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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丁美洲文学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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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拉丁美洲文学爆炸.jpg|缩略图|[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09146550866717186&wfr=spider&for=pc 来自封面新闻]]]
'''拉丁美洲文学爆炸'''(西班牙文:Boom Latinoamericano)是指20世纪60年代至20世纪70年代初拉丁美洲文学优秀作品大量涌现的现象。在那期间一大批相关拉丁美洲作家的作品流行于欧洲并最终流行于全世界,使拉丁美洲文学得到了世界的普遍认可和赞赏并持续影响了70年代以后拉美及其他国家的作家。
== 背景 ==
演变过程
拉丁美洲的16世纪到19世纪是殖民时期,拉丁美洲地区的文学无可避免的受到宗主国西班牙、葡萄牙文学的深刻影响。三百年间宗主国各种文学潮流兴盛衰败,无一不在拉丁美洲引起深刻反响。西班牙文学发展的状况直接促进或者抑制殖民文学发展过程、文学思潮的产生、发展、作家创作的追求,使得拉丁美洲文学深深带着宗主国的文学特点,从巴罗克主义到贡戈拉的夸饰主义,到18世纪中叶的新古典主义,无不受到西班牙文学的深刻影响。然而因为宗主国对殖民地进行了极为严格的思想控制,三个多世纪,因为宗教裁判所害怕小说这种世俗性的文学作品可能会对殖民地人民造成的煽动性、破坏性后果,西班牙禁止把小说运往殖民地,并有意识地在拉丁美洲地区推行愚民政策,再加上拉美地区地广人稀,出版业极端落后,导致了拉丁美洲三百年小说空白的怪现象。
另外,在19世纪,随着追求民族独立的战争席卷了整个拉丁美洲大陆,欧洲新的美学思想也传入了拉美。 譬如欧洲启蒙主义思想开始传播到拉美,并激励着拉美独立运动的先驱者。“自由与独立” 、“科学与进步”是当时激动人心的两个口号。拉美先进知识分子向往建立“理性王国”。独立运动和启蒙主义思潮推动着拉美民族文学的诞生。 在墨西哥的圣地亚哥城,爆发了是继续坚持过去的西班牙式的古典主义美学观,还是接受法国浪漫主义新的美学思想的争论,最终他们在法国式的浪漫主义中找到了自己的出路。
十九世纪末,自然主义与批判现实主义几乎同于进入拉美。其时拉丁美洲的许多作家刚刚摆脱了感伤主义,对自然主义和现实主义采取了兼收并蓄,不加区分的态度。许多拉美作家的作品里批判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并行不悖,相得益彰。拉丁美洲自然一现实主义小说的产生使得拉丁美洲文坛小说和诗歌最终分道扬镰。诗歌日益走向为艺术而艺术的唯美主义;而小说则更加面对现实、注重实际功能和社会效益。小说家们开始关注拉丁美洲的社会现实,全面展示拉美社会的现实百态。从此奠定了拉丁美洲小说现实主义表现手法成为小说创作的主流,一直延续到文学“爆炸”时期。而当时被不断发掘的多样化创作题材在文学“爆炸”时期同样被广泛使用。

地域主义小说是20世纪拉丁美洲文学的第一个高潮。此时拉美文学己经开始走上了发展民族文学的道路。从割断民族传统到回归民族传统、从全盘欧化到甩掉欧洲模式从依附他人到以自我为主,开始走一条独立的民族化新路。因为地域主义小说其本质是现实主义文学,它不是为了寻求新的艺术之花,在艺术上标新立异,而是面对现实,以社会问题为中心来真实地反映现实生活。而地域主义文学除了表现拉美独特风光之外的另一大贡献就是发展提炼了印第安神话,对大自然和人物神话化的描写为后来魔幻现实主义的发展打下了基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与欧洲超现实主义、荒诞现实主义不同的基本特点就在于魔幻手法和地方迷信意识、传说、神话的结合。地域主义最早对大自然和人物神话式的描写,把真实和迷信、神话传说的融合,最终发展出了拉丁美洲小说魔幻现实主义虚幻、离奇、引人入胜的同时又能逼真地反映现实的高度成就。拉丁美洲地域主义文学的独特的地方色彩引起了世界的注意;但是在艺术上并没有达到让世界惊服的高度。从文学发展的角度看,拉美地域主义文学的兴起无疑是一大进步,地域主义文学立足本土,旨在创新,大胆抛弃欧洲模式,努力表现拉美的独特风貌,因此很快便引起了世界各界的重视。人们为原始大自然的巨大威力所折服面对拉美瞬息万变的草原、森林、河流、山脉心驰神往。不过,拉美的地域主义文学也存在着明显的问题。他们从狭义方面理解民族化道路,将民族化与吸取外来文化精髓对立起来,他们倡导走民族化道路,便排斥外来文化,甩掉欧洲模式,与欧洲文学一刀两断,这样便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这种关门主义的做法显然在一定程度上束缚了文学的发展。
到了40年代初,出现了一部划时代的小说《莫雷尔的发明》,这是一部将现实和幻想交杂的小说,博尔赫斯发现了他的价值并为之作序,称赞小说巧妙地熔情节小说、心理小说、幻想小说和方兴未艾的科幻小说于一炉。第二年,阿根廷作家马塞多尼奥·费尔南德斯的《[[一部开始的小说]]》、埃德华多.马耶阿的《[[一切绿色终将枯萎]]》和博尔赫斯的《交叉小径的花园》以及乌拉圭作家奥内蒂的《[[无主的土地]]》等作品,以巧妙的手法,奇特的想象、崭新的手法或独特的心理描写,打破了拉丁美洲地域主义文学一统天下的局面。

此后拉丁美洲小说开始了多元化发展的道路,拉丁美洲走向世界的第一个独创性流派魔幻现实主义在这一时期大量涌现并在50年代取代土著小说,通过印第安人或黑人或混血农民集体无意识来表现拉丁美洲社会的落后与神奇。在幻想小说方面,博尔赫斯相继发表了《[[杜撰集]]》、《[[阿莱夫]]》和《死亡与罗盘》等短篇小说集、一步步走向他幻想小说的终级目标:玄虚。同时,比奥伊·卡萨雷斯出版了《[[逃亡计划]]》、《[[英雄之梦]]》、《[[奇闻]]》等中、长篇小说。此外,另一位阿根廷作家胡里奥·科塔萨尔的前期作品《动物寓言》、和《游戏的结局》、以及墨西哥作家胡安·何塞·阿雷奥拉的短篇小说集《嗯想种种》和《寓言集》都是颇有特色脍炙人口的幻想小说。
另外,拉美文学爆炸的形成和土著印第安居民传统的思想观念、宗教信仰、文化传统和闭塞落后的生活环境有一定关系。拉丁美洲国家历史上有相同的遭遇,文化传统方面又有共同的特点。在他们那里,古老的印第安文化根深蒂固,许多世纪前的神话传说、传统习俗和宗教信仰一直左右着人们的思想和行为。比如关于死亡的看法,他们认为生活与死没有绝对界限,死亡是另一种“生命”,生命可以在残废中延伸,亡灵也有情感,也有听、说、忆、思的能力。 譬如阿兹特克人相信灵魂永生,相信太阳神等各种自然神灵。印第安人也笃信万物有灵,崇尚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如阿斯图里亚斯在《[[玉米人]]》中描写的大自然的各种因素,如花草树木、[[飞禽走兽]]、河流山川都具有各自的生命和特点,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决不仅仅起着衬托环境的作用。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奠定了拉美文学魔幻现实主义的根基。

[[社会背景]]
然而,拉丁美洲的近代史上却充满了暴力,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起,欧洲人就对拉丁美洲进行武力征服,在大约一个世纪时间里,原有的土著印第安人大量被消灭,有些地区,比如加勒比海一些岛屿上,几十万印第安人一个也没有剩下,不得不从非洲运来黑奴填补他们的空缺。征服留下一个复杂的社会。

由于殖民主义及其他历史原因造成的文化差异、文化冲突和文化混杂性。哥伦比亚同其他拉丁美洲国家一样遭受过殖民主义的侵略和掠夺,从十六世纪开始,拉丁美洲就生活在殖民主义的铁爪下。他们不但受到了殖民主义者的经济掠夺,同时还受到强者的文化渗透,殖民主义对拉丁美洲国家的文化传统也进行破坏和歧视。西方文化和土著印第安文化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传统,这种文化差异和文化冲突的结果之一是各种族、各民族间产生了越来越多的隔阂。随着社会的发展,随着外来人的涌入和白人与土著印第安人、白人与黑人等多血缘混血儿的产生,拉丁美洲许多国家的文化差异在逐步缩小,出现了多民族文化的混杂和相互融合。但是,不管多种族、多民族文化怎样混杂和融合,拉丁美洲民族的文化传统也不会被西方文化同化,因为这种文化的融合就象拉丁美洲的混血儿一样,是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进行统治,一个种族对另一个种族进行侵犯和拈污的产物。被压迫者的文化决不会因受到践踏和歧视而就此消亡,相反,拉丁美洲民族的那些神话传说、宗教观念和风俗习惯在入侵者的文化渗透下更加顽强地影响并主宰着他们的思想和行为,成为拉丁美洲民族意识的重要组成部分。二十世纪以来,面对帝国主义的控制、勒索和侵略行径,拉丁美洲各国虽然政体有别,经济发展水平也不一样,但他们有共同的遭遇和命运,有共同的文化传统和民族特性,还有西班牙语文学艺术史上源远流长的美洲主义思想,这一切凝聚成了一股团结对外的力量。拉丁美洲人民越来越不甘忍受被人摆布的命运,他们要求独立自主的意识逐步增强。

但即使是后来的拉丁美洲的独立运动也不是一次人民的革命,而是一次军队的“解放”。由于社会根深蒂固的分裂,人民革命很难发动起来,于是只好靠军队来“解放”人民。具体的过程是:圣马丁率领一支军队从阿根廷进人智利,再从智利挺进秘鲁;西蒙·玻利瓦尔领导另一支军队先解放委内瑞拉、哥伦比亚,然后打进秘鲁,最终铲除西班牙残余势力。人民的被动状态使“人民主权”不可能出现,于是军队这种最显而易见的暴力权威取代西班牙国王的权威,成为最高的政治权力。关于这一点,“解放者”玻利瓦尔早就有所预料,早在1815年,独立战争刚刚开始时,他就从国外对他的祖国说:“我们的同胞不具备我们北美兄弟所著称的那种能力与政治品德,完全的民众制度不会给我们带来好处……而只会把我们推向倒台。”他因此主张在南美建立总统终身制(也就是独裁),以避免“解放”后的国家陷入无政府状态。

然而现实比波利瓦尔估计的要糟得多。在拉丁美洲独立战争中,军队成为权力的中心。军队打仗,解放国土,组建地方政府,指派自己的军官担任各地长官,征收军税,征募士兵,从军事到民政的一切事务都由军队做决定,军队就是政府,军令就是法令,独立的拉丁美洲从一开始就置于军人掌管之下,军官的意志统治国家。然而遗憾的是,军内也未能形成真正的权威,社会的分裂太深刻了,以至于任何人都无法建立超出于狭隘的地域利益之上的权威。军队内部派系林立、军官互斗,军人们没有政治理想,他们很快就以争夺权力为能事,毫无政治原则。美国学者坦南鲍姆说:拉丁美洲独立“不是一个有中央指导机构的有组织的运动,它没有大陆会议,没有单一的公认领袖如华盛顿,它没有可以向运动提供经费或召募军队的代理机关,大陆的每一个部分都各自为战,没有中央指导,没有受承认的中央领导层,也没有大家都接受的政治理论。”从某种意义上说,拉丁美洲独立运动是一个超前的运动,人民并没有做好独立的心理准备,只是由于拿破仑人侵西班牙及扣押西班牙国王才触发了拉美人的反感:他们不愿接受拿破仑的统治,拉丁美洲才宣布打算“独立”。但西班牙的权威一旦解除,权力的真空状态就立即出现。西班牙国王本来是西属拉丁美洲殖民地唯一公认的权威,一旦这个权威丧失,一切权威也就全都没有了。于是军队递补进来,“解放”了拉丁美洲,而它也立刻就变成动荡的根源。权威的丧失在军队中表现为将领之间互相不买帐,即使是独立运动的领袖也控制不了内证四起的局面。对此,独立运动的最高领导人其实是意识到了,“秘鲁护国公”圣马丁留给这个国家的最后一个忠告是:“ 一位幸运的军人……执政,对重新建立的国家是可怕的。”,“解放者”玻利瓦尔在为他的国家奋战了20年之后失望地说:拉丁美洲是“难以统治的”,“一千次动乱就必定会引起一千次篡权”。他预言:“将有许多暴君从我的坟墓上崛起……把内战打得血流成河”。不幸的是这个预言很快就变成了现实。由于权威丧失,拉丁美洲从争取独立之时起就把军队推到了不适当的位置上,导致拉丁美洲在后来的发展中步履踌姗,困难重重,独立近20年还在“第三世界”范围内掷踢徘徊。军队的作用大大妨碍了社会生活的正常发展,造成了拉丁美洲现代化的重大失误。 而后来的这种动荡在拉丁美洲的文学作品中处处都有体现,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一成不变的社会背景。在这个背景下,产生的浪漫主义文学,主要口号是反对独栽统治,争取民族平等和社会文明。
第三个原因是拉丁美洲现代化发展历程的无比坎坷。虽然拉丁美洲在名义上独立了,摆脱殖民统治的拉丁美洲未能获得真正的和平,欧洲列强一系列的政治措施依然压迫着拉美。在拉丁美洲的独立运动中,西属拉丁美洲殖民地之间相当于原来殖民地时期的总督区、都督区大小十多个各自为政的共和国。各个国家人民的国家意识渐渐增强,国家之间的冲突和竞争对这些国家的政治、经济生活都产生了显著的影响。国家之间的冲突大多数是由于资源的争夺、无人区的主权问题、边界问题和难以妥协的民族主义情绪、大国对其领国实行的霸权主义。即使国家之间有过不少谈判,但是有的战争依旧无法避免。再加上美国独立后对拉丁美洲军事和政治思想上的入侵,更是令的拉丁美洲动荡,无法形成统一、稳定的局面。 [16] 譬如后来《百年孤独》中描写的自由党和保守党的冲突,令人印象深刻联合果品公司的压榨,以及20年代的香蕉园大屠杀。这些事件并不是马尔克斯凭空捏造的,而是有根可循的历史事件。这些都与列强对拉丁美洲进行长期压迫脱不开干系。

在拉丁美洲近代历史当中固然少不了美国的介入,1898年美西战争结束后,胜利的美国开始大范围介入拉丁美洲事务,一手持美元投资和自由贸易,一手持战争大棒,在拉美迅速扩张。一战后,美国一跃而为美洲最有势力的国家。1899年,美国瓦卡罗兄弟公司把第一批香蕉从洪都拉斯运往美国新奥尔良,臭名昭著的美国联合果品公司就在这一年成立。作为一家美国跨国垄断公司、“帝国主义”的样板,它曾在拉美历史上扮演过很不光彩的角色。在拉美,不少国家被称为“香蕉共和国”,这是对经济体系单一、政府不稳定、存在广泛贪污和强大外国势力介入的国家的一种贬称。联合果品公司暗中操控一些国家长达半个多世纪。它在拉美国家的每一个庄园,不仅在经济上自成体系,而且自订法律,自设军营,甚至可以任意逮捕和枪杀工人,成为当地的“国中之国”。
随着一战的到来,欧洲放松了对拉美的控制,但美国却借机加强了对拉美的压榨。但是欧洲国家对拉美资源的需求依旧促进了拉丁美洲的经济发展,同时,由于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和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拉丁美洲各国的共产主义力量开始出现,共产主义政党纷纷成立。同时拉丁美洲爆发了大规模的反美运动,并开始出现军人干政的现象,二十世纪中期,拉美国家大多数国家都发生了军事政变,在残酷的政变下从“民众主义”向“官僚权威主义”转变。这些军政府在政治上实行高压政策,在统治期间犯下了许多大规模的侵犯人权的罪行,高级军官中腐败现象普遍,在经济上不能实行有效措施,面对债务危机无所作为,加上1929-1933年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影响,拉丁美洲社会矛盾更加趋于尖锐化。 迫于国内形势,一些军人政府不得不交出政权,“还政于民”,20世纪后期,左翼政治在拉丁美洲迅速崛起,左派政党开始上台执政,对当前拉美的政策实行了一系列的调整。

因此,在1960及1970年代,整个拉丁美洲都处于动荡不安之中,冷战强烈影响了拉美的政治和外交环境。这种政治气候成为了拉丁美洲文学爆炸的背景,这使得激进思潮有时难免产生。1959年的古巴革命以及之后美国试图通过猪湾入侵进行干涉可以看成这一时代的开端。古巴在外交上完全倒向苏联,结果引发了1962年的古巴导弹危机,其时美国与苏联正滑向核战争的边缘。整个1960至1970年代阿根廷、巴西、智利、巴拉圭、秘鲁和许多其他国家都由军事独裁政权统治。比如1973年9月10日,智利民选总统萨尔瓦多·阿连德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奥古斯托·皮诺切特将军,他的统治一直持续到1980年代末。皮诺切特治下的智利“因对人权的践踏和打击政敌的手段而声名狼藉”,而在阿根廷1970年代发生了肮脏战争,因其对人权的违背和大批阿根廷公民的莫名失踪而恶名昭彰。这些政府中的许多(它们为美国所支持)互相协作以打击和剪除政治反对者以及在“所谓的秃鹰行动(Operation Condor)”中“消灭他们的肉体”。
在1950到1975年间拉美发生了剧变,文学创作日益贴近社会历史现实。美洲的西班牙语小说家自我定位亦随之变化。城市的发展、中产阶级之崛起、古巴革命、进步联盟、拉美国家间交流的增加、大众传媒日益强大的影响、欧洲及美国的越来越重视,所有这些促成了这场剧变。这一时期最重要的政治事件是1959年的古巴革命和1973年的智利政变。阿根廷庇隆将军的倒台、城市游击队持续不断的暴力斗争,发生在阿根廷和乌拉圭的残暴镇压、哥伦比亚无休止的暴力冲突也影响了作家们,所以他们的作品里充满了对浑浊世道的猛烈抨击和控诉。因此,马尔克斯在他后来的演讲《拉丁美洲的孤独》中很好地总结了拉美社会的文学创作的影响:“我斗胆认为,是拉丁美洲异乎寻常的现实,而不仅仅是其文学的表现形式,引起了瑞典文学院的极大关注。现实并非纸上之物,它就在我们身边,每天左右无数生死,同时也滋养着永不枯竭、充满了美好与不幸的创作源泉。”

1959年古巴革命成功以后,拉丁美洲民族主义情绪空前高涨起来。独立与解放之声响彻在新大陆上空。这使得不仅美国,就连欧洲,甚至世界共他国家,都对拉美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关注起来。由于拉美各国的进步政党和有志之士都纷纷企图效法古巴的榜样,从而推动了“拉一丁美洲意识”的觉醒。表现在文学艺术方面就是讴歌反帝、反封建的斗争精神,抨击社会的不公正,抗议军事独裁统治。总之,他们要把这个风雷激荡的时代的真实面貌忠实地生动地描绘出来,使人们威到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认识到或预咸到这种社会非变革不可。1982年诺贝尔奖金获得者加西亚·马尔克斯的话就十分有代表性,他说:“这非同寻常的现实不是纸上的东西,它与我们终日同在、且给我们造成大量死亡,同时,这一现实也就成为我们永不枯竭、充满美丑与善恶的创作源泉。”秘鲁作家巴尔加斯·略萨更为明确地说:“必须告诫那些排挤、压追文学家的社会:文学是一团火。文学意味着不妥协,意味着反抗。作家之所以成为作家,就是因为他要抗议压迫,揭露矛盾,批判黑暗。”一作家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不满现状的人。心满意足的人是不可能写作的;苟且偷安的人只能写些胡言乱语。文学天才是在那些不满现实、意识到周围充满了流弊、匾乏和没落的人们中间产生的。文学永远是反抗压迫的武器,它决不接受加在身上的强力外衣;任何使它那柴瞥不驯的性格就范的企图都必然失败。文学可能被窒息而死,但它决不会妥协。”
1959年古巴革命的成功,对促进拉丁美洲意识的觉醒起了决定性作用。菲德尔·卡斯特罗的《致知识分子的讲话》、切·瓦格拉和雷吉斯,德布雷的革命理论埋在拉美作家中无疑产生了深刻的影响。革命成功后的古巴被视为拉丁美洲的灯塔,吸引着追求光明和真理的作家。古巴的文学杂志《文学之家》组织各种活动,吸引各国作家来访。这促进了作家的交流和了解,对拉美新小说的发展起着推动作用。1962年在智利康塞普西翁召开了一个“世界知识分子代表大会,有许多著名的作家参加了。在大会上,大家一致支持卡斯特罗领导的古巴革命事业,声讨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一个学术性的会议开成了政治性大会。大会上大家倡议拉丁美洲作家团结起来,互相交流,克服以前那种孤立无援的局面。果然,从此以后,各国作家都以自己的方式更加努力推动民族独立和解放运动。正是他们共同培植了拉丁美洲新小说。因此有人把康塞普西翁大会召开的那一年,1962年,被看成是拉丁美洲文学“爆炸”开始的那一年,把大会看作“文学爆炸“的源头之一。
== 艺术特点 ==
魔幻现实主义

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在文学爆炸当中占有相当大的比例,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形成发展,有其重要的社会历史背景。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产生也是与拉丁美洲特殊的自然环境分不开的。拉美当代一些著名作家认为,魔幻现实主义文学之所以在拉美繁荣昌盛,是因为“它适应和根植于我们生活的这个现实世界”。哥伦比亚当代著名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曾经说过:“拉丁美洲的日常生活告诉我们,现实中充满了奇特的事物。为此,我总是愿意举美国探险家F·W·厄普·得格拉夫的例子。上世纪初,他在亚马孙河流域做了一次令人难以置信的旅行,大开眼界。他亲眼看到许多东西,比如:有一条沸腾的河流,鸡蛋放进去五分钟就能煮熟;有一个地方,人一说话就降倾盆大雨;在阿根廷南端的里瓦达维亚海军准将城,极风把一个马戏团全部吹上了天空,第二天渔民们用网打上了死狮和长颈鹿 。”马尔克斯强调,他在作品中所描写的一切都是以“神奇的现实”为基础的。“我们每前进一步,都会遇到属于其他文化的读者来说似乎是神奇的东西,而对我们来讲则是每天的现实。”他曾这样概括具有魔幻色彩的拉丁美洲:“拉丁美洲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即使是日常的生活也光怪陆离。这是一块放浪形骸又极富想象的土地,因孤独而耽于幻觉和种种错觉的土地 。”

魔幻现实主义文学流派的形成也是与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影响和刺激分不开的。拉丁美洲的文学传统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印第安民间文学和古代玛雅文学,尤其是其中古老神话、民间传说与巫术中奇幻、怪诞的成分已成为拉美作家们的创作滋养。另一方面是欧洲文学传统,讲拉丁语系的葡萄牙语(巴西)、法语(海地)、西班牙语(多数拉美国家)的拉美作家都有深厚的欧美文学修养,拉伯雷、塞万提斯的夸张、奇特、讽刺,巴尔扎克、左拉、陀斯妥耶夫斯基的批判、暴露、细腻、深邃,都为拉美作家所吸收。20世纪以来,在西方现代派文学强大潮流冲击下,拉美文坛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拉美作家意识到,只有极力吸收西方现代艺术精神,在艺术手法上不断创新,用现代艺术手法表现 20世纪拉美现实生活,才有可能使拉美文学在世界文坛上取得一席之地。拉美的一些杰出作家,都先后到欧洲游历、深造过。危地马拉的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古巴的阿莱霍·卡彭铁尔,在旅居巴黎期间曾加入过法国超现实主义文学团体。哥伦比亚的加西亚·马尔克斯深受乔伊斯、卡夫卡和福克纳等欧美现代派作家的影响。当然,西方现代派文学尤其超现实主义对拉美作家的影响,并不是像某些人所说的那样“教会他们写什么和怎么写 ”,是启迪他们以新的眼光审视拉美“神奇的现实”,刺激他们以新的手法描写拉美“现实的神奇”。

大体上说来,魔幻现实主义有两大特点:其一是作品的思想内容在不同程度上反映了拉美人民政治上的觉醒,对殖民主义 、军事独裁、宗教统治、封建愚昧进行揭露、抨击。其二是作品的艺术手法深受欧美现代文学的影响,在许多作品中,可以显而易见地看到超现实主义手法,譬如注重表现潜意识、梦境、幻觉,大胆运用出奇的比喻 、离奇的想象、神秘的象征。但是,这些作品不单纯袭用欧美现代派的创作手法,而是结合拉美本土文化,尤其印第安原始神话、民间传说,将上述创作手法加以丰富发展,从而形成了特有的“魔幻手法” 。在魔幻现实主义文学作品中,现实主义的场面及情节和完全出于幻想虚构的情境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感觉 。按照魔幻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作家把触目惊心的现实和迷离恍惚的幻象结合在一起,通过极端夸张和虚实交错的艺术笔触来网罗人事,编织情节,以达到抨击社会的黑暗 、污秽和混乱的目的 。他们把现实与幻想巧妙地结合在一起,把看来不真实的东西写得十分逼真,把看来不可能的东西写得完全可能 。也就是说,让现实的生活内容与虚幻的艺术情境并置共存,而又丝毫无损于现实的真实性。
《百年孤独》是加西亚·马尔克斯最负盛名的长篇小说。小说通过对马孔多小镇上布恩迪亚家族七代兴衰的描写,向读者展现了哥伦比亚近百年来的政治风云和社会生活,鞭笞了独裁政权的残暴和美帝国主义政治上奴役、经济上压榨拉美各国的新殖民政策。马孔多原是个原始的村落,逐渐发展为一个小镇。百年来这个小镇历尽劫难:残酷的内战,美国的经济侵略,工人反抗惨遭血腥镇压。最后,“大雨连续下了四年十一个月零二天”,一场飓风把这个小镇席卷而去,落得个“白茫茫,一片大地”。《百年孤独》遵循了“变现实为幻想而又不失其真”的魔幻现实主义创作原则,从而取得了“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魔幻”艺术效果。如写政府把大批罢工者杀害后装上火车运到海里扔掉,那辆怪物般的火车竟有两百节车厢,前、中、后共三个车头牵引;又如写夜的寂静,人们居然能听到 “蚂蚁在月光下的哄闹声,蛀虫啃食时的巨响及野草生长时持续而清晰的尖叫声”;《百年孤独》中时而死人复活,活人升天,鬼魂与活人对话,时而地毯腾空,天降花雨。这些光怪陆离的奇妙构思,使这部作品的情节场面有如一架万花筒,似真似幻,扑朔迷离。然而正如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小约翰·沃马克斯所指出的:“拉美读者从他的作品中看到自己的和社会的真实写照。人们把他作品视为魔幻文学,实际上他所描写的大多是拉美的现实生活。”
魔幻现实主义作家都非常重视艺术技巧和语言,技巧与语言的丰富多彩往往让人眼花缭乱。其实,他们把技巧和语言视作一种工具,一种将人们引入“另一种现实”的工具。而“这种现实,我们一致同意称之为神话的现实或魔幻的现实”。然而,正如阿根廷著名文学批评家和作家安徒生·因贝特所说:“在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中,作者的根本目的是借助魔幻来表现现实,而不是把魔幻当成现实来表现。小说中的人物、事物和事件本来是可以认识的,但是作者为了使读者产生一种怪诞的感觉,便故意把它们写得不可认识,不合情理,不给以合理的解释,象魔术师那样变幻或改变了它们的本来面目。于是,现实就在作者的虚幻的想象中消失了……在现实消失(即魔幻)和表现现实(即现实主义)之间,魔幻现实主义所产生的效果就像观赏一出新式的剧目一般令人赞叹,也像在一个新的早晨的阳光下用新的眼光观察世界:这个世界的景象即使不是神奇的,很少也是光怪陆离的。在这种小说中,事件即使是真实的,也会使人产生虚幻的感觉。作者的意思是要制造一种既超自然而又不离开自然的气氛;其手法则是把现实改变成象神经病患者产生的那种幻境。”因贝特的论述对于我们深入解读魔幻现实主义艺术文本,探讨其奥妙,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拉丁美洲是个多种族大熔炉,主要居住着这块大陆的主人印第安人,外来入侵者西班牙人和被贩运到这里的非洲黑人,他们又分别代表着三种并存的文化,即印第安文化、欧洲文化和非洲文化。不同种族的通婚消除了民族的隔阂,文化的认同弥合了文化上的差异,形成独特的多元文化结构。因此,在这片土地上,现代化的大都市、山野林莽之中蒙昧状态下的原始部落、天主教的教堂、印第安人和黑人古老的宗教习俗等并存着。魔幻现实主义同拉美其他的文学流派一样植根于拉美大陆的现实,更深入地反映现实生活,赤裸裸地暴露印第安人的灵魂、潜意识、非理性和独特的思维方式,使得现实变得光怪陆离,拉丁美洲变得更加神秘莫测。而这种神秘还反映在其政治现实上。拉美作家们不仅仅沉浸于对魔幻现实的反映,还要反映对现实的深刻探索。拉美作家们开始关注国家的前途和民族的命运,纷纷将笔用作揭露和针砭社会弊端的武器,或直接参与政治,投身于政治活动之中,努力使拉美人民挣脱殖民统治,消除社会不公,推翻军事独裁,加快拉美前进的步伐。拉美这种特殊的环境为作家们对现实、权力进行探讨和思考提供了大量素材和不断创新的意识,也给了作家们一种文化使命和政治责任。 [26]
魔幻现实主义强化了民族文化意识,突破了对“现实”概念的传统规范。“魔幻现实主义”的渊源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拉丁美洲大自然和人与人之间的神奇的现实,二是当地居民(印第安人或黑人)的传统观念和信仰。拉美人民的传统观念和信仰又主要蕴藉在神话传说之中。“对于大多数西班牙语美洲人民——印第安人和美斯蒂索人——来说,神话是他们日常现实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人和周围环境之间必不可少的关系的产物,也是他们区别于其它民族的一个文化领域。”而这种民族文化意识深深地扎根于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作家们的心灵,在他们那里,现实不仅包括生生不已的大自然,生生死死的人,动荡不安的社会生活,而且包括神话传说。因此 ,“魔幻现实主义”实质上意味着拉美作家“对于典型的拉美文化瑰宝的掌握”和“对变神话传说为现实的一种信念”。 随着整个拉美大陆“拉丁美洲意识”的觉醒,拉美作家们的民族文化意识也得到强化。他们不再以欧洲人的眼光来看待、把握拉美的现实,而是以拉美人所特有的心态来感受、领悟拉美的现实。魔幻现实主义作家所理解的现实”,是渗透了拉美人民生死信念和神话血液的现实,是自然、社会和神话的混合体,而这种“现实”本身就具有神奇的意味、魔幻的色彩。当人们每每发问“魔幻”是如何制造出来的,魔幻现实主义的代表作家阿莱霍·卡彭铁尔、加西亚·马尔克斯便屡屡强调,他们绝对忠实于“现实”,既没有创造什么又没有改变什么。魔幻现实主义对“现实”的新的理解,不能不说是对传统现实主义的一种重大突破。

[[结构现实主义]]
结构现实主义也称新现实主义。 在拉丁美洲,这一概念则较早地被文学评论家何塞·路易·马丁提出,且将其应用于文学领域。 结构现实主义小说是拉丁美洲当代小说创作的流派之一又称“总体小说”、“全面体小说”。以秘鲁作家巴尔加斯·略萨等人将立体主义的绘画方法移植到小说创作中,同时保持现实主义的传统,主张在不歪曲现实素材的前提下,对现实再创造,即重新结构。凡此种种看似混乱的结构使作品具有了与传统现实主义完全不同的面貌,获得了显著的“立体”艺术效果。

“结构主义”这一概念,来源于19世纪末欧美追求工业化生产效率和社会分工的时代背景,它以反个体主义的思维方式,强调事物的系统性与整体性特征。结构主义最初在语言学上的运用便产生了索绪尔的语言符号系统;作为一个涉及人类学范畴的文化概念,结构主义影响着从理论到创作,从戏剧、小说、诗歌到电影、电视等艺术学的诸多领域。转入到文学领域,结构主义与现实主义相结合,形成了结构现实主义文学。受语言学的限制,传统文学习惯于把本来“立体”的社会生活平面化,并通过一个特定的“叙事者”从“全知视角”来做单线条式的“叙事”,结构现实主义文学一改传统文学的叙事技法与风格,力求通过“多样的”、“丰富的”的立体结构及创作手法,让现实的社会生活“站起来”,其主要特点是就是文学创作的立体性,所以,结构现实主义小说又被称为“立体小说”。略萨作为“立体小说”的集大成者,他不顾“平面小说”的创作规范,以求文学结构的新颖,凭着“建立一个纯属内心世界的时间和空间”的创作之志,在其文学作品中巧妙地运用了结构主义的叙事技法,立体地展现了其文学反映的社会生活之复杂性与多样性,并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博尔赫斯的“小径分叉的花园”。

结构现实主义的基本特征是打破传统的小说结构形式,采用各种新奇别致的结构模式安排情节,讲述故事,艺术地反映社会现实。比如《绿房子》,小说由五个故事组成。按照传统方式,作者可以将五个故事一一叙述,按照正常的时序讲故事。但是略萨不肯墨守成规。他认为,现实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复杂多变的,文学品也应该是丰富多彩、富有诗意的艺术品,否则就不能反映现实的复杂性、多样性,作品就会流于平庸、平淡,缺乏魅力。他主张艺术地再现现实,创作一种艺术小说。所以他在《绿房子》中采用了一种不同于传统的新式结构形式,即把五个故事分割成若干片断,轮番讲述。例如第一、三部分,每章包括五个片断即五个场景,分头讲述五个故事。第二、四两部分,每章包括四个片断即四个场景,讲述四个故事,因为胡姆的故事消失了,博尼法西娅和二流子的故事合二为一。

由于结构上的这种安排,时间和空间的顺序就被打乱,叙述方式就变得多样化了:跳跃、颠倒、独立、交叉、分散、合并,这些形式的运用,使叙述变得多姿多彩。此外,作者还运用“套盒术”,使故事中再套故事,对话中再夹对话。这种结构形式的叙述方法新颖别致,不同一般,其效果就像万花筒,使现实生活以新的面貌出现在读者面前,使读者在阅读时会产生一定的好奇心,产生把书读完的兴趣。
巴尔加斯·略萨曾说:观察现实的角度是无限的。尽管不可能一切角度都涉及,但是表现现实的角度愈多,小说就愈出色。《战争与和平》是这样,某些骑士小说也是这样。骑士小说包括的现实有神秘的、宗教的、历史的、社会的、本能的等等。而现今小说的尝试总想用一条渠道、一个角度表现现实。我却相反,我主张创作总体小说,即雄心勃勃地从现实的一切方面、一切表现上来反映它。
这是巴尔加斯·略萨的结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理论根据。他认为,人们对现实的观察是多角度、多层次的。小说表现现实的角度和层次愈多,就愈成功。为了全面地表现现实,为了写出伟大的小说,作家应该从尽可能多的角度和层次上去把握现实,表现现实。所以略萨在小说中,为了做到多角度和多层次,他采用了许多手法,比如对话的多种形式,故事情节的分割、组合,公文或函件的充分运用,电影和电视的表现技巧,绘画中的透视法,时间和空间的频繁转换等等。其艺术效果可以使读者对作品展示的现实世界产生全面的感受或了解,或曰立体感、总体感。

[[心理实现主义]]
心理实现主义侧重于拉美人的内心世界。它不同于魔幻现实主义的是它强调表现个人(具有一定典型意义的个人)的心理,主张反映真实的心理活动。心理实现主义作家通过人物的独白、反省、思索和意识流手法,提出了一系列发聋振聩的社会问题。如心理现实主义代表作家埃内斯托·萨瓦托在《关于英雄和坟墓》中描写了一代“英雄”的反省,揭示了阿根廷上层人物的腐化、堕落程度随着权力和金钱的提增而加深的正比关系;B·吉多通过儿童的纯洁心灵反衬社会的肮脏;路易斯·洛艾萨表现了独裁专制制度造成的人的精神危机,尤其是青少年的恐惧感和自卑感;“受努埃尔·普伊格挖掘暴力统治下知识分子的压抑心理”。总之,拉丁美洲的心理现实主义作家并不沉溺于潜意识、无意识、半睡眠状态意识和超社会、超阶级的意识。他们所要描写的主要对象是拉丁美洲现实的人、社会的人、属于各社会阶层的人的意识,因此,他们所表现的心理现实也就不外是拉美社会现实的折光或间接反映。

幻想小说
在拉丁美洲文学爆炸时期,幻想小说也占有一定的份额。幻想小说的代表作家为深受博尔赫斯影响的阿根廷作家胡里奥·科塔萨尔。博尔赫斯认可想象在文学创作中的作用,但并没有将文学置于空泛的想象中。他把自己对时空、生死、梦境等的思考,用他虚构的梦、迷宫、永生之城、镜子等表现出来。博尔赫斯对想象的处理,巧妙地避免了幻想小说泛泛之谈的弊端。将想象落实到具体的物象,在物象的选取上也别具匠心。他选取的迷宫、梦境、镜子、老虎都有着丰富的涵义,正是在对这种想象技巧的独特运用上,博尔赫斯确立了文学创作的风格和地位,成为拉丁美洲文学领域盛开的一朵奇花。

科塔萨尔的幻想小说受到博尔赫斯的影响很深,他说“博尔赫斯给我们这一代作家打上了很深的烙印,是他为我们指明“奇异”的无穷可能.”而两位作家都偏爱神奇题材,都使用简约的语言并且精心构造小说情节,但两人的作品都有很大差异,无论对于世界的看法还是故事的处理上都有很大的不同。博尔赫斯的幻想大都出自于哲学的思考,而科塔萨尔却是从现实中体验神奇,或将现实拆解,重新拼装、组接,或是在现实的总体上加上幻想的成分,目的不是为逃避现实而是从一条不同的道路找到现实之门。这是一种新的神奇文学,用作家的话说:“我所写的故事几乎都属于“神奇文学”一类,都与虚假的现实主义相对立,那种现实主义认为什么都能描绘……当然是在一个被某种“和谐”的体系支配的世界中一这体系包括法则、因果关系、明确的心理、绘制成地图的地理、我却想到另一种更隐秘、更不容易表达的程序……”以科塔萨尔最早发表的两篇故事之一《被侵占的房间》为例,这是一篇情节怪诞的小说兄妹二人同住在祖传的一栋宽敞的房子里,兄妹俩都没有结婚,安静地共同守着那栋房子打发日子,妹妹没完没了地干毛活,而哥哥则用法国文学或集邮消磨时间。平静的生活突然被人打破:一个晚上,祖传的房子突然被人占了一半、兄妹俩不知占领者是谁也没有胆量过去看一眼,在剩下的半间房子里继续过活,然后侵占在不停的继续,兄妹拥有的空间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有扔下钥匙弃家而逃。故事的离奇之处在于另一半主角,也就是占用房子的人始终没有出现,也未交代侵占房间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就像卡夫卡的《审判》中,主人公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审判,而最后不是死亡而是不得不被迫离开,这是一个对现代人生存状况的寓言,还是对当时阿根廷社会的影射?作品没有提供答案。这和博尔赫斯往往在小说结尾对故事的神秘和怪异给出解释的结构迥然不同。而科塔萨尔故事中对恐怖气氛的着意渲染也有明显有别于博尔赫斯。
他最初的短篇小说创作中可以看到博尔赫斯“[[幻想小说]]”的影子,但与之又有所不同。如果说博尔赫斯的小说创作多半是逻辑思辨的结果,科塔萨尔的幻想小说则是另一种类型:作品不乏幻想、神奇与荒诞,却与现实保持密切联系。他的创作从“幻想”到“现实”的真正转型始于他的中篇小说《追逐者》,小说向读者展示了“垮掉的一代”的迷茫,反映出作者对人类生存问题的关注,是带有存在主义倾向的作品。
== 成因 ==
哥伦比亚作家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曾经在他的著名演讲《拉丁美洲的孤独》中提到:“我斗胆认为,是拉丁美洲异乎寻常的现实,而不仅仅是其文学的表现形式,引起了瑞典文学院的极大关注。现实并非纸上之物,它就在我们身边,每天左右无数生死,同时也滋养着永不枯竭、充满了美好与不幸的创作源泉,我这个四处漂泊、思乡心切的哥伦比亚人只是蒙幸运女神的眷顾。现实是如此匪夷所思,生活在其中的我们,无论诗人或乞丐,战士或歹徒,都无需太多想象力,最大的挑战是无法用常规之法使别人相信我们真实的生活”。
关于“文学爆炸”的原因,拉丁美洲的文学评论家,认为既有政治、经济的因素,也有文学内部的因素。在政治方面,由于1959年古巴革命的胜利,进入60年代以后,拉美各国的知识分子要求独立和民主的呼声也愈加高涨。一批有觉悟的作家把自己看做是政治先锋,认为从事文学创作是一种革命实践。有些评论家,把这批作家称为“新左派”。这批作家大多出身于中、小资产阶级,他们的社会地位、经济条件与下层劳动群体十分相似;他们对外反对帝国主义侵略,对内反对军事独裁的寡头政治;他们不相信民族资产阶级、富裕农民(中、小庄园主)和拉美的共产党有能力发动革命,认为已经觉悟的中、小资产阶级将会起政治先锋的作用。
在经济方面,拉美文学评论界认为从60年代开始,拉美的经济发展进入现代化时期,城市规模急剧扩大,人口也开始上升,科技、教育事业得到迅猛发展,通讯联络和交通运输工具有较大改善,从而为文学创作的繁荣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关于文学内部的原因,拉美的文学评论界认为,从19世纪下半叶开始一代代作家通过浪漫主义、现代主义、现实主义、风格主义、地域主义等等穿做手法,探讨如何表现拉美的民族特色问题;作家们逐渐发现单纯模仿任何一种外来的文学技巧,都是无法充分表现拉美现实生活的。拉美的现实生活需要与之相适应的拉美形式。而这种形式的产生过程,是在多种民族与多种文化的双重融合中进行的。现在的拉丁美洲各民族文化主要由印第安文化、非洲文化、欧洲文化和东方文化组成。这几种文化的融合的结果是产生了一种新的行为、思维和感受方式。对此,拉美文学评论界是这样认识的:“我们看到由于多种文化的融合,行为、思维和感受已经变成一种新的方式,从而修正了历史上单一的种族概念,我们坚持拉美本土对文学创作影响的重要性。我们认为拉美本土的影响决定着人们的思想、精神和性格”。
因此有较长一段时间拉美流行的并不是魔幻现实主义等广为人知手法,而是一种地域主义文学。使用形成了二十世纪拉丁美洲文学作品的基本语言文字特色,现代西班牙文第一批最有成就的引人瞩目的文学创作就是地域主义文学作品。它大量引用欧洲现代技艺、表现手法,和新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的作品迥然不同。但它不是现代主义的作家作品,它使用了现代主义创造、引进的艺术手法,但和现代主义有根本的不同特点。因为地域主义小说其本质是现实主义文学,它不是为了寻求新的艺术之花,在艺术上标新立异,而是面对现实,以社会问题为中心来真实地反映现实生活。而地域主义文学除了表现拉美独特风光之外的另一大贡献就是发展提炼了印第安神话,对大自然和人物神话化的描写为后来魔幻现实主义的发展打下了基础。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与欧洲超现实主义、荒诞现实主义不同的基本特点就在于魔幻手法和地方迷信意识、传说、神话的结合。地域主义最早对大自然和人物神话式的描写,把真实和迷信、神话传说的融合,最终发展出了拉丁美洲小说魔幻现实主义虚幻、离奇、[[引人入胜]]的同时又能逼真地反映现实的高度成就。

譬如印第安传统观念中的“万物有灵论”以及预示和预感的真实存在在《总统先生》中都得到多次表现,印第安人认为现实分为历史的现实和梦幻现实,梦幻的现实可以但必须通过特殊的方法来捕捉。这是印第安人特有的本性和想法,源于古老的玛雅文化,而阿斯图里亚斯将这种看待现实和捕捉现实的方法通过象征的意义加入叙事之中。他首先肯定了梦幻和非理性意识描写的价值,因为他己经意识到梦幻正是拉美人感知和理解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认为人生是梦,梦就是人生。
这与超现实主义者观察事物的方法有某些相似之处。印第安人在独裁统治之下不堪忍受压迫将梦幻与现实混淆在一起,以抚慰心灵。而超现实主义则是为了逃避现实,将梦魔和潜意识当作最真实的东西。因此,虽然当时阿斯图里亚斯已经摈弃了超现实主义的写作手法,但是还是借用了其中的技巧将之与印第安人亦梦亦真的生活方式有机结合起来,《总统先生》中他对人物的梦魔进行了大量的描写,借以深刻展示人物的心理状态。
同阿斯图里亚斯一起,绝大部分拉美文学家们坚持文学的人物在于植根本土和发扬民族文化传统,这是因为拉美作家虽然在资本主义危机影响下也产生了苦闷失望的情绪,但是他们意识到新大陆贫困落后的根源不在于自然界,也不在于个人,而在于社会存在本身:拉美人民的悲惨处境并非某个地域的个别现象,而是具有普遍性的,从这个认识出发,拉美作家不再描写人与自然的斗争。不再描写个人奋斗。而是以更加客观,更加尖锐,更加深刻的态度去揭露、抨击、批判社会的痈疽。同时宣泄内心的愤慈与不平。许多优秀的作家在严肃地探寻社会的出路。西方资本主义危机粉碎了欧洲文明优越的神话。从反面促进了拉美民族意识的觉醒和民族自信心的提高。许多作家不再盲目模仿欧洲资本主义文明,而是提出了认识民族的自我的要求。他们认识到历史并非一部野蛮史。它有过灿烂的文化、古老的印第安文化成为作家追根溯源的钥匙、因此他们不再带着文明人的优越感去怜悯土著人,而是深入到心灵深处去了解他们,进而了解拉美社会的特点。

另一方面,1982年瑞典文学院授予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诺贝尔文学奖时的评语说:“加西亚·马尔克斯生活在一个举世公认的充满创作活力的大陆,拉丁美洲文学很早就表明,它具有其他地区文坛上少有的活力,现在它已占有受到世界文坛特别关注的地位。拉丁美洲是各种文学流派,民间传统与社会动力汇集之处,比如:丰富的民间文学,高度发达的印第安神话传说、各个时期的西班牙巴洛克艺术流派,欧洲超现实主义以及其他文艺流派的影响。所有这一切酿成了给人活动,极富营养的琼浆玉液,加西亚·马尔克斯和其他拉丁美洲便是从中汲取精华,产生灵感的。”
“爆炸”时期的重要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模仿过卡夫卡、乔伊斯、海明威和福克纳,然而却是以其登峰造极的魔幻现实主义手法闻名于世;科塔萨尔丛爱伦·坡那借来了想象的尺度,还从伍尔芙那里找到了打开心灵奥秘的钥匙。巴尔加斯·略萨从福楼拜到萨特那获得了创作拉丁美洲小说的独特经验。富恩特斯则从普鲁斯特、乔伊斯、多斯·帕索斯那里学到小说不仅是语言的艺术,描写的艺术,同样也是时间的艺术,结构的艺术。勿庸置疑,20世纪中期崛起的一代拉丁美洲作家大都直接受到欧风美雨的熏陶和感染,经受了世界文坛涌动的形形色色的思潮、流派的冲击,洗礼和整合。这显然是拉丁美洲与欧洲、北美之间难以割舍的历史文化渊源和政治经济关系有着必然的联系。

