本《东宫·西宫》在阿根廷国际电影节上获得最佳编剧奖。同年,电影《东宫·西宫》入围戛纳电影节。 4月26日,王小波遗体告别仪式在北京八宝山公墓举行。 5月,《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由花城出版社出版, 5月13日首发式于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 5月,杂文集《我的精神家园》由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10月,《沉默的大多数——王小波杂文随笔全编》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 10月,《沉默的大多数》由香港明镜出版社出版。
1989年9月《唐人秘传故事》山东文艺出版社。 1992年3月《王二风流史》香港繁荣出版社。1992年8月《黄金时代》台湾联经出版社。 1992年1月《他们的世界——中国男同性恋群落透视》与李银河合著,香港天地图书公司。 1992年7月《他们的世界——中国男同性恋群落透视》山西人民出版社。 1994年7月《黄金时代》华夏出版社。 1995年7月《未来世界》台湾联经出版社。 1996年11月《思维的乐趣》北岳文艺出版社。 1997年5月《时代三部曲》包括《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三部小说,集花城出版社;他逝世之后出版,当年曾引起轰动。 1997年5月《我的精神家园》文化艺术出版社。 1997年10月《沉默的大多数》中国青年出版社。 1998年2月《黑铁时代》时代文艺出版社。 1998年2月《地久天长》时代文艺出版社。)
2016年11月08日,王小波全部作品的版权,独家授予“新经典文化”公司。[3]
== 主要作品 ==
==='''小说集'''===
《唐人秘传故事》1990年8月 山东文艺出版社
《王二的爱欲枷锁》("Wang in Love and Bondage") 2007年3月 纽约州立大学出版社
==='''杂文集'''===
《思维的乐趣》1996年11月
《理想国与哲人王》
==='''书信集'''===
《爱你就像爱生命》(与李银河合著)2004年5月
==='''电影文学剧本'''===
《东宫西宫》
==='''其他'''===
小说或小说集 《未来世界》1995年7月
== 创作特点 ==
==='''总体风格'''===
王小波的文学创作独特,富于想像力之余,却不乏理性精神,特别是他的“时代三部曲”。“时代三部曲”是由三部作品组成,分别是《黄金时代》、《白银时代》和《青铜时代》。在整个三部曲系列中,他以喜剧精神和幽默风格述说人类生存状况的荒谬故事,并透过故事描写权力对创造欲望和人性需求的扭曲及压制。至于故事背景则是跨越各种年代,展示中国知识分子的命运。事实上,王小波最过人之处,无疑是随心所欲的穿梭古往今来的对话体叙述,并变换多种视角。
==='''荒诞性'''===
王小波在自己几乎每一篇小说之中都有“王二“这样一个叙述者,王二身上又灌注了作者王小波身上的某些特征,这样就会造成读者对于王二和王小波的等价认同的一种阅读状态。在《万寿寺》中,王小波写到王二是因为不愿做领导交代的事而进行小说创作,在最初就强调了一切叙述的虚假性,王二的玩世不恭让读者想到王小波的叙事姿态,这样 便不再期待从王小波的叙述中获得一种意义,而是感受到一种强烈的虚无感,因为在最初就规定了一种必然走向虚无的结局。在《黑铁时代》中,王二本身就参与了“黑铁公寓”的管理,不得不让人联想到王小波自己与世俗的合谋。这样,最初的强烈的心理冲击就得到缓和,叙述者变得不再可信,叙述者的话语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一种符号的堆砌,这样荒诞感就诞生了。
王小波有种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他笔下的文字没有逻辑性,话语和话语之间也没有必然的联系,具有很强的跳跃性,比如“假如我叫m的话,和我住在同一所房子里的那个女人就应该叫f了”,“你在这个世界上呆得越久,就越发现这世界有些人总是在梦游,由此产生的沟通问题对心脏健康的人都是一种重负,何况我舅舅是个病人”,“大学毕业以后,他们让我到国家专利局工作,众所闻知,爱因斯坦就是在专利局想出了相对论”,这种话语的疏离感会让读者不由自主地产生心理的疏离感,甚至会放弃对于阅读意义的追寻,只是在话语的把玩之间获得了一种快感,继而又转向深探的荒诞感之中,因为读者已经发现落入了王小波的话语游戏迷宫之中。另外,荒诞感的获得还源于王小波对于一种机械式的生活方式的描述,例如《白银时代》中人们的工作成果总是不停的枪毙,然后循环住复。《未来世界》中人会因为犯错而被取消旧身份,贴上新身份,这样人就如没有灵魂的机器一般被操纵着。《黑铁时代》中,人们生活的黑铁公寓里上班下班都有人看管,人就成为没有自由的木偶。这种生活的机械性往往会引起读者对于生存的价值和意义的怀疑与思考,而被操纵的生活,会带来一种滞留于异城的感觉,在人与世界的关系当中,人没有获得超越而成为一种复杂的关系中的俘虏,这样读者也在对生存命题的怀疑与思考之中陷入了苍凉与荒诞的情绪之中。
==='''性爱'''===
王小波的小说,第一次集中地用“爱情”,特别是“性爱”,公开挑战了革命逻辑。王小波既继承了年代对爱情与革命权力关系的思考,具有强烈启蒙意味,也顺应了年代世俗化潮流。他的“革命+恋爱”小说中,爱情,特别是性爱,不仅是日常化的欲望力旦,更被赋予了超凡脱俗的主体价值,进而成为”人性再启蒙”的重大伦理支撑点。这些小说中爱情的价值,就在于对抗革命叙事对人性的戕害、革命集体道德主义对人性的遮蔽。他笔下的“性”,虽有大胆直白的描写,却不指涉颓废的日常化生活态度,而是精英化的价值伦理。他固执地去探索“革命+爱情”的复杂表现形式,批判性地在诸如“虐恋”、“权力关系”等视角下挖掘革命话语对人性造成的创伤,以及革命与爱情多变复杂的组合关系。
王小波的小说试验了两性交往遵循由“性”及“情”,由肉欲到爱情的升华,达到性情交融、灵肉一致的美好境界。由其作品不难看出这样的意向:“性”是最低纲领,“情”是最高纲领。“情”的“升华”与否不能作为对“性”实行禁忌和剥夺的前提条件。但一种仅仅发自本能且止于本能的两性关系是残缺和可悲的,若固执于“性”并泛滥开去,则极有可能从个人悲剧衍生为伤及他人、腐化人性、污染世风的罪恶。所以,西门庆式的“行淫死于肉”和贾宝玉式的“意淫败于灵”,皆不足以构建“性”与“情”两翼的和谐、均衡、幸福。在《黄金时代》中,“性”既是被拯救的对象,也是实现拯救的手段,使其恢复自明和自为的本相,也是破除性别和人际之间有形无形的“藩篱”、破除身内身外的“牢狱“的武器。可以说,王二和陈清扬超越了他们身处的时代,成为启动和践行“(性)爱情多元化”的先锋。
==='''以人为本'''===
王小波“以人为本”的精神立场对于今天的现实道德生活亦有一定的指导意义。群体之人, 是当前坚持“以人为本”的重心所在, 具有很强的操作意义和现实意义。 “集体第一, 个人第二”作为道德准则是无可挑剔的, 但不能无限泛化, 甚至发展到“目中无人”———忽视了个人的存在。个体之人更应受到尊重。人权, 其精髓是“个体的权利”。面对强权,个人是弱者。更容易受到侵犯。所以, 整体的人,往往是“沉默的大多数”; 而不平则鸣甚至铤而走险的人, 则主要是个体的人。所以, 虽然不能说“以人为本”就是“以个人为本”, 但必须清醒地看到个体的存在;要反对极端个人主义, 但也要反对个体虚无主义。因此 认为王小波强烈的人权意识渗透在其作品之中,对 认识人本主义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王小波的《白银时代》、《黑铁时代》, 这些反乌托邦小说都凸显出作家对国人生存状态的关怀。张扬人的价值,人的尊严以及人的自然本性的人本主义思想。人权意识已经成为世界性问题。反乌托邦小说所揭示的正是“个人”的危机。无论《白银时代》, 还是《黑铁时代》,主流群体中的每个人都已失去了一个个体的地位, 处于一种被奴役的地位。人性在这个特殊的时代中遭遇前所未有的抑制,这是极权, 是那种被置于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力造成的。王小波以这个文革这个特殊的时代为突破口揭示出了 民族传统文化中存在的荒谬的生存体验, 作者对这段荒唐历史进行了反思与批判。
从王小波的作品中可以得出这样的总体认识和印象:中国文化观念和现实政治中根深蒂固的“反智”倾向,使求知和求真的科学活动始终缺乏必要的合法性和独立性,权力统摄、意识形态禁锢、道德规约等多管齐下,文化不断走向歧途。即不是如培根所言“力图按照宇宙的尺度”而是“按照人的尺度”来看待世界以及科学活动本身,这里的“人”是强权者的代名词,换言之,客观性被主观性,而且是极端狭隘和武断的主观性所取代,踯躅于歧途的是已经或多或少失去了个体自我之“尺度”的知识分子。
==='''历史观'''===
王小波在作品中注入的历史观念与“—切历史都是当代史”的理念有着异曲同工之处。王小波徜徉于历史与现实之间,肆意遨游,目的并非寻找什么大道或背离主旨,相反,他在体道适性,以求“有智、有性、有超”。而在历史与现实的交融中,个人情感与主体精神一以贯之。
罗素的自由主义思想对王小波的思想和行文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王小波在文本中追求与张扬的即是这种自由主义的精神,他以自由主义思想来书写文本,以自由主义思想来统领文本中的历史世界。以自由主义思想来与笔下人物和已逝历史进行对话,以自由主义思想对—切非自由、非理性的存在进行抨击与反讽。因此王小波笔下的历史又都是自由主义思想史。
==='''死亡叙事'''===
王小波对刑场、刑罚进行了如醉如痴的、欢笑的、别开生面的叙述。这种贯穿他创作始终的死亡叙事非常奇妙地反映了他反抗奴役的人生哲学,阴阳两界冲突的精神结构,刻骨铭心的生命情感记忆及别具一格的审美时尚。王小波的死亡叙事在诸种叙事动机的推动下,越来越表现出一种狂欢节式的亵神表演,越来越传达出作家作为一个生命个体对探究死亡的浓厚兴趣以及他的嗜死情节与生命执念的矛盾统一。王小植对死亡的理性与非理性、拒斥与迷恋、残愚与欲望、悲观与好奇的展示,成了他的深广诡异的想象力的一种原动力。死亡叙事的种种悼念层面,死刑游戏和狂欢化诗学是王小波小说引人人胜的魅力所在。
46.人生就是一个缓慢被锤骟的过程。
==='''王小波现象'''===
王小波生前两获联合报中篇小说大奖,在海外华人文学界获得普遍称誉。但当其期望进入内地文坛体制时,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甚至出版作品都很困难。王小波在其小说集《黄金时代》的后记中坦承:“本书得以面世,多亏了不屈不挠的意志和积极的生活态度。必须说明,这些优秀的品质并非作者所有。鉴于出版这本书比写这本书困难得多,所以假如本书有些可取之处,当归于所有帮助出版它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