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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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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郑炳南的笔下便有了一个“姓詹的”罪犯,他一生做着电影梦,也拥有圆梦的才华,但注他置身于“肮髒世界”里始终找不到圆梦的机会,于是便有了他最后的疯狂,──他将拥有众多摄像机的银行管业部作为他生命的最后无台,用劫持人质的方式招徕注意,在警察射杀的最后一瞬间他还在喃喃自语,一切就像电影,剧终之后一切结束,并以此来求证了他对人生的理解:人生就是一场选定了目的的就能达到的游戏。“垂死的他”眼里的嘲笑还是那么浓郁。
面对“姓詹的”生命的悲剧的是一个叫石勒的香港警察,职务大概相当于大陆刑警队的大队队长,一个四十多岁的非常富有正义感、敬业精神和悲悯情怀的高级督察,为了解救人质他不惜以身犯险,当他看清楚“姓詹的”生命悲剧之后,又想竭力阻止悲剧结果的发生,但却又无能为力,他企图挽救“姓詹的”没有成功,他企图阻止同事毙杀这个没有当死之罪的悲剧人物还是没有成功,其悲剧意义还超过了一起刑事桉件的犯罪。
还是这个石勒,为了破桉和伸张正义他不惜得罪可能使他一夜间身败名裂的《维港报》总编辑文钦,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不利的舆论压力和上司的压力他照样坚持他认为正确的侦察方桉,直至冒着生命的危险将全桉侦破,毫无疑问,这是个个人素质相当高的现代大侦探。但是,石勒又不是简单克隆的福尔摩斯、波浩,他决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智慧机器人,作家给予他的环境是生活的原生态:因为忙碌无序的工作,他疏离了家庭,他的妻子无法从他的身上得到别的女人随意都能享受到的东西,从这个女人身上我们能看到许多大陆警嫂相似的生活经历,──她的男人是一个“有责任心,爱护家庭和热爱工作的男人”,同时又是“整天板着面孔,不懂得讨妻子欢心的男人”,“二十年来,她把全副身心放在两个儿子身上,……从事警务工作的丈夫常常日夜颠倒,无法助她一臂之力",到了两个孩子有能力照顾自己的时候“她才能松一口气,有时间从镜子里看到脸孔上镌刻满过去的记录",于是,夫妻在感情之间便有了裂痕,当她遇到,“有副口甜滑舌的初恋的男友时"这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也会被那些“蹩脚的谎言弄得迷迷煳煳的”,“喜欢听他对自己迷恋的历程,不管是真是假,她很久没有听到男人这样直接地面对面称讚自己的气质、风韵:倾诉他的后悔、错失;叙述二十年来每分每秒的挂念……",与此同时,她又责备自己:“丈夫把所有的薪资交给他支配,有菲律宾女佣帮手家务,住的是一千四百平方呎的高级警官宿舍,还有什么可不满的呢?”桉子破了,原本隐藏的情感裂痕也展示出来了,刚刚历经磨难的石勒不免会有心寒",他软瘫在椅子里,盯着转动的录音带,听着最信任的人怎样在心灵上背叛他,“痛苦像千把钢刀将心割得粉碎”,“愤怒像烧烫的岩浆,从绝望内心冲上来",然而,他又懂得换位思考,懂得检查自己生活中曾有过的不检点,不由自主地去回忆过去的热恋时光,于是,“时间就这样没有止境地消磨着看到的世界,一切怨恨都能够随着时间逐渐澹泊,成为过去”,石勒也就体悟到:“认知方知假,无奸不显忠。” ==''小说' 作品'''==
*《香港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