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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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进 [[ 腊月 ]] ,家家户户便开始大规模地上演轰轰烈烈的岁末大戏——“杀年猪”了。盼了整整一年,亲戚朋友们终于可以大张旗鼓地围坐一团,敞怀放量地共享美味了。我家通常是要最后一拨行动的,父亲总是要等到政府里下乡包片儿的叔叔伯伯们都结束工作 [[ 回家 ]] 休整的 [[ 时候 ]] 再杀猪 [[ 请 ]] 客, [[ 尽量 ]] 都能 [[ 请到 ]] 。母亲和邻居的婶娘们要切半宿的酸菜,一盆盆的酸菜像晶莹的粉丝堆成了小山,清清爽爽的,酸菜心儿噶蹦脆,我能连着吃两个。第二天一大早,父亲便起床去东家西家地通知了。他和母亲都是那样的热情好客,怎能忍心落下一个至亲好友呢?我家的年猪总是乡里数一数二的大,而且膘最厚。父亲灌的血肠是远近闻名的,谁吃了都是赞不绝口。炕上、地下,两间小屋都坐满了人,有时还要借用邻居的屋子和桌凳。
厨房里,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汆白肉飘着浓浓的香味儿,父亲坐在炕上笑容满面地劝着酒,言语中掩饰不住丰收的喜悦,母亲在里外屋之间奔忙着,找碗筷、盛饭、添菜……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