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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的暴风雪,没有阻挡住人们早起的脚步。天刚一放亮,我便被卖早点的小贩的吆喝声吵醒。到年关了,手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想到这里,一向懒起的我赶紧来了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我走出家门,很快淹没在了猎猎的风雪中。
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踉跄前行,不经意间,我被沿途的那一幕幕惊住了:昔日那错落有致的霓虹灯,已被蹂躏得不成样子,有的灯箱被扯得呲牙咧嘴,有的玻璃碎片撒满一地,有的蜘蛛网似的电线裸露在空中……而那被钢筋铁骨支起的一块块广告版,看后更是让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有的摇头晃脑摇摇欲坠,有的倒卧雪中形同僵尸……而与之形成[[ 显明]] 对比的是,道路两旁那一排排极不起眼的白蜡树,却好似铜墙铁壁,依然整整整齐齐地屹立在大地上!我在白蜡树下驻足,仰望着她那被积雪压弯的枝头,抚摸着她那粗糙干瘪的树干,我在思索:同在一片天空下,作为黄河口地区最普通的白蜡树,为什么会遭严寒摧残而不屈?为什么会被风吹雪打不弯腰?
思索中,已在我记忆深处落地生根的那些树,又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家坐落在鲁西平原一个贫瘠的山岗上,院门前生长着一棵粗大的山椿树,这棵树在这里生长了多少年,连父亲也说不清,但这棵树却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尽的欢乐,我也是在这棵山椿树的庇护下长大成人。夏天,在浓浓的绿荫下,我看娘亲织布纺线,我跟奶奶学唱一首又一首好听的童谣: