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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故事,采取的都是烘云托月法,以莫扎特、李斯特之高,衬托出贝多芬、肖邦的更高;至少,高那么一点点。
又翻成语“一字师”出处,记住了[[范仲淹]]的从善如流,典出宋人《容斋随笔》: 范文正公守桐庐,始于钓台建严先生祠堂,自为记,其歌词曰:“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德,山高水长。”既成,以示南丰李泰伯。泰伯读之三,叹味不已,起而言曰:“公之文一出,必将名世,某妄意易一字,以成盛美。”公瞿然,握手扣之。答曰:“云山江水之语,于义甚大,于词甚溥,而‘德’字承之,乃似趢趚,拟换作‘风’字如何?”公凝坐颔首,殆欲下拜。
你或许会想:“改全文,难。改一个字,还不容易!如果我和范仲淹同代,逮个机会,也不难当上他的‘一字师’。”
什么小事呢?小学时,兄弟俩都练过毛笔字,描红临帖,欧、颜、柳、赵。读中学了,功课日紧而爱好日多,取舍斟酌,毛笔之乐被淘汰。八十年代而后,神州兴起书法热,老二重新捡起毛笔,临池不辍,居然也老树绽花,绽出了一个书法名家。老大远适英伦,从未听说他染指翰墨。这次回家,亲朋相聚,老二应众人要求,泼墨挥毫,奉献了多幅书作,所写不外唐诗宋词、名言警句。老大架不住起哄,即席吟了一首七律,并把它表现为书法。——老二一看,大为折服,认为无论是文学造诣,还是书法功底,老大毕竟是老大。
“老二,千年老二。”他答。
我把这意思向李教授说了。他赞同我的分析,说:“风水学上有个术语,‘高一寸为山’。不在于高多少,只要高一点点,那就是山。以前,特别是在中学时,我天下最不服气的,就是仅仅比我早几分钟出生的老大,觉得他交狗屎运,总能比我强一点点。近些年,我悟到,我和老大的差距,表面上是半分、一分,骨子里是整体素养。老大自小踏实,讲究按部就班,循序渐进;而我喜欢耍小聪明,总想着抄近路,结果根基欠稳,欲速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