而另一方面,拉丁美洲国家形形色色的专制独裁制度对拉丁美洲文学的繁荣和文学“爆炸”的产生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独裁政府的高压专制统治使得大批的拉丁美洲作家走上了流亡的道路。早在19世纪中叶代表封建大地主阶级的“考迪略”政权就迫使许多拉丁美洲作家流亡欧洲。如开拉丁美洲浪漫主义先河的埃斯特万。埃切维里亚和拉丁美洲反独裁小说的开拓者萨米恩托都体验过流亡生活,他们远涉重洋到达法国和英国,直接受到了当时欧洲浪漫主义文学的影响。正是他们把浪漫主义精神带回了拉丁美洲,推动了拉美文学乃至整个拉美社会的演变发展。20世纪,从“考迪略”脱胎而来的“猩猩派”独裁统治继续蔓延滋长,使得无数拉美作家都步上了前二位前辈的后路,流亡海外。像卡彭铁尔、阿斯图里亚斯、加西亚·马尔克斯、巴尔加斯·略萨、何塞·多诺索、卡洛斯·奥内蒂、罗亚·巴斯托斯、科塔萨尔等当代拉丁美洲小说家年轻时都曾流亡欧洲或美国,在欧美文学的氛围中受到长期的洗礼。并融入了他们日后揭露、反映拉丁美洲现实的勇敢的文字之中。他们从拉美走向世界,又从世界走回拉美,比如魔幻现实主义作家们,虽然大都在欧洲参加过西方超现实主义等西方文化文学流派,但却具有一个共同的信念:他们的作品表现的始终是美洲的神奇的现实。正是这种信念导致了拉美当代文学的“寻根”运动。它开始于40年代,是拉美作家在借鉴西方文学外来文化的过程中产生的一种独立的姿态,从广义上来说,“寻根”运动也意味着玻利瓦尔美洲大同思想再一次被发扬光大。从狭义上来说,则是美洲印第安文化的再发现和创新。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拉丁美洲文学爆炸还与出版商的鼓吹有关。当各国作家从结构和艺术上博集众长、结合本国现实写出一批高质量的小说时,一些独具慧眼的出版社便看准了这一苗头,大力扶植了拉丁美洲新小说。这些出版社中比较有名的有南美的南方出版社,纳西缅多出版社,墨西哥的文化基金出版社、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以及西班牙巴塞罗那的塞依克斯-巴拉尔出版社等。最后这家出版社特别值得一提:精明能干的加泰罗尼亚出版家维克多·塞依克斯与鉴赏力很高的作家、诗人卡洛斯·巴拉尔配合默契,经营着这家出版社,为当时尚不出名的许多拉丁美洲作家出版新书。精美的装帧,考究的彩色封面,强大的宣传,使这些作品在西方书市畅销,促进拉丁美洲新小说的传播。上面提到的那几位“文学爆炸”代表作家及其他许多人的作品都在那里初版或再版过。由于西班牙巴塞罗那有这一家出版社,六七十年代那里成为由于政治原因或其他原因而流亡在外的许多拉美作家聚集的地方。<ref>[https://m.thepaper.cn/baijiahao_13237316 拉美“文学爆炸”四大主将之一科塔萨尔:像孩子一样讲话]澎湃新闻</ref>

== 影响 ==
首先,“文学爆炸”表现在高质量的小说作品在20世纪60年代集中发表,并受到不同层次读者群的普遍认同;这些作品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了一批新读者与批评家,他们对拉美大陆的文学给予了重新评价与定位。在这些读者中许许多多的人受其影响。魔幻现实主义手法的传播,更是丰富了世界文学,并对世界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许多人开始模仿魔幻现实主义等手法进行创作,中国的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便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这些都体现出“爆炸”在其他国家显著的影响力。其次,“文学爆炸”从社会、文化以及美学层面的力量对比中引起质的变化,引领了拉美大陆叙事文学发展的趋势,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爆炸后文学”的发展。由来
20世纪60年代起,拉丁美洲文学的繁荣与辉煌造成了世界性的冲击。有评论者用了“Boom”(爆炸)一词来形容当时这一辉煌景象。而事实上,就“BOOM”一词的本意,它含有短暂、空泛、急速发生又迅速萧条的意味,如人口的激增,经济的短时间飞速发展等,含有一定的贬义。上百名教授走遍了世界各国大学的讲台。评论家在报刊上撰文,反对“爆炸”的名称。然而正是他们的这种宣传,使文学“爆炸”成为了一个逐渐被人们接受的事实和名称。文学“爆炸”并不是一个固定的文学流派,没有固定的组织和纲领,没有核心人物和固定的活动舞台和学术刊物。它只是表明了在一段时期拉美新小说展现出空前繁荣的这一现象。 <ref>[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87198825868054129&wfr=spider&for=pc 阅读贝内德蒂,打破对拉美文学“魔幻”的刻板印象]新京报书评周刊</ref>

== 代表作家 ==
胡里奥·科塔萨尔(Julio Cortásdazar,1914-1984),阿根廷作家。拉丁美洲文学爆炸的代表人物之一。1914年出生在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师承于另外一名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擅长幻想小说,代表作品是《[[跳房子]]》。

卡洛斯·富恩特斯
卡洛斯·富恩特斯(Carlos Fuentes),墨西哥小说家、散文家、剧作家。五十年代中期初露锋芒,作品的焦点集中在墨西哥革命上,代表作品为《[[最明净的地区]]》和《阿尔特米奥·克鲁斯之死》。

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Gabriel García Márquez,1927-2014),哥伦比亚作家、记者,拉丁美洲文学爆炸代表人物之一。其作品以魔幻现实主义手法闻名于世。1982年因“由于其长篇小说以结构丰富的想象世界,其中糅混着魔幻于现实,反映出一整个大陆的生命矛盾” (for his novels and short stories,in which the fantastic and the realistic are combined in a richly composed world of imagination,reflecting a continent's life and conflicts) 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Mario Vargas Llosa,1937-),拥有秘鲁与西班牙双重国籍的作家及诗人。创作小说、剧本、散文随笔、诗、文学评论、政论杂文,也曾导演舞台剧、电影和主持广播电视节目及从政。诡谲瑰奇的小说技法与丰富多样而深刻的内容为他带来“结构现实主义大师”的称号。 2010年,秘鲁作家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原因是:“对权力结构进行了细致的描绘,对个人的抵抗、反抗和失败给予了犀利的叙述” ("for his cartography of structures of power and his trenchant images of the individual’s resistance, revolt, and defeat")。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